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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这么说了,两女知道我心中有了计较,笑了笑便将话题扯开了。
“三妹陪爷去好吗?”觉得替我收拾得差不多了,妺喜站直身子道。
“不用了吧!”松开支窗的手,收回朝外看天色的眼,我摇摇头,笑了起来,“就凭现在情况未明,恐怕也难会有置我于死地的想法。”
“那群富商巨贾可不是想爷的性命,是看中了爷贩马搭上当今皇帝的身份那是一滴血,一丝肉都不会浪费。”
想到无商不奸四个字,我嗯着点了点头,可一转念,惊讶的望着文姬,道:“听这话你可是吃了亏才是,要不,哪来此番语气?”
文姬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倒是妺喜一阵好笑,道:“爷是不知道,日前那邹凤炽造访,看中了爷临摹的‘兰亭序’,与文姬妹妹攀谈起来。文姬妹妹本不想多加理会,却想不到那邹凤炽还真有些才学,听了下去,兴致起来,也就说起话来。后来不知邹凤炽如何说的,两人竟就得价多少争论起来”
听妺喜说到这里,我心里大是感到不妙,望了望文姬,却见她脸色不郁,眼眶都红了起来,只差一点就要落下泪来般,忙插话道:“那邹凤炽身为大富之家,就算家底殷实,达到现在这样,自己也是了不得的商贾人物!文姬素来不喜阿堵物,说不过他那是自然。再说他想要攀上我与皇帝的船,那对我这幅字是落足了本钱,我们历来不缺钱少用,这多少倒是不用在意的好!”
听到这,文姬忍不住了,噘了噘嘴,满是委屈的说道:“可他只出了三千两黄金,比我出的少了一半!”
我先是愕然,随即大笑了起来,道:“三千两黄金?那真是不少了!”
以为我是在不满意这个数目,妺喜沉声不语,文姬再也忍不住,几滴泪水扑簌而下,道:“怎么不少?就是七千七万我也觉得不够”
我笑着走到文姬身边,将她搂住,柔声道:“对于习字做画的人,一幅真本兰亭序那的确是无价之宝,而对于商人来说,那也只是个价钱高低的问题。你要期望他们跟我们一样将兰亭序这样的墨迹顶礼膜拜那是不可能的,三千两黄金,那邹凤炽还是看在我是皇帝身边的人才肯出的,若不是的话,那一两黄金他也未必肯要!”
“那又是为何?”文姬抬眼看着我,疑惑的问道。
“三千两黄金可够一家百姓过上十年富足生活啦!再说我是个贩马的,充其量也就是喜欢写几个字,在文人中可是没一点名气的,是个权当高雅的人罢了!实质上,他可没认为我比他高去多少,高的,无非也就是多个皇帝撑腰而已!就算是欧阳洵、房玄龄他们的推崇也可说是看成了皇帝的厚赐,一个马贩子能写上一手字那可是少见得很呐!”
“那爷的意思是实际上他很可能不会要的,甚至来这里造访,谈的那些书法作画都是临时恶补的?”望着我的笑脸,文姬显然是不高兴,有点恶狠狠的说道。
“是啊!”我点了点头,“就象我不会要他家里的那些珠宝玉器之类一样!”说着,我顿了顿,扫了扫妺喜和文姬,喃着声道:“这个邹凤炽还有点意思,看来这晚宴”
“这晚宴自然是我陪大哥去好了!”一个清朗中带点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随着这话,房门一开,赫然是赵云满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三弟你怎么回来了?”这句话可说是我妺喜文姬三人同时开口问出,三人脸上都是又惊又喜,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从塞外那千军万马中回来的!
带着满身风尘,赵云笑了笑,道:“不仅我回来了,二哥也回来了。”
这句话自然又引起了我们三人的惊喜。“二哥和三弟回来了,三妹在外面也没进来说?让我们好一阵惊!”妺喜边说着边朝外走去。
“是我们不让三姐说的,再说我们也是刚回来,等下覆了命就去晚宴上陪着大哥。”赵云忙对妺喜摇了摇手,道。
“回来了就好。”我望着赵云,笑着,此时的他多了以前没有的厉杀之气,就算他已经掩饰得很好了,但我仍是觉察到了,我知道这是在战场上经历血雨腥风、生死关头的人所特有的。虽然我不讨厌这种感觉,但对我怎么感觉到这些的却是皱了皱眉。
“要做的也做了还有什么不回来的?”赵云望着我,淡淡一笑,道:“击败突厥,心愿了了,再待下去就没意思了,回想起来还是跟大哥游山玩水、逍遥自在的好啊!”
看着赵云从容的神色,听着他略带惫懒的语气,我大笑了起来,道:“当拿能拿,当放能放!这才是男子汉!”
赵云眼中一亮,也不多话,笑而转身。
“你是王大人?”看门小厮有些迟疑,仔细盯着我看了又看,极是不敢确定的说道。
我有些好笑,王大人?我可是没在朝中当官,要不他不是要念出一长串官名才行?“不是,我不是王大人也是王大人。”摇了摇头,我板着脸说道。
那看门小厮一怔,不知道我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局促不已,道:“你,你这话是什么,什么意思?”
我轻轻笑着,道:“我不是王大人是因为我并不是当朝官员,也不是前朝官员,自然更不是后朝官员,所以,这大人二字我是担当不起。”
“而至于我是王大人,那是我不是懵懵懂懂的少年小子,成年已久,这,当得大人二字!”见小厮一个劲的点头,却是没听懂我话里无聊调侃的意思,心中也失去了独乐的味道。
“若是说还有与王大人长得象的人,我看只怕是”一边说着,那小厮从怀里掏出了张纸,我瞄去却发现上面画着的是我的头像。
“哎哟,王大人您来了,快走里边进!”这时从里边走出个管家样的人物,一看到我就满脸堆笑,顺手还狠很扇了那看门小厮一头瓢,显然是认为他怠慢了我这位贵客。
就在那看门小厮怎么也弄不明白的时候,我被那人领着朝里走了去。
与我所想不同,我此时经过的走道并没有显现出邹凤炽如何富贵华丽,边柱呈黑灰相间,上面雕刻着镂底花纹,淡露出一丝高雅宁静之气。穿过走道,便是一个花园,园廊曲折,蜿蜒开去,穿行在池塘花数之间,让人如入桃源,一道道园门在我随手一摸之下,竟让我惊异的是玉制。
巨富之人你若想他不显示其富有那真是不可能啊!我收回刚起的想法,心中叹了口气,就算如此,我也不得不赞叹一番此园布局精奇。
穿过这园,便见一排排绿树成荫,从内传来一阵阵笑声闹声。那人在入口处停了下来,垂手而立,神态恭敬,道:“王大人,你进去就可以见到主人了,那里面我是不能进去的。”
我点了点头,也没在意他话里那明显而又仿佛是我要来见邹凤炽的意思,径自走了进去。
走了进去,倒还真把我吓了一跳,且不说人有多少,光看到隔着不远便有一个圆盘大的树墩,上面蒙着绢纱,摆着银制酒壶等用具就让我感叹邹凤炽之富有了。每个树墩处都围坐着三四个人,自然,也只坐下三四个人才不显得拥挤,他们一边饮着酒,一边高谈阔论,整个场面亦是火热非常。
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就算是瞟了过来,也只是一扫而过,对于来人是谁他们竟象是没有丁点好奇似的,径自说笑着,畅饮着。我在边上看了一会,却没看出有多少人是大富之身,自然,更谈不上看出那邹凤炽是哪一个了!
连看门小厮都怀揣着我的画像,那显然是邹凤炽早做了安排,生是怕得罪了我这个贵客,可从现在看来,这怠慢二字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做出格调来的啊!
下马威就下马威,想到这我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一边踱着方步一边在这林子内打量起来。
“来来来,我就不信你还真能拿出来,堪为绝色的女子我见得多了,可称之为国色的那就”正当我走至一席旁,那背对着我的一男子突然高声叫了一句,看他耳后通红,显然是喝了不少酒,也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身子突然坐立不稳,朝我仰倒过来。
坐他右侧边的男子年纪不大,也就三十刚出头,留着一缕胡子,淡淡一笑,见那男子露出如此酒态,伸手来拉却捞了个空,原来那男子后仰时手朝后舞竟抓住了我的衣角。
“哎哟,得罪了。”见撞到了其他人,与那男子同席的三个男子都站了起来,做揖赔礼道。
那男子反象是得势了般,红着双眼上下看了我几眼,喷着满嘴酒气,嘿嘿笑了两声,道:“不妨事,这位兄台好面熟,好象见过”说着,他皱了皱眉,却又一摆手,含糊了几句又道:“想不起也不打紧,我们吃酒说的事倒叫你也来说说”说着,他扭头朝另外三人看去,“看他如何评,别人我还就不认了!”
三人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其中一男子年纪较轻,面目算是清秀斯文,拔出插在腰间的折扇拍了几下,笑道:“那也好,免得一说一是理,二说二是理。”说着,他将目光转向另外二人,见他们点了头,才道:“万金兄,既然同意了那可就不能反悔了,评出的高低美丑那就是高低美丑了!”
叫万金的男子一笑,竟象是酒醒了般,道:“那是自然,我难道还介意这点输赢吗?”他转身朝我一揖,道:“我们几人都带了些婢女丫鬟,其中美丑妍媸就请兄台张张法眼了。”
说着,他不容我拒绝,直接就合掌连敲了三声。这三声倒让大半宾客停下来,瞧瞧发生了什么动静。这静只维持了一秒,便听到一众宾客发出的啧啧惊讶赞叹声。
来的不过是十个容色秀丽,步履轻盈,举手抬足都整齐划一的女子。她们从一处暗门走来,目不斜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虽然她们姿色也就算个中上,但一下出现在这满是男人的地方,立刻就被喝了个满彩。
那叫万金的男子满是得意,故意举起杯酒朝四周环了一圈。那面目清秀的男子噗嗤一笑,张开折扇,摇了两摇道:“万金兄,这就是你眼中的绝色?那”说到这,他故意将话停了下来,拿眼瞟着他。
可叫万金的男子丝毫不做理会,嘻嘻笑喝着酒,反是那年轻男子有点急了,道:“万金兄输了可不要赖帐得好!”
万金眯了眯眼,笑道:“呵,你只管将你的人叫出来便是,就算只你我打赌我也不会赖帐。”
得到保证,年轻男子放回折扇,亦拍了三下掌,将自己的婢女丫鬟叫了出来。也是一行十人从暗门处走了出来,薄施粉黛,容貌上显然是胜过叫万金的男子带来的婢女丫鬟不少。
见到两拨婢女出现,众宾客显然是知道了有大客在比显,他们只负责热闹,这当中叫好,调戏的便时不时的窜出了一两个。
年轻男子笑哼一声,也不说什么,望着那叫万金的男子,言下之意不说而明。那万金一笑置之,显然是没放在心上:“此次是崇义赢了。”
听万金说得轻巧,那叫崇义的男子也失去了炫耀的兴致,转身对那留着胡子的男子道:“下面就看元宝哥的了。”
那男子笑道:“我的不行,虽然占了一点赢面,不过我看最后还是大哥赢的份!”
“啊?”叫崇义的男子皱了皱眉,“若是大哥还让上次的几个婢女丫鬟出来的话,那自然是”
几人中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笑了笑,看他年纪也就二十五六,却显得极为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