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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才能一路寻到这里,并且知道天暮与自己或者更准确的说与火瞳是一路的,并在这里守株待兔。
是的,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的目标应该是火瞳。
他稍稍移动了下目光,这里周围应该已经布置下了不少人手,并且早早地就已盯了他们二人,如果方才是依火瞳所说偷溜的话,那么必然会在这个举动付诸实施之前就被拦阻下来而且将会以相当暴力的方式。
把火瞳交到那个人的手里绝对下下策,可是目前并没有其他的退路。
只能走一步算了一步了,以火瞳的来说,她是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的,顶多只不过是自由受到限制而已。
至于他与天暮,是不是能够捡回这条命,就要看火瞳在那个人心目中的价值如何了。
这是只有四,五十米高的小山坡,坡上并无任何植物生长,一眼望去皆可映入眼底。这原本是天枫为了防备朱厌偷袭所寻的一个绝佳防守点,可是现在,本应空旷的山坡上此时却密密麻麻布满了人,可虽然如此,却没有丝毫的喧闹声传来,到处都安静如前,就连马匹和骑兽亦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可想这应该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乍一见此情形,天枫不禁一怔,随之垂下眼帘乎正在思量着什么。
“我在想要不要趁着还没被发现,我们干脆溜之大吉,嗯?”
火瞳的声音打断了天枫的思绪,他低下头直视着她的目光,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些人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他们确如所表现这般的话,我至多只能应付十来人。”火瞳懒洋洋地回答道,“所以说可别再指望着我了。”
“十来人?”天枫明并不相信,能够凭着一己之力,在两只朱厌的胁击之下依旧游刃有余的她又怎么可能仅仅只能对付十来个普通人?哪怕那是些经过严苛训练的军人。
火瞳坦然地点点头,微笑道:“这么说吧,现在你想要杀了我应该也需要费太大的气力只不过在我死之前绝对会和你同归于尽就是了。”
听她这么说,天枫似乎这才注意到火瞳的气色并不好,甚至可以说非常糟糕,虽然月光有些暗淡,但依然可以看出她的脸上竟已无丝毫红润之色连双唇也显得有些苍白,很显然应该是失血过多。他的目光渐渐下移,在被撕开衣襟下,绑胸已被鲜血浸透,以至于还有血液不住地顺着肌肤滴落而下,实在有些触目惊心。可是这伤其实并不重,或者说还没有到会致命的地步。
这是火瞳来到这个世界的一个月所受到的第三次重创在斗兽场的那次伤得最重,几乎是险死还生,在经过天枫的悉心照料之下,这才勉强恢复了些元气。可没有多久,便被李琳一行捉拿并带走日的奔波令她才稍稍有些好转的身体状况又开始停滞甚至恶化起来,加之随后又被李琳和安源先后以剑狠狠刺透肩膀就只以天暮给的药暮止血并没有经过任何治疗。仅仅相隔不远的两次受创就已令她元气大伤,再加之现在管伤势并非致命,但却失血严重至连站立、行走靠得是强悍的意志力。正像她自己所说的,如果现在再逞强与人动手的话,以她的脾气只会弄得同归于尽的下场。
“怎么样?”
“很糟糕,你信不信?”
天枫注视了她一会儿,“然如此,你先走吧,尽快离开这里。”
火瞳冲着他微微一笑,漫不心地摆摆手说道:“不可能啦,因为我可能要消失一段时间了。而仅仅凭‘她’,哪怕没有受伤,也很难有机会活着走出这片丛林。虽然有些无奈,但现在看来还是得赖着你才成你其实也心知肚明,就是为此,你还能活到现在。”
“你不杀我不单单只是为这个原因吧?”
火瞳轻笑两声,也不否认,只是转移开话题说道:“怎么样,要走就趁早走喔。
”
天枫默默凝视着前方,“天暮还在那里,我不可能丢下他自己逃走。”
火瞳露出个“我就知道”的表情,一脸哀怨地说道:“认识你们,我还真是有够倒霉的,哪天我如果死了的话,绝对是被你们给连累的!”
“如果是你自己不小心死了也怨我们?”
“废话,反正无论哪天,只要我死了就是你们害的!”
“你讲不讲理?”
“不讲!”
“”
火瞳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她不禁用手扶住了自己的头,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尽可能保持着站立,并问道:“你知不知道,那是些什么了?”
“大概可以猜到。”
“有没有危险?”
“应该没有。”
火瞳微微点了下头,“即然如此,接下来的事情就给‘她’吧,而我则会消失几天你可别把我的毛毯给弄丢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却已经跌跌撞撞地向前踏了两步,便又缓缓地倒了下去。
天枫赶忙伸出手来将她扶住,却见她的双目已然紧闭,甚至连睫毛都不再颤动。
他想了想,拿起她的手来搭在了脉搏处,稍待一会儿终于完全肯定,这一次火瞳并没有故意欺骗,她的身体状况确实快到了极限,很难想象,居然还能够一直支撑着下来。不仅是她,对于另一个“火瞳”来说,哪怕是在被朱厌所伤之前,她的情况应该是连普通的行动都有些困难,可是却完完全全没有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这才会令他有所忽视并定下这么一个危险的计划。
这个女孩,还真是倔强。
天枫苦笑着摇了摇头,稍稍想了想,拦腰把她抱起后便不再迟疑地向着山坡的方向跑去。
虽然天色暗淡,加之距离遥远,他无法看清那些人的容貌甚至衣束,但是对他们的身份和来意却是一清二楚也只有那些人,才能一路寻到这里,并且知道天暮与自己或者更准确的说与火瞳是一路的,并在这里守株待兔。
是的,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的目标应该是火瞳。
他稍稍移动了下目光,这里周围应该已经布置下了不少人手,并且早早地就已盯了他们二人,如果方才是依火瞳所说偷溜的话,那么必然会在这个举动付诸实施之前就被拦阻下来而且将会以相当暴力的方式。
把火瞳交到那个人的手里绝对下下策,可是目前并没有其他的退路。
只能走一步算了一步了,以火瞳的来说,她是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的,顶多只不过是自由受到限制而已。
至于他与天暮,是不是能够捡回这条命,就要看火瞳在那个人心目中的价值如何了。
第七集 “言”之澜语14 剑拔弩张
瞳不住地喘着气,她的发夹早已不知掉落在了何处,黑亮的长发此刻却沾满了泥土和灰尘,散乱地垂落在肩头。
她身上的T恤已然无法辨别出原本颜色,血迹斑斑,破碎不堪。肩膀上几道伤痕显然是新增的,伤口深可见骨,不住地有鲜血顺着滴落而下,衣服已被鲜血所浸透,湿湿嗒嗒地粘在身上,严重的失血令她的脸色苍白的有些可怕。
火瞳不停地颤抖着,那是因为恐惧,一种近乎将整个人所压垮的恐惧。
她想逃,逃得远远的,可是,本能却告诉她,只要她有丝毫的动弹,那正缓步游走在她跟前凶猛野兽便会毫不留情地以尖利的爪子和牙齿撕扯开她的肌肤。
那是火瞳过去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种野兽,它有着一身泛有油亮光彩的墨黑色皮毛,肖似人类的五官,虽说体形上有些像是老虎,可却比之足足大了三,四倍,仅仅是被它的影子所笼罩,也让她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冷汗自额头滑眼睛,带起了阵阵刺痛。
“哇——哇——”
一声又一声如婴儿啼哭般的叫声在她的耳际轰呜,火瞳不觉打了个冷颤,近乎是下意识向后缓缓倒退了几步,却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身子止不住往后一倾,一个踉跄就重重跌倒在了地上。
火瞳手摸索着想要站起来手掌心中却突然传来一种古怪的粘稠感,她顿时便意识到了什么,猛得缩回了手,但残留在上面的那种感觉却依然不能褪去。
火瞳强忍颤抖缓缓扭头向身后看去,在那里的正是一堆被撕碎并啃咬到面目全非的人类残骸,碎肉、骨头、乃至于头颅被散乱地撒满一地液顺着肢体的破碎处将整片地面近乎染成了血红色那些人是先她之前被扔到这个他们称之为斗兽场的巨大铁笼中来的,他们不久以前还像她一样活着,可现在还依然留存的却惟有这几滩鲜血和一些破碎的骨肉。
火瞳不知道自己什么候也会变成像他们那样。由那只野兽撕碎啃食后被好像垃圾一样地抛在一边只要一想到那种情形。她好不容易才控制住地泪水就会不停地顺着眼角流淌而下。
直到现在哪怕正徘;在生死关头。她依然弄不清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在她地记忆中。明明前一刻还安稳地熟睡在学校宿舍。可是当她睁开眼睛地时候却发现自己正处在尸骸遍野地战场之上。还未待她明白过来被作为战俘给带到了这里。之后就是这令人无比绝望地斗兽场。
“会死吗?”火瞳地已经有些呆滞。她动了动唇。轻声地喃喃自语着。“会像他们一样死在这丑陋地野兽口中吧”
火瞳强忍着大哭一场地冲动。可是不断自眼角滚落地泪水还是令她不自禁地抽泣了起来。
黑影自眼前掠过并带起一阵劲风。强烈地危险感使得火瞳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就立刻向旁翻滚了过去。就在那一瞬间。早已被鲜血所浸透地尖锐爪子险险地擦过了她另一边地肩膀并带起飞溅地血丝想而知。倘若她地速度再稍微慢上一点点地话。恐怕整条手臂都会被生生地撕扯下来。可既便如此。强烈地疼痛依然令火瞳不自禁地叫出了声。
她双腿发软地站不起来。只是手脚并用地缓缓向旁移动着。满是戒备地眼神紧紧注视着野兽地动作。
可怖的婴儿啼哭声再次响起,野兽那有力的后肢猛得蹬了一下岩石,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她直逼而来。急忙间,火瞳不住地向旁躲闪着重重地撞上了粗壮的铁栏她已经再也没有躲避的余地了。
在野兽猛力的扑势下,火瞳被狠狠地压倒在地上,利爪紧紧地嵌入到她稚嫩的皮肤并带出了鲜红色的液体
火瞳甚至能够轻易地感觉到它温热的呼吸,以及口中所散发出的恶臭那种几乎令人窒息的气味。
颈侧被冰冷的牙齿所抵着带起阵阵的刺痛,那无尽的恐惧和身体的疲惫终于夺去了火瞳最后一丝的意志的头缓缓地垂落到了一旁,默默地合上了眼睛。
在这个被粗壮铁条栅栏牢牢封锁着的由巨大岩石筑成的圆台外个衣饰华贵,拥有一头澈蓝色长发的男人正斜靠在铺着厚厚白色皮毛的大椅上,在他的周围,数十位或是身着精致铠甲又或是穿着华美长袍的男女正恭敬地站立着。
他有着一双深遂的金色眼眸,鼻梁高挺,薄唇微抿,轻轻扬起的唇角挂着一抹慵懒的笑容,可却也难掩身上所散发出的凛然杀气。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那个已然滴落大半的沙漏,状似自言自语地喃喃道:“真可惜呢,只差一点点不愧是马腹。”
他随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