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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南站在门口,远远的望见,一片人影中,一个高挑的女郎蹭在庄嘉禾身边,庄嘉禾并没有推开,而是低头和对方说着话,庄南心里泛起一股酸水,大厅内的空气更加逼仄,庄南转身走出来,外面漆黑的夜和里面的金光闪耀完全是两个世界。
站在台阶上,隐约听到蛐蛐的叫声,一阵风,带来淡淡的香气。
8月的天气非常闷热,庄南把西装外套脱下搭在栏杆上,领花扯下来向远处掷去。沿着花园的小路,低着头,用双脚丈量着铺路的石头,慢慢的走着,越向前走,桂花的香气越发浓郁,没走几步,月色浓稠下看见一棵高大的桂花树,树根用白色瓷砖砌成的花坛围起来,树高约5米,树枝郁郁葱葱,金色的肥厚的花瓣一些伸展出来,一些掩在树叶后面,风吹来,花瓣飘飘扬扬,像在下一场月光中的雨,
庄南正抬头望着这棵树发呆,突然从背后被人紧紧抱住,一个不认识的男人的声音,激动的说:“白生,是你吗?你回来了?!白生!”呼出的酒气差点让庄南窒息。
庄南惊吓之下大喊:“放开我!”双臂用力挣开,转身就给了对方一个巴掌,那人的身影后退着踉跄了一下,在一束霓虹灯下站稳,庄南才看清对方的面容,对方生的十分高大,身高应该和庄嘉禾差不多,面容刚毅,比庄嘉禾年龄应该大很多,眼角的细纹和鬓角的斑白,显示出主人的沧桑,身材保持的也很好,虽然人已经到中年,依然健硕,一身得体的西装和庄南推搡后略显凌乱,似乎被庄南的一巴掌打呆了,站在那里看着庄南,怔怔的不说话。
庄南上前几步,从阴影里显身,对方看到庄南略显稚嫩的脸颊,意识到自己认错人,眼神清醒了几分,正要开口道歉,庄南连珠炮似的骂道:“什么白神黑神的!喝醉酒就乱抱人,有病吧你!看你穿的一本正经,我看就是衣冠禽兽!”
对方在庄南的责骂下又怔在那里,像,实在是太像了,生气时微挑的眼角,点着手骂人时,手指弯着的弧度,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人摇摇头,需要仔细确认这不是出现的幻觉,又走近几步想要看的更清楚些,问道:“你真的不是白生吗?”
庄南看那人还是认错人,瞪大眼睛,“你喝酒喝傻了吧!”翻个白眼要转身离去。
那人急忙上前拉住庄南的手腕,把庄南拉到灯下,才看清楚,庄南的眉尾处也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心中更加惊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除非是父子,想到这个,那人心中凉透,原来,白生早已经结婚生子,是啊,自己做出那样的事,白生怎么可能原谅自己?心明明碎过一次,现在碎的更加彻底,手上的力气也消失,庄南挣脱开,对着男人的脸就挠了一爪子,威严的面容立时出现四道血痕。
男人好像感觉不到疼,又抓住庄南的肩膀,近似害怕又期待的问,“你爸爸是叫南白生吗?”
“你在说什么!神经病!”庄南对着男人的腿又踢又踩,隐约听到远处传来庄嘉禾的声音在叫自己,庄南放开嗓子喊:“爸爸,我在这儿!我被醉鬼缠住啦!”
那人听到庄南喊爸爸,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可是看到是庄嘉禾手臂搭着衣服急匆匆赶来,那光亮又瞬间灰败,庄南挣开他的钳制,扑向庄嘉禾,抱着庄嘉禾的胳膊,愤怒的眼神看向这边:“爸爸,他喝醉了缠着我!”
庄南不认识对方,庄嘉禾可是认识的,在C市赫赫有名的南家的南乙鸣,曾经力挽狂澜,挽救南家于危亡的边缘,现在是南家的核心人物,时任C市的市A长,现任X省省A委A书A记。
庄嘉禾搞不明白对方怎么和庄南缠在一起,不过庄嘉禾也算是个人物,对着南乙鸣脸上明显是庄南抓出来的四道血痕,面不改色的说:“南书A记,久仰。”
南乙鸣看到庄嘉禾,才算恢复理智,他也知道庄嘉禾,首富女强人庄子文的独子,早年留学海外,归国后并没有加入庄氏,而是自立门户,现在事业蒸蒸日上,虽然比不上庄氏势大,但也是同一辈中的佼佼者。
庄嘉禾虽然长的不错,可是俊美中却带着一股邪狞的气息,南乙鸣如何也想象不出,这样的庄嘉禾,怎么生出和白生这么像的孩子。转念又想到,现在有的人就喜欢玩小男孩,这个孩子长得这么像白生,难免被人觊觎,万一他又是白生的孩子,白生知道了该多伤心。南乙鸣心思千回百转,面上对庄嘉禾说:“庄先生,让我和这个孩子说一会儿话,行吗?”南乙鸣身份摆在那里,年纪比庄嘉禾大,所以对庄嘉禾并没有太客气。
庄嘉禾抿紧双唇,沉下眼眸,“南书A记,您这是什么意思?”
南乙鸣正要开口说话,庄南压不住火气,一把推开庄嘉禾,对着南乙鸣就要一脚踹上来,“谁要和你这个变态说话!”幸亏庄嘉禾手快抱住了庄南的腰,庄南大叫:“爸爸,你别拦我!让我打死他!”庄嘉禾倒也不是害怕南乙鸣,只是不想徒惹事端,皱眉在庄南耳边说道:“小南,不要闹。”
南乙鸣记忆中的南白生是一个温温柔柔的美人,说话都没大声过,生气时的声音听起来也像撒娇,现在庄南顶着和南白生相似的脸大喊大叫,南乙鸣有一种南白生在生气撒泼的错觉,违和感太强烈。
这时南乙鸣的秘书跑过来,站到南乙鸣前面,对着庄南喝道:“你们做什么!”南乙鸣的魂才终于被这一声喊了回来,拨开秘书的肩膀,歉意的对庄嘉禾说:“庄先生,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庄南大喊:“唐突你妈。。。。。。”剩下的话被庄嘉禾捂住嘴憋回嗓子里,南乙鸣对庄嘉禾点点头,抬脚离开。
庄嘉禾目送南乙鸣走远,放开庄南,庄南把火气发在庄嘉禾身上,“你干嘛拦着我! ”
南乙鸣走远后不经意回头,看到庄南对着庄嘉禾胸口捶了几拳,庄嘉禾把庄南抱在怀里,不知在庄南耳边说些什么。
联想刚才那孩子对庄嘉禾同样毫不客气的态度,看来是自己一时失控,多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24
庄南不依不挠,庄嘉禾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庄南提前离场。回到酒店的房间,庄南把自己摔在床上,背对着庄嘉禾生闷气。
庄嘉禾从后面跟进来,说:“怎么不脱衣服和鞋子就上床?”
庄南蹬蹬腿把鞋甩的东一只西一只,把手里的西服外套蒙在头上,庄嘉禾摇摇头,走过去把庄南的鞋子捡起来放在鞋柜里,坐到床边,开始哄庄南这个大爷,“那个人是XX省A委A书A记,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
庄南更紧的蒙住头,好好的衣服已经被揉的不成样子,“哼!”
“这么漂亮的衣服,你刚才把它仍在栏杆上,现在又揉成一团,以后不要了?”庄南默不作声,庄嘉禾无奈,接着哄道:“如果可以,不用你出手,我肯定先打上去,可是,并不是所有事情都是我们想做什么就能做的。”
庄南露出一只眼睛,“是吗?我倒明白,酒会上随便一个女人想亲近你就亲近你。”
庄嘉禾无语,闹了半天根源在这里,解释道:“那个女人是你见到的王董想推给我的,我不能拒绝的太明显让他难堪。”
庄南阴阳怪气的说,“就是那个黑猴子?”
庄嘉禾眉毛跳了一下,“什么黑猴子?怎么给别人乱起名字,你可千万不要在人前这样说。”
庄南本来也不是喜欢给别人取外号的人,这次和庄嘉禾杠上了,“他满脸胡子,还那么黑,不是黑猴子是什么?白猴子?红猴子?切!”
庄嘉禾一阵头疼,不得不承认,庄南比喻的很恰当,说:“好吧,只能咱们之间这么说,明天可要注意场合,不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明天?”庄南哼一声,“我明天就呆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为什么?”
“我不想去,无聊透顶。”
“多去几次,适应一下,慢慢就习惯了。我记得你的专业是经济管理学,毕业工作以后免不了也要接触这些东西的。”
庄南没想到桃花给自己报一个这么坑的专业,更加不高兴了,“什么!我不愿意,我不要学这个!”说着就在床上打起滚儿。
庄南一脸世界末日的样子,庄嘉禾心软道:“如果不喜欢,也可以换专业,你想学哪个?”
庄南立即满血回复,激动的问,“真的吗?真的吗?我要学玩游戏的,”
“嗯,这个也可以,只是前期的编程比较枯燥。”庄嘉禾好心建议道。
庄南又苦了脸,“啊?那我不学了,”又想一会儿,说:“我要学天文。”
“这个,前期要打好物理学的基础,不是说每天用望远镜看星星就可以的。”庄嘉禾再次击碎庄南的幻想。
“什么!我不上学啦!!”庄南郁卒,倒在庄嘉禾腿上。
庄嘉禾拨开庄南额前的头发,“学哪个专业并不是绝对的以后要从事这方面工作。不用太纠结。”
“那还分什么专业?”
“为了满足社会分工的不同需求。”
“那上学有什么用,干脆不上啦。直接满足社会好啦!”
“又开始无理取闹。”
庄南闷闷道:“反正都是你有理。”
庄嘉禾不想让庄南不开心,转移话题,“在这里的活动结束后,你想去哪里玩?我都陪着你。”
庄南这才露出笑容,“嗯。”
庄南趴在庄嘉禾身上,又想到那个抱自己的老男人,愤愤的说:“那个老男人一直问我是不是白神的儿子,他是不是有病啊?那种人怎么当上省A委A书A记的?”
庄嘉禾的心猛然一跳,庄南没有听清楚,以为念白神,庄嘉禾立刻明白南乙鸣问的是白生,南白生。南乙鸣和南白生是什么关系?庄嘉禾不动声色的问,“他还说了什么?”
庄南回忆道:“我正在桂树下站着呢,他突然从后面抱住我,白神白神的叫,然后又不停的问,我是不是白神的儿子,你说他是不是有精神病?”
庄嘉禾听到南乙鸣居然抱庄南,脸色黑了几分,把庄南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说:“这件衣服不好看,以后不要穿了。”庄南边脱衣服边疑惑,“爸爸,你刚才还说这件衣服漂亮呢。”
庄嘉禾说:“以后再买新的。”
庄南夏天睡觉喜欢穿着小背心和小短裤,庄嘉禾把庄南的两件衣服取出来,递给庄南,“去洗一洗,早点睡觉。”
庄南讨价还价,“那我出来了,可以玩一会儿电脑吗?”
庄嘉禾点点头。庄南高兴的奔向浴室。
等到浴室传出流水的哗哗声,庄嘉禾立即给桃花拨电话,接通后说:“坐今晚最早的一班飞机回A市,让庄南在A市的资料全部消失,记住,庄南是我从国外带回来的。”
庄嘉禾经常突然下这种莫名其妙的命令,桃花已经适应,问:“庄南那里出问题了吗?”
庄嘉禾嘱咐道:“不是,我回去再说,一切小心,一定要避开庄氏。”
“好。”
庄嘉禾挂断电话,靠坐在床头,双臂交叉,手指在手臂上敲一敲,南乙鸣会失控的抱住庄南,看来和南白生关系不一般。以防万一,还是做好万全准备,现在进行到关键时刻,不能出一丝意外。
C市是南白生和南乙鸣相识相恋的地方,南乙鸣故地重游,良人不再,难免忧郁失落多喝了几杯,老成持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