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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恺修几次相约,横木的秘书尽显赖皮本色,而现在的横木不仅极力讨好还让利两个百分点给寒氏,这之间的转变寒恺修哪有看不懂的道理。他冷冷一笑,电脑里显示的资料正是横木的命脉,而他之所以能拿到手,除了安格冶的全力搏夺,还有一个人功不可没。
接通的电话里,依旧是中气十足的怒吼,寒恺修微微一笑,“爷爷,谢谢你!”
花园里,爷爷一手挥著修剪花草的大剪刀,一手托著电话,“臭小子,嘴巴说谢谢还不如用实际行动来的有意义。什麽时候带我的曾孙子来给我看看啊?”爷爷说著微愠的话,眼里却微微泛起水雾,他的孙子最终还是没有让他失望。
寒家有孙如此,幸不辱祖先啊。
挂上电话,寒恺修久久触摸著指上的戒指,唇角扬起恬静的笑花。
老婆,我想你了!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灯光,窗外摇曳不定的树影在窗帘上左摇右摆。
一点点莹莹之光,幽幽泄漏在黑暗中,“一切照原定计划进行,散股全部吃进……没错,那些老家夥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手里的股权变成钞票,价钱只管往下压,我保证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全部卖出……”
性能很好的手机听不到一丝对方的声音,好听的男声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量,在寂静的空间里还是清晰入耳。
“还有……所有的部署都给我盯紧了,寒氏董事选举那天不能给我出半点差池!至於宛倪珑……”稍微的停顿後,他悠悠开口,“她也算是功臣吧,看她现在这麽可怜,行了……照片不用发给狗仔队,直接快递给宛穆林!”
黄莺般动听的声音说著冰冷的话词,邪肆仿若掌控生死的判官。
电话挂断,他手一松,手机坠入颈後,房间复入无底的黑暗中。
*
草根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许久不曾入过他梦里的父母。
泥竹湾里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青的山,绿的水,红的花,白的云,还有那湛蓝如海的是遥遥无及的蓝天……
草根倘佯在云端,看著忙碌的村人,活力四射的孩童,还有上窜下跳的猫狗……
一个弱小的身影怯懦的跟在小夥伴身後,眼红的看著他们抓泥鳅,玩游戏……他也想加入进去,小孩子的天地自然有他们的玩乐方式。然而他不敢,因为他知道夥伴们都不喜欢他甚至是憎恶他。
小夥伴在丢在身上的石头,让他好痛。
是那种比闻著别人家的肉香过年更难受的痛,比别人点著脑门叫他扫把星还屈辱的痛……
他渴望,有一个朋友!
草根看著枯瘦如些的小男孩惊慌的躲避著落在身上的树枝拳头,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别打我,别打我,我疼……”为什麽会这样,他只是想跟他们玩而已,不是说孩子的心是最纯良的吗,为什麽他们都这麽的下手狠毒?
“你们不能这样欺负他,他是好孩子,只是想跟你们玩……”衣衫褴褛的女人扑上伤痕累累的孩子,紧紧把他护在怀里。
那是妈妈啊……
风吹雨打下面容苍老的妈妈已经看不出年轻时的花容月貌,据说当年妈妈可是泥竹湾的一枝花呢,生活的逼迫让她三十岁不到却已经有了四十岁才应有的容颜。
“妈妈……”草根大叫著想要去拥抱住她,却发现自己根本触摸不到他们,为什麽会这样,“不──”
不可以,他想妈妈,他想告诉妈妈,他有了孩子,她要做奶奶了。妈妈怎麽可以在他感受到温暖的时候离开他呢。
“草根!”
熟悉的呼唤忽远忽近,草根茫然四顾,谁在叫他?
“孩子,看这里,我们在这里……”
记忆从来不曾忘记的双亲,一如从前的温馨笑颜,草根激动的哭了起来,“爸、妈。”
妈妈摸著他的脸,欣慰的笑了,“现在我们可以放心的走了,孩子,放手去让自己幸福吧。”
走?草根迷茫,“你们要去哪里?”
爸爸一条腿艰难的挪过来,“草根啊,没有人可以左右自己的命运,记住儿时的苦,你一定要自立自强,命就是坚强的活著。”
草根凄楚的摇头,“他们都欺骗我,都想著法子欺负我,我不想活著,我要跟你们在一起,带我一起走吧。”
妈妈抱著他,“傻孩子,说什麽傻话,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好好的活著,为了娃娃好好的活著。”
娃娃,草根猛然惊醒过来。是啊,谁说他是一个人了,他还有宝宝啊,就算寒恺修不要他,还有宝宝不会遗弃他啊!
遥远的天际响起锺声,妈妈眷恋不舍,“孩子,不要再自怨自艾,王伯和辛诺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你一定要好好的报答他们,他为我们做的远远超过你所看到的!”
“你要记住,能抓在手里的,才是属於自己的,千万不要强求!”
温情在指尖点点的褪去,草根大急,想要去追赶身影愈见淡薄的双亲,忽然脚下一个趄趔,他直直的朝下坠去……
***
哈哈……草根儿让大家久等了哟
谢谢这几天给源莱送礼物的亲哟
a887008675 咏芯 knitwong kiki740618 ingling willily yuonne (礼物箱源莱都是隔段时间才去看看,如果有送礼物没有出现名字的亲不要在意哟,源莱都会记在心里的噢)
以上都是近几天给源莱送礼物的亲,谢谢大家的关怀(a887008675几次送的温暖源莱感受到了哟)
天气寒冷,大家也要注意保暖噢。
(11鲜币) (生子)075 被退回的戒指
王伯盘膝闭目坐在软垫上,整个人收缩得厉害,辛诺忧心的站在一旁。贇予推门进来,辛诺手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别出声的,贇予没有了平日的活跃,神色凝重的立在辛诺身边,与他十指紧扣。
良久,王伯睁开眼睛,眼眸中的神采点点散去,“去吧,他也该醒了。”
两人都没有动,贇予眼眶红了,“王伯,你还撑得住吗?”
其实王伯的模样已经说明了一切,王伯本就已经到了油尽之时,为了草根他一直没把那口气缓回去,苦苦的硬撑著。草根跟宝宝的命是王伯几乎耗尽了心力才挽救回来的,现在为了让草根从封闭世界中醒过来,王伯已经快不行了。
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王伯阖眼,手指动了动当是挥手了,“去吧,让我安静的休息会……”
气若游丝的语气,贇予强忍著才没有哭出来,辛诺抱起他轻轻的开门出去,再轻轻的合上门,生怕打扰了老人。为了贇予,王伯一世操戈,这份情,比天高比海厚,甚至胜过了父母恩情。
“哇──”远离了王伯的小屋,贇予承受不住,哭了出来。
离别,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真正到了这一刻才发现,真正面对远比臆想来得残酷。
辛诺喉头凝噎,更加大力的抱紧了贇予。
“别担心,王伯说过会等到宝宝出生,他现在没事的,放心吧。”
这样安慰著贇予,其实他们都清楚,王伯撑得有多痛苦,如果可以,倒希望王伯可以轻松无牵挂的走,那样至少可以少受点苦。
如果,不能亲眼见到孩子平安落地,王伯也无法安心的走吧。
草根醒了,张妈高兴的都要跳起来。贇予辛诺虽然开心,却怎麽都笑不出来,草根的安然注定了王伯的离去。
很多事情经历过来,很多事情也就会想的明白了。
身体上的痛已经散去,心理上的伤口却一直都愈合不了,时不时的痛上一痛,提醒著他那天的恶梦。
美梦易醒,恶梦难消啊!
抓不住的就不要强求……
念予托著小下巴,乖巧的坐在小凳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坐在床上的草根的大肚子。肚大如斗的草根轻轻揉著发酸的腰,跟念予轻声说道,“替叔叔把你爸爸找来好不好?叔叔有些话想跟爸爸说。”
乌黑的小葡萄溜溜转了一圈,念予有点不乐意,不去又怕让草根不开心,想了想他摸摸草根的肚子,“小媳妇,我去叫爸爸,很快就回来,你要乖乖的等我哟!”
很平常的爸爸两个字,从念予嘴里蹦出来,草根的心揪疼。
他的宝宝,最终还是只有他。
而那个人,会有别的小孩叫他爸爸吧。
**
寒恺修开车的手在抖,现在不是上班高峰期,他一路飙车连闯数个绿灯,到达目的地後拉开车门就窜了出去,车都来不及锁好。
天知道他有多激动,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辛诺宛如人间蒸发,他就只差没把地皮也翻了个底朝天。
天知道他有多期盼著辛诺的来电,早上电话响起时他就隐隐有预感。听著辛诺不急不徐的嗓音,寒恺修喟叹,传说中的天籁也不过如此啊。
辛诺一身舒适的运动装,手里把玩著酒杯,简单的装扮坐在小酒吧里照样鸡群鹤立,一眼即准。
等寒恺修落坐,他轻问,“喝点什麽?”
招来服务生点了杯冰啤,寒恺修急切的问,“他怎麽样?还好吗?宝宝怎麽样?”
第一个问的是草根,说明他还是很关心草根的,辛诺原本的愠色敛去几分,“他们都好,宝宝也还稳定。”
草根没事,这个消息比世界上任何的东西都要珍贵。
寒恺修大口灌下冰冷的酒水,酒入愁肠竟是这般苦。
心里的臆测得到肯定,辛诺绷紧的神经放了下来。他对草根的心才是最重要的,别的寒恺修愿意说就说,不愿意说辛诺也不会勉强。
白天的清吧一般没什麽人,零散的坐了几张台,小巧的点歌台上一个长相清纯的女孩正在低吟轻唱。唱的什麽辛诺没听清楚,却听到沈默许久的寒恺修痛楚难抑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想他!”
他是谁,辛诺明白。
“我爱他!”
爱一定要用伤害来诠释吗?
寒恺修看著冷眼旁观的辛诺,“你不相信我爱他?”他的眼神里这样写著。
摇摇头,辛诺把一个盒子放到寒恺修手里,“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草根相不相信你。”
做工很粗糙的四方盒子,小小的像只火柴盒,推开盒盖的瞬间,寒恺修眼泪陡然滑落。
戒指,他送给草根的戒指,用洁净的一小块布料细心的包裹好,放在一看就知道出自草根之手的劣质小纸盒里。
光彩依旧,物是人非。
海滔声声,湿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夏日炎炎中人满为患的沙滩上人迹罕至,秋末冬初,谁都不愿在这样的天气里跑到海边来喝风受罪。
寒恺修吹了很久的海风,直到全身都冰冷麻痹。在潮湿寒冷的海沙上坐久了,站起来时腿很没出息的软了下去。他干脆就势趴在那儿,滚烫的泪水滑下脸颊与海沙溶为一体,分不出彼此。
曾经,他跟草根也是这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小小的戒指上仿佛还残留著草根的体温,被寒恺修冻僵的手指紧紧握住。
“啊──”
疯了一样,他朝著汹涌向岸边袭来的海浪狂奔而去,皮鞋进水了,裤子打湿了,通体彻骨的寒更加麻痹了他的感官。
除了想一个人,其他的统统都见鬼去吧!
任由著浪潮将他托起,载起载浮,海水进到嘴里,像草根眼泪,在他心底发醇发酸……
哗啦啦的海浪,是草根绝望的哭喊,“你怎麽可以这样,我恨你,我再也不会原谅你……”
脚底踩著水,寒恺修朝天大吼,“老婆,我爱你!”
我一定会让你回到我身边,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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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今天的票票真是让源莱发狂啊
才30张票票(天呐,偶滴心真素瓦凉瓦凉滴……)
如果是对源莱的文有不满意滴,尽管到会客室喷喷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