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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帘,四周一片苍白,刺的他眼睛生疼,好久才适应过来,看清周遭的一切。他身处在一间荒废的寺庙里,趴在铺了一层稻草的地上,周围空无一人,死静一般的可怕。
他心中怦然一紧,一时间竟猜不到自己为何在此。动了动疲惫的身子,试图坐起来,可全身就像散了架一样绵软无力,难动半分。
该死!莫琊低咒了一声,满是不甘的奋怒。
“醒了。”不知在这里趴了多久,一把清冷的声音从庙外传来,随之走进一个白衣男子,他发黑如墨,衣白胜雪,风姿卓越。可透过那惨白的肤色,略显几分憔悴,便知道这个男子身负重病,亦或有伤在身。
“我……睡了……多…久……”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说话也非常的吃力,嗓子嘶哑而干渴,口里弥漫那厚重的膻腥味,方才没注意,现在才察觉他嘴里的是血的味道……
“七天,还有三天你身上的毒才能完全解开。”男子说著,便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准备运功疗伤。
莫琊忙问道:“什…什麽……毒……”
可男子已经闭目疔伤起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少年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忽视,而且还忽视的那麽彻底!说不愤然就怪了。
如果不是他现在连动也动不了……
如果不是现在他身重剧毒……
他!他!一定会亲手宰了眼前这个男子!
後来不知怎的,他又晕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醒来,瞧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荒庙里燃起了几堆火焰,烤的这四周暖火烘烘的。
“水……水……”清醒之後,饥渴之感更加剧烈了起来,全身疼痛而疲累,让莫琊无力的呻吟起来。
这时男子拧著一壶竹桐朝他走来,然後小心的将少年扶起,温柔的想把竹桐里的液体喂给他。少年迫不及待的把嘴凑上去,刚喝下一口时,眉头立即紧皱了起来,不知那来的力气一把将男子手中的竹桐拍开。
竹桐顺势滚落在地,洒出那殷红如血的液体,在明晃的火焰下泛著一抹诡异的色泽。
那不是像血的液体,而它本身就是血!
“干什麽………喂……我…喝…这麽……恶心…………的东西!”少年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朝男子嘶吼道,因为毒在身,他的嘶吼也就变得惨白无力了起来。
男子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那泼洒而出的鲜血,便望向了少年,轻声的说道:“现在你处了它什麽也不能沾。”
“我…还……真的……没听过………有……这样……这样的……说法……”即使他现在中了毒,又有什麽毒只能让自己喝血,其他的什麽都不能碰?开玩笑!
男子怎麽不明白少年心中的想法,也不想解释太多,於是,微笑的说道:“还有三天,三天後待你的毒解清後,也不必喝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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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好声相劝,让少年一时间也发不上什麽火来,便道:“这是什麽血……”
在他昏迷这麽长的一段时间里,饮下的一直都是这血液嘛?忽然他有一种极度恶心的感觉,狠不得马上把这七天来喝的这些东西全部吐掉!
知道少年若不弄清这一切是不会安心的,便解明的说道:“可以解你身上剧毒的血……”
这个回答已经很明确了,若少年依旧这样,他也没有什麽办法了。
目标(五)
少年深觉得这场‘狩猎游戏’是他有生以来付出代价最惨重的一次。甚至连莫琊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替眼前这个男子挨下那毒镖,似乎就像是本能的反应,或许应该说在那一瞬间里他什麽也记不清楚了,当自己回过神来时,已然中下了那狠毒的暗镖!
尔後的三天里,他依旧什麽也不能沾,只能强忍著反胃的冲动饮下那一壶壶恶心透顶的血液。
他在想如果不是自己为了救这个男子,他干嘛平白无故遭受到那麽多的罪,越想就越觉得奋恨,恨不的将眼前这个男子撕的粉碎。
虽然你会惨遭别人的追杀,最大的原因是出自我身上,但是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只希望你遇到困境来桃源避难,我就可以好好的照顾你,疼你,爱你,最後让你无法自拔的沈沦甘为我的性奴!
可,可,可天知道,你不但不来,还跑到那鸟不拉屎的的地方去,找到你,把你的伤治好了大半,结果沦到我,不但成了你的挡箭牌,还身受剧毒!
真他妈的,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个时候的莫琊似乎还不知道什麽叫‘自食其果’又或是‘害人终害己’,也许终其一生他也不会明白这些词吧!
随著少年身的毒一点点的解清,白衣男子的肤色也越见惨白,越见削瘦无力,任谁,只要多加注意都会发现凌尘烟的身子已经到了虚弱不堪的地步……
可少年并没有发现,他一直注意的都是自己身上的毒素,强迫著自己饮下那壶壶鲜红的血液,忍著饥饿,内心深处不断的诅咒著害他与此困境的白衣男子。
当他熬过那极度痛苦的三天後,大病突如其来,持续著的高烧,全身内部像著了火烧一样,烫的要命,可身子却感觉极度的冰冷,就连身上渗出的汗液也是冰冷冷的……
紧缩在草堆里,莫琊虚弱而痛苦的呻吟著。
好难过……好难过……
望著少年紧皱的眉宇,洁白的牙齿将姣美的唇咬的鲜血淋淋,男子不作任何声响,只是运功略探了一下自己的气脉,一抹无奈的笑带著几分愁畅隐现在他的嘴角边。
罢了,罢了……
於是男子将少年从草堆里抚了起来,双手抵在他的背脊间,强压住身子的不适,替莫琊运功疗伤起来。
痛苦的煎熬模糊了少年的神志,就像有人用利刃刮著自己的骨与肉,然後放在火上烧,却把自己的身体埋在了冰雪下,内外两种极端的感觉,可谓是冰火双重天,痛苦与生。就在以为自己要崩溃的时候,一股纯然清澈的力量带著光的力量暖和了他冰冷的躯体,带著风的力量熄灭了他体内的炽烤……
身上的痛苦在一点点的减轻,不知过了多久,那奇特而温暖的力量终於将病魔驱除,留给自己的却是渴望己久的舒适。
恍然睁开眼,少年迎来了第一缕清晨的阳光,
原来……
呼息是如此的美妙,空气是如此的清晰,一切是如斯的美好……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身上也没有了原些的饥饿之感,看了看四周,空旷的寺庙里除了他再也没有了别人了。
莫琊暗自运气检察了一下他的身体情况,自己的毒不但全清,自身的功力似乎也提高了不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少年从未有一刻像今天这样舒畅。
他了?
少年略皱了几分眉宇,然後就决定去找一下那个男子。
虽然自己的伤势毒素都好完了,可莫琊还没有忘记他没好之前所受的苦,哼哼,一定要让那个男人十倍百倍的返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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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他的眼中,自己是为了凌尘烟受的伤,所以男子救自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进尔莫琊的心里也没有什麽亏不亏欠了。
而且他也根本不明白什麽叫亏欠,一贯以来少年都只是喜欢随心所欲的折磨别人!
他的快乐从来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与其说这样的人是无情还不如说他根本无心!
莫琊在想自己对这场游戏已经玩腻了,恨透了!虽然结果并没有出来,可他已经不想继续了……
想到这,在少年绝丽的容颜上,轻轻绽放出一抹阴狠噬血的微笑……
游戏一旦终止,他的猎物将会迎来比死亡更恐怖的地狱。
那笑,是温暖的阳光也驱不散的阴寒……
目标(六)
他随意在附近看了看,并没有发现男子的踪迹,也就没有耐心继续找下去了,独自一人下了山,在某些角落里留下了特殊的暗号,便走到了一间小茶棚,要了一些酒水,烧肉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茶棚里并没有几个人,所以显得很冷清。
在这里待了约有半个时辰,一群身著墨色银纹华衫的男子出现在了这里,恭敬的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少主。”
他们的出现无非给茶棚里那寥寥的几个人带来巨大的震惊,不由的同时在想,这个红衣少年究竟是何许人也?会有如此大的行头!
莫琊微微点了点头,起身站起,看向不远处那辆巨大华美的马车,那是由十二匹枣色俊马拉著的鲜红镀金的华鸾,在马车的两旁静立著十二位倾城国色的粉衣少女。
少女见他缓步行来,便谦卑的朝之行礼,然後将马车的帐帘,撩开,里面竟像一间精致的寝室,舒适的软榻,红木所制的茶几,贴壁的衣柜……
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六腑皆齐。
随著他一起上马车的人,是一位玲珑的少女,那少女体贴的为他脱下一身狼狈的红衣,打来净水温柔的替莫琊擦拭著身子,当她触及少年背後那包扎好的伤口时,略微一惊,担忧的说道:“少主,您受伤了。”
“嗯,去躺洛水行宫……”
“是。”少女不再多言便静静的替莫琊换上另一件崭新的绯色华服。
少女退去後,他靠在软榻上心头总有些惶惶不安。
这时马车已经在往洛水行宫的路上行驶著,而马车布置的极为舒适在里面根本感受不到路程的曲折,崎岖。即使它行驶如风那般快捷!
很快他们便下榻至洛水行宫,洛水行宫是隐於一座巨大的竹林间,且四周环山绕水,曲径通幽,虽不及桃源的那些琼楼玉宇,奢华宏伟,仿若仙宫。可它依旧别具一格,雅致无双。整座行宫都是由上等的翠玉青竹所建,分成七庭,六院,四楼,三阁。每一处都充满了自然的气息,优美怡人。
“恭迎少主。”
见莫琊尊驾来此,洛水行宫的要人自都敢来迎驾。
“把毒医叫来。”下了马车,莫琊并没有理会那些接驾的人,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便轻车熟路的朝清音庭走去。
清音庭是位於洛水宫中央的一座美丽的建筑,并建在一方巨湖之上,湖水裁满了高贵清雅的莲,一年四季都是荷叶皆天碧,清莲印水中。如此,美亦则美,幽亦则幽。
而这洛水行宫的主庭也只是为了方便莫琊,偶尔路过时下榻休息所建的……
踏进清音庭的主卧,里面素雅,又显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可莫琊的心湖却怎也静不下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脑海中为何竟是属於那白衣男子的身影。
无暇的白衣,无垢的气质,苍白的容颜,在那十几天里,一直都温柔细心的照顾著他……
忘不了,忘不了。
忘不了他如羽般轻柔的神色,忘不了属於他身上那种清澈的味道,忘不了属於他温柔的问语……
为何会这样?少年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也许自己还是很想捕捉到那只自诩高贵的猎物吧。
莫琊给自己下了这样的一个定论。
“听说少主受了伤了。”这时一个男子走了进来,只见他白发白衣,灰白的容颜仿若鬼魅。
“嗯”少年轻应了一声朝来人看去。
男子走到他的面前,谦恭的朝之一拜然後在得到少年的许可下,握上了他的脉博,细察之下眉目紧皱,然後谨慎的说道:“少主,您中了剧毒,而且毒性极其的霸道,还好已解,不知解少主毒的人是何许高人?”
“看的出是什麽毒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