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苦笑着:“众口烁金,积毁销骨。旁人若要说我,我自不能封了他们的口。人生在世,风言风语是免不了的了!不论外人如何说只要我身边的人相信我就够了!”
“先生真是个自私的人呐!”听我这么说,蔡文姬抬着头看着我,隔了好一会才叹道。
“自私”我亦叹了口气,“这世上之人又有谁不自私?就连蔡姑娘你也是有着私心的。”见蔡文姬挑起了眉,我知道这话她不爱听,不等她开口,接道:“说句不恰当的,若是姑娘的未婚夫卫仲道不是那潇洒倜傥的人物,姑娘还会接受你父亲的安排吗?你会与他谈琴赏月?”
“别说这样,恐怕你连想见他一面都内心要挣扎一番呢!就算姑娘接受你父亲的安排,没有异议,内心中就没有一点失望,一点幽怨?就没有会想自己的夫君若是个如何如何的人物就好了?”
“先生想差了!”蔡文姬眼神一暗,神容冷清下来,淡淡说道:“天地君王亲,文姬再驽钝也读了点诗书,这点道理还是知道的”
“天地君王亲?这不过是来奴役人思想的。”我摇着头,“天要人活,人便活了,可人怎么活,要如何活天是从来不说的。什么事情都有个道理,不是说如何就如何的,究其根底是好是坏还是要看自己啊!”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先生说万事都要个理字,那你自己做的事又是什么样的道理呐?”轻皱着眉,蔡文姬道,“先文姬在后面听到先生侍妾的话,想来也是先生说过的吧,那先生对自己又如何看了?”
我一下沉默了。是啊,我自己做的事又如何说了?说别人对一个女子如何如何,可我自己身边就这多女子,现在更是传着我如何抢走了三女的事,难不成真要向蔡文姬一一说起我身边的女人是如何来的吗?
“先生连自己的事都说不清又如何说别人?”轻声的,似乎是替我解围,其实那话里的刺却无形的很呐!
“文姬妹妹”素素偷看了我一眼,见我脸色虽不大好,却没有恼怒的迹象,便朝蔡文姬怯生生的喊了一声。
“素素姐。”蔡文姬一脸惊讶,先是看了我一眼,才看向素素应了一声。
“我想很多事情文姬妹妹都不知道,只是听外面人传的话说我们爷是个如何样的人物,其实爷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在他身边的人才是最清楚的。”见文姬应了话,素素笑了起来,也根本象是忘了我般,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这更是让文姬惊讶不已,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刚要开口,我半仰着头,微带懒散的道:“好了,素素,我们快些办完事就好了,其他无关的话就不要多说了。我们爷如何如何,这般自夸你也不嫌害臊么?”
“知道了,爷!”拖长了声音,素素娇声道,这一下立刻让薛灵芸和蔡文姬闹了个大红脸,就连要说的话也不敢出口了。
“先生是想要小女子缝制什么东西吗?”等脸上的红晕褪了下来,薛灵芸才开口问道,而蔡文姬却一敛襟,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立在一边。
“那倒不是。”素素笑着又搂着了薛灵芸的胳膊,咬着她耳朵说了起来。只见薛灵芸脸色先是一怔,接着象是又吃惊又好笑,最后更是长叹了一声:“这怎么可能啊!”说着,似乎是见自己声音大了,还看了蔡文姬一眼。
见素素还在说着,看情形一时半会素素是不会停嘴了,项羽等得有点无聊,走近两步,低声道:“大哥,我出去走走。”
“嗯,”我点点头,却又伸手拉住了他,笑道:“我跟你一起去走走。”
从屋内出来,我重重的吸了口气,一转头,却看到项羽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不由大是奇怪,道:“二弟,什么事情这么好笑,竟不告诉我!”
项羽边笑边拍了拍我的肩:“大哥,真是想不到,我居然看见你被一个女人说得答不上话来”
我实在是哭笑不得,万想不到项羽居然是为这个在笑话我。见我脸色不郁,项羽不由张大了嘴止住笑道:“大哥,你不是”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捣了他一拳,只是这拳毫无力道,权当是给他瘙痒,“事在理,你再不会说也说得过;事不在理,你再会说也说不过。只是我没想到她这般伶牙利齿,不愧是有才女之名啊!”
项羽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静静看了我许久,叹着气道:“大哥,你莫不是对她”
“就算是有我也”说着,我却停了下来,眼睛定定的看着远处。
这断语我能下吗?我迟疑了,退缩了,末了只有重重的叹了口气。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这个时代都是三妻四妾,也不独独就我一个人而已,至于以后如何那是以后再想的事情啦!
用着自欺欺人的想法,我对项羽笑了笑:“什么啊,你大哥身边真正的女人也就那么几个好了,至于那些丫鬟之类的我可是没有半点想法。”
项羽一笑,看了看我,道:“大哥,这里的事了结了我们去北方看看如何?”
北方,比这还北的地方吗?现今那可算是蛮荒之地的啊!可待在这中原又能如何?整日价的看着杀来杀去的场景?北方虽然还未有多开化,但胜在那一片片的草原啊!一想到草原我便想到了妺喜她们几个内心极其喜爱的马儿,恐怕她们也早是渴望着在一片无垠的草原上放缰驰骋的感觉吧!
“好!”回望着项羽,我定定的说道。
“哈哈,又能过些太平日子喽!”项羽一笑,张开双臂,气态豪迈的喊了一句。我见了不由失笑起来,这样的话,这样的表情可不是那西楚霸王啊!
“我们出来也这么久了,不知道素素到底问出来没有,别是她只记得和人聊天去就好了!”淡然一笑,我拉着项羽朝回走去。
还没进门就听到屋内传来三种不同的笑声,素素的笑声最是放浪形骸,但也只是如银铃般响个不停,丝毫没有让人感觉到厌恶。
“素素姐,你如此说你的那位爷,你就不怕他听到了么?”边笑边喘着,薛灵芸待素素的笑声稍停才道。
“若是我们的爷也是如那般天下的男子,我还会这样说吗?”突然素素叹了口气,“也许爷不如吕布那般武勇天下;亦不如曹将军那般家世显赫;就连卫仲道那般温文儒雅也是比不上的,但爷,胜在一个真性情。”
素素说完,屋内一片静寂,就连呼吸声也是微不可闻。
听了这话,我呆住了!真性情没想到啊!
也许是素素的偏执,在她心底我是这样的一个人,可是我自己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吗?我叹了口气,伸手推在了门上。
“爷,你回来了!”一怔之后,素素欣喜的望着我。
“是啊,素素,你和你的灵妹妹聊完天了吗?可别耽误别人休息了!”跨进门,我淡淡的说道。
听我说到灵妹妹三个字,薛灵芸脸上一红,本是看着我的眼睛移了开。素素扑哧一笑,走到我身边道:“爷说哪里话啊!灵妹妹可是我的灵妹妹,不是你的,你可不能这样叫。”说着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显然是没有问出什么来。
我心中微沉,是薛灵芸不知道还是她不肯说?想着,我的眼神便转到了薛灵芸身上,她似乎感应到了我的目光,头一转我便与蔡文姬对了个正着。
素素是怎么替我问的啊?我心里咯噔一下,犯起疑来,看着蔡文姬,嘴上不禁解释道:“那蒙面女子救了寒生一命,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这救命之恩”
无意识的解释立刻惹来三女一阵好笑,只是薛灵芸和蔡文姬都是抬着云袖掩着口,而素素却是毫无顾忌的笑得露出了雪白的贝齿。
“爷,你想什么呐!”素素一阵娇嗔,禁不住走到我身边用手轻打了我一下。
蔡文姬亦道:“原来那蒙面女子还救了先生一命啊!素素姑娘先问的话我俩还以为素素姑娘是因为上次在芸妹这见着而问的,想不到其中还有这一层原委。先生又何必解释?”
我暗自苦笑不已,道:“是寒生想差了!原以为丑恶名声在外,这突然一问免不了更让人生疑误会,只是想到能保留一点脸面就留一点好了,想不到这一解释反而更是让两位笑话了!”
薛灵芸含着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蔡文姬淡然一笑,那神色像极了昭君,恍惚间却发现全然不是,不仅人不是,就连那气质神色也是迥异。
昭君一生可谓凄苦,可她却从没有屈服过,自然,她的气质上就带有清秀典雅,而最重要的是她的那一丝一点透露出来的傲;至于蔡文姬,生在富贵人家,父亲又是当代大儒,不仅衣食无忧,更且耳濡目染,无形中就透露出华贵的气质,而这份华贵中又含着诗书熏陶的飘逸。
两人是那么的相似而又不同啊!
就在我看得愣神的时候素素突然推了我一把,眼中满是取笑:“爷,你不是说不要耽搁灵妹妹和文姬姑娘休息了么?”
我瞪着素素,还来不及开口,项羽一手搭在门上,神色严肃的说道:“大哥,有人来了!”
随着项羽的话,不仅我走了出去,就连柔弱如柳的薛灵芸和蔡文姬也相拥着挤到了门边,探出了半边头来,丝毫没有了那文静娴雅的模样。
羽扇纶巾,依然是那样一身打扮,嘴角含着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黄硕落后诸葛亮半步,两人如闲庭信步的朝我走来。
“寒生兄,一别之后竟到了今日我们才有再见之缘,不知兄近况如何,亮惟有携贱内,担酒两瓮,一路追尘而来;正此风高气净之日,若寒生兄不嫌,何不择一而坐,拈花而饮,与亮趣谈一番?”
**
“寒生兄对亮来此好象一点都不惊讶!”薛灵芸屋后不远便有一片极是喜人的竹林,走了进去,诸葛亮毫不介意的盘膝坐了下去。
“会朝事毕,若是你诸葛孔明不来找我我才是惊讶得很呐!”淡然看着诸葛亮,我缓缓坐在了他斜对面。
诸葛亮微笑着看了我一眼,便将目光撒在了四周,逐一扫去,眼神满是平和详静,良久他才长舒口气,对我笑道:“说来寒生兄恐怕是不信的,亮自小娇弱,每每事出便考教别人来帮忙直到某一日,亮才豁然醒悟,这树、这山、这水竟是如此不同,看在眼里也比往昔多了几分从没有过的味道”
说到这,他声音低沉了下来,俄而一仰头,长啸道:“酒来——!”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了项羽的话:“你将酒开了,待我看看。”
“不行,这酒若是开了,先散了酒香便不好喝了,酒塞一碎便要入口!”黄硕将手中的酒瓮一放,低哑着嗓子道。
“这我管不了,若是不让我看上一看,那这酒还是放在这里好了!”冷哼一声,项羽不依不饶的回了一句。
黄硕仍是不肯将酒开了给项羽看,如此一来二去,两人便象是小孩般在外面争了起来。诸葛亮先是一怔,接着轻摇了下头微笑起来。我哑然失笑,这两人都是身怀武功的人,此刻为了一坛两坛酒吵个不休而丝毫没有动手的迹象,我也明白项羽要将酒打开的心思,眼角余光看到诸葛亮的表情,心中一动,不由朗声喝道:“二弟,且让她送过来如何?”
我一出声,项羽的嗓子便哑了下去,只是含糊的嘟囔着,没多一会,他便跟在黄硕身后走了过来,而黄硕一手一担酒瓮,步履稳健,粗黑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亮数次打扰,就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