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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骗你做什么?不信你问你二哥便知晓了。”一女子声音娇柔,虽然是不满那男子的语气,但让人听来丝毫不觉得过分,反而还觉得理该如此一般。
正说着,那女子也进了屋,一瞧之下便见到屋内的李靖和李世民,她一怔,眨了眨眼,愕然问道:“你们是?”
李世民和李靖对视一眼,长身而起,李世民淡淡一笑,双手抱拳,道:“在下是太原李世民,这位是我的同伴李靖。因路经口渴,擅自进来还请姑娘和这位兄弟原闳则个,不知姑娘和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那白衣男子听到李世民的介绍,眼中一亮,仔细看了眼,脸上浮起淡淡笑意,道:“你不必多礼,这是我大哥的地方,是客便可进来,没有什么怪罪不怪罪的。”
说着,他走到李世民近前,道:“你便是李世民?太原李家的李世民?秦王李世民?”
听得他如此三连问,李世民无奈的笑着连应了三声,看到那男子一脸惊讶,忍不住道:“李世民便是李世民,就是不知道这位兄弟你如何称呼?”
那白衣男子哈哈一笑,拍了拍额头,道:“想不到今日见到了名震天下的秦王,倒叫我忘了,我姓赵名云龙;这位姑娘是我大哥的丫鬟,叫飞燕。”
李世民招呼了一声,也不敢多看飞燕一眼。赵云龙一抬手,道:“我们这里无尊卑贵贱之分,我托大一声叫你李兄弟好了。”说着,他走到茶室案几前,坐了下去,“飞燕,劳烦你上茶了。”
飞燕眼珠子在李世民和李靖身上打了个转,嘻嘻一笑,也没说话,转身朝屋外跑了去。
见赵云龙坐下了,李世民一揽衣襟边落坐边含笑道:“此话最合我意,分了贵贱便叫生分了。”
“李兄弟的大名四年前我便听到了。”轻敛笑意,赵云龙淡淡说道。正说时,不提防一只手如蛇般朝他袭了过来,却是坐在他对面的李靖。
李世民一惊,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见赵云龙右手的中、食二指一弹一缩,李靖的手便乖乖收了回去。
“倒没叫我看走眼,赵兄弟果然有一身好武艺。”输了阵仗,李靖也不尴尬,反而张嘴一笑,朝赵云龙翘起了大拇指。
赵云龙淡淡一笑,道:“秦王手下果然无弱兵,得天策府第一武将称赞倒叫在下受宠了。”
李世民微收笑容,随即又大笑起来,道:“赵兄莫怪,只是我与药师见赵兄文弱,心中好奇得很,这一试还请海涵。赵兄先说四年前便听过世民的名字,这才叫世民受宠啊!”
赵云龙一笑,也不再与李世民在李靖偷袭试探的事上多说,道:“李兄弟十八岁便随父起兵太原,二十岁削平薛仁杲;二十一岁灭李轨;二十三岁败刘武周、宋金刚收复并州;二十四岁灭萧铣、败窦建德、降王世充;二十六岁败刘黑闼;今年年初又将辅公祏击败”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只是拿眼静静瞧着李世民。李世民先是显现出惊讶的神色,片刻之后,一笑道:“这都是过去的事情,并不值一提。”
赵云龙轻轻一叹,道:“李兄弟这话未免太过谦了!不值一提?放眼天下,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功绩的人你可数得过来?封秦王,授右领军大都督,奉旨开天策府,置官属文有十八学士,武则有二十四功臣,一一道来莫不令人艳羡啊!”
李世民听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一丝丝苦笑浮了上来,隔了许久才轻声叹息,道:“外间之荣华岂知身后之烦苦?”说着,他拿眼看向赵云龙,“关中虽定,四海未平!内有苑君璋、梁师都之流顽据在恒安和朔方两地;外北有突厥人屡犯边地;东有高句丽人不满隋帝征伐而反;西有土谷浑蠢蠢欲动天下虽然唐姓,可这唐姓难说啊!”
赵云龙微微一笑,道:“内忧外患在你秦王看来不过是要点时间解决而已!难道说十八学士中没有一人能给秦王以决断?玄龄善谋,如晦善断,我想并非是秦王你自己夸大矣!”
他对李世民惊讶的神色视而不见,径自道:“秦王忧虑的是什么了?是你父亲李渊看不到这些?还是担心东宫太子”
“放肆!你居然敢直呼当今皇帝的名讳!”一愣之后,李靖突然大声打断赵云龙的话,喝叫起来。
赵云龙冷冷哼了一声,对李靖不做理会,道:“还是担心你长兄东宫太子建成或是你弟弟元吉领兵平了四海?”
李世民叹了一声,没有说话。赵云龙又道:“建成虽曾为东讨元帅,也有不少战功,可‘君之嗣適(嫡),不可以帅师’,想必李兄弟是听过的吧!再说,元吉留守太原,却因刘武周进攻弃城而逃回长安秦王所虑非也啊!”
伴随着他一声长长叹息,飞燕双手捧着一盘东西走了进来。走到案几前,跪坐下去,轻巧的将手上的东西一一放去,原来是一套茶具。
一时间,三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飞燕摆弄着茶具。她先将紫色的茶壶提了开,也不知她在哪里拨弄了一下,暗炉中原本的暗火一下燃了起来;她再将拿来的白色茶壶在火上熨了一圈,才将水倒入,放在了火上。乘着烧水的功夫,她将面前的一个圆盖竹筒打开,立时,一股让人闻之振神的茶香飘了出来,盈满了整个小屋。
她伸手从中捻了三根茶叶出来,分别放入了三个茶碗。李靖一见,忍不住道:“飞燕姑娘,你放这茶叶也未免太少了吧!”
他还要说时,飞燕不急不缓的横了他一眼,道:“你倒是不知者开胡口”她端起一个茶碗,举到李靖面前,道:“你可曾见过这样的茶叶?”李靖摇了摇头,“那你可见过这等颜色的茶叶?”李靖仍自摇了摇头。
飞燕张口还待问下去,赵云龙忍不住笑道:“飞燕,你倒是会欺负人,若是让大哥知道了,可有你瞧的啦!”
飞燕一噘嘴,刚要开口求情,却一眼看到那放上的茶壶已然喷出了白色的气。她正要掀开茶壶盖,不提防李靖大咧咧的一伸手,将茶壶拿了起来,一斜一放的功夫便将水冲满了整个茶碗。
这一下,三个人都愕然的看着李靖,他却是毫无所觉,举起茶碗才发觉三人盯着他看,不由道:“怎么,茶都泡了还不喝吗?”
赵云龙微微一笑,举起了杯子,李世民无奈的笑道:“药师,这茶本不是这么喝的!”说着,他见飞燕抿嘴一笑,别过了头。
李靖倒不觉得如何,嘿嘿一笑,道:“喝茶就喝茶,讲究那么多干什么?”
“是极,是极,喝进去就是喝茶,你倒是喝啊!”飞燕转回头来,也不瞧他,径自说道。
李靖摇了摇头,道:“喝是自然要喝的,等茶凉一点,现在喝岂不是要烫着舌头?”
李世民和赵云龙再也忍不住,放声笑了起来,李世民边笑边道:“药师,要你喝你就喝了吧,反正你也是牛饮。”说着,他啧啧赞了两声,一仰脖子将茶碗里的水全数喝了下去。
“好茶!”一饮而尽,李世民只觉得唇齿生香,滚烫的茶水下去,似连浑身也染上了那股热力般,精神是前所未有的舒爽。
“赵大哥以为世民所虑又是为何?”待赵云龙饮下茶,李世民才静静开口问道。
“若要直说,龙以为秦王你所虑不过一个‘死’字!”目送飞燕复又端着茶具出去,赵云龙缓缓说道,也不等李世民回过神来,他又道:“大业十三年间,若不是世民你出谋策划,你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以镇压起义之名而举兵太原;再则你父亲也曾说过事成当以你为太子,承继天下大统!”
李世民浑身一震,满是不相信的看着赵云龙,沉默良久才道:“这话赵兄是如何知道的?”
赵云龙微微一笑,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而在六年前,你父亲长安称帝,你身边的将士曾劝过你,要你向你父亲请复当年之言,却被你拒绝了。到如今,你功绩之大,已经是无官能授,身边的将士谋士也多得让太子和你弟弟深以为忌!你说,以秦王的身份能够闲到到塞外来游玩,而看天下间所有对大唐的隐患又并没有消除,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还要说什么吗?”
这一下不仅李世民沉默了下去,就连李靖也久久没有说话。
“不知赵兄的意思是?”也不知过了多久,李世民才开口问道。
“一切只看秦王你自己的意思如何。”赵云龙说着,长身站了起来,“四海未平,秦王你也是这么认为的话,那战事就不会平息;内外皆有,而这内的话恐怕你我心里都清楚吧!苑君璋、梁师都,哼哼哼!”
李世民再次全身一震,微带惊讶的看着赵云龙,双手抱拳,恭声道:“赵兄当为先生矣!”
赵云龙微微一笑,看着李世民,缓缓道:“我是当不得先生的,若论冲锋陷阵我自拿手,若要我谋断的话,那秦王你是高看我了!”
“就凭赵兄刚刚对我说的话,这先生如何当不得?”李世民一愣,接着挺直了身板,问道。
“只因刚刚那些话都是我大哥曾跟我说过,分析过的,虽然你和他未尝谋面,但秦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我大哥早在心里有了个论断了!”
说着,赵云龙只见李世民一愣之后,脸上的神色复杂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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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你这么肯定李世民不会因见不到你而走了?”陪着我喝了一杯茶,素素有点不耐烦的坐下又站起来,眼睛几乎每过一刻便飘到了门口。
“既来之则安之。李世民身为秦王,几乎统领了整个大唐的将士,在战场上他几乎是战无不胜,功不无克,这点耐性都没有的话,那才是叫人惊讶了!”放下茶碗,我淡淡说道,“素素,你若是等得不耐烦了便到后面庭院里去陪你大姐吧,要不陪你三姐聊聊天也好。”
听我这么说素素眨了眨眼,嘴唇蠕动了两下,复又坐了下来,将身子扭了两扭,道:“什么啊?我哪里等得不耐烦了,只是听爷和二哥他们说得那么起劲,我倒真要瞧瞧爷口中的英雄人物!”
我轻笑两声,道:“爷几时那么吝啬说别人是英雄了?光你二哥和三哥我也曾称赞不已的吧?”
“爷当我笨呢!”素素眼珠一转,嘻笑着望着我:“光是爷的口气就听得出来了,二哥和三哥是英雄人物那是没错,可要得爷这么没口子的说个不停我可是没有听到过。”
“是吗?”我有些诧异,旋即垂下眉,放缓了声音,低低道:“那是爷心里想的不一样啊!你二哥和三哥或为将才,但李世民却是经纬之才啊!”
正当我还在感慨的时候,素素一下从椅中蹦了起来,急急道:“尚香进来了,怕是三哥和李世民来了。”
“哦?”我回过神来,眼睛正瞧向门口的时候,赵云带着李世民和李靖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下王寒生,不知秦王和李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微微一笑,我起身抱拳,做了一揖。
“先生不必客气,说来世民也是俗人一个,当不得如此礼数。”眼光只是微微扫了下四周,李世民便将眼光定在了我身上,一看之下露出了点滴惊讶的神情。
静静的,赵云、素素几人悄无声息的退走了,整间房内便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秦王今日为了见我应该不是为了品一壶茶,论一幅画,评一幅字吧!”待李世民坐定,我开口说道。
李世民眼中一亮,定定望着我,象是在思索我话里的意思,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