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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笑闹的时候,马车咔的一声,停了下来,坐在驾辕上的项羽低沉着道:“大哥,前面不对劲,我下去看看!”
算来还没出洛阳地界啊!一敛容,我起身便要去看,手搭在车帘上妺喜便握住了我的手,轻声道:“爷”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其中满含的关心与柔情让我心中悸动,在悲哀自己的同时也只能说道:“我只是在这里看看,不下车!”
想了片刻,妺喜朝素素打了个眼色,巧笑着将我的手放下,道:“那我在下面看看。”说着一拢帘,娇柔的背影在我眼前一闪,人便下了马车,而与此同时素素亦站到了我身边。
车帘一开,夜晚的风便灌了进来,其间伴随着的居然还有几声叮叮的金铁交击声。素素原本依着我的身子一挺,敛容道:“大姐,前面好象是有人在打架!”
没有回头,妺喜点了点头。极目望去,我什么也看不到,耳中也再没有听到先前那金铁交击的声音,隔了一会我便等得有些气闷,眼角瞧着素素全心神都放在侧耳倾听的份上,一抬脚便从车上溜了下去。
“爷——!”脚刚一落地,妺喜和素素便惊觉过来。素素从后拉住了我的衣摆,妺喜却从前面抱住了我的手臂,望着我的眼神含着一丝责备、一丝担心和一丝又是气恼又是好笑的神情。
看着妺喜的表情,不用想,我身后素素的表情只怕也差不了多少。前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项羽应该早就回来了。虽然我是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但从远处传来那点点的火光我便猜知事情并没有结束,兴许那前面发生的事情才刚开始还说不定!
“我们就过去,远远的看一下。”不敢用手拂掉妺喜和素素的手,我只有笑着说道,“再说项羽一个人去了我心里也不放心啊!”
妺喜皱了皱眉头,脸上的神情似乎是想笑却又强自忍住了,可身后的素素却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了出来。妺喜叹了口气,拉着我的手垂了下来,道:“爷,你都说了,这三国的事情除了我们几个姐妹的,你都不会”
“是啊,你项羽大哥去了这么久,若是与我们的事没有任何关系,我想他是不会留这么久的。我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才突然想过去看看的!”听到妺喜的口气有点松,我立刻打断她说道。
想了想,妺喜终叹着气道:“那爷绝对是不能离开我和素素半步。”
我嘻嘻笑着,也不说话,将手一搂妺喜的蛮腰,另一只手一拉素素,便朝前面赶去。
走得不远,那金铁交击的声音便愈是明晰,妺喜和素素的脸色也愈是慎重,原是依着我的身子都挺了起来,抓着我的手也不禁用上了三分力道。
“谁?”一声极低的声音喝问起来。
我们三人的脚步一停,妺喜便开口答道:“是项大哥吗?”
循着声音朝左走去,轻拨开一片密林便瞧见了项羽。他并不是一个人,在他身边还有两位女子,一个是虞薇而另一个却是孙尚香。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蹲了下去在项羽肩上一拍。项羽赫然回头,那脸色却是严峻无比,一脸肃然。我有些不解,目光一扫虞薇和孙尚香,才发现她们两人的脸色也是极其难看,孙尚香更是小脸煞白,眉宇蓄恨,若不是虞薇的双手还搭在她肩膀上,看那架势只怕是早就冲出去了。
“爷,是孙坚。”抬眼看了一下,妺喜低声在我耳边说道。
原来如此要不孙尚香怎么这么激动。我正想着,一股暖流流到了我身上,刹那间我能看得清了也听得明白了。知道是妺喜,我扭头正要开口,妺喜却只是满是柔情的笑了笑。
孙坚背靠着营帐,周身是血,显然是经过了一场厮杀,一手握剑撑着地,另一只手插在腰间,虽然眉宇间透显着一丝疲倦,但浑身仍散发着凌人的气势。在他身边除了周泰和甘宁还有几名护卫,他们身上不仅满是鲜血,几处伤口上还插着箭簇。
隔着他们不远,一批人正在捉对厮杀,看那服饰却都是江东士兵。难道是有人盗用孙坚部下的服饰来夜袭?可看孙坚和他身边周泰甘宁的表情却是不象:眉间紧锁,目光中流露的都是不忍。
除非是江东内乱!一想到这我便不禁将目光投向了孙尚香。这也是她还顾忌着自己现在丫鬟的身份,否则一早就冲出去帮她父亲了!可在江东,又有谁能够打破孙坚一手遮天的势力?
似乎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孙坚握剑的手青筋猛一暴起,原本有点微微颓唐的身子一直,沉声道:“住手!公谨,难道你还要他们打下去吗?”
这话一出,场上的士兵似乎是再也举不起手中的刀剑,一一垂落了下去。不仅孙尚香全身一震,眼中射出绝对不敢相信的神色,就连我也惊得倒吸了口凉气,直直的看着孙坚对面的阴暗处。
一声轻咳,周瑜缓步走了出来,他身边还伴随着一个蒙面女子,目光如炬。
“主公”周瑜一身锦衫,神色安详,目光中既无愧疚亦无不安,徐步而行,在孙坚身前十丈远处站定了。
“元帅?”周泰满脸涨红,梗着脖子,显然是不相信从那边走来的敌人真的是主公帐下的大元帅。
“想不到”默视良久,孙坚终于叹道。
“主公,公谨此举并非为一己之私!”平和的说着,周瑜甚至毕恭毕敬的做了一揖,“主公在瑜心中从来就是主公,就是放在如今,瑜也是不敢向主公挥刀刺剑的!”
“是吗?”又沉默了良久,孙坚望了望自己一身的血迹,苦笑着看着周瑜道,“江东士兵恐怕是不会向我孙坚动手的,那些敢挥刀刺剑的是你公谨的私兵吧!”
周瑜摇了摇头:“那些人只有十数人而已,他们都是自小就陪在瑜身边的护卫。主公自瑜登堂以来信任有加,瑜又何曾有过自养私兵的想法?”
周泰听了只是冷哼,末了大声道:“不敢向主公动手,那派人来行刺主公就是不敢了么?”
周瑜没有说话,目光如电,横着一扫,他身边的蒙面女子身形犹鹤,还没等场中人看个明白,周泰便是一声闷喝,张嘴喷血而倒。
一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大气也不敢多出。就算是经历过会朝上那骇人场面的孙坚等将领也不得不震惊在当场。
而我、妺喜、素素和项羽却是满脸不信的彼此对望了一眼。被虏去的妲己居然成了周瑜手下的头号打手!
对于周泰如此落场,孙坚一惊之后迅速恢复了镇定,淡然道:“公谨如此嘴上说一套,下手却又丝毫没有留情!且不说你与周泰交情如何,当就是同为江东人你也做得未免太过了!”
周瑜摇了摇头,道:“军中自有军规。论身份我乃江东大元帅,他不过是一介将领;论事,我与主公交谈,没有要他说话他却妄自发言受一军裁乃是合情合理的。”
“大元帅?”孙坚望着场中满是伤,满是血的江东士兵,冷笑不已,“如此不爱惜江东子弟,你这元帅倒是让我失望得很呐!”
“自始自终瑜都没有动过一根手指,亦不可能伤害一个江东士兵。如此数落瑜,主公难道就不怕我伤心吗?”没有丝毫异样,周瑜缓缓扫过场中的景象,不咸不淡的说道。
孙坚仰头大笑了起来:“周公谨啊周公谨!都如此局面了,你这样说做甚?当我孙坚真是蠢材么?”
周瑜沉默了,只是望着孙坚,隔了好一会才道:“主公若是伤在了那刺客剑下又有多好啊!”
“爷让我去”下唇几乎都咬出血来,孙尚香转过头,满眼泪水的望着我。
救孙坚还是不救孙坚?救他看来是肯定的了!妲己在周瑜手上,凭着这一点我就不可能让周瑜走了;且看妲己的情形,神智受了控制,救下她,估计很多东西也要落在周瑜身上;可现在出去的话,肯定是要将周瑜惊吓跑的,而且还不能得知原本对东吴忠心不二的周瑜为何会叛变,派人刺杀孙坚!再说,此刻周瑜和孙坚只是在谈着,并没有立刻动手的迹象。否则就凭妲己刚才的身手,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就算是妺喜恐怕也不可能阻止得了。
“看情形,你父亲暂时是不会有危险的,否则周瑜有那么多机会刺杀你父亲就不会一直没有动手了!再说,周瑜一直不动手肯定是希望你父亲活着,他必定是在其中图谋着什么的,你父亲也在套他的话,我们再看看,我保证情形一有不对我们立刻冲出去救人!”
“嗯!”孙尚香脸上突然一热,就连我与她隔了一个手掌长的距离我也感觉到了。
见孙尚香安定下来,舒了口气我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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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孙坚说话,周瑜径自解释道:“若是主公伤在我派出的刺客手下,实在是一举多得的事情啊!”
听周瑜这么说,孙坚不禁冷笑出声,虎目一瞪,斜着嘴道:“如此说来我倒要感谢你了不成?”
周瑜轻叹了口气,眼睛缓扫过一遭士兵,道:“说起来,这感谢是谁都不欠谁的。为了整个江东子弟,瑜顶着弑主的罪名又有什么?”
孙坚眉毛一挑,显然是奇怪周瑜的说辞,禁不住开口问道:“为着整个江东子弟?哼!孙某自问不愧对所有江东人,何来你为着整个江东的说法?”
“在之前主公确是无对不起江东任何人的地方,纵然有人这么说了,只怕那人也会被乱棒打出江东!更且主公这些年对江东所做之事,所造之福那更是铭记在每个江东人的心里!可是事情总是会变的!主公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主公了!”
孙坚大怒,双眉倒竖,厉声斥道:“只怕这变的不是我,而是你周瑜周公谨吧!”
被孙坚一声厉喝顿了下身形,周瑜眉毛轻挑,神色未见异常的说道:“人若无变岂不是苟活于世。瑜不忍亦不愿,只盼是用刺客将主公刺伤了事,一来保存了主公的性命;二来主公也不用背负上罪名可主公实在是英勇得很了”
他话还没说完,孙坚又是一声厉喝打断了开,双眼紧迫着,一字一顿道:“公谨,我历来待你不薄,虽谈不上生死同军旅,但也浴血疆场数载你刺便刺了,反便反了,何曾同妇子般?欺我孙文台真就是一莽夫?”
周瑜沉默良久,才苦笑着叹道:“会朝之上,大小姐一反投在王寒生身边,主公当时虽有灭亲之举,无奈亲情之下实在是铁血不能胜啊!”
孙坚浑身一震,原本绷紧的身子缓缓软了下来,气势渐消,脸上的神色亦柔和起来,双眼缓抬,一声叹息始终没有叹出口来。
“王寒生的影响我想主公在之前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不用瑜再多费口舌了吧!我师傅尽全力亦没能在会朝之上将其消灭,甚至身受重伤,不得不远遁修养。对此,我也只能叹一声上天弄人啊!”周瑜一阵唏嘘,摇头惋惜不已,“明公之媳甄氏、司徒之女貂蝉都留在了他身边就凭着这两件事,河北袁公世家已经因此闹得不可开交,世代为公的家族居然出了这么大个丑闻,实在是落为天下人笑柄;绝世名将吕布、太师董卓又无一不为貂蝉的事情恼羞勃怒!吕布甘愿沦入邪魔歪道;董卓甚至连数十年的基业也不想要了”
“大小姐不知受了王寒生何种蛊惑,投入他怀中。主公也因此一念之仁,将其从会朝之上放走,这一放,后患何止无穷啊!”
“尚香若在他处,王寒生又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