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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诸侯都情不禁的轻呼了一声,呼声还没消就见那些燃烧的符纸竟尔连成了一片,化做了一道火红的龙影。原本下坠的符纸就在这一刻成了腾云驾雾的火龙。
“九龙已然现形,请皇上将九龙玉玺奉上法台。”那道士一抖手腕,将木剑背在身后,转过身微笑着道。
似乎是眼前的一切让汉献帝瞧呆了,那道士的话说完好久才回过神来,嗫嗫道:“哦!九龙玉玺是吗?”他微微欠起身,朝孙坚道:“破虏将军将玉玺交给仙长吧!”
这话一出立时又让台下的众诸侯一阵骚动,正当众人都议论纷纷的时候,袁绍阴沉着脸走上前,闷着声道:“九龙玉玺乃皇室重物,远非常人所能持有,而是由皇室派专人看守和护卫。吾皇虽是天下至尊,这九龙玉玺想来也无权随意交由人看守!再说孙坚孙将军又在皇家中所派何职?”
一席话说得众人安静了下来,就连正捧着手上玉玺要上台交给那道士的孙坚也是一愣。
“明公这话可说得没错一点。”袁术阴然一笑,用手推开前面的刘表和马腾,“皇室重物就这样交由旁人,皇上也未免太不小心了。”说着他眼珠一转,扫了扫四周,续道:“我与明公虽是兄弟,但帮事不帮人,说话说理而不说情。孙将军一腔热血,满怀肝胆一心为着我大汉,这点天下人都是有目共睹,无可厚非的,但是!”
他话语一停,脸上浮起了冷笑:“受事于危难,在场诸位只有帮进之心,而无责难之意。会朝之会乃是振我大汉之威,扬皇上之名,若是说危难之际,哼哼!在这一点上,孙将军受接九龙玉玺只怕是与公与私都不合吧!”
孙坚微然一笑,手捧着玉玺,半侧着身子,扫了扫袁绍和袁术,道:“那依两位的意思孙某受皇命护玉玺乃是不该喽?”
袁术正要开口,袁绍仰头笑了数声,道:“孙将军这话说得就不该了!”说着,他毫不退让的与孙坚对视着,“身为大将军,统领江东群雄,这点道理想来也不用我袁绍来说三道四吧!受接玉玺的时候孙将军可曾向皇上说过不受之理?皇上年幼,事情又多,丢三忘四的时候是在所难免,难道说孙将军也是如此吗?若真是如此,我倒真怀疑孙将军在此会朝之上护卫皇上的能力了!”
孙坚的手轻微的一抖,瞳孔明显的缩了缩,隔了好一会才道:“皇命所在,孙坚当万死而为,岂有推拒之理?”
袁绍脸色再一次一沉,双眼圆睁,怒喝道:“孙将军乃是当世豪雄,坏汉室皇规居然推到皇上身上,你可是当皇上年幼好欺吗?”
孙坚浑身滴溜溜打了个冷颤,额头上明显的渗出汗珠,那坚定的眼神一下迟疑起来。曹操站在后面瞧得清楚,颔首冷笑了一下:“死忠的家伙,居然这样就被袁绍给套住了!”
“明公的意思是孙将军犯了天威,触了皇规可是要”正当袁绍和孙坚对峙的时候,刘备略带柔软的声音响了起来。
袁绍扫了刘备一眼,漠然道:“原来是玄德。孙将军所犯之罪当不由我定夺,再说我又以何职责定他的罪?”说着他一笑,“除了皇上,当今世上当有太师可定夺而已!只是太师不日前火烧洛阳,弄得民声怨沸,让他来的话,只怕天下间是没人肯服的了!”
刘备一愣,显然是察料不到不久前袁绍还联合各路诸侯讨伐董卓,将他定为国贼,而现在的说辞居然将董卓犯下的滔天大罪就这么轻轻松松、简简单单的一语带过了,甚至是将他的罪说小了何止百倍!
孙坚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本初,孙文台岂是欺世盗名、逃罪避祸之人?哈哈,私受护卫玉玺、败坏皇规乃是确凿,没有良言相劝皇上也是确凿。”说着他语气一沉,脸色一凛:“来来来,玉玺就在孙某手上,罪身也在此,就请皇上定夺!若是皇上体恤文台一片为大汉之心定夺不了哼哼,那就请下面各路诸侯商讨商讨吧!”
“哈哈!”袁绍亦是大笑,“文台果然是文台!就连金身带罪说话也是这般咄咄逼人啊!”笑声一停,他淡淡道:“想文台纵横天下,武勇非常人所敌,且手下精兵良将,光是这场上的几员大将就可称之为万人敌啊!”
孙坚微微一笑,双手一合,将玉玺包了起来,做了个揖道:“本初过奖了。孙坚手下也就这几员将而已,不论是智谋还是武勇又比不过本初的手下”说着,他的眼光一下凌厉起来,“护卫之责文台是不敢有任何疏忽大意的,至于这玉玺就交给本初来护守好了!”
听孙坚这么一说,袁绍竟忍不住朝前提了一步,可脚步刚一落下他就觉得不对,忙自收敛心神道:“文台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转过身,扫视着一干诸侯,咳了咳续道:“袁某虽有为大汉万死不辞的心,但此事关重大,又怎能由你我决定?文台不懂道理难道我本初就该犯下相同的错误吗?”
孙坚微微一笑,扭头看了看台上的汉献帝和那道士,道:“那本初的意思又是如何?玉玺已然在孙某手上,且孙某此时也担着护守之责,再说此刻担任皇家礼仪的职守官也不在,难不成叫孙某将玉玺就这样丢在地上吗?”
袁绍脸色一下阴阳难辨,忍不住破口喝道:“孙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当玉玺是哪家顽童戏耍的东西吗?”
“文台只是一时戏言,本初又何必当真?”孙坚依然不愠不火,缓缓道,“若是定不下孙某的罪那会朝之上,玉玺的安危就由孙某来担当,至于事后的裁决事后再说!”
“你!”袁绍一下哑言,只能拿着手指指着孙坚。
“破坏皇室规矩,将玉玺交由孙将军是贫道出的主意。若是不受,孙将军就犯了判君之罪;若是受了也是受贫道唆使。在当时的情形下,明公你又该如何做了?”见因一个象征皇室权利的玉玺刚一现形就弄得如此风雨,将会朝闹得几乎进行不下去了,那道士轻轻挽了挽木剑说道。
“你又是谁?”袁绍冷哼一声,斜睨着眼瞧着那道士。
那道士身量不高,身形枯槁瘦小;一张脸上沟壑纵横,满是皱纹;一双精细的小眼精光四溢,还叫两道发白的眉毛遮住了泰半。
那道士微微一弓身子,算是做了个礼,一抬身间话就冲口而出:“贫道游方散修左慈。”
左慈?就在袁绍他们都惊讶的当口,我在地道里也是一惊。左慈的大名早从三国的故事里就知道了,本以为他是个仙风道骨的人,却没想到一见之下是如此模样。
“哈哈,想不到居然是左道长!”袁绍阴冷着脸笑道,“当年就是你交给张角‘太平要术’而引发了黄祸,弄得天下怨声载道、惶然不安!想不到今日主持这会朝盛会的居然是你!”说着他压着眉望着孙坚和汉献帝,沉声道:“是欺我大汉无人还是我大汉至上而下都没人记得数年前的惨痛?”
汉献帝有些慌乱的避开了袁绍射来的眼神,孙坚也在坚持了一会后清咳了数声,缓缓扭过头看了看左慈。
左慈一脸的不在乎,嬉笑着,将手上的木剑放在案台上,一边挽着道袍的袖口一边轻声道:“明公素来大义为先,也明白事理。‘太平要术’是我交给张角的没错,可贫道从没教过他揭杆而起,弄的大汉如今这种样子。”他露着两道枯瘦的手臂,将头上的道髻拍落,任由零散的几缕银发披散下来,一字一顿的说道:“想当年,贫道不过见张角颇有道家根骨,心性也较为聪明,想着的是道家所学不至于流失而传他‘太平’一书。本是望他学通晓后不至忘了道家根本,体恤天下黎民苍生的苦疾,虽不指望他至此做个天下至善至良之人,但也没想过他会因此而闹得天下大乱,更是让苍生百姓落入了无止尽的战乱人祸中”
“左慈道长当年自诩为仙道,怎么会看不出张角的心性?”袁绍冷笑着,“如此一个卑劣的人物居然也能作为道家的传承?哼哼,道长这仙之一字还真是名副其实啊!”
“哈哈!”左慈仰头大笑着,露出满口黄牙,一双小眼更因此而变得如同一条细缝般,那透出来的丁点精光竟如针般锐利,“贫道确是看走了眼,张角根骨虽好,但心性不佳贫道错在看错了人,尚不至酿成大错!但将天下弄成如此模样,又岂是张角可以为之的?这两者孰轻孰重啊!”
袁绍一甩袖袍,道:“孰轻孰重?天下之乱至张角而始,断其因的话,不就是道长你吗?”
左慈又是一阵大笑:“断其因?明公此言还算不上荒天下之大谬,不过也够荒唐的啦!”他一转身,面向汉献帝行了个道礼才回过身对着袁绍道:“皇上虽然年幼,但又岂是那无知童儿?你说贫道罪孽深重,而皇上却命贫道主持这会朝。明公,是皇上对呢还是你没说错?”
“你!”袁绍一下哑然,只得怒视着左慈。
“哼,”左慈轻声冷哼了一下,面上首次露出点冷笑,“你说贫道之罪,无非是贫道将一本书交给了张角。贫道心怀坦荡,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人问,贫道便承认了,明公你可敢?”他不待袁绍反应过来,一把抄起木剑,跨前一步,顶着台子喝道:“若说造反大汉,哼哼,左慈只身一人,可不象明公你拥兵自重,就是想贫道也是有心无力啊!明公你说是不是?要说要做的话,明公可比贫道轻松多了!”
袁绍的脸色一下变了,语调一下慌乱起来,急道:“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公声名岂是你可以随意污蔑的!”
看到袁绍的神态,左慈不急不缓的咧了咧牙,道:“贼道?明公还真是对皇上大不敬啊!左慈虽没有功名在身,但因会朝也被皇上封了个小小的执法天尊的皇家名号!”他微微一笑,“再说,刚才的话,贫道也不过是打个比方,明公有必要这么紧张吗?难道说袁绍袁本初你真有此心?”
最后一声左慈大喝起来,手中的木剑抡了半个圈朝袁绍头顶划落。袁绍刚欲辩解,却被这突来的一剑吓得愣在了当场。
“乾坤借法日月共辉我心本现!”
那木剑落下一半,在众人眼里竟似变长了般,仿佛下一刻就会磕在袁绍的头上。正当众人还在惊讶,来不及喝停的时候,那木剑的剑尖却无声无息的燃起一团火,流光四溢的包裹着剑尖。
“啊!”袁绍一脸恐惧,竟尔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面色又白又黄,斗大的汗珠不停的朝下滴着。而此时木剑的剑尖越过了他的头顶,直指着他的鼻尖。
“明公心忧大汉,难免出言不逊,道长大量之人,方不至跟俗世中人计较。”隔着左慈不远的孙坚望也不望此时袁绍的丑态,一手将玉玺放台上一手朝那木剑拦去。
袁绍直盯盯的瞧着眼前的一切,那一团突然冒出来的火让他几乎不能思考,这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对武力的理解。火还在他眼前燃烧,一只手却又出现了。那火与手掌一触,竟卡在了手掌中,渐渐的,似快似慢着,那火居然将那手掌融了开。
就在手掌就要被那火融个干净的时候,剑与火都突然消失了。这突然的一幕让袁绍几乎不敢相信,眨了眨眼睛,良久才回过神来,茫然的坐在地上朝四周看了看,这时他才发现那木剑依然被左慈握在手中,贴在胸前,一动不动,而那伸出的手却是孙坚的。
“道长真是好法力,孙坚受教了!”孙坚疑惑的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