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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什……什么东西!!
李立邦顿时被吓傻。
张嘉又冷不丁从后面拍了他一下,李立邦浑身一抽,险些当场晕过去,差点把张嘉扑倒,招来眼镜IT的一阵咒骂。
郭明远背着行李跟在最后,倒是心情舒畅地哼着小曲,丝毫感觉不到恐惧。只是他看前面几人热热闹闹(?)有说有笑(??)的样子,不禁在心中感叹自己年纪大腿脚不灵便了,没有人家年轻人有活力了,于是心中渐生感时伤事之情。
蔡杨被顾文宇神秘的一句话弄得更加紧张,这下死活也顾不上什么里子面子,紧紧抓着顾文宇的胳膊,缩在他身后。
又走了一段路,顾文宇突然停下来。
蔡杨立刻问:“到……到了么?”
顾文宇侧过头小声说:“把我在飞机上叫你收起来的饼干给我,别全给,自己留一块。”
蔡杨赶紧摸出来递给顾文宇。
“在这里站着,别动。”顾文宇说完这句,就一个人往前走了,而且把手电筒也关掉。
眼前复又归于一片漆黑,只听顾文宇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高奇农场的故事の14
无论小鸭领着小鸡走什么样的路,羊都克服艰难险阻跟上了。
于是它们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小鸭站在一棵粗大的古树面前,停住了脚步。
小鸡也跟着停下来,睁着眼看它。
羊闷声不响地站在小鸡和小鸭的身后。
然后小鸭围着大数绕了一圈,在树根处找到一个巴掌大的树洞,钻了进去。
小鸡回头看了看羊,然后跟着小鸭,也钻进了那个巴掌大的树洞。
羊,看着那个巴掌大的树洞:……
Chapter28
突如其来的黑暗把剩下的四只IT都吓了一跳。
蔡杨呆呆地一个人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这时郭明远和张嘉拿出手机,借着屏幕的亮光摸清了路,走到蔡杨身边问:“蔡杨,顾文宇他人呢?”
蔡杨:“拿着饼干走了。”
张嘉:“饼干?什么饼干?”
蔡杨:“飞机上发的饼干。”
郭明远听了在一旁兴致盎然地摸着下巴,笑眯眯道:“是喂什么去了么……呵呵,好期待啊。”
“哎哎,你们说,这小子该不是把我们扔这儿不管了吧!”李立邦突然神经兮兮地说,“听说这地界乱的很,经常有人口贩子什么的。”
张嘉横了李立邦一眼。
蔡杨也横了李立邦一眼。
李立邦一脸莫名其妙:“干嘛,都瞅我干嘛?”
蔡杨本来心里有点害怕,不过一看到李立邦那副自我感觉良好的嘴脸他就打心底里受不了,于是忍不住说:“就你这样的,拐你干嘛去?帮助消耗粮食么?”
“嗨,这你就不懂了!”李立邦得意地靠上了旁边一棵大树,抱着胸做扭捏状,“不知道金三角一带盛行做皮肉生意么?就我这么精美壮硕的英俊男子……”
“喂,李二货,你别扭了。”蔡杨打断了李立邦,眼睛直直瞅着他头上面。
“干嘛?被我的美色迷住了?”李立邦邪魅狂狷地挑眉。
“立邦,别扭了。”张嘉也说,眼睛直直瞅着他头上面。
在手机屏幕微弱的泛着青蓝的光线下,张嘉和蔡杨此时两眼上翻的表情实在非常吓人。李立邦心想这俩兔崽子一贯不靠谱,撺掇起来合伙捉弄他的事儿也没少干,只是,怎么郭明远师兄也跟着他们挤眉弄眼?于是心生疑窦,也抬起头,用眼睛往上瞄了一下,只这么一下,就把他吓得差点软倒!
“蛇……蛇……蛇啊……”李立邦想大叫,却又怕惊动了头上那东西,于是半憋着气,用最狰狞的表情柔柔弱弱喊出声,给人感觉像被压到了蛋。
几个人都是城市里娇生惯养出来的,哪见过这阵势,都吓得不知所措,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脚步声,顾文宇回来了。
“顾文宇!!”李立邦如见到天神下凡,激动得几乎就要给这面瘫跪下来磕头了,“蛇啊……有蛇啊……”
顾文宇开了手电筒,慢慢走过来,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李立邦,又面无表情地将手电筒向上照了照,最后,彪悍地徒手将悬在李立邦脑袋上的一条胳膊粗的斑纹蛇拽了下来!
“妈呀!顾文宇你……你……”蔡杨见那顺着树干窸窸窣窣滑下来的大花蛇,吓得往旁边一跳,恨不得立刻撒丫子能跑多远跑多远。
李立邦两眼一翻,差点死过去,无力地瘫软在树根底下。
顾文宇抖了抖手中的大花蛇,淡然地说:“已经死了。”
“咦?死了?”蔡杨一听这东西死了,又探着好奇的脑袋凑过来。
“幸好已经死了,不然可真够悬的。”张嘉也微微松了口气。
“诶?可是……这好端端的林子里,这蛇怎么会死呢?”郭明远围着那蛇转了几圈,用脚踢了踢蛇的身体,纳闷地问。
顾文宇向李立邦意味深长地扫了眼,解释道:“嗯,因为你们面前这棵树叫‘见血封喉树’,树汁有剧毒,不论人畜,只要身上有了伤口,再碰上这棵树的树汁,用不了半分钟就会死。估计这蛇刚好身上有划伤,又不慎沾到了树汁。”
“见血封喉树?听着真够霸气!”蔡杨啧啧感叹,完全没有注意到脸色已经白成纸的李立邦。
“很早以前当地的人并不知道这种树有毒,有一次不知是谁家的狗,因受不了蚊虫叮咬,而到树下蹭树皮搔痒,结果就死了,后来人们才知道这是见血封喉树。这种树的树汁可以使牲畜和人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以至窒息死亡。”顾文宇声音平板地继续说。
依旧蹲在树下背靠大树的李立邦:……
张嘉、蔡杨和郭明远听了这话神情大变,然后纷纷扭过头,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李立邦。
“后来村子里的人常利用这种树的树汁打猎。凡被射中的野兽,上坡的跑七步,下坡的跑八步,平路的跑九步的就必死无疑,因此被我们称之为‘七上八下九不活’。”波澜不惊地说完这些,顾文宇皱眉看了看时间,便示意大家可以继续上路了。
蔡杨看到新奇事物兴奋不已,睬也没睬李立邦一眼,屁颠屁颠地跟上顾文宇,继续问跟见血封喉树有关的事,而张嘉和郭明远只是万分同情地看了眼李立邦,从他身边径直走过。
李立邦直到这一刻才体会到啥叫世态炎凉,在心里仰天咆哮:“尼玛你们当老子是死人么! ”但该没人理他还是没人理他,最后他不得不讪讪地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拍拍屁股跟上队伍。
但李立邦心里委屈啊,他觉得自己刚刚就是从阎王殿边上过了一回,不想这几个没心肝的居然一点都不为他担心!于是他加快脚步凑到蔡杨身边,压低声音:“我说蔡杨!你太不够兄弟了!怎么能这么对我!”
蔡杨莫名其妙地回头瞥他一眼:“我怎么了?”
“见血封喉树啊!多吓人!你刚刚险些就要永远失去我了!”
蔡杨愣了愣,然后问:“失去你有什么不好的?”
李立邦默了一下,决定换一种方式说话,于是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担忧地嘀咕道:“我刚刚下飞机的时候被蚊子咬了一口,狠狠挠了两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破呢……”
就在李立邦极尽添油加醋之能事的时候,张嘉几步走过来,面带微笑地拍了拍李立邦的头,说了句:“幸好,你没有去蹭树皮。”
郭明远听到张嘉的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又竭力掩饰,搞得自己肩膀抖动如筛子。
蔡杨却没有师兄的好涵养,噗哈哈狂笑起来,转过身手指颤抖地指着依然一头雾水的李立邦:“张闷骚……哈哈,张闷骚他损你是狗啊!哇哈哈……你个傻鸟!”
他笑得投入,又是倒着走路,结果不小心就被地上的树根绊了一下,一双有力的手反应极快地从后面将他扶住。
“小心看路。”顾文宇低声说,嘴边却挂着淡淡的笑意。
蔡杨吐了吐舌头,转过来跟在他身后好好走路。
李立邦无缘无故受了惊,又无缘无故遭了一番羞辱,再看刚刚蔡杨跌倒时顾文宇那厮脸上浮现出的淫。荡的、不怀好意的笑容,心里顿时就不舒坦了,于是为了拉拢同一阵线上的战友,他突然抛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顾文宇,你刚刚干嘛去了?”
经他这么一提,其余三个人倒是想起来这回事,纷纷把目光投向领路人。
顾文宇步子一顿,停了下来。
蔡杨见他不说话,又问:“是啊,你刚刚的饼干到底做什么用了?”
八只眼睛加一副眼镜,齐刷刷地向顾文宇行注目礼。
顾文宇沉吟了片刻,黑沉的眼睛一个一个扫过四只IT,最后轻飘飘地说了句:“你们一定不会想知道的。”
接着,他便转身继续带路了。
四只IT,突然感觉周身一阵阴风刮过……
蔡杨内心一万匹草泥马狂奔,心说顾文宇你不带这样吓唬人的,于是不甘心地追了上去,准备对其死缠烂打直到弄明白真相。
李立邦和张嘉对视一眼,又看了看仍在托下巴沉思的郭明远,咽了咽口水,小声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顾文宇……好像不是啥好东西?”
张嘉丢了个“你这二货居然刚发现”的眼神过去,然后又拍了拍他的头,说:“所以,在我们活着回到B市之前,你还是少说两句话吧。”
而走在前面的蔡杨,还在纠缠着顾文宇,心中的好奇宝宝爬来爬去几乎让他痒痒得抓心挠肝。最后顾文宇实在受不了他了,才侧过头看了他一眼,问:“真想知道?”
蔡杨蓦地被顾文宇一看,竟然呆住,然后拼命点头。
顾文宇笑了笑,“好,以后有机会一定跟你说。现在赶路要紧。”
虽然顾文宇不常笑,但每次笑起来都让人感觉很不同寻常,至于为啥不同寻常蔡杨想不明白,只是每次他这样笑起来的时候,自己浑身汗毛都会一竖,然后莫名紧张,跟见了鬼似的。
就这么片刻愣神的功夫,蔡杨突然觉得身上一轻,顾文宇已经顺手将自己肩上背的行李包褪下,背在了他的身上。
“别,顾文宇,还是我自己背吧。”蔡杨很不好意思,虽然他肩膀已经酸疼得不行了,脚底板也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磨得生疼,但他也不太想让自己被看成是身体虚弱的病鸡。
谁知顾文宇却只是淡淡甩下一句:“你要是人晕了,背着你更麻烦。”便不再说话了。
蔡杨垂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还是不甘心,又缠上去拼命强调自己是个强壮的彪悍的男人,可以负担自己的行李。
顾文宇静静地听着,自顾自地领路,眼中的笑意却越来越明显。只是那一直透到内心深处的笑,却因夜色的掩饰,而没有被任何人察觉。
终于,等到天快亮了的时候,周围的林木渐渐稀少,他们看见一条清澈的溪流,汩汩流淌着蜿蜒在碧水青山之间,如一条银色的绸带,滑过碧草织成的艳丽绒毯。
距离溪流不远的地方,便已经可以看到几头牛在俯首吃草,偶尔几声鸡鸣狗吠也隐约可闻。
依稀薄雾中,一个宁静的村落出现在面前,仿佛世外桃源般,鳞次栉比的三角屋顶好像撑开的绿竹伞,清一色的吊脚竹楼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清澈的溪水畔,如画如梦,一切纯净美好得近乎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