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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房间里,可是海驭遥嚣张得理所当然:又没有人会看到,怕什么?!
就算有人会看到又怎样,难道发情野兽男还会在乎吗?
不顾凌弃是否难堪,海驭遥依旧我行我素,有一次他还试图抱起凌弃到天台上去做,最后凌弃都急哭了才罢手,结果那次为了‘惩罚’他,一晚上做了五次,第二天他倒是神清气爽地走了,凌弃腰酸得一天爬不起床,一直饿到海驭遥回来。
其实平心而论,凌弃已经开始习惯了他们之间的性关系,比起最初两次,海驭遥不知要温柔了多少倍,事前也会耐心地做好准备工作,事后会抱着他去浴室清理,完事之后,趴在海驭遥胸膛上,静静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是凌弃最幸福的时刻了,海驭遥时不时地会低下头来吻他两下,看着他躲来躲去也会哈哈地笑,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背。
在这个时候,凌弃有一种自己是被爱着被保护着的错觉,孤独离他远去,他能依靠着身边的这个人,他不是一个人了,海驭遥在身边,他就搂着自己……
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终于明白了徐枫晓的心情,和自己一样孤独的人,他抓住了生命中的温暖,所以就算与全世界为敌,也不会放开……他幸福地笑着,说着他的另一半,一个足可以让他依靠,给他幸福的男人……
那我的幸福在哪里呢?虽然贪恋着海驭遥给他的一切,可是凌弃的心里却越来越恐惧,他不断地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自己会变得不那么厌恶海驭遥?为什么自己甚至有的时候企盼着他的到来,就像一个坠入情网的女人那样?!
他不得不承认,从小缺少爱的自己,遇到一点点温暖就开始招架不住,起初是海驭远,现在是海驭遥,虽然他对待自己的态度大概和曾经的那些情妇没什么两样,给套房子,给了钱,高兴了过来狠狠地在自己身上发泄,心情好了就像对待小狗小猫一样没轻没重地摸两把,悲哀的是,自己就算对于这样的宠爱都没有抵抗力,深深地陷了进去。
其实他什么都不用做的,只要他用双臂紧紧地抱着自己,只要能让自己感觉到他的体温,凌弃就会彻底沉溺进去,只要这么一点点温暖就够了,已经够让他拥抱着自己的身体死去……
眼泪不可抑制地从凌弃脸上滑落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海驭遥脸上,身上,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明知道海驭遥是不可能喜欢自己的,可是,为什么曾经有过的,要伤害他的心却在暗暗动摇?真的要按照自己原来的计划做吗?真的要毁了他吗?可是就算他娶不了海遗珠他也不会永远和自己在一起啊!现在的他,只是玩玩而已,如果赔上真感情的话,最后输的是自己,还有海驭远!
既然怎么样自己都是得不到他,那么,就为生命中的另一个男子做一点事吧……
海驭遥不适地哼哼了一声,睁开迷蒙的睡眼,凌弃吃了一惊,来不及掩饰自己哭泣的双眼,被他看了个正着。
“干嘛?怎么了?”海驭遥困倦地眨了眨眼,伸手把他搂回怀里,半睡半醒地问:“三更半夜不睡觉……你哭什么啊?”
“我做恶梦了……”这是凌弃能想出来的唯一理由,他抽泣着钻回被子里,海驭遥哼了一声:“大惊小怪。”胡乱抓起睡衣摸索着给他擦了擦脸,把他往自己怀里更紧地抱了抱,闷声说:“不怕不怕,快睡吧,我在。”
他很快地又打起了鼾,凌弃在他怀里却一夜无眠。
如果凌弃是个女人,大概会对目前的生活满足到不得了,海驭遥三不五时会带他出去吃饭,几乎吃遍了市里环境好,气氛佳,价格也高昂的餐厅,法式,德式,意大利菜,印度菜,越南菜,泰国菜……都吃遍了,他来的时候也都会叫大酒店的外卖,凌弃的胃口却是越来越差,如果海驭遥不来,有时他甚至都不吃饭。
海驭遥从来没有问过他原因,只是问一句:“不喜欢?”下次换一家。
这次又是这样,凌弃盯着外卖的精美菜式看了半天,味同嚼蜡地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外卖的风味都一样,摆得好好的样子,很好看,味道却和量产的洋快餐一样,毫无新意。
“不喜欢?”海驭遥一边大口吃着,一边随意地说,“下次换一家。”
实在忍不住了,凌弃顶了一句嘴,“换多少家都一个味道!”
“能吃饱不就行了吗?”海驭遥不耐烦地说,看凌弃不做声了,伸过手来揉揉他的头发,“好!听你的,你想吃什么?自己叫也行啊,又不是不给你钱。”
“我……”凌弃不知怎么了,居然很大胆地说,“上次我生病的时候……那个蛋粥很好吃。”
海驭遥皱皱眉头:“有吗?”
“是很好吃啊。”
“那是我做的。”海驭遥语出惊人,低头匆忙扒饭,凌弃不能相信地问:“你?!你会做饭?!”
“做个粥很简单啊!”海驭遥恼羞成怒地说,重重地把碗往桌子上一放,虎起脸说,“爱吃不吃!还挑三拣四的,粥有什么好吃?!天天吃粥,吃死你!”
他把碗重又拿起来,吃完最后几口,又说了一句:“你现在又没病,还想让我侍侯你,哪有这么好的事。”
凌弃在心里撇撇嘴,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反正你只要给我一口饭,让我饿不死就行了。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心里酸酸的。
“哎,后天别乱跑,我带你出去一次。”
“去哪儿?”凌弃头都不抬地问。
“去收拾收拾你,看看你啊,出来进去就这么两套衬衫牛仔裤,要么就西装笔挺,好像还要去上班一样,你以为你现在是谁啊?你是我海驭遥的人呐,穿那么寒酸简直丢我的脸……”
他斜了凌弃一眼,“头发也是,死板板的,像个一辈子蹲写字楼的老头子。看了一点做的兴趣都没有了。”
凌弃气结,索性不理他,随他去吧,爱怎么样怎么样。
第三天下午,海驭遥果然到家里把凌弃接了出来,开车到了一条很僻静的街上,进了一栋带花园的小楼,凌弃几乎以为他要带他去谁家里了,可是看见来开车门的服务生,才明白这是一家所谓的形象设计中心。
进了门厅,一个年轻男子小跑步迎了上来:“海哥!怎么这么久都没来?!”一边说着,一边几乎要把整个身体都贴到海驭遥身上去,甜美的笑容只能用妩媚来形容。
海驭遥和他很熟的样子,不避讳地捏捏他的脸,调笑着说:“又想偷吃,给你家小杜知道,做到你起不来床!”
“他才没那个本事呐。”年轻男子轻推了海驭遥一下,“海哥就会取笑人。”
海驭遥笑着把身边的凌弃向前一推:“喏,就是他了,我跟你说起过的。”
“哦,就是他啊?”年轻男子拉长了声音,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凌弃,末了捂嘴一笑:“海哥,你的品味……还真是特别。”
“不然我也不来找你了啊,我还有事,你把他好好收拾收拾,记我的帐。”
“知道啦。”他说话的声调总是拉得长长的,像是在故意向人撒娇。
海驭遥这才转向自进来就一直不说话的凌弃:“我有事先走了,完了自己叫车回去,别乱跑,知道吗?晚上我过去。”
凌弃连知道了都懒得说,只是点点头。
“听小孙的话,他可是有根点金棒的。”海驭遥笑着看了看那叫小孙的男人,得到了一个笑脸之后,搂过凌弃,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晚上在家等我!”
放开凌弃,对他们挥挥手:“靠你了,小孙!”
“放心吧,海哥。慢走,常来喔……”看着身边的男人依依不舍挥手的样子,凌弃不禁打了个寒战。
等海驭遥开车呼啸而去的时候,他回过身来,皮笑肉不笑地说:“凌先生是吧?我们中心今天为您安排了剪发,脱色,面膜,修甲,按摩等服务……请问你还有什么要求?”
凌弃的怒气开始上冲,就为了海驭遥不满意他的外表,他就得到这种地方来,像个情妇似的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为了他改变自己?好吧!既然你喜欢,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能把我变成什么你喜欢的样子。
他也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钱无所谓,请把我尽量变得漂亮一点。”昂起头,他又加了一句:“好讨海哥欢心。”
明显地可以看见小孙眼里的妒火,可他还是以对待客人的恭敬态度说:“没问题,我们会让您满意的,请跟我来。”
赌气的结果是小孙似乎把所有能干的事都在凌弃身上干了一遍,耽误的时间太长了,凌弃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他几乎是跑着进了电梯,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时吓了一跳!刚才走的时候太匆忙了,都没有认真地,全部地看过一遍,现在,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修剪得很随意的头发,几缕碎发撩人地垂在额前,衬得漆黑的眸子星辰一般闪亮,做过保养的皮肤白皙粉嫩,双唇红润,让人看了就想一口咬上去。
在小孙叫人拿来的诸多名牌服饰里,凌弃只挑了一件白衬衫和黑长裤,穿起来竟是说不出的挑逗,白色衬衫薄得透光,行动之间不时贴在身上,可以清楚看见胸前两颗绯红,黑色紧身皮长裤完美地体现出双腿的修长曲线,挺翘的双臀把后面绷得紧紧的,难怪他下车的时候听见司机在后面咕地咽了口唾沫。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后悔了,何必跟海驭遥争这口气呢?!他看见自己一定又是兽性大发,说不定连饭都不吃直接就开始吃了自己,又要折腾自己整整一夜……
他越想头皮越发麻,但是已经晚了,何况他的衣服都留在那里了,现在上哪里去换呢?最好海驭遥还没回来,他还来得及换一身。
小心翼翼地开了门,屋里黑黑的,他刚松了一口气,就看见门口衣架上挂着海驭遥的外套,心马上又沉了下去。
从天台上传来了海驭遥的声音:“小凌吗?过来!”
完了!他又要玩什么游戏?偏偏自己又穿了这么一身,今晚上真要难过了,说不定还真要陪他在天台上……
害怕归害怕,凌弃不敢不过去,他慢吞吞地走到门口,打开半掩的门,顿时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偌大的天台上,周围摆了整整一圈的白色盆花,不知道是什么,花朵很大,热烈地盛开着,传来一阵阵浓郁的香气,花下摆着同样也是整整一圈的蜡烛,黄色的烛光在避风的玻璃盏里摇曳着,温柔而又朦胧。
在天台的中间,被花朵和烛光围绕,摆着一张铺上雪白餐巾的大餐桌,中间是一个精美的蛋糕,旁边呈对角放着两束红玫瑰和两只蜡烛,一边一副银餐具。
海驭遥站在桌边,看见他的时候眼睛一亮,微笑着,像一个最优雅最有风度的绅士般伸出手,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生日快乐,小凌。”
永不放弃 17
凌弃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逐一地扫过那些花,蜡烛,蛋糕,玫瑰,最后才落到海驭遥身上,怔怔地看着他,眸子里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一闪一闪。
海驭遥满意地看着他,慢慢地走到面前,伸开手臂把他搂到怀里,轻声地又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小凌。”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凌弃要清清嗓子才能说得出话来,他怕,他怕一开口就会号啕大哭。
“很好查啊,又不是什么保密的事。”海驭遥不以为然地吻吻他的鼻尖,“喜不喜欢?嗯?喜不喜欢?”
凌弃低垂下睫毛,强笑了一下:“太隆重了……”
“知道你这小资会喜欢嘛。”海驭遥挑起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吻了下去,蜻蜓点水一般,轻柔得几乎觉察不到,“小资,快过来,今天我们吃铁板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