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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刻了,所以选择在这时动手,你前两天应该没有把车开回家吧?”
纪如松在心里暗暗点头,不得不佩服谢呈尹推测的准确度,他平时除了有特殊任务需要以外,都不把警车开回家,而且前几天他的专用警车都在送修,今天才再次回到纪如松手上,这些当然都是谢呈尹所不知道的,而他居然能够用仅限的少量线索,猜到与真实情况八九不离十的地步,也许有凑巧的成分在里面,但纪如松相信,即使是凑巧也有其一定的必然性,经过这样一番讨论,纪如松心里已经完全在谢呈尹身上敲上了“言之”的印章。
而谢呈尹年纪轻轻就独身住这样高档公寓的事也可以解释了,原本纪如松认为是谢家父母有家底,可是照这样看来,绝大多数可能是“言之”自己赚来的稿费、版权费。
“所以我一开始就问纵火的人是不是萧大海,如果是,就证明我的推断是对的。”谢呈尹以这句话作为所有陈述的结束,说完咧开嘴,给了纪如松一个大大咧咧的自信笑容,看得后者喉咙一阵发紧,直想把他抱到怀里亲吻。
纪如松不太自然地咳了两声,把那阵突然涌上的感情压下去,说:“那你有什么推荐的主意,可以把萧大海抓捕归案的吗?”
“其实我觉得对付这种人,光是搜查不一定是最有效率的,一开始判断不出他的动机采取被动搜查的方法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但在知道他的目的之后,有一个办法就变得切实有效了,你觉得呢?”谢呈尹说着歪头看着纪如松,等着他接自己的话。
“你是说用我做诱饵。”纪如松自然而然地接过话题,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立刻被他否定了,比起被动做诱饵,他更喜欢做主动出击的一方。
“嗯,”谢呈尹点头,“所以我有个主意……”
两人穿着睡衣,坐在床边上就严肃地讨论起了怎样抓捕萧大海的战术安排问题。
纪如松认真听着对方为他叙述着自己的想法,其中的一个个细节,无一不体现着谢呈尹的用心和机智,今天的他总是给纪如松带来一个一个惊喜,每展现出更接近言之的一面,纪如松就多一分喜悦,即使他是在今天刚才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但却越来越不可自拔地陷入到谢呈尹的个人魅力当中去。
就差一点证据,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证明谢呈尹就是言之了,可是笔迹鉴定的结果还没有出来,纪如松现在手上就是拿不出决定性的证据,他想听到谢呈尹亲口承认自己就是《警探祝漠》的原作者,想要后者把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理由完全交待出来!
没有证据在手,纪如松还是只能试探。
趁着谢呈尹仍然处在眉飞色舞的无防备状态,纪如松决定再试上一试。
小说中的祝漠有一个得力的助手,同时又是祝漠的损友,两人共同办案时默契十足,而他们之间也有一组常被书迷津津乐道的经典对话,通常都是在祝漠发表了一通推理的长篇大论后,损友助手开祝漠玩笑时说的。
“推荐你可以去开一家推理事务所。”纪如松尽量模仿着书里助手玩笑般的语气,突然对谢呈尹说。
遇到助手的玩笑,祝漠通常都会一笑,随后用更玩笑的口气答一句:可惜我没有医生做副手。
纪如松期待着谢呈尹脱口而出这样的回答,或者出现一些显而易见的不自然反应,他也许又可以再次用上次的办法,和谢呈尹玩玩心理战。
可是谢呈尹却不知是在上一次的吃亏中学到了的怎样应对,还是迟钝地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回应与纪如松的预想完全不同。
“那不是跟你们警局抢生意么。”谢呈尹用最自然不过的笑容应对。
纪如松动了动嘴角,对这样的答案显然是失望的,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本想再纠缠一番,可这时谢呈尹捂着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让纪如松猛然醒悟过来,谢呈尹是伤员,早该让他好好休息的!
“困了是吗?你早些睡吧,我都没注意时间。”
“嗯,你也累了一整天,好好休息,另一个卧室里应该不缺东西。”
纪如松应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离开的他没有注意到,谢呈尹把手捂在胸口,小心翼翼地目送他离开后又大大深呼吸了几口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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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节 暗藏的心情 。。。
第二天一早,纪如松因为生物钟的关系很早醒来,趁着谢呈尹还在熟睡,他驱车跑了几家药房和医院,为对方购买了一对不错的拐杖和一条极为宽松的病号裤,然后又去了老字号的小餐馆,凭着对谢呈尹吃饭习惯的印象,给他买了一整天量的丰盛三餐,一圈走下来一个多小时过去,最后回到谢呈尹的家,后者还没有醒。
纪如松把食物放到餐桌上,又把拐杖在谢呈尹的床头柜边放下,随后坐到谢呈尹的床边,低声自言自语道:“什么时候能醒呢……?”
还有一会儿就该到他不得不出发去警局的时间了,可是谢呈尹却还没有睁眼的意思,他有许多事想要亲口‘交待一番,不然总是不放心,在一整个漫长的白天纪如松都不能在谢呈尹的身边,在他不能照顾对方的时间里,尽管纪如松不认为谢呈尹多年的独身一人生活经验只是个摆设,但现在他双腿受了伤,许多事情做起来都会很不方便。
权衡了迟一些去警局与帮助谢呈尹做完洗漱、并嘱咐他在自己走后怎么照顾自己之间哪件事比较重要后,纪如松决定选择后者。
他离开卧室,给队里打了个电话,随后又回到谢呈尹的床边,对着他的睡颜出神。
谢呈尹的睡姿很有意思,不像纪如松自己喜欢仰睡、把被子边缘完全抵在下巴下方的睡姿,谢呈尹现在的睡姿是侧着的,脑袋也不正,向下缩着,几乎下半边脸全都因为这个姿势而藏在被子里,连鼻子都快钻进去了,纪如松都能想像到谢呈尹被子里整个身体都缩成一团的模样。
纪如松盯了一会儿,伸手帮他把被子拉下来一些,笑着对安静睡觉的谢呈尹低声呢喃,就像是对着情人的情话:“鼻子都快捂住了,你就不难受么?”
只不过熟睡中的谢呈尹不可能听到。
默默注视对方的睡颜直到又过去很久,纪如松却不觉得无聊,只觉得越看越喜欢。
被纪如松拨开被子的谢呈尹仿佛不太习惯,露出嘴没多久之后就再次躲了回去,纪如松又试着拨开了几次,没几秒钟就又恢复原状,试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的纪如松压抑着声音笑起来。
从来没有觉得有任何一个人会像谢呈尹这样让自己觉得有趣,纪如松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不由自主地想去摸一摸、逗一逗自己喜欢的人。
他一会儿替谢呈尹捋一捋睡乱的头发,一会儿揉揉对方的头顶,一会儿又摸摸他的脸颊,并忍不住为对方本能地往被子里钻、躲开自己手的动作而喜上眉梢。
直到这些动作都难以满足他胸中溢满的情潮时,纪如松小心翼翼地直起身,然后在谢呈尹的上方俯下身,更加小心地把双手撑在了谢呈尹头的两侧。
就着这样一个不怎么稳定的姿势观察了一会儿,纪如松认为谢呈尹应该不会在这个时间突然醒来,他大胆地决定做一件从昨晚起就一直很想做,却没有可能在谢呈尹清醒时就做到的事。
纪如松屏住呼吸,慢慢放低自己的身体向对方靠去……
也许是上方纪如松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让睡梦中的谢呈尹看到了大片的阴影,底下的人在这时不安地动了一动。
纪如松立刻停下了动作,又退回去一些,他的嘴唇刚才已经与谢呈尹的脸颊近在咫尺,却不得不退回到这个令人心悸难耐的位置。
谢呈尹似乎是熟悉了这样的阴影,又不动了。
等待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再乱动,纪如松才放下心再次低下去。
嘴唇终于贴上了谢呈尹温热的脸颊,唇上充实的质感暂时满足了纪如松早已蠢蠢欲动许久的心。
他不敢随便乱动,在谢呈尹的脸颊上停留了一会儿,最终恋恋不舍地分开。
坐回到床边,纪如松的嘴角抑制不住向上扬起,尽管只是亲到了脸而已,这在一个早已成年的人看来根本就是上不了台面的身体接触,但在谢呈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感情的现在,纪如松依然是忍不住的高兴。
“嗯……”被子里的人开始有了动静。
纪如松的心也随着这些动静而悬起来,他有些担心是不是刚才的动作其实早就惊醒了谢呈尹,而亲吻时对方是不是已经有意识了。
谢呈尹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和纪如松同居了,纪如松早上先起来为两人准备早餐,任由爱多赖一会儿床的自己多睡一会儿,然后在准备好一切之后,送给了自己一个早安吻叫自己起床。
睁开眼,场景同样是早晨,纪如松竟然也和梦里一样,坐在自己的床边笑盈盈地望着自己,脸上的皮肤仿佛还残留着被亲吻过的热度,梦里被亲吻的甜蜜也仍然没有退去,刚才的那个梦做得那样真实,以至于谢呈尹在睁眼醒来时见到与梦境中相似的场景,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醒了。
纪如松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睡迷糊的谢呈尹伸出手指摸了摸脸,暂时还想不起来。
“你怎么会在我家?我还在做梦吗?”谢呈尹半眯着眼,不太清醒地望着眼前的人,他又小心翼翼地揉了揉眼,手感很真实,但再次睁眼时纪如松还在。
“我是来照顾你的,睡迷糊了么?”纪如松悬着的心放下一半。
谢呈尹刚醒时那一言不发直盯着自己瞧的样子太吓人,而那个蹭脸的动作也让纪如松曾一度以为自己刚才所做的那些事都被谢呈尹全部获知,但看来只是他多虑而已,从谢呈尹说的那些话来看,他分明就还迷糊着。
“嗯?”谢呈尹揉着眼睛,从喉咙深处发出这样一个疑惑的鼻音。
“不管你想不想得起来,既然已经醒了,那么就起床吧,我已经把早饭买来了。”纪如松说着把衣服和买来的病号裤递给谢呈尹,“帮你洗漱完我们一起吃早饭。”
由于谢呈尹的腿不太方便动作,在他穿到下身时,动作特别缓慢,纪如松原本打算帮忙,却被他婉拒了。
等他慢吞吞穿完,早就等不及的纪如松俯下身,一手穿过谢呈尹的腋下搂住他的背,另一手托住腿弯,不等谢呈尹慌慌张张地反驳,就直接把他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啊啊!我……”
“抱紧我的脖子。”纪如松不容分说。
谢呈尹只能听话地搂紧。
一个男人的体重对于纪如松来说不算什么,他轻松抱起谢呈尹,直奔厕所。
厕所里的事情又是一通别扭,谢呈尹和纪如松都打从心底认为后者应该回避,但同性之间特意的回避反而显得做作又矫情,所以即使都有回避的意识,两人却谁都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