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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可能真的伤到了他。
与其说永远照顾的承诺激怒安涣正,不如说是那一句把他当成和阿萨一样的定位戳到了安涣正的痛处。这样否定他的位置,连同道歉的这一声对不起彻底完结了他最后一点的期待。
道歉什么的,徐泽北知道,有时候说比不说更加伤人。
本意是要委婉的好聚好散,却每每在安涣正身上都会弄巧成拙,让这最后的见面都不欢而散。
这么狼狈的分手经验,让徐泽北不由扶额,叹息一声。又和预计的脱轨了……
“徐少,你醒了?”
“……到了吗?”
“还要十分钟左右。”丙仔看一眼导航,“可以再休息一下。阿沁说你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睡了。”
“不用。”
“……徐少,等会签完授权,您是直接去机场还是……”等阿沁一起回去呢?
“到那里再说吧。”徐泽北想起自己这个闹乌龙的保镖,真是哭笑不得。分一次手连贴身保镖都分丢了,真是史无前例的经验。
“徐少……有几句话不知道说了您会不会生气……”
徐泽北会心一笑:“你想帮阿沁说好话?”
丙仔一顿:“他不是成心的。您不是知道吗,他就是头脑简单过分热心……”
徐泽北玩味这句话,倒是微微惊讶丙仔对于阿沁的回护。
“如果徐少觉得还能再给个机会,我……”
徐泽北笑了笑:“丙仔你倒挺关心阿沁的嘛。”
“徐少身边的人里,只有阿沁和我差不多时间来的。”
徐泽北点点头:“算起来,他跟在我身边也有八年了。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开了他的。”
丙仔得到老板的许诺,一时高兴的连嘴角也扬了起来。
徐泽北装作看窗外,暗自将他的细微表情尽收眼底,心里的计划不免为此改了一改。
十分钟后,车子抵达事务所。
徐泽北签完授权后就让丙仔直接送他去了机场。途中交代丙仔联系上阿沁以后,继续处理后续事情,自己一个人先飞了。
丙仔没有料到徐泽北这一走会让他们接下去的几天过得折磨不已。要不然他肯定会坚持先陪徐泽北回去。
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疏忽,徐泽北失踪了。
——以前是我单方面的发傻,以为我爱你,你也有那么一丁点爱我。直到你去订婚的那一天,我明白了我们不是一路人……我放弃了。可你又找到这里来,我真的……真的以为……”
——你以为什么,以为我会和你在一起?徐泽北冷笑着回过头,越走越远……
安涣正心口绞痛,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眼前哪有什么徐泽北?
他看了看小小宿舍里的简单摆设,才确定刚才只是一个梦。开了空调的半夜,居然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梦里的事情虽然不是真的,但是和真的又有什么区别?下午拂袖而去的时候,徐泽北就应该回去了。
他苦涩的看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凌晨三点。这会儿恐怕都在B市的家里睡了吧。
徐泽北这一次不会再回来了……
正在恍恍惚惚的瞎想,手机忽然震动起来。这大半夜的,谁会打电话来?
安涣正怀疑这是骚扰电话,却鬼使神差的按下了通话键。
“安先生?”电话那头传来不太熟悉的声音,“是安先生吗?”
“是我。你是哪位?”
“我是丙仔,我们下午见过,我跟着徐少一起办事……”
“知道。”是那个奥迪车司机。
“很抱歉打扰你休息了。我这边出了点事,想问你几个问题。因为比较紧急,所以也没法选更好的时间了,很抱歉!”
安涣正略略吃惊:“发生什么事了?”
丙仔并不回答,他问:“徐少下午跟安先生呆在一起时,我们没有在场。请问徐少有没有透露他接下来的行程?”
“接下来?”安涣正想了想,“他不是说要去弄什么授权吗?”
“还有别的吗?”
安涣正绞尽脑汁细细回忆了一次:“没有,他连几点回去都没说。”
“那么你们除了在车旁呆着,有没有去别的地方?”
“到底出什么事了!”安涣正被他问的心里发慌,“徐泽北怎么了?”
“安先生,请先回答问题。现在我们知道的很少,你是最后一个跟徐少呆的时间最长的人……”
安涣正厉声:“最后一个是什么意思!徐泽北到底怎么了!你不告诉我,我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丙仔略一停顿,他知道徐泽北对安涣正比较信任,他也是最后与徐泽北接触最长时间的人,有些问题还得问他,避免不了要把实际情况透露给他。于是沉声说:“现在这件事尚未公开,但是安先生不是外人,我可以告诉你,但请你一定要代为保密。”
“当然!”
“……徐少下了飞机以后,与我们失去联络。目前失踪5个小时……”
“失踪了?”安涣正一愣,“他怎么会失踪,阿沁呢?”
他问完自己先醒了脑,阿沁下午当着他的面辞职了。所以徐泽北身边没有保镖。
“你没有和徐泽北一起走吗?他怎么会一个人去机场?”
“徐少派我在这里处理车行的事情。”
安涣正一滞。
如果不是因为到C市,事情不会都巧合到了一起。
阿沁辞了职,丙仔被安排做善后。接着徐氏国际的总裁落单独行、失踪5小时。这些敏感句子已经足够让报纸头版大做文章。可安涣正担心的是,徐泽北下午说的另外一件事。
他懊悔的捶床,居然在说那个话题的时候没有问出内鬼是谁!现在的情况复杂……
安涣正边下床穿衣,边问:“你现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丙仔报上来一个地址,正好离车行不算远,安涣正胡乱抓过钱包就往外走。
夏天的清晨微风凉爽,可他的心里却沉重万分。
认识这么久,徐泽北一向小心谨慎很注重人身安全,平时保镖不离身。
这一次为了他来这里……却屡出意外,先是车子被人动了手脚,然后连人也……
安涣正握紧拳头,钻进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丙仔给的地址是一个居民区。在C市办事的这几个月他大概都住在这里。
安涣正找到房号敲门进去时,房间里还有阿沁。
他在电话旁边不断拨号显得十分焦急。安涣正一进来,他连招呼都没没有打,只略略点了个头。
丙仔放下手里正在看的一叠单据,去拖一把椅子给安涣正,直接就问:“你有没有想起来什么,到底徐少还说过什么事情?”
安涣正坐下来把徐泽北透露有内鬼的事情有条理的讲了一次。
阿沁暂停拨号,对他们说:“那些被拔掉的爪牙一个是二叔伯派来的司机,另外一个是王家安插在销售部的何经理。”
“除了他们,应该还有一个。”安涣正想了想,“徐泽北说并没有除干净,那个人既知道我的事也能掌握他的活动时间,这一次的车子问题就有可能是他的手笔!”
“那个人是谁?”阿沁急问。
“我不知道。当时没有问完就走了。”安涣正懊恼的说,“徐少没告诉你吗?”
阿沁:“这些事,徐少除了跟你说,从来不会告诉别人!”
三个人都陷在了僵局,没线索没头绪,都低头不语。
丙仔想到了车子的事,便问:“下午检查完,车子有没有什么定论?”
“我问过师父,说是油泵螺丝松动,水温过低,刹车片也要换了。一般人大概会当做常见的劳损问题。”
汽车随着渐渐的老化,各种零部件也随之问题不断,发动机发出点噪音,也有属于正常现象。
可是徐泽北的是新车,且使用不多,应该不至于小问题那么多。
阿沁果然否定说:“这车是半年前在这里新买的,没有这么快就损耗成这样吧。”
安涣正回望丙仔:“所以,一般人看不出这问题,徐少却肯定能想到其中的蹊跷。动这辆车的人,我估计并不是想制造一起谋杀。”
丙仔冷静的分析:“他只是想弄一个意外警告一下徐少?这手笔不大像是小人物做的啊……”
“那么徐少的失踪到底是和王家有关,还是徐家的人……”
“不管是谁,既然要带走他肯定有原因。阿沁,最近徐氏国际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
“徐少最近都在到处出差,我看和平时一样那么忙,没什么特别的事。哦,他一直睡不好……”
安涣正咳咳两声,转过来问丙仔:“徐少有什么要你特别盯着的吗?”
丙仔斜睨一眼:“你。”
“……”
不问还好,问完以后这两个人都对安涣正露出【哀怨】的眼神,让他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心里的愿望更加迫切:一定要先找到徐泽北!
“你们打过他的手机,一直没法接通吗?”
“关机。阿沁一直在打。”
“他昨天没有跟其他人通过电话?”
丙仔动了动眼皮:“这个问题我刚刚梳理过。徐少昨天在C市的行踪非常简单,只和你说过话。手机通讯我也已经拿到清单了,除了公司里的日常来电,没有可疑的电话。”
“……”三个人又再次陷入沉默。
第 六十七 章
父母之死
一直到天光大亮,大家还是茫无头绪,既没有勒索的电话也没有任何方面透露半点风声。徐泽北电话仍是不通。
三个人稍微休整了一下,丙仔和阿沁就各自找熟悉的渠道打听消息,安涣正却完全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他掂量着与其干等不如去看看那辆停在修车行被人动了手脚的车子有没有别的线索,于是跟其余两人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
下楼的时候,他看了手机上的时间,算一算距离徐泽北失踪已经12小时,仍然没够可以报警的程度。但如果真的有危险,12个钟头已经太晚!
安涣正手指发凉,心头苦涩难忍。此刻每一分钟都是煎熬。
如果能让时间倒回过去,他宁可昨天没有翻脸走人,就算一直听着他说对不起又怎么样,当弟弟就当弟弟,只要人没事……
不知不觉间,安涣正心里倔强的天平已经倾斜,一切原则、坚持在这一刻都比不过徐泽北的平安归来。
骄傲、伤心什么都不重要……
心乱如麻中,他到达了修车场。远远就看到那辆徐泽北的座驾孤零零的停在路边,被擦洗的锃锃发亮。
像他的主人似的,无论何时都保持着优雅从容的姿态。
一群小弟像往常一样正围在门口闲聊。
大章看到安涣正过来了,招手喊他:“阿正!今天这么晚?听说你要签约了?不怕一开薪就被扣钱啊……”
安涣正走近他们,正要回答,嘴堪堪张到一半却忽然像被点了穴似的,愣在车前面。
这一惊非同小可!
那辆停在路边的车排气管居然轻轻颤动,启动着!
只不过车窗贴了保护膜,从外面看不到车内情形,刚刚又离得远,也没注意到发动机的声音。
大师傅技术帝附身,一夜之间,已经把噪音减到最低。
大章见安涣正失魂落魄的呆在车前,走过来拍他的脑门:“你还没睡醒啊,傻在这里干嘛?”
“谁……谁在车里?”
他生怕一走过去打开车门,出来的又是一个偷窥车主隐私的小弟。
“咦?车里面?那自然是车主了,我们谁敢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