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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来,也没见李立维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啊?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不过不要太明显,要装成和平时一样,是去打发时间
的。我还有一些人事档案要和副总商量,你就等着做天德制药的副总助理吧。」
切!从总裁助理变成副总助理,有什么好期待的!要不是表弟这次怎么也要
抛盘,他还不稀罕其他人来接盘呢。
呜呜呜呜,没了牧羊犬的保护,他这条披着狼皮的羊,还真是不好混啊。
不过,哀悼归哀悼,在表面之上,池碟健可不敢露出那么一丁点不满来。再
说,要去看夏希帆和那两个小妮子的好戏唉,这样的好事,怎么可以错过呢!
也没心思去管到底是升还是降,维持着一抽一抽的行动模式,努力迈开那两
条酸软的大腿,从桌子上爬起来以后,池碟健二话不说就往外跑,屁颠屁颠地验
收他的成果去了。
可不就是时间刚好嘛。
从安全梯下来,还没走到夏希帆的办公室,大老远的,就听到有研究员在慰
问夏希帆了。
「夏主任,你怎么样了?是不是疼得很厉害啊?要不要上医院?」
「还好还好,可能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过一会要是还不行再说。呃,
我再走开一下。」
探头往里一看,就见捧着肚子的夏希帆正埋头冲了出来,看样子,是要冲进
男厕。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李立维是给他下了泻药。别的不说,要说李立维那个下
药的本事,还真是有鬼斧神工之能。他到底是什么时候下药的呢?
守在夏希帆的办公室外面,看着他进进出出,忙了有三、四次,看得过瘾的
池碟健,转而又下去柜台。
「哇!我们家柜台怎么多了两只猪头?」
「什么猪头!你要死了!没事到上面蹲着去!哇啊啊啊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要请假去医院!」
好嘛,这里的情形一点都不比二十一楼差,一个小时以前,还面貌姣好、皮
肤光洁的两位小姐,现在正全身过敏,皮肤上斑疹密密麻麻,又红又肿,涨得她
们那两颗脑袋,整个大上了一轮。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妙啊,真是太妙了啊。斗嘴斗不过她们,讲理讲不过她们,打赌又赢不了她
们,可是轮到找男朋友这一条,她们就不行了吧。
啊哈哈哈哈,立维真是好天才、真是好体贴、真是好疼他啊!再想到楼上那
个夏希帆……也顾不得要维持同事友谊,帮病助困了,池碟健当即就哈哈大笑起
来,直笑得两位柜台小姐扔铅笔、扔橡皮擦、扔订书机,眼看着就要连饮水机一
起扔过来了,池碟健这才躲进了安全门里,继续哈哈大笑去了。
还好,平日里就常在一起插科打诨、互扯后腿的,池碟健这样的行为,并未
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不但是这一天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到了第二天、第三天,
一连三天,上窜下跳,明目张胆地嘲笑这三人的丑态,所有的旁观者,甚至于受
害者本人,都没有任何怀疑。
或者,哪一天,如果天德内部发生了什么八卦,而池碟健没有到场,或者他
不关心的话,那倒是一件奇怪的事了。
柜台的两位小姐,吃了抗过敏的药物,睡了一晚,肿胀的现象基本上就退了
下去。可是和她们一样,也是睡了一个晚上就不再拉肚子的夏希帆,却出现了别
的症状。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立维啊,你那个药到了夏希帆的肚子里产生了变异,
现在,夏希帆的毛病,已经从拉肚症,变成了脱毛症了。真的是一陀一陀的脱啊,
什么叫做风卷残云,那就是风一吹,那个头发啊,就像云一样,一朵朵的飘下来。
现在夏希帆的脑袋,就剩没几根毛了,等会儿,我再去给他吹吹,估计就要全掉
光了。」
第二天下午,再次「探察敌情」回来,池碟健忽然就把正在开会的李立维拉
到了旁边的小会议室里。
「怎么样,要不要去看看?说不定,你还能够发现新的病毒,得个什么奥斯
卡奖呢!」
「唉,什么奥斯卡奖啊,那是电影的奖项,学术奖项应该是诺贝尔奖!还有
啊,那个不是什么病毒,我一开始就给他下了两种药,一种是泻药,一种是激素,
可以令人在短时间里产生脱毛症状。」
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到了两人天地里,李立维自然就恢复了他的本性,把
池碟健硬是压下了半个身体,让他半蹲着倚在自己怀里。
「我不是说了吗?他碰掉了你一根汗毛,我就叫他还你一百根汗毛,那天你
说他起码念掉过你几千根汗毛,所以这一次,我就让他来个全身脱毛,这下子,
你算是满意了吧。」
「满意!我当然满意!全身脱毛,哈哈哈哈哈哈,唉?立维啊,全身脱毛的
意思,是不是连他的下面……也已经脱得光溜溜了呀?」
「当然了,不只是下面,眉毛、胡子,就连他小菊花上面的毛,也全部要脱
光光。」
话音才落,就好像穷人拣到了财宝、孩子拣到了玩具一样,半蹲着的池碟健
蹭的一下,就挺直了身体。
「那我可得去看看!立维,嘿嘿嘿嘿,你继续去开会、开会啊,我晚点再来
向你报告!」
然后,池碟健便又一颠一颠地冲了出去,想必这天下午,可怜的夏希帆又要
饱受另一种折磨了。
第七章一连玩了一个星期,白天围着夏希帆转,嘲弄他那光溜溜的脑袋瓜子,
一有机会,就偷窥人家已成了不毛之地的身体,吓得那个夏希帆只要一上厕所,
必定要叫上保安学生护法。到了晚上,则和李立维斗志斗勇,然后在对方软的、
硬的,层出不穷的手段之下,弄了个夜夜哀鸣,一受到底。
幸好,池碟健是那种非常识时务的人种,经过了这一连串的事件,他对李立
维,也已经心服口服外加佩服,所以,这每天被压的行为,似乎也变得越来越心
甘情愿起来。
然而,他这旁边终于能够接受下来,这个貌似非常「平静」的生活规律,却
因为一个几天没见的亲人而打乱了。
「阿健!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连你也不要姨妈了吗?休假也不知道来看看
姨妈?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孩子,一个个都想飞了是吗?」
又是一个星期一的早晨,才到公司没多久,正摸着夏希帆开始长出头发的脑
袋瓜在发笑着呢,他突然就被人拧住耳朵,回头一看,只见李冠峥的母亲,他的
姨妈大人,散发着逼人的幽怨气息,正在那里发飙呢。
「啊哟哟哟,姨妈,您轻点!您轻点啊!」被她这么一说,池碟健才刚刚发
现,被李立维搞得晕头转向的,他好像已经连着好多天都没有向姨妈问候请安了。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这在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呀!
「那个……姨妈,你也知道啦,表弟跑了,可是又请了一个什么「天才博士」
回来,要建立新的部门,我是被表弟逼着接手这么麻烦的事的。姨妈!呜呜呜呜,
我也不想这样的,我其实好想好想姨妈,这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倪晓诩的主意,为
了分开我和姨妈!姨妈!呜呜呜呜……」
还好,对于他来说,撒谎就和撒尿一样容易。换上了一张生死离别般的面孔,
一回头,池碟健就扑到了李老夫人身上,哀哀恸哭起来。
还真别说,李老夫人就吃这一套。一听到那个倪晓诩的名字,老太太马上就
松了手,同样义愤填膺的骂了起来。
「又是那个贱人!早知道他这么坏,当初我真不该引狼入室!阿健,别哭了,
你这就跟姨妈回去,我看那个贱人和那个糊涂小子能把你怎么样!不就是一份工
作嘛,你别怕,就算不在天德做了,姨妈一样养你!大不了,你去我的医院做特
别助理!」
不要了吧!他已经从老总助理降级成了副总助理,不会这么快再由制药业转
成医疗业吧。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眼看着为他抱不平的李老
夫人,二话不说就拽着他往外走,情势所逼,池碟健就是再不愿意,也不敢顶撞
姨妈大人。
天哪!他要是不说一声,就这么跑了出去,回头给立维知道,还不是扒了他
的皮!
但是,如果不这么跑出去,要是让姨妈知道了事实真相,知道了他和李立维
的事情,不只是皮相遭殃,按照姨妈的脾气,一定能把他给活刮了。
啊啊啊啊啊啊!人生在世,鱼和熊掌,为什么就是那么的对立,那么难以取
舍啊!为什么他就不能嘴里叼着鱼,手里抱着熊掌,或者是嘴里叼着熊掌,手里
抱着鱼呀!啊啊啊啊啊!
这一拖,池碟健一直被拖到了李家大宅,姨妈大人这才松开了她那强健有力
的魔爪。
「哼,我想过了,既然那小子执意要跟那个贱人私奔,我也就不用再对他那
么用心了!我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我还有你在。我要收你为养子,以后我的
财产就全都由你继承,我要和那个臭小子断绝母子关系!」
落座下来,李老夫人好久都没有说话,可是这一开口,差点就让池碟健喷了
出来。
「姨、姨妈,您消消火,表弟只是又犯糊涂了,上次他犯糊涂的时候,最后
不也回到您身旁边了吗?这一次他一定也长不了,您、您别生气,您别生气,我
给您捶捶背。」
赶紧拿些纸巾擦擦自己的衣服,顺势地,池碟健又跑到了老夫人背后,不轻
不重地捶了起来。
「你真是个好孩子,姨妈一直都知道,其实你比你表弟更有孝心,也更听姨
妈的话。你也不用再哄我了,这次是什么状况,姨妈自己清楚得很,恐怕那个鬼
迷心窍的小子,不会再回来了。」
李老夫人是个非常勇敢坚毅的女性,那个时候,失去了娘家的依靠、被丈夫
抛弃,又被丈夫的后妻百般虐待,差点还送了性命,她都从来没有一刻放弃过,
但是这个时候,因为儿子的婚姻,她却露出了如此沮丧的表情。从这个侧面看去,
望着窗外的姨妈,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十岁一般,背驼了、头发白了、眼袋也重
了,这短短的几个月,竟然把她折磨成这样。
一阵心酸,池碟健的眼眶一红,连带着说话的语调也变得哽咽起来。
「姨妈,您别这么想不开,血浓于水,您毕竟是表弟的母亲,表弟过去一直
都很尊重您,这一次,一定是叛逆期到了,过段时间,他一定会回来找您的……」
作不作养子的,其实池碟健根本就没所谓,对于老夫人的财产,他也一点都
没有想要占为已有的想法。他在乎的,只有这仅剩的两份亲情,以及老夫人愿意
把最脆弱的一面与他分享的信任。
「我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我还有你在。」
只要有姨妈的这句话在,别说姨妈只是让他赶走几只苍蝇,就是要他上刀山
下火海,他都在所不惜!呃,当然,如果可以不上那种地方的话,还是尽量不要
去的好。
老夫人是伤心过度,在那里不断地说着丧气话,池碟健是心急如焚,忙不迭
地好声安抚。到了最后,池碟健还破天荒地把脑袋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