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宅,奔驰车身停住,苏抹筝还在沉睡,靳尊不忍心去喊她,便开了车门弯身抱了她出来。
苏抹琴惊讶的看着后者小心翼翼的抱起她的姐姐,往门口走去。
她的动作微微一滞后这才跟了上去。头一遭,看到这个男人也会有这种行为,苏抹筝不知,只因为早就沉入了梦中,而苏抹琴待她醒来,也没告诉。
翌日,阳光明媚。翌日,光宇集团少东家陈靖霖跟大兴光电千金蒋梦芩的婚讯,传出。婚礼是在明天,请帖分发了无数,宾客也是无数。
从那一天过后,苏抹琴一直不苟言笑,闷闷不乐,天天不是抱着膝盖坐在阳台上看天边的浮云,就是安静的捧着一本书,早上还是第一页,晚上看去还是第一页。
苏抹筝担心着她这种情况,便寸步不离的跟着,生怕她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这种情况持续到翌日陈靖霖结婚。早上,她去抹琴房间,拉开蔽日的窗帘,阳光一下子涌了进来,在柚木地板上投上亮蹭蹭的影子。
抹琴突然在她身后开口,“姐,我今天想出去”
“不行!”苏抹筝想也不想的打断,“今天不许出去,就今天不行!”
“姐,”苏抹琴闻言捧腹大笑,几乎笑的肠子都快笑出来了,“姐,你在担心什么?”她居然还能开玩笑,“你以为我要出去干什么?我要去闹他的婚礼吗?
“怎么会,我才不会干出这种事情呢?”她抱着膝盖,在床中间闷闷出声,“那一天我突然就明白了,我爱着的男人,其实是个懦弱无能的男人。他能够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欺负而不救我,他可以这样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欺负……”她小小的身子窝在床中间,慢慢的蠕动着,窗外的阳光洒入,在她的身上披上了一层光影。美的,像遗落人间的仙子。
“他都决定这样做了,那么我为什么要爱他?我这样爱着这样一个男人,我是为什么?”她耸动着肩膀抽泣出声,“姐,他不值得,他不值得我爱……”
“你想明白就好,你想明白就好……”苏抹筝上前抱住了她,轻拍着她的后背,“他不爱你,那么你学会自己爱自己,好不好?”
阳光明媚,千万缕金丝洒下,长椅隔断,另一方喧闹的空间。
孩子的嬉闹声,母亲的追赶声响了那方的空间。
苏抹琴一直张眼看着,看着,目不斜视。
苏抹筝拍了拍她的肩头,“抹琴,姐姐去上个洗手间,你一个人在这里,没事吗?”她有过迟疑,迟疑是对抹琴的不放心。
“姐,”抹琴不客气的翻了翻白眼,“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给弄丢呢!?”
“好好好,那我去一下!”
“嗯,”苏抹琴轻应,睫毛垂的很低。
苏抹筝离开,那一方的空间还在唱响。
她看过去,孩子跌倒了,母亲忙着给她揉屁屁,口中哄着‘不痛,乖,’她的唇角缓缓勾起,意识跳离到那一年那一天那一时分的场景,迪士尼乐园,他们像两个半大的孩子一样玩的不亦乐乎。他一把抱住欲逃走的她,在她的耳根咬着,以后,也给我生这样一个娃娃。
以后,也给我生这样一个娃娃……
她的泪缓缓沿着白皙的面颊滚落,一串一串,又急又凶。“靖霖,我还想给你生这样一个娃娃,可是我现在才知道,不是每个明天,都会有以后。每份爱情,都是有保质期的……”
我们的爱情过了保质期,所以,才变质了
“抹琴!”苏抹筝从洗手间里快速的回来,一冲到公园里,便发现刚坐的长椅上一个人也没有。
一本书静静的安放在长椅上,人却是,早已离去,空空如也。
“抹琴!”苏抹筝急的大喊,一边拉住公园里的游人询问,“你看到刚才坐在长椅上的女孩子没有?”
“你看到刚才坐在长椅上的女孩子没有?她的眼睛很大,皮肤很白,头发很长,”
“你看到……”问了一圈人,给予的答案一致都是没有。
苏抹筝急的眼圈都红了,抹琴会去哪里呢?她会不会,去闹婚礼?
想到此,她这才匆匆的赶往婚礼现场。
没有,全部没有,到哪都找不到抹琴的人,苏抹筝几乎快要疯了。她会去哪里?她到底会去哪里!?
靳尊正在开会,男助理忽然一下子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靳尊挑眉不悦的看向他,一干董事也看向他。
男助理的面容上全无表情,只是亮了亮靳尊的手机。
他的眉眼只掠过一瞬的疑惑,便快速的推开转椅,走出了会议室的大门。
“这,这……”身后的一干董事纷纷摸不着头脑。
“什么事?”他知道没有重要的事情,他是不会在开会时间打扰他的。
男助理站在其后,恭敬的把手机交到靳尊的手上,“苏小姐刚打来电话,口气十分紧张,说找您有事”
男助理的话语还未落,靳尊掌心中的手心又开始振动,他快速接通于耳边,不待询问,苏抹筝哭泣的声音便从话筒里传来,“靳尊,抹琴有没有去你哪里?你有没有看到抹琴?”她是真没办法,才会找到他。
“没有,怎么了?”他几乎没有细想的确定。
“抹琴失踪了,我刚才跟她一起来公园,我才走开了一会儿,她人就不见了!”此刻苏抹筝也顾不得靳尊是她求不得人的,哭泣着说道:“我怕她出什么事情,靳尊,她要是有去你哪里,你马上通知我。”
第二卷 家破人亡时 第二章 祝你,新婚快乐
我懂的,你要的,你不要的。我只是,你不要的。
“你在哪!?”他急促的询问,声量很大。
“我……”她被他吓到,继而才说了一个地址。
“别走开,在那里等我!”
他的眉色一凛,继而挂断电话,再度走进会议室里面,“今天的会议,取消!”他撑在会议桌上,对着下方的董事们说了一句这样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径直起身离开。
一干董事面面相觑,直到会议室的门被碰上,这才一个个起身。
a市,落秋,人未凉。
漆黑车身快速滑过,留下一地落叶纷飞。
“找到人没有?没有,好,继续找!”冷静快速的话语一句句响起,沉默的车厢,后照镜中的靳尊挂断电话,一手撑在方向盘上,手中的手机再度拨开号码。
露天led屏幕,大商场,人来人往的人群,公园,草坪,眼帘中的一幕幕人世场景。
如雾气,似梦里寻花,找不到点,找不到焦点……
苏抹筝趴在车窗玻璃上,眼儿一眨不眨的看向外头的光景,从一个个走过的人头中看过去。没有,却是哪里都没有。
“你不用担心,兴许她只是走开了一下。”犹疑再三,他还是出了口,屏幕上人儿那么急切的表情,让他有些词不达意,“苏抹琴不像是那么脆弱的人,你放心”
“你怎么知道!”苏抹筝突然大声的回了他一句,“你压根什么都不知道。”她回头冲他喊后,又落下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靳尊的单手撑着方向盘,一手伸过去,默默的覆盖在了她的左手上。她只顾沉浸在焦急中,也就忘记了甩开她的手。
她的温热直冲散他的冰凉,靳尊又斜眼,看了她一记,后者依然死死的看着车窗外,压根没看他。他漆黑的眼黯淡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抽回手去。
“哇,你们看,那上面站着的是,是个女人吧!”
“啊,真的啊,她这是要干嘛?该不是要跳楼吧。”
“多好的女孩子,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
……
奔驰车身越开越近,车窗外,一群民众围成一堆,仰着头切切私语着,周围的人群也渐渐合拢,包围圈扩大,窃窃私语声更是交头接耳,纷纷扫向那头顶前方。
苏抹筝一惊,顺着民众的方向探头望去
顶楼上,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孩子站立在那里,迎风,那白色婚纱顺风翻飞,一头黑色的发丝吹拂,远看,像是伊人要翩翩远去。
人站的太远,看不清面容。
奔驰车身被人群堵住,‘叭叭叭’的喇叭声过后,前方才有一点点松动的迹象,靳尊刚准备继续开车前行。
苏抹筝忽然一声惊喊,“停下!”
他不解,“怎么了?”身侧的人儿,一双眸子探头在外,脸上的惊恐到无法置信的神色,脸对着外方,话语却是对他说的。
“我叫你停下,快停下!”她语无伦次的喊,不待靳尊停好车,便推开车门下去。
跨下车门的那一瞬间,还差点扭伤了脚。
靳尊停好车,只见后者快速的挤开人群,往前冲去,“让开,让开,全都给我让开!”
她的脸上是慌乱到无法自持的神色,靳总从没见过那样惶然失措的苏抹筝,他看着她娇小的影子在人群里横冲直撞,跌跌撞撞的往前方跑。顿时一声大喊,“苏抹筝!”
“让开,都给我让开,那是我妹妹,那是我妹妹……”她夹杂着哽咽的怒喊声,惊得他后背一凉,条件反射的朝着顶楼上方看去。
白色的身影,漆黑的长发,她如何确定,那是苏抹琴。
只是这一瞬间,他再看去,苏抹筝早就推开了一干人,冲向了楼梯。
a市,新建的经贸大厦,苏家的产业。
新建于去年年中,将近一年的工程,还需在几个月才能完成。
顶楼上方,类同于一个空地。
还没有装电梯,苏抹筝就沿着边上的楼梯爬了上去,靳尊紧紧跟在她的后头,被她落下了好几截。
十几层楼,几十米高的顶楼,寒风瑟瑟,备显萧索。
苏抹琴站在顶楼的边缘上,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下方是密密麻麻的黑点,人头,城市的风景从眼眶里一掠而过。
风在耳边吹,吹得她的耳根疼痛。眼睛一扫下方,她的双腿便有些发软。
“好高呢,这跳下去,一定能死成吧。”她自言自语,泪痕仍挂在眼角,面上却没有一丝惧怕。
她的手中紧紧握着一只手机,早晨,将近十点。
她微笑,翻出手机,拨动手机号码,十一个数字,她求人问来。
不熟悉,从今以后,也再也不用熟悉。
蒋梦芩崇尚浪漫,说定婚礼必须在教堂举办。但是蒋家信佛,说定婚礼必须邀请亲戚好友一道,摆宴设席。一番争执下来,教堂婚礼也办,中午,摆宴的还办,晚上。陈靖霖作为新郎官,几乎快忙疯。
此刻正在嘱咐一些事宜,一个电话打进,他连看都没看屏幕,便快速接起,“喂,哪位?”
“……”寂静,那头安静的只听见呼吸声,还有呼呼乱吹的风声。
他的眉头不由得皱起,捏紧了手机,“抹琴,”他轻喊,仿佛早就猜测到她会打来。
“老公,是谁啊,你快过来,帮我看看好不好看!”蒋梦芩在化妆间里喊,门没关,她的声音,苏抹琴听了个仔仔细细。“哦,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来!”陈靖霖没有捂住听筒,便朝了蒋梦芩回了过去。
“抹琴,有什么事就说,我还有事要忙!”他斟酌了下,又说道:“今天是我跟梦芩的结婚日,希望,你不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笑,在几十米高的顶楼上无声的咧开嘴,风过,冻得她嘴唇僵硬,她还在笑,嘴角裂破了皮,她依然在笑。像是,要把这一生的泪水,全部笑够。
笑够了,她这才镇定下来,嘴角缓缓勾勒出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