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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项羽突然做了个鬼脸,浑不似他平常的模样,这下倒真让我惊异起来,“若真要骗骗大哥,那还得别走蹊径!”
原来原来项羽装的那幅失落模样是骗我的!我恍然醒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又无可奈何。
“征战沙场的心愿也算是了了,早不是当初乌江畔的项羽了。”项羽朗朗一笑,“ 跟大哥这么多年,虽不说大彻大悟,但世间虚名对我已没有丝毫可以留恋的地方。”
“一朝一代更换交替,见得多了就知道皇帝只是个称呼,谁也可以叫得”赵云也叹了一句。
“有人为了世间名,有人为了世间财,有人却是什么也不为啊!”我亦叹了口气,幽幽道:“活了这么久,我们就为了活着才是!”
三人是一般心思,住了嘴都大笑起来。
“三弟,幸好我们回来了,要不,大哥决定离开长安去西域玩玩,我们可是没得份啊!”
“去西域玩?我什么时候说的啊?是你大姐说回马场!”
“回马场?那岂不是更让李世民疑心?”
“三弟,你这话就错了,什么叫更疑心?我看他是根本就没放心过,当时只是要借我们的马场立骑兵军威”
“好啦好啦,反正我们也不怕他,斗不过十万士军,还杀不了他一人?”
“子龙,你这话可就说大了想当年”
“二哥,进攻突厥人是你输了,刚刚打赌也是你输了!”
“咳咳,三弟,这事情不一样嘛,两次打赌是我输了,可想当年”
“大哥,你不介意我到你房里说会子话吧?虞姐去端茶怎么去了这么久?”
“三弟,你没说多少话怎么会口渴?想当年”
“大哥!我还是回房休息去” 《
第三卷 大唐洗花 第四十章 马场血案
“那马车上的是谁?”跟着我有了一段日子,想不到我全然不似那些高官权贵,虽说有时也摆摆老爷架子,但大多时候却是笑脸迎人;而文姬、妺喜褒姒三女更是对她这个只有十一二岁聪明伶俐的女孩欢喜异常;加上她自己本就不是普通女子,因而没过几天武媚便在家中熟络起来。
“还能有谁?”我漫不经心的随口说道,文姬三女都躲进马车中,就连我想进去也不能,着实让我猜疑了一会,可随即又释然,多了个武媚在旁,任她们如何也要担忧,别是在武媚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吧!
下意识的,我勒了勒马,让它缓下脚步,骑在马上,我将头扭了去,朝长安城望去。跟在我们身后,一匹马缓步而来,马上端坐的却是那王玄鉴。
“道长别来无恙。”望着他临近的面孔,我淡淡说道。
王玄鉴一身紧束玄装,拂尘搭在臂前,剑背在身后,扫了扫我们一行人,在武媚身上多落了两眼,才望着我微微笑着,道:“寒生西行,贫道也想同行而已!”
“哈哈,道长做伴,夕阳黄沙下并骑而谈岂不是乐事?”我愣了愣,随即笑道。
王玄鉴亦是笑着,隔了一会才道:“贫道虽然不健谈,但也决非乏味之人。寒生放心便是!再说,与寒生同看天下亦是难得之遇啊!”
“道长之心可鉴啊!”叹了一句,我眼睛眯了起来,却是看到长安城头出现了房玄龄、李靖一干人等,隔得远了瞧不见他们是何表情,只能依稀分辨而已。
“寒生出城,皇上没有说什么,却是嘱咐了左相和大将军等人前来相送”看到我的眼光瞟向远处,王玄鉴似是早知道般,低声说道。
“皇上有心了。”我默然,将目光收回。李世民自是觉得不能将我掌控起来,那我要离开则是要放心不少的,至于下旨要房玄龄李靖等来相送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除此之外,他能将已得利益牢牢抓住就已经大安龙心了!不碰触他的利益,我要如何他根本没必要担心。
“知道寒生是什么样人,皇上早就不担心了,否则”说到这,王玄鉴突然住了口,愕然瞧着从马车里钻出半个头来的妺喜。
王玄鉴此刻的表情让我心里暗生疑问,照说他是不可能不知道我身边的女人的,一辆马车在此,能从马车内出来的除了我的女人还能有谁,至于如此惊讶吗?
王玄鉴清咳两声,掩饰着道:“寒生此去只是回马场吗?”
“总要回去看看才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才好。天下姓了李,难不成我真要将它改成姓王?”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我说道。
“吐蕃赞普来京求亲,听说还是你寒生的弟子,若是得闲去你徒弟那看看也是好的。”
弃宗弄赞?“他可不是我徒弟。”一抖缰绳,我策马前行,“先前就没想过要去吐蕃,那时他还不是赞普,现在要去的话,岂不是落人话柄?皇上只怕也不会安心啊!”
“寒生兄从来就不是迂腐之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瞻前顾后了?”王玄鉴收了笑,半眯着眼看着我,“容贫道说得直,说是要让皇上安心的事,寒生兄你可是没做多少啊!”
“哈哈!”我张嘴大笑起来,拍了拍他肩膀,“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去不去又有什么区别?”
王玄鉴一愣,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了,但那眼神却透露出你一定会去的神色。
“听说寒生兄在塞外还有家客栈,甚有威名;但凡马匹、骆驼上有你马场标记的,塞外之人大都是不敢招惹,甚至可以说是敬畏、礼让。”
并行了一段,王玄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很多事情都不是看到的那样。”我望了他一眼,叹道,“就好比道长,依你来看,道家修行决非是要搀杂到世俗中来吧?”
“道家讲究清净无为,你这样说是没错,可我不一样。”见我将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王玄鉴皱了皱眉,显然不大乐意。
“牵扯就牵扯了。”我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不去招惹世俗之事,世俗之事也会有招惹你的时候,更何况有些事还是道长你主动招惹的!”顿了顿,我放缓声音道:“我便如道长一样,有些事情原是让人忍不住的。”
王玄鉴沉默起来,显然我的话说得没错。“有些事情我不想去招惹,但并不表示它们不会有招惹我的一天,我所做的不过是想它们招惹不上、招惹不起罢了!但不同的是”说到这,我突然笑了起来。
很有些奇怪我此刻的表情,王玄鉴讶然的看着我,却是没有出声询问。
“有时候不找点事来看看,我活这么久不是太闷了点?”
显然是料不到我会有这样的说法,王玄鉴居然翻了翻白眼,黯然道:“寒生兄居然是逗闷子,找乐子,你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
逗闷子,找乐子我怕是不会那么无聊啊!以自己和身边所有人的性命来玩这样一个游戏,我可做不出来。若不是刘彻数百年来一直跟我做对,处处与我为敌;若不是因为发觉老子给的武功实在是对我身边的女子有太大的伤害,我怎会来到中原,跟李世民合作,还根本不计较他会在事后如何对付我?
“怎么会是开玩笑?”我正色道,顺带还摇了摇头,“我二弟三弟都是一身武艺,助皇上平定突厥,横扫西域,这种以性命搏取功名的事我会是开玩笑?”
“寒生兄可是好名之人?”王玄鉴侧过头来,仔细看着我,隔了一会才又道:“你两位兄弟军功之高;在大唐军中声威之隆无人能及,说是要封王拜将实在是轻易不过的事他们两人轻轻一句话将之放却寒生兄!”
这老道我心中一凛,有些不耐起来,按说他知道我一些事,我也知道他一些事,王玄鉴实在是没必要追究得一清二楚,他这样做,一是不象他的风格;二来就真的认为我蠢得可以,不会生疑么?还是觉得就因为彼此了解一点,所以说话可以毫无顾忌,可以将话说得明白了?
“道长现在趟世俗之事,难道就是为了名?若不是,那道长为了什么?还人情债?”我将脸一冷,语气亦不客气起来。
王玄鉴沉默了,眼垂了下去,隔了不知多久才缓缓道:“道门历经浩劫,今天能有百家之尊,难道这人情债不要还吗?贫道确是有还债之心,寒生兄可有还债之心?”
“没有!”我断然道,“寒生没有欠过债,自然是不用还债。”
“真的没有?”王玄鉴猛然抬起头来,接着问了一句。
这一刻我迟疑了,真的没有债要还吗?若要我说的话,情债也是要还的啊!
“欠天之债,当归天算”叹了一句,王玄鉴放缓语气,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从寒生兄活过来的那一天,你便开始欠老天爷的债了!”
我漠然笑了笑,只是这笑冷森黯淡,权将皮肉扯了扯而已。欠老天的债?这才是逗闷子,找乐子啊!
“与天斗,其乐无穷”丢下这句话,我不再理会王玄鉴,一策马赶到前面去了。
经过这一次后,一路上王玄鉴都没有找我谈过类似的话题了,而我也明白,在他心里,他若是不跟老子一样,认为我是不该存活的人,是不会说这样的话,问这样的问题的!还老天的债?那不如直接让我自杀得好,当然,老子是他师宗,他若不这样想,那才真叫人奇怪得很呐!
而就因为这样,我一直想问他,他称之为师祖的人又是谁也搁浅了,难道在以前那师祖还跟我有过来往,或是过节?至于我要如何活,你王玄鉴看不顺眼便来杀我便是,虽然我从先前他的行经看来,这种可能性实在不大,唯今我却也只有如此愤愤而念了。
“那便是寒生兄的客栈?”
穿过熟悉的古道,落眼处便是重新修起的“荒原扁舟”。围栏内栓着马匹,看那热闹劲,如没有被盗匪拆毁前,并无二致。
“大哥,你说现在是谁在客栈内?”勒了勒缰绳,项羽让马缓下脚步,笑着回过头说道。
“看马栓得如此杂乱,来的定是蝉儿这个丫头!”我笑了笑,别看貂蝉美则美矣,但对于收拾东西来说却是马虎得不得了。
“哈哈!”项羽长笑一声,一声呼哨打起,人从马背上轻飘而下,意态豪爽的看着因此而从客栈内出来的人。
“二当家?”一个声音颤抖而迟疑着喊了一声,随即那人周围的人群都骚动起来,知道这二当家含义的都将打量的目光换成了敬畏,而不知道的依然无视身后的推挤。
当人从人群中挤出来,项羽呆住了!那盘头的青丝、含泪的双眼、一身素花裙、一双纠结的手
我也呆住了!虞薇之后是素素,我的素素!
“爷”浑不顾有多少人在看着,素素涨红着脸,合上双眼,飞一般朝我扑来。那衣祛飞舞,早已满住了我的眼眶。
就当我抱住素素的时候,肩膀上一阵肉痛,耳边传来妲己的呢喃:“爷,你可真狠心,大过年的也不来看我们,若是不咬你一下,我心里实在是不高兴得很!”
客栈关了门,而夜色也降临下来。也不知道有多少时日了,我一家子人,不仅包括文姬这个二夫人、妺喜等四位姬妾,项羽赵云两位兄弟,还包括飞燕、尚香、貂蝉几个丫鬟都没有满堂子坐下来过了,原来都是在除夕夜来个热热闹闹的,可今年却是错过了。
“想不到你们都来了客栈这里,是嫌马场太大太没人了吧!”自然,我这样的家庭聚会,王玄鉴是不会参加的,而就算他早早去睡了,我想凭他的道家功力,想要听的话还不是轻松自在?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