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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回神啦,你就不怕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今天要是你败了,我可是会到处去说的,也让弟兄们都知道知道,你是怎么把自己的牌子砸了的。”肖闻谈笑间狠狠一拳揍飞一个挥舞着凳子冲上来的小子,还不忘损他两句。
杨钢恼羞成怒地跳了起来:“小心你自己吧!小白脸!”
一脚踹到一个小子肚子上,让他变成了滚地葫芦,撞倒了火锅那边的酒瓶堆。
“连打架都不行啦,莽夫!”
躲开一叠飞来的盘子,肖闻头也不回地把后面一个偷袭的家伙给甩到地上,顺便跺了一脚。
“我会要你帮忙?笑话!”
“刚才要不是我你早就杠上开花了。这么快就不认帐?”
“躲一边看热闹去吧,等你救我,我都死了八回了!”
“杨钢,你除了有肌肉没脑子,现在居然连实话都不敢说了!”
“肖闻!你除了一张小白脸,啥都没有!”
“起码我还有兄弟义气,来救你!”
“呸!老子要你救!”
两人一边对骂一边飞快地收拾着那群不长眼的小子,毕竟实力和经验的差距,就连肖闻这种花拳绣腿应付这些根本没走出过这条街的半大小子也是绰绰有余,很快,地上除了狼藉的餐盘残食汤水,就是东倒西歪呻吟昏迷的小混混们了。
“晦气!”杨钢朝地上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数也没数扔给隔得老远胆战心惊看着这边的烧烤摊老板,“呐,不好意思啦,老板,搅你生意。”
老板哆嗦着几乎说不出话来,杨钢也不理他,转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粗声粗气地对肖闻说:“你怎么到这儿来的?”
肖闻的脸上挨了一拳,有些发青,杨钢看见,无名怒火又起,逮着脚边的一个叫唤的小子就是狠狠一脚,踢得那小子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查岗啊?”肖闻有些喘不过气来,脸也疼起来,他促狭地笑了笑,又扯到脸,疼得不禁吸了口气,嘴上还是不放过他,“等你娶了老婆,查老婆的岗吧。我到哪儿去关你什么事?”
“我查你的XX岗。”杨钢冒出一句粗话,“瞧你那没用的样子,伤到脸了吧?还不快去医院看看,小心以后长歪了,连小白脸你都做不成。”
“我长歪了也比某个莽夫强啊,起码不会讨不到老婆。”肖闻的话成功地将杨钢转过去的身子又给激了回来,指着他的鼻子怒吼:“你!你你你!”
肖闻的脸色突然变了,杨钢走向他,他也冲向杨钢,一把推开了他,杨钢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这么傻傻地被他推开,该死的!力气突然大得要命,他这么条壮汉,居然被肖闻那个小白脸推出去四五步,好不容易才站稳。
“肖闻!”他稳住自己没跌个脚朝天,恼火地回头喊,“你他XX的抽什么风!”
鲜血,化成蜿蜒的小溪,沿着肖闻的脸颊缓缓地滑落,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杨钢甚至都能听见血滴落地的声音。周围却开了锅一样地热闹,嘈杂中有人尖叫着“杀人啦!杀人啦!”四散而逃。
肖闻还在笑,嚣张的,嘲讽的笑容,没有被鲜血遮住的另一只眼睛冷冷地看着对面的小子,对方手里拿着把刀,刀上也往下滴着血,奇怪的是这个凶手在被害人的注视下,竟然吓得腿都软了,号哭一声,没骨头般瘫软在地上,全身抖个不停。
“肖……………肖闻!”杨钢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是怎么了?真喝醉了还是骨头生锈了耳朵聋了?有人从自己身后拿着刀冲过来自己都不知道!还要肖闻救他……
他扑过来一脚踢开那个倒酶的在地上发抖的凶手,奔到肖闻身边张开手臂,想抱住他,又怕加重他的伤势,不碰他,看他那血流满面的样子,心都狂跳起来,比自己挨上一百刀都害怕。急得在一边跳脚,不停地问:“肖闻!你有没有事?啊?说话啊!肖闻!你有没有事?!有没有事?!”
“你看我有没有事?”肖闻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牛就是牛!牵到北京还是一头牛!他都成这个样子了,这家伙还只会在旁边喊些有的没的!他是第一天混黑道第一天看见血吗?慌个什么劲儿!
“医院!对了!要去医院!”难为杨钢百忙之中还能想到正常人该想到的地方,一把拉起他的手就走,“我送你去医院!”
“等等!”肖闻咬着牙把手抽回来,蛮牛啊!也不想想他现在是伤者,居然这么拉着就要走,差点把他的手都拉脱臼了,小心地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慢慢往脸上捂,还在勉强损着他:“这样到了医院,我的血都流光了,笨蛋!”
“哎呀!!好了!别废话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杨钢急得都快着火了,看肖闻吃力的样子,干脆一把抱他起来,不由分说地就往外面走,肖闻吃了一惊,本能地用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刚要出声,杨钢已经截住了他的话:“别动,别说话!忍着点!”
他刚走了几步,迎面又冲来一批拿刀拿棍,吵吵嚷嚷的家伙:“谁!敢在我们的地盘边上闹事搅生意!剁了他喂狗!”
肖闻在疼痛之中,也感觉到了杨钢身上一股莫名的杀气无限制地膨胀开来,骨节都发出低微的用力声,他无奈地笑了笑,低声说:“杨老大,你表现的时候来了。”
耳边传来杨钢粗重的喘息声,虽然看不见,肖闻也可以想象出来,杨钢现在的眼睛一定也是血红的,就象他每次大开杀戒之前的样子。接着,就是环绕在自己背上的手臂紧了一下,低声对自己说:“十分钟,不,八分钟,等我八分钟!”
意料之中的血战并没有发生,就在杨钢想找个地方把肖闻放下好放手大干一场的时候,迎面来的人中有一个忽然大喊了起来:“啊!这不是杨哥?!您老来这里也不通知我们一声!”说着对身边的人大喊:“把家伙都收起来!得罪了杨哥你们还想再混吗?!这就是海老大身边的杨钢杨哥!上次我跟着飞虎老大去给春火老四拜寿,杨哥赏面下来喝了杯酒呢!”
本来杀气腾腾的人转眼就变得讨好近乎谄媚起来,纷纷凑过来献殷勤:“杨哥怎么有空过来?出了什么事?这位是谁?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包个伤口……”
“给我辆车,叫个开车最快的小弟。”一旦确定不用再打,杨钢就更多地关心起肖闻的伤来,哪里还有工夫跟这些人再罗嗦,挤开人群就往外走。
“明白!马上到。”为首的也不愧是个大哥,看见自己的马屁不受欢迎,立刻拿出手机拨号叫人另一个看着现场的样子,紧追了几步问:“杨哥!嘿嘿,这帮不长眼冒犯你的家伙,我们代为收拾了就好,您看是断手还是断腿?”
杨钢大步向前的身影略微停了一下,断然说:“抓起来,先别动他们,好饭好菜养着,最好养肥点!他出了什么事,我把这些家伙的皮,一个一个剥下来!”
声音里的森冷让来问的人也出了一身冷汗,急忙点头:“好的好的,一定把他们喂得肥肥的,杨哥您放心!”
杨钢从来不知道蹲在外科诊疗室外面是这么难受的一件事情,一分钟就象一小时那么长,他坐下又站起来,站起又坐下,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急得都想跳楼,衣服肩头都被肖闻的血给浸湿了,散发出难闻的腥味,他闻着,又一阵的心浮气躁。
值班的外科医生他并不陌生,已经是他们的老关系了,不但会给他们处理一些不能见光的伤口,有的时候实在不方便还会上门服务,这也是杨钢没有耍横硬要跟进去的原因之一,依他的本心,他是很想一直守在肖闻身边的,想看看到底商得如何,有没有伤到眼睛?深不深?会不会留疤?肖闻……那张漂亮的小白脸要是留了疤……他一定会很伤心吧。
这小子,全身上下也就那张脸了,他心里嘀咕着,又开始在原地乱转。
好不容易,里面的门开了,医生边摘手套边走出来,身后跟着头上缠了一圈纱布的肖闻,他站在门口,迟疑地四面听了听,伸出手去摸索着。
杨钢早一个箭步窜过去,接住了他到处乱摸的手,肖闻明显地吃惊,往后一缩,被杨钢硬给拉了回来:“是我!是我,杨钢!你躲什么躲!”
“知道是你,喊什么喊!”肖闻还是很凶,“有钱吗?去交款,医生说我要留院观察。”
“留院?!”杨钢这下可真急了,他的印象中,不是被砍得起不了床是不会有住院这回事的,难道肖闻伤得比他想象得要重?他冲着医生叫了起来:“医生!怎么回事?很重吗?为什么要住院?还有,这纱布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就伤了一只眼睛吗?对了,他伤得怎么样?!”
隔着纱布都可以想象到肖闻在翻白眼:“不错啊,杨钢,还记得最后问一句,你怕麻烦就给我走人,我自己叫小弟过来交费办手续。”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杨钢满头大汗地说,抓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小心地环在他腰上,“先听医生怎么说……”
医生慢条斯理地洗过了手,走到桌子前坐下,一点也不理会杨钢急得要杀人的目光,悠然地在病历上一边写一边说:“面部锐器伤,眼睛也有点问题,为了保险起见不留什么后遗症,还是住院好一点,随时观察嘛,至于包纱布,为了防止只有一侧的眼睛过度使用影响以后视力,还是两句都包上好了,这是住院单,我知道,老规矩,单间是吧?”
“啊,谢谢您了。”杨钢哼着说,反正他有听没有懂,不过医生叫住院就是住院吧,接过天书一样的病历和住院单,他一手扶着肖闻站了起来,“我们这就去办手续……肖闻,你身上有没有带钱?!”
肖闻的嘴角抖了抖,忍无可忍地说:“怎么?!你没有嘛?”
“刚才打架的时候,钱都给老板了。”杨钢从来没觉得钱那么重要过,声音都低了下去。
“我也没有!”肖闻重重地说,“你出手可真大方,是啊,打完架随手甩掉几千块,多气派,多象个老大啊。出风头了呢,杨哥!”
“没关系,我们医院可以划卡的。”医生适时地提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法,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不出声了,杨钢小心翼翼地拉着肖闻走了出去。
三更半夜来住院,看在单间的老客户份上,护士小姐的表现还算不错,把打着哈欠的值班医生给拖起来,简单问了病史,开了几瓶乱七八糟的吊针,杨钢把肖闻给弄躺上床,任劳任怨地为他脱了鞋袜外衣裤子……最后给盖上被子才醒悟过来,我整个是一保姆啊!怎么风水轮流转到我侍候起他来了!
怨气归怨气,看到肖闻蒙着眼睛上的纱布隐隐透出血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不见,整个人有些紧张,一点小动静也侧着耳朵听,杨钢心里又不忍起来,肖闻虽然也跟着砍杀过,基本上都是在他们背后,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又看不见……记得从前孤儿院里一个小孩子,是个瞎子,每次也这样,竖着耳朵不安地听来听去,一刻放松安心的时候都没有。
护士小姐来打针了,杨钢去抓肖闻的手,却被猛烈地挣开,肖闻戒备地转向他:“干嘛?”
“干嘛?打针了!”杨钢没好气地回答,再次抓起肖闻的手,用力拉到护士小姐面前,“呐,手。”
美丽的护士小姐白了他一眼,动作熟练地扎止血带,消毒,排气,进针,尽管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