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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瞳早已无力行走,只是盯着月凛的背影。如条件反射般的迈动着步伐,从脚底涌上地寒冷仿佛可以侵入心扉,就连身上裹着地厚厚皮毛也不能抵消其分毫。
比起火瞳来说。月凛的体质要好上许多,在冰天雪地中寒冷难免,但却只是步履略显艰辛些,远远不像她这么难捱。
“很冷?”
火瞳的眼神已经有些茫然,在听到月凛地声音后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呃嗯”身上其实还好,朱厌皮毛柔软而温暖,寒风并不能穿透,完全可以保住身上的一份暖意。可是浸透在雪水中的双脚却几乎带去了她身上所有地热气。
“把手给我。”
“啊?”
就像是上次一样。也不等她回答,月凛缓下步伐直接拉起了她的手。
忽然之间。火瞳只觉得手掌心传来一阵暖意,并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至了全身上下。随之令人难以想象的立刻驱散了那几乎已经夺去她意识的寒冷。
火瞳顿时一颤,这种犹如从地狱中接拉回来的感觉令她立刻意识到月凛他做了什么很显然,他是将她身上的冰冷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可是你怎么样?”火瞳有些担心地望向他。
月凛地神情并无波动,就连目光也没有丝毫地移动,语气平淡地说道:“这种天气并无大碍,危月的雪季要更加寒冷,不过你看起来似乎很不习惯。”“是啊。”火瞳沮丧着点了点头,“我们那里才没有这么冷呢呃,准确地说是我所待的城市没有那么冷,其他地方也没有去过,所以也不知道啦。果然还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经历过雪季地确会有些难捱,只要习惯就好了。等一下看看能不能寻个干燥之地让你好好休息,至于现在,还是得继续赶路才行。”
火瞳牵动起唇角,露出一抹微笑,“嗯,我已经没事了,我们走吧。”
待续不断的飘雪令地面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既便他们想要休息也没有可能。在这种环境之下,惟有不停地往前走着。
只是令月凛稍感惊讶的是无论赶路怎么辛苦,这个貌似娇弱的女孩居然都没有吭上一声,就算是之前被冻得差点就倒了下去,她也没有要求他停下脚步来休息一下或者发发牢骚什么的,而是依然默默跟随在他身后。
为了不让寒风灌入口中,一路上他们都尽可能地减少言语,就这样一直到了天黑,却依然没能找到可以用来避躲风雪的山洞,月凛倒也无妨,就算再这么走上几天也完全可以撑得下去。但火瞳不过是普通的女孩,就算他能够将她身上的寒气度到自己的身上,但毕竟不能持久,恐怕她挨不住连夜赶路之辛。
火瞳的手被他握在掌中,必须要连走带跑的才能跟上他的脚步。“你不用管我啦,我们继续走吧,总能够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
“我自有打算。”月凛站住脚步,仔细地观望着四周。“走吧。”
月凛所找到的是山体上一道稍深裂隙,裂痕足有一人半宽,迎风处立有一块大石,挡去了“呼呼”刮来的寒风。“就这里吧。”
火瞳指着那道裂隙,“你该不是说我们今天晚上就睡在这里?”
“对。”
“但是”
“你睡下后,用你那张朱厌皮裹着全身,就不会太冷了。”
“那么你呢?”
“你用不着管我快睡吧,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得继续赶路。”
“喔。”火瞳不敢再多问,按照他所说的,在扫去裂隙中的积雪后把朱厌皮毛铺了上去。积雪是不可能完全扫清的,待她睡下后必然会有雪水融化浸湿皮毛,但这么些天来火瞳却发现到了朱厌皮毛的特殊,完全可以不用担心这一点,而月凛自然也看了出去,这才会如此提议,否则想要这样休息至少还需要厚厚的干草以及几层衣服,又或是皮毛以阻止融化的雪水浸透身体。
整整一天的赶路早已使得火瞳体力透支,她才躺下没有多久,在这淡淡暖意的趋使之下,困意很快就向她袭来。
月凛见她睡着,收拾起了几块石头垒了起来,并在其中生起了火堆。石头可以挡住大部分的落雪,使火不至于熄灭,而从石头与石头的缝隙中透出的热意也让他可以稍稍取暖。
收拾好一切,月凛扫去身下的积雪,背靠着大石坐了下来。目光缓缓移向看似已经睡熟的火瞳,耐心地静待“她”醒来。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漫天飞雪也渐渐平息了下来,不负月凛的等待,火瞳边打着哈欠边懒洋洋地坐了起来。“晚上好。”
第三集 危月月凛21 最重要的是
月凛闻言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勉强算是危月国暝州知州,或者说枫是我弟弟,这样你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火瞳惊讶地瞪大眼睛道:“原来你是天枫的哥哥?!”见月凛点头,她抿嘴想了想说道,“危月国,是不是正在和容国打仗的那个?”原本火瞳不太理解为什么月凛会那么小心,直到这时她才猜到一二。他即是危月的知州,而危月又正处于与容国的战乱中,那他的身份在敌国应该会非常危险吧。
“你也知道?”月凛本以为她对于这些其实并不关心,却好像她从来都没有向他问起过夜枫及天暮去城做什么一样,却不想她竟然也知道两国开战之事。
火瞳轻轻应了一声,茫然地看着前方说道:“我刚到这里的时候就是在战场上,好多人都死了,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和血没有多久,有好多人过来在这些尸体堆中寻找还活着的,把我和他们一起带走了”
她轻轻地述说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尽管语气有些平谈,但月凛能够明显地感觉到她正在微微颤抖着。“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那个如果你听着不舒服的话,很抱歉。”
“不要紧,我也想听听你到这里来之后的事情。”
时间的关系,他只从夜枫的口中得知些大概,直到听火瞳现在的述说,才知道这个女孩所受到过的种种生死考验。他忽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比较起火来,她并不起眼,可没有想到她却能在经受了这么多对她来说份外残酷的事后,依然保持着这种温和的笑容和态度比外表来看,她确实要坚强得多。
火瞳微微一笑,伸出手去抚了抚孟极的脑袋。
“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想起火那强烈的求生意志,月凛不禁想知道对瞳而言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火瞳皱了下眉,“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
“这么说吧你最想得到地是什么?”月凛微一思吟道。“奢华的生活、无上的权力、又或是体贴的夫婿,完美的家庭”
“活着。”
她地毫不犹豫令月凛不禁一怔。好半晌才听他开口道:“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火瞳闻言露出些许地茫然。微不可见地摇摇头。喃喃道:“不知道”
“不知道?”
“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着我一定要活下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一定要活着。”火瞳沉默了一下。忽而一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有地时候我也会有这种感觉。”
月凛摇摇头。“不会。想要活下去是很多人都会有地愿望。”只是。这种愿望对她来说却强烈地多。就好像已经成了一种执念这句话。月凛并未说出口。而他也并没有看到。此时在她迷茫地神情中闪过了一道极为强烈地悲哀。一瞬即逝。但她地眼角却滑下了泪水。
“呃?”
“怎么?”
“不知道。”火瞳擦擦眼角,她也不明白为何会突然流泪。只是在那一刹那,整颗心就好像被撕碎一样疼痛,一片片破碎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她想要抓住一看究竟,可心中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要去碰那些东西。
火瞳用手捂着头,一阵阵地胀痛令她不由蜷缩起了身体,只待疼痛减少,她才缓缓摇了下头,勉强扬起唇角说道,“可能是有沙子。”
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从她身体的轻颤。月凛还是意识到了一二。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轻扯了一下孟极的缰绳。由着它迈开步子在虚空中踏跃。
“这里好繁华啊!”
城市中是不能使用骑兽的,一般在城门口就得直接步行入内。由月凛牵着孟极,火瞳一边走一边禁不住感慨起来。
论规模,这座城市其实并不大,厚厚地灰色城墙环绕在周围。踏足在宽畅而整洁的道路上,火瞳好奇地张望着街道两边的各色店铺,这些店铺大多是二至三层楼的木式房屋,时不时地会有人进出,显得非常热闹。
“这只是容国很普通的一座城市,但比起现在的危月来,却已是好的太多太多了。”月凛苦笑道,“不愧是若王这里到他手中也才不过七年而已,就已有了如此大的起色。”
“容国很富饶吗?”
月凛毫不避讳地点头,“容国和羽国地国力是其他国家所不能比拟地,更不用提我们危月了。”
火瞳仰起头来冲着他笑笑,“你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希望吧我们走。”
街道上以石子铺路,脚下也没有了一路而来地泥泞感觉,火瞳小孩心性地原地蹦跳了几下,这才一路小跑着跟上月凛。
路上偶尔会有巡路的官兵,但只是随意地看了他们一眼,并不多做理会,渐渐地火瞳也稍微安下心来,至少在对上陌生人时那种提心吊胆要少了许多。
在步行了一段时间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小楼,乍一眼看来简简单单地并不起眼,而位置也是在城市较为偏僻的角落。但可能就是因为它太过偏僻,又平平无奇,才令火瞳觉得有些怪异。还没等她开口询问,月凛便直接走上前去扣了扣门环。
稍待片刻,在“吱”一声后,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个相貌平平的年青人走了出来,打量地望向他们。
月凛冲着他点了下头,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
年青人看了看信封上盖着的印,爽快地做了个“请”的动作。
在他的带领下,直接走上三楼,并被迎进了一间密闭的房间。
“请稍待片刻,我去通知主人。”年青人稍一躬身,带上门走了出去。
“这里就是佣兵的委托处?”
“对。”
“看起来不太像嘛。”火瞳撇撇嘴。她本想象着所谓的佣兵所是类似于招聘会,又或拍卖会似的市场,一个个任务摆在台前,等着有人主动去接呃,貌似她曾经玩过的一些网络游戏就是这样地。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是那么的神秘。
月凛坐到位子上,桌上有一个手掌般大小的金属炉子,而在炉子旁边则是盛满清水的金属制水壶。月凛拿出火石将炉子点燃,又将水壶放了上去,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笑笑道:“休息一下吧,他们应该还没那么快到才是。”
“他们在等什么?”
“等地是我们的耐性。”
正如他所说的,他们足足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壶中的由凉转热,再由热转凉。反复了数次,月凛依然悠闲如常,甚至从包袱里取出了一张薄薄的软皮以及类似于碳棒之类地东西,教火瞳认起字来。
几年的学生生涯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尽管这里的字体与她熟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