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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乙鸣也想过把孩子打掉,就算庄南要生孩子,他也不希望庄南生下带有庄嘉禾骨血的孩子,可是庄南体质特殊,他也不敢冒然行事,再想到当年白生辛辛苦苦把庄南生下来,他如果扼杀掉这个小生命,就会有一种在扼杀白生肚子里的孩子的错觉。
庄南说不想要孩子,他也放了一半的心,不再顾忌庄南,上前按住庄南就给他的后颈砍了一手刀。
庄南昏倒前肚子里还在不停的骂南乙鸣,意识恢复的瞬间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肚子,大大松了一口气,才惊觉出了一身的冷汗。
身下是柔软的床,房间布置的很古朴。庄南无心查看,光脚下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外面是崇山峻岭,心里一惊,这是山上?
庄南趴在窗棱上向下看,他所在的房间在二楼,别墅建在半山腰,周围树荫浓密,别墅周围围着一圈铁栅栏,花园里没种什么花,只有低矮的草丛在孤独的摇摆,初夏的时节,住在山上确实凉爽,风吹来,庄南感到一阵凉意。
庄南也无心欣赏风景,回到床上靠坐在床头发呆,想到那天庄嘉禾绝情而去的样子,眼泪又流了下来,可是现在的他已经不能再哭了,每次流泪,眼睛总要疼好一阵子。
庄南渐渐止住泪,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感觉全身油腻腻的很不舒服,摸摸头发,假发已经摘掉了,进浴室洗了个澡,从镜子里看到鼓起的肚子,又大了一点?庄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找了一套宽大的睡衣穿上,这样才不显眼,他心里也就更自在一些。
身上清爽了,庄南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他不想出去,想等别人给他送进来,可是他现在只要饿了就一刻也等不得,吃不到东西会饿的全身发抖恨不得吃下一头牛。
所以他只好自己走出去,走廊静悄悄的,隐约听到话说的声音,应该是南乙鸣,庄南循声走过去,一把推开了门,南乙鸣坐在办公桌后,前面坐着两个人,三双眼睛一起看着庄南这个不速之客。
南乙鸣把手里的文件反扣在桌上,“怎么了?”
庄南觉得找南乙鸣要吃的,无异于伏低做小,他不愿给南乙鸣这种感觉,就语气不甚友好的大声说:“你要饿死我吗?”
有下属在这里,南乙鸣不想给人看笑话,教训道:“你什么态度?不会叫人吗?”
显然南乙鸣又低估了庄南,庄南看看那两人,再看看南乙鸣,加重语气说:“亲爸爸,你要饿死我吗?”
南乙鸣的脸彻底黑了,脸上的肌肉抽搐一下,大吼一声:“佣人呢?怎么照顾的?”
一个女佣战战兢兢的跑进来,“我,我不知道小少爷醒了。”
庄南嘲讽道:“少爷不敢当,一会儿把饭送到我卧室。”说完甩手就走了,态度比南乙鸣拽了不止一倍。
从此,佣人知道按时把饭送进庄南的卧室,南乙鸣没进来找过他,他也没有出过房门。
时间一长,庄南的要求就更多了,他需要电视,游戏和手机。庄南以为在他的房间没有,可是偷偷出去找了一圈,都没有。庄南这才觉得奇怪,这和坐牢有什么分别?不过,他本来就是被硬绑来的。
庄南忍不住第一次走下楼,佣人正在擦着桌子,看到庄南下来和没看见一样,庄南叫了一声,“喂!”
女佣不情不愿的说:“有事?”
庄南命令道:“你去给我买个手机。”
女佣拒绝道:“先生不让出门的,”
庄南更不高兴,“电脑也没有吗?想要我过原始生活!”
女佣丢下一句,“先生书房里有,”又去收拾其他东西了。
庄南进到南乙鸣的书房,可是桌子上没有,那天记得好像摆着一个笔记本的?庄南进去翻翻找找,哗啦把一叠桌角的文件给弄掉到地上,庄南胡乱捡起来堆在桌上,可是怎么好像看到了庄嘉禾的名字?
庄南觉得不是错觉,拿起一份仔细看,瞬间瞪大了眼睛,是一份起诉庄嘉禾的公诉书!
作者有话要说:
☆、53
庄南脑中闪过在苏律时桃花说的话,骤然心脏紧缩,难道庄嘉禾真的被抓起来了?那是什么时候,是那天在医院见过面之后吗?他早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庄南满脑子疑问,不敢再想下去,拿着纸的手不断发抖,庄南想要仔细看看诉讼书上写的什么,可是泪眼朦胧看不清楚,庄南擦干眼泪,竭力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庄南深呼吸两次,双手捧着诉讼书开始看,前面是庄嘉禾的基本情况,下面的罪名不是庄南想像中的经济犯罪,而是被指控绑架和教唆杀人,怎么会这样呢?庄嘉禾怎么会绑架别人?他也不会教唆杀人的,庄南绝对不相信庄嘉禾会做这种事,他一定是被诬陷的!
后面写的什么,庄南没有看,他一个字也不信,庄南瘫坐在椅子上,他该怎么办?起诉书都有了,庄嘉禾真的会被判罪吗?庄南死死咬住下唇,强忍着想哭的冲动,他现在脑子全乱了,这一定是南乙鸣做出来的事,南乙鸣对庄嘉禾抱有敌意不是一天两天了。庄嘉禾被抓起来了,谁能帮他?
对了,还有桃花!庄南突然想起来,桃花一定会帮庄嘉禾的!庄南想要给桃花打电话,可是桌子上没有座机,走到下面客厅找了一圈也没有,这个屋子就像是刻意与外界隔绝一样,庄南不想再浪费时间,他要自己去找桃花。
庄南下定决心,站起来就往外面走,其他人就像消失了一样,空旷的院子只有庄南的脚步声在回荡,出了大门,下山也只有那一条路,庄南恨不得自己能有翅膀,立刻飞回市区,而他连自己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不过,还是先下山再说。
庄南沿着山路向下走,走到第一个拐弯处,庄南的双腿已经累的抬不起来,在路边找了个石墩坐下休息,庄南才发现原来他脚上还穿着拖鞋,可是回去换也不知道那个地方有没有他穿的鞋,回望了一下别墅的大门,张着嘴,像是随时能被吸回去一样。
庄南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不敢回头看,站起来继续走,可是走到一半,庄南发现了更严重的事,他身上没有一分钱!谁会愿意把他拉回去?可是已经走了这么久,再回去找钱也是前功尽弃,转念想,到时候让人把他拉到嘉兴的楼下,他找桃花来付钱就行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脑子不停胡思乱想,越向前走,旁边的树林却越密,天色眼看着也暗了下来,庄南抬头看到树梢高高的在昏黄的天空中晃动,荒郊野外的只有他一个人,庄南不禁犯怵,觉得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可是庄南不敢转头看,他不敢回头那种感觉越加强烈!
庄南加快脚步想快些到有人的地方,突然从后面飞过来一个小石子,庄南抱着头尖叫一声,余音回荡过后,只剩一片静谧,庄南猛的转身看,没有人……马上转过头看前面的路,同样没有人,树影愈加模糊,更像鬼影在晃动,庄南的心狂跳着,再看一眼小石子,才反应过来是他自己踢到的,反而心情太紧张以为是后面有人提过来的,庄南拍拍胸口,又去把石子踢了一脚给自己壮胆。
天色完全暗下来后,庄南也不敢休息了,速度放慢下来坚持的走,可是越向前走,不是脚步沉重,而是肚子也开始发沉,庄南不敢大意,忍着焦急和害怕的心情在路边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庄南坐了一会儿,前方却响起汽车的声音,远光灯的亮光像探照灯闪着,这里只有一条路,能上来的只有南乙鸣,庄南想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可是刚站起来,腿一软坐到了地上,汽车也开到了面前,灯光刺的庄南睁不开眼睛,
南乙鸣下车要把庄南抱上车,庄南抓着车门叫道:“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放开我!”
南乙鸣掰开庄南的手把他塞了进去,“你别胡闹!”
庄南悲愤,走了一路全白费了!南乙鸣刚坐进来,庄南抬手就打,南乙鸣反应快抓住了庄南的手臂,“你就这么急迫的想要逃吗?我对你哪里不好!?”
庄南大吼:“你对我哪里好?!你为什么要诬陷我爸爸!”
南乙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庄南嘴里的爸爸指的是庄嘉禾,脸色阴沉的说:“那是他自作自受,我没有诬陷!”
“他不会绑架,更不会杀人!”
南乙鸣冷笑一声,“你看了诉状?”
庄南没什么不好承认的,“看了又怎么样?”
南乙鸣皮笑肉不笑的说:“不怎么样,只是帮助你更清楚的认识庄嘉禾。”
庄南甩开南乙鸣的钳制,“我是不会相信的,他不会做那种事。”
南乙鸣不知道庄嘉禾给庄南灌了什么迷魂汤,庄南对庄嘉禾这么死心塌地!但还是抱着希望,想要庄南可以清醒过来,“庄嘉禾能用十年时间把企业做这么大,他如果不心狠手辣,你以为仅仅靠他的聪明才智?”
庄南大声反驳:“他工作有多辛苦你根本不知道!”
南乙鸣握紧双拳,狠狠在椅背锤了一下,“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会让庄嘉禾的下场凄惨!”
庄南突然安静下来,沉默很久说,“就是因为他以前追求过你喜欢的人吗?”
南乙鸣喘着粗气没有回应,庄南轻笑一声,“你就是嫉妒!”
南乙鸣低吼:“我没有!我不需要去嫉妒一个现在变为阶下囚的人!”
庄嘉禾果然已经被抓起来了,庄南别过头不愿意再看南乙鸣。
车开进院子里,南乙鸣把庄南从车里抱出来抱回了庄南的卧室,把庄南向床上一扔,“你别想着离开这里,外面很危险。”
庄南幽幽的说:“什么危险?能比的过你?”
庄南总是能一句话把南乙鸣气到吐血,但还是忍下了火气,“庄嘉禾入狱,庄子文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那个女人不好对付!”
庄南眼里亮起了光,“那你可以不要起诉他。”
南乙鸣恨铁不成钢,庄南越是为庄嘉禾着想,他越是要对付庄嘉禾,“不可能,我和他不共戴天!”
庄南闭上眼睛沉默更长时间:“你想让他判什么罪?”
南乙鸣犹豫一下还是说,“死刑。”
庄南嗤笑道:“法律不是你可以随意玩弄的。”
“首先是庄嘉禾想要钻法律的空子,他犯罪了,只是你不愿意相信。”
庄南疲惫的说:“如果他死了,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庄南的话又提醒了南乙鸣,他又把庄南抱到了一楼的房间,庄南心如死灰的任由南乙鸣搬弄。
南乙鸣走后,庄南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他身体太累,很想蒙头大睡一觉,可是脑子却异常清醒,他害怕睡着了,一睁开眼,庄嘉禾就再也找不到了。
庄南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南乙鸣此后谈事情没有再避讳庄南,而是坐在客厅,庄南躺在床上,就能听得一清二楚。什么时候立案,什么时候庭审,证人是否到位等等,每天都要让庄南的心紧紧揪起来。
庄南每天也按时吃饭,他还不想死在庄嘉禾前面,可是体重还是急剧下降,每天就像钝刀子在割肉,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直到庄南瘦的快成一把骨头,南乙鸣才开始注意庄南的健康状况,不再任由庄南躺在床上消磨生命,而是规定庄南没晚必须绕着别墅走五圈。
庄南第一次一圈走下来,就要休息五次,甚至回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