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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中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笑了笑,看他年纪也就二十五六,却显得极为老成,他抬起酒杯,抿了口才道:“若是那样岂不是没意思得很?你放心,等会你看到的若是有半个熟面孔那便算我输。”
“若是这样说了,那还想什么赢面?”叫崇义的男子叹了口气,朝从暗门处走来的近十个女子瞧了去。
这近十个女子穿着居然是一模一样,容貌俏丽,都是一般高矮,论姿色却比刚才出现的婢女丫鬟都要高上了一成两成,端是称得上貌倾一方的女子。
想不到还有四个婢女丫鬟跟在后面,直到那近十个婢女丫鬟走远,众人才发觉,这一看之下都不禁倒吸了口气。
只因这四个女子都是一般模样的女子,年纪不过二八年华,细腻的肌肤上不点而晕,秀而长的双眼顾盼之间媚态横生。
“都说孪生双子,想不到大哥的居然是四子”叫崇义的男子呆愣了半晌,才不依不饶的叹气说道。
那男子淡淡一笑,没有说话,那叫元宝的男子笑道:“之前听大哥隐约说起过,没想到还真让大哥在家里偷藏了!”说着,他转向我,道:“最后如何当还是看这位兄台的意见了。”
我一笑,还没等我说什么,那男子满脸微笑站了起来,道:“世间又有多少女子能入王大人法眼,你我就莫在此现眼弄丑了。”说着,他一抱拳,举了一礼,又道:“王大人聪慧之人,我们弄的这点小把戏让你见笑了在下邹凤炽。”
他一番介绍之下,那叫万金的男子姓郭;叫崇义的男子姓杨;叫元宝的男子姓王,三人都是长安城中的富民。虽然邹凤炽这么介绍,但我知道,这富民怕是巨富才是,否则以他的财势又怎会将那些不入流的商贾拿来与自己同席?
“以王大人的身份,参加宴席之类那是习以为常,经常之事。我们鼓弄的这点事也就图个快活,若是惊扰了还请担待则个!”请我落了座,邹凤炽亲自替我满上杯酒,笑呵呵的说道。
“惊扰?”我摇了摇头,“惊讶才是”
听我这么一说,邹凤炽眉角一扬,微笑道:“哦?此话怎讲?”
“在下书字实在是难入人眼,邹大人何以出三千两黄金购之?”
想不到我说的惊讶是这件事,邹凤炽一下愣了,笑容也凝在了脸上,隔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般道:“能得欧阳大家说上两句的字,实在是万金难求王大人难道不知道你的字在长安已经有人出到十万黄金一幅?三千两黄金求得大人一幅右军临摹体,心底委实喜不自禁!怎么说也是凤炽占了大人便宜啊!”
“这么高?”我愣了愣,也不知道邹凤炽说的是真是假。
王元宝喝了口酒,道:“大人来长安不久,不知道其中诀窍。”他一笑又道:“虽说商贾不通文墨,只是做做生意,但这不通的话便是连生意也做不成的。”他叹了口气,望着掌中酒杯,“说句杀头的话,新朝当前,我们行商之人要想行之方便,不揣摩权贵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哈哈,自然王大人你是不用担心了!”
见王元宝似乎要挑明邀请我来的意思,我有些惊讶,这时倒听邹凤炽说道:“我们邀请王大人来也不为别的,只是行商之人多个朋友总是好的,万事主和啊!在下家里早凭绢造而起;元宝兄家里是世代经营珠玉;崇义家里就远一点,是做药材的;万金兄家里原是前朝的盐运使,至幸现在仍是坐稳了,可当中最了不得的却要算是王大人,以马供军,实在是高人一等”
听邹凤炽如此絮絮叨叨的摆家谱,拍马屁,就算我耐性再好也有点忍不住了,径自打断他道:“诸位都是世代经营,若说当权者要拉拢的,除了你们还找不出其他人来了,说要担心的该是寒生才是!”
邹凤炽眨了眨眼,也不生气,笑了笑道:“王大人来长安也没有一处好地住着”
他话说到这,那杨崇义便道:“在下在小雁塔处有一宅子,年前刚修葺好,还没住进人过,虽当不上大哥这栋,却也是美景美园,若是王大人还看得上眼,就请先住进去才是,等觅得更好的地再搬不迟。”
“只有了宅子怎成?”郭万金摇着头道:“我下面一个兄弟刚从江南送来一批家具物什,我也就借花献佛,图个省事,叫他一并送到宅子处好了!合用的,王大人就留着,不合用,丢了就是!”
“嗯有了宅子,有了家具物什,光这些东西也太难看了!元宝兄你家做珠玉生意,那装扮布置就让你来,若是弄得寒酸了,看你羞不羞!”皱了皱眉,邹凤炽缓敲着手掌道。
“这些都齐了,可还是缺点东西啊!”王元宝满口应承下来,笑呵呵的望着邹凤炽,“难道就让王大人和他家眷两三人住进去么?”
邹凤炽一拍额头,恍然道:“是啦,我倒将这点忘记了!”说着,他带着得意的笑了起来,“刚刚赢了你们的婢女丫鬟,加上我那四个我可是不客气,都送给王大人做下人了。”
三人先是一愣,随即都苦笑起来,“还是大哥你最会打算啊!”
我一直笑着看着,任由四人说个天花乱坠,末了待邹凤炽将一纸条文摆上台面,我才道:“诸位盛意寒生真不知如何说才好这下人我收不了!”
看我摇着头,邹凤炽沉声道:“是否这些女子姿容难被王大人看上?那不打紧,我府中丫鬟婢女数百,任王大人挑!无论是谁,邹凤炽无不应承!”
我一笑,转而望向王元宝,道:“这珠玉装饰我亦收不了。”
“王大人可是怕有人告你借权敛财?以你的身份财力足可以驳得他们无话可说”王元宝沉吟片刻才缓缓道。
自然,我也没有答他,见我转向他们两人,郭万金杨崇义都是脸色一变,杨崇义更是连连摇手道:“若是王大人要说连宅子也不要了,那你便不用说了。”
见他的情形有如小孩,我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看来王大人还是信不过我们啊!”见我一直不解释,邹凤炽叹了口气,语气渐冷,“齿亡唇寒,王大人不会不明白吧!若是皇上拿我们这些富可敌国的人开刀了,王大人你的好日子也差不多了啊!”
“那是自然。”我点头笑了,“看邹兄架势,我既然来了那不收是不行了啊!”
“哼哼,那是自然!”邹凤炽冷笑两声,“我们都是行商之人,也别装那狗屁斯文,除了他们几位,在场的都是我的人,若是王大人还指望有那么一个两个帮你说话,恐怕是不可能呐!”
软硬相谐,利诱威逼一一施来啊!我心中暗自好笑,一屁股复又坐了下去,道:“既然如此,那就听听你邹大人是如何说才是!”
邹凤炽定定看着我,隔了许久才缓下脸色,道:“王兄你一直在皇上身边或许不觉得,可我们这些人却是深有感受皇上初临朝,想让天下百姓不起来造反,势必要使出一些手段来安抚,百姓所缺不过衣食,而最直接解决的办法就是拿我们这些富商下手!皇上是没多少钱的,与此相反,我们可是富得流油,不将我们的财产匀一些出来分给那些百姓怕是不可能啊!”
说到这,他冷哼两声,沉默下来。“拿我们开了刀,自然也不会放过王大人你啦!”看了眼邹凤炽,王元宝接着说道,“王大人你卖军马,助皇上可不止一臂两臂,可你想过没有,光这一项你从皇上那里得了多少银两?嘿嘿,当初你吞进去多少,皇上那可是要想方设法要你吐出来的,一丁一点都不能少!”
“现在皇上要顾忌言论,自然是不会将这个意思透露给王大人你听,也不会流露出丝毫要杀你或是贬你的意思,可一旦局势稳定下来,哼哼!王大人——你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若说君王不杀功臣,历史上那还真没有。我曲着手指,轻敲着桌面,这一下一下的沉闷声直似敲在几人心上,眉间都不自禁的跳了跳。要知道,他们现在说的那可是大逆不道的话,若是我真心实意同意了他们的话,那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可就怕我是敷衍或是假意答应他们,脱了身立刻向皇上告密,那他们就死无全尸啦!
事至此,对他们来说无疑尴尬异常,留我放我杀我都成了难上难的问题。按说以他们的年纪能拥有家族的财富,断不至行事如此卤莽,也许真是一句老话:关心则乱吧!
“怎么说这件事都欠考虑啊!”笑了笑,将手指收回,望着邹凤炽道。与他们联合起来,反抗李世民的分富行动?我可没这闲功夫,再说与李世民的交易中我可是到现在都没拿到一分钱,他能分我什么?
就在这话落音的一瞬间,我看到邹凤炽眼中闪过一丝阴毒,同时,我也感到那些他的食客也缓步朝这里聚拢来。
“你便是邀请我大哥来赴宴的都中巨富邹凤炽?”这声音有如天籁之音,却是项羽到了,他的一只大手也卡上了邹凤炽的肩膀。
邹凤炽五官扭曲,显然是痛得说不出话来,可他长吸了口气,脸上强自恢复镇定,却仍可见一丝丝肉在颤抖:“你,你”只说了两个连不成音的字,他的脸色便成了一片死灰。
“威武大将军!”话从杨崇义口中冲了出来,同时不仅他,连着王元宝郭万金的脸色都是变得惨淡无人色。
威武大将军?我有些疑惑,项羽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官号的?显然这个官号不是假的,对于他们这样称呼,项羽大嘴一咧,意态凶狠的笑了笑,道:“你们也知道我的名号?那你们也不会不知道神玄大将军吧!”
随着他的话,赵云一身白衣从半空中落了下来。“看你们那神色,怕是忘了我们俩人的大哥是谁了才是。”项羽中气十足,朗声喝了起来,看到邹凤炽脸色虽然痛苦,但强硬的哼也不哼,项羽微微动容,道:“你这小子,身无武功也如此硬朗,放你去了——!”说着,将他一抛,“若下次还想对我大哥不利,掂量掂量自己再说!”
“大哥我们走。”看也不看一眼,赵云脚下微微用力,顿时一块青砖石咔的一声断裂开来,那裂纹竟在碎完这块青砖石后,延伸开去,所有人都骇然看着几十块青砖石碎如齑粉。
走了两步,我停下来,看到邹凤炽四人一脸木然,心下叹了口气,道:“我只不过不要你们的宅子、物什、珠玉和下人罢了,难道你们还有东西要送给我?嘿嘿,象性命之类的那就免了,我养不起那多人啊!”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会做何想法,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就天知道了。
在路上,项羽赵云听我将这事说完,项羽道:“他们做如此想法,那是自然,任谁也要担心自己的性命啊!”
“他们可是先担心自己的财产,才担心自己的性命。”摇了摇头,赵云不同意道,“这些人看财比命还重要,殊不知,没了命,那财还不是没了?”
“财命相依。他们财就是命,命也是财,分不清了。”叹了口气,我缓缓说道,望了望两人,“你们两个倒好,弄了个什么官职来着?”
两人不约而同的互望一眼,嘻嘻笑了起来,项羽道:“这什么官啊?就是一不带兵的虚职。”
“哦?”听他口气有点不解,我装做惊讶的望着。
“嘿嘿!”项羽突然做了个鬼脸,浑不似他平常的模样,这下倒真让我惊异起来,“若真要骗骗大哥,那还得别走蹊径!”
原来原来项羽装的那幅失落模样是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