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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物语大学那点事情-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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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见到了老枯叔、田焕叔、桂山伯等等,互相问候之后,就来到了田成叔家。进屋一看,强子还没回来,只一屋子人,在搓麻将,大伙一瞅,村长大公子回来了,靠西首的田成叔赶紧空出位置,让猫蛋坐下玩,房里地方较小,挤了十几个人,炕上还有几个挑红4的,整个屋里烟熏火燎的。二狗有点适应不了,看了不到十多分钟,就溜出来了。

年气马上临近,二狗从东叔那儿领来安装水泵时的五百块工钱,准备起了年事。猫蛋也很少过来玩,听东叔说,小两口老打架,猫蛋呆在田成叔家打麻将彻夜不归,这可急煞老两口了,可又没办法,只好任由他们了。

年还未过,秋玉就抱着孩子拽着猫蛋离家去了广东。东叔和东婶整天以泪洗面,过年的心思全被打尽了。

农家人的过年还算热闹,大年三十贴好队子,挂好灯笼,一串鞭炮声响过,新的一年就又开始了。初一有庙会,二狗是不喜欢去的,听说强子回来了,就又到成叔家去逛荡,强子在家呢。人还是那么细皮嫩肉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女的,不用说,那是强子新谈的对象,个子没有强子高,应该说年龄差好一大截,满脸长着芝麻大的小灰点,少说,有三十多了吧!二狗有些纳闷,找媳妇怎么能找一个丑八怪来。

二狗又想到了兰儿,心里偷着乐起来,强子让二狗坐下,婶子给倒了一杯水。经介绍,原来都在同一所高中教书,年龄相仿。成叔和成婶坐在一旁只是憨笑,前面那屋子不时传来麻将扣动的声响,二狗觉得没啥意思,也便离开了。

回到家中,正赶上母亲从庙会上上香回来,将强子的事告诉了母亲。

母亲双手合什:“阿弥陀佛!狗娃,强子都换了十几个了,都没成,把你成叔、成婶没急死。”

“这有啥急的,一个罐子总会找一个适合的盖子的。”

“唉!现代女娃这眼光可高了,特别是有个工作的,就不好说了。强子这娃人长的俊,原先说了好几个,人家都愿意,可有一点要求,就是城里得有一套住房。”

“什么?有一套住房?她们是跟房,还是跟人呢?”二狗有点鸣不平,说话的语气有点生硬。

母亲不再言语,到厨房准备饭菜去了。

二狗坐在床上思忖起“人”这个字来。

新的一年得有新气象,正月十五一过,我就和东叔议和我那事。二狗又细细筹划起来。

年刚过了不几天,母亲又病倒了。二狗和二伯、二婶在医院里守了好些天,可一直没有好转。二婶打来电话,说田玉要带女婿回家,二伯只好急急忙忙回家去了。

母亲体力渐弱,每天一大包一大包的针都不起作用。母亲想家了,硬说服儿子将自已送回了家。那一夜,母亲溘然长逝,没有声响,也没有呻吟。

等到二狗起来喊娘时,母亲早已安然入睡了。

屋外大风狂吼,一声悲鸣惊天动地,整个村庄快要摇坠了。老枯叔、桂山伯、成叔、二伯、二婶闻讯赶来。二狗用手捶头,昏厥了几次。多亏二婶麻利,用大拇指掐住人中,才使二狗唤过气来。

那几天,二狗浑浑噩噩的,没了人形,是东叔和二伯帮忙,招呼村人掩埋了二狗的娘。

二狗没了支柱,好些日子篷头垢面,低头纳闷。常常一个人出去,跪在父母的坟前,低声啜泣。那些日子,二狗觉得天快要塌下来了,他真想挖个窟窿钻进去,永永远远陪着父母亲,他连活下去的心劲都没了(奇*书*网^。^整*理*提*供)。人也瘦消了许多,只剩下一幅骨架,全没了以前的那股子蛮劲了。

二月的一天下午;二狗又拖着残躯;来坟头看望爹娘。这时远处过来一辆骑自行车的老乡,大声喊道:“年轻人,快走吧!人死了,离远点。要不,他会把你的魂给勾走的,让你得病的,赶紧走吧,快点。”二狗被老乡硬拉上了车,可二狗始终不信。这些日子,他常在梦中梦见爹娘,可没得过啥病。从那次以后, 二狗再也没有去过爹娘的坟地,可是这种思亲之心却与日俱增。

二婶这人刀子嘴、豆腐心,每天做些可口饭菜过来,还常和二伯一起来劝解。

时间最能消磨记忆,在时间隧道里苦苦煎熬,二狗好累好累。

一晃到了暑假。二狗在众人的扶助之下,人也恢复了好多。东叔的小儿铁蛋今年中考,离师范类差几分,可急坏了东叔。二狗想到了七伯,就叫东叔打电话,因为七伯管的就是中高考招生工作。

电话拔通了,接电话的正是七伯,劝解了一下二狗又询问东叔家小儿子中考的事。东叔就一五一十拖了出来。七伯答应办,说得给交扩招费,东叔不明白,二狗更不明白。没过几天,七伯把电话打到了东叔家,说外省有一师范学校,交五千元扩招费,就可以上学。况且收费之后,纳入国家正规计划,统招统分.东叔欣然同意了。到处凑钱,准备第二天去交统招费用。

铁蛋虽然满脸沮丧。可总算有的学上,那一晚上显得特别兴奋。东叔东婶东拼西凑,总算凑足了五千块钱。第二天天还未亮,东婶便早早做好了饭菜,东叔与铁蛋随便吃了一些之后,便到公路上去坐车。东婶一直送到公路上,千叮咛万嘱托,不仅有钱,更重要的还有人。

中午9点多,两人才坐上去外省的列车。等到学校之后,已是第三天凌晨4点,在学校周围转了几圈之后,6点钟到学校报名,因为当天报到人数较多,所以很早就已开始报名了,铁蛋与东叔报完名之后,两人又在外头买了一些吃的东西,凑合吃了一点之后,也便又坐上了返回的火车。回到家时,已是第五天凌晨4点。那种累劲就不用提了,东叔也逛了一回外面的大世界,高兴了好些日子呢。

学校也真准时,不到一周的时间,邮递员送来了桂铁蛋的录取通知书。除此之外,还有聋子李的儿子张宇航的通知书。张宇航上的是高中,考的是大学,封面上写的的海南理工大学。这可是近几年来破天荒的大事情呀。田家屯出了第一个大学生,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开始呀!有了这个零的突破,那个后面的路就是有始无终啊!

东叔拿着这两封录取通知书心里可高兴嘞!不仅为张宇航,更为儿子铁蛋。田家屯有了这两个状元,这往后的路就得靠他们去创造了。

二狗就坐在东叔的旁边,心里也在思忖:孩子们是村子的希望,更是整个国家的栋梁,这应是越多越好。可惜自已当时真是糊涂,一时偏差,竟没能搭上这一班车。自已的梦是难圆了,不过,怎么也得圆,不能让自已今生有遗憾呀!以后,等取了兰儿,也让兰儿给自已生个娃娃,俺也要供他上大学,上什么清华、北大等等。

二狗想着想着有点发愁了。兰儿现在怎么样了呀!他一点都不知道。已经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她了吧。心中着实特别想的,家中这些日子出了这么多的变故,二狗也不知自已是咋挺过来的。对于兰儿,心中倒有点内疚。答应兰儿提亲一事也已一拖再拖一年多了吧。

“二狗,你这是咋的,不高兴吗?田家屯的好事儿呀!走,咱俩报喜去。”村长心花怒放,额上的皱纹显得更深了。

二狗忙回过神应道:“好啊!”

二狗用双手在墙上一支,身子向前一倾,便站了起来。跟着东叔朝聋子李家走去。刚走到半路上,就碰见了聋子李的儿子张宇航。东叔将录取通知书一事一说,张宇航竟然捂着嘴哽咽起来,是喜,是悲,谁也无从知晓。十年寒窗,一朝高中,这滋味是多么难调啊!那老两口仅靠算命钱供给这娃上完高中想来已是不错,现在,哪有什么力量供娃上大学呀!这可真是农家人常说的“有锅盔没牙,有牙没锅盔”啊!

“村长,二狗哥,我高考前,我怕考不中。可现在,我怕考上,这书,我不想念了。”

“这不行,你爹娘花那么大的气力,能供你到这种程度,目的恐怕不是让你半途而废吧!不管多难,有田家屯人吃的,就不能让我们的大学生上不了学。钱的问题,我们大伙替你想办法。天大的困难,也不能把我们的大学生难倒。”东叔说的特别激动,二狗和张宇航也似乎来了精神。

张宇航突然想起了去年自已的学姐因为家穷上不了大学;最后好像是给校方打电话。学校给贷的款,然后才上的学呀。

“村长、二狗哥,去年,我们学校有很多贫困学生都向校方贷款呢,咱们也行,你们能不能给校方打个电话,看能否将学费贷上。”

当时已是下午5点,东叔领着二狗和张宇航来到自家,拨起了长途电话。平时,东叔给广东的猫蛋打个电话都舍不得,可今天,东叔连犹豫都没犹豫,东婶脸上的疑惑之色让二狗看在眼里。

电话拨通了。

是校长办公室的一个中年人接的电话,他说是校长办公室主任,东叔将情况说明之后,校方答应贷款,但只能贷学费,而不能贷生活费。东叔和胜利,还有二狗感觉特别兴奋,学费能货下就已省去了两三万元的麻烦。这可算是天大的喜事了,就这,对于聋子李和哑巴婆来说,对他们无疑又是一个天文数字。得几世几辈来挣呢。

二狗也觉得国家政策真好,学费算是贷下了,可胜利的生活费呢?四年时间也得一万多块钱吧!就这可从那里来呀?二狗与东叔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那个夜晚对于二狗和东叔来说简直太漫长太漫长了,东叔抽烟一直抽到了天明,二狗也是转辗反侧,一夜无眠。

而在另一个家庭里,一个破败不堪的家庭里,却呈现两种不同的风景。一边聋子李与哑巴婆完全沉醉在一种无法言表的幸福之中。

一边张宇航的房间的灯却一直未灭,家中所剩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就连炕跟那两袋子粮食也是二狗哥送来的,其它值钱的东西该卖的也已全部卖完了。再瞧屋内,只一个破瓮,就那!还是娘从外面的垃圾堆里捡来的。再看看身子底下的席子,已经烂的不能再烂了,娘用布丁补了一遍又一遍,别说这个,就光被子上的补丁多得数也数不清。这个本来就不富足的家在自已的高中阶段已被拖得穷困难耐了。看看自已的家庭,想想自已的高中时的一幕幕,那种凄苦之感全都涌上了心头,胜利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胜利这娃从小就没和别人在经济上比过,唯一可比的,也是父母唯一欣慰的那就是胜利的学习成绩。所以他心理上一开始就有一种自卑感,特别是自已高中时,就更没办法与人相比了,别的人每周要带十多块钱,而自已的生活费只能依父亲的收入而定,多则七八块,少则几角。每周去学校时,全校学生当中背得书包最大最重的就是自已。那是母亲能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为儿子所烙的三个锅盔。母亲烙的锅盔有时火色好,颜色倒还亮堂,许多时候,锅盔焦的没法吃,更不用说看了。除了这些,还有那一袋子炒面,几乎成了自已一周的全部伙食。

三年多来,自已的大多数饭是不用在灶上买的,顿顿都是开水绊炒面,再将锅盔泡在炒面碗里吃,就这些,许多时候还得计算好,要不,就有一两顿饿肚子。瞧瞧自已胳膊,自已的腿,栖惶的要命,哪像个十八九的男子汉呀,像个弱女子一样。自已的心中之苦也从来没有向别人诉说过,更别说是乞求帮助了。而唯一能让自已吃够的那就是每次的考试成绩,还有用省下的钱去书店买书时的那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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