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随后不久,安禄山先行离开长安,起兵而反,看守两女的士兵也趁此带人逃出长安朝范阳而去,路上遇到溃逃的唐兵,看守押送的士兵惊慌之下弃了两人而逃。两女虽然得了自由,却也不想落到唐兵手中,稍微辨别方向之后,两女决定朝安禄山暂时不能攻打的南方逃命。又累又饿,加上女子的柔弱,两人几乎要瘫倒在路边的时候恰巧遇上了一位“贵人”。
说到“贵人”的时候,关盼盼眼角不自觉的抽动着,一直平淡的眼神也掠过愤恨。显然这“贵人”绝对不是真的“贵人”。在长舒口气之后,关盼盼才继续说了下去。在那种情况下救了两人,加上那贵人是个年近七十的老人,两人心里渐渐放心下来,可谁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却仍是对女人兴趣十足,可能原本想着两女会感恩得以身相报,不用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可在几番暗示无效之后,老人便用起强来,可叹两个弱女子又怎么有力量来反抗那老人众多的手下。
而先前老人见自己的说教又不能让两女屈服而动起粗来。说到这里,关盼盼眼垂了下去,显然是对那老人说教不成便让下人动粗的行经仍怀着深深的恐惧。
“公子,玄机姐姐现在还在那人那边,只求公子过去将她解救出来。”无声的泪水滴下,关盼盼在床上朝我一拜。
没等我出声,在一旁的文姬和妺喜忙扶住了她,相视一笑:“盼盼姑娘,你不要担心,我们怎么可能看着不帮?”
我点点头道:“是啊,盼盼姑娘,江姑娘,薛姑娘她们三人都在这里,等会救出玄机姑娘你们四人就可以重聚了。”
“那老人是什么人?”转身朝门外走去,我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问了一句。
“那老头姓邹名凤炽。”关盼盼神态平和,咬着牙道。
想不到心怀龌龊,捉住两女的居然是他!看到我和三女都显出轻松的神色,关盼盼大为不解。
本来对邹凤炽对付我的事有点模糊了,可现今来看,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不报,时候不到啊!搭着将鱼玄机救出,我也把之前他利用皇家重地华清池陷害我的事情一并解决了吧!
看到邹凤炽满是皱纹的脸上惊恐难消,双腿不住的颤着,若不是靠着门只怕他早跪了下去。我心中一叹,有点怀疑让项羽这般大汉出面是不是有点太欺负老人家了。自然这是玩笑的想法,此刻我可没有同情怜悯的态度。
在项羽几拳将邹凤炽的下人一一撂倒在地,他终于忍不住,双腿一软,半瘫在地上,口中不住的念着什么。
“邹大人可还记得我?”走到他面前,我蹲下身问道。
邹凤炽瞳孔紧缩,嘴唇哆嗦着,显然是想说什么却因为惧怕而说不出话来,看他的眼神,那里面有疑惑,有惊讶,更多的却是畏惧,对未知东西的畏惧。
也许此刻的我在他眼里是鬼,是妖,是怪
“当年邹大人还不是官吧!”淡淡说了一句,我站直身,“我在想,当时见面之后邹大人陷害我是为什么?”
说这话,我并没有想邹凤炽会如何做答,只是等着褒姒将鱼玄机救出来而已。当然,也不会就这么的放过他。
“你,你真的是王王大人?”咽着口水,邹凤炽终于声音低微,结巴着说道。
我微有些惊讶,却不大想理睬,只点了点头,眼睛仍朝后边瞧去。
“当年王大人身为皇差,小人虽然有家财万贯,视钱财不算什么,但商人重利,有与大人亲近的机会又怎么会放过?后来大人不同意小的提议,让小的大失颜面,恼羞成怒惟有向大人动手”开始,邹凤炽话还说得不利索,显然是因为心情影响,到后来便流利通畅许多。
“想不到在小的年老之时还能见到当年的王大人。”不知什么时候邹凤炽坐了起来,也不管身上的污渍,浮着苦笑,以一个老人来看分外让人同情,“当时小的就吓坏了,尝过威武大将军的厉害,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敢再犯到王大人手里思前想后,只有将王大人彻底的给”
说到这里,邹凤炽住嘴看着我。我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道:“其实,当年我就没有什么杀你,害你,向皇上告发的念头,单凭着我二弟的身手,当时就可以了结,何必弄得那么辛苦?”
听着我的语气,邹凤炽手脚并用,爬了两步,求道:“王大人,你看小的并没有做成什么,人也成了这般模样,就请王大人发发善心,饶了小的这次吧!”
我听得心中好笑,这邹凤炽是老糊涂了还是以为之前我与他之间有多少交情?这般说话简直是把我看太轻了!
敛容冷冷一笑,我道:“邹大人没做过什么?”我哼一声,他的眼皮就跳一下,“光你的身家就不知道是从多少百姓身上刮来的,再加上邹大人现在身为大唐少府监少监盐铁使,这当中的油水可不少吧!”
邹凤炽忙顿地磕头不已,口中辩道:“王大人误会了,小的当这个官实在是个得罪人的差事,上下左右打点不说,自己家中的银子就贴了不少,哪里还有油水可言?”
这时,褒姒扶着鱼玄机从内里走了出来,我哼笑着看着邹凤炽,他的脸色大变,脸上的肉几乎挤成了一团,汗珠滚滚而下。
“王公子”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鱼玄机轻声说了一句,声音虽轻但邹凤炽听得清清楚楚。
我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在她身上看不到明显的伤痕,精神也比关盼盼要好一些。转头朝邹凤炽看去,没等我开口,邹凤炽已经头如捣蒜:“王大人,小的不是有意的,小的不是有意的”
我叹着气,道:“邹大人,多行不义必自毙。就算你没有克扣油水,但你做的坏事还少了么?”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邹凤炽大叫着,想要爬过来扑住我的脚,却被我快步闪了开。
“大人饶命!只要大人看在小的年纪也不小了,饶了小的一命,小的愿意什么都愿意给大人。”邹凤炽先是一呆,随即面容扭曲,也不顾手肘破皮,额头出血,又是爬又是磕头的连声求饶。
“什么都愿意吗?”冷不防,快要走出院子的鱼玄机停下回头看着,在她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可从她平淡的语气里却能感受到她对邹凤炽的痛恨。
“是的,愿意,小的将全部身家都给大人,给姑娘作为赔偿,只求饶了小的老命。”
“好,你说!”鱼玄机走到进前,看着他静静的说着。
听到邹凤炽说着,想不到他的家产居然有上千万之多,这还不包括他在各地的房产田地。当他说出自己家产所藏之地后便拿哀求的眼神看着我。知道鱼玄机是不会放过他的,我暗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自己做了这么恶还想要别人的饶恕吗?
“公子——”当薛涛四女见面痛哭之后,居然一齐跪到了我面前,着实吓了我一跳。
“公子救命之恩永世难忘,只叹我等都是残花败柳之身难以以身相报,惟有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
看着四毅的面容,文弱之外透着刚毅,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叹着气,我道:“几位姑娘何必如此,不是有”本想说陆羽这些她们相好的男人,可看到她们面色一黯,我这话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公子的担心我们知道。”彼此望了一眼,薛涛勉强笑着,“经过这多事,我们再下贱也没有脸面活下去,更别说其他的,不死无非是心有不甘,这样做,便是求公子给我们一个避难的地方,难道公子真要我们说出口吗?”说着,不仅她,便是我连我身边的女人都眼泪盈盈。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啦?”权宜之下我也只好让她们先起来。
“只是我们为奴为婢的话公子不能当假,该如何称呼如何做还请公子示下。”
我有些意兴索然,挥了挥手什么也没有说了。
“爷,那邹凤炽的家产要去取吗?”文姬邹凤炽事件之后,我们便循江而上,这一日便离岳阳楼不过两日路程了。
此时,太子李亨早在灵武继皇帝位,是为肃宗,让玄宗李隆基极为恼怒又极为尴尬;而永王璘不服,起兵争权。李白,唉,他此刻只怕也正处其中吧!外战未消内战又起,真正难算的一笔帐!
我摇了摇头,道:“现在战事正紧,我们就没必要北上去凑这个险,再说邹凤炽的家产埋得很是保险,只要不动工做什么是不会被发现的。”回头看了看,我又道:“你说我们要了那些家产干什么?”
文姬轻轻一笑,道:“爷糊涂了!我知道爷对这个不是很讲究,可你看现在爷自己这一家子,人多,女人又多,难免不有个要用钱的时候。玄机她们几人又不象我们,兴许有走的那么一天,嫁人的话我们也算是她们的娘家人,不备一份嫁妆么?”
被文姬的话逗得一笑,我极快的在她腮边捏了一把,顿时把她羞得一脸通红:“你倒想得远!”
“再说,手里有些也不会慌神,便宜了那些当皇帝的还不如我们自己拿着。”拍开我的手,文姬定睛看着我道,“爷不是说福祸难测吗?就当是有个保险吧!”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刚一转身便看到素素一双手朝我抓来,嘴里还叫着:“爷,你听,那边有琵琶声。”
素素这么一说,大家突然都有了兴致,齐嚷着去看看。顺着琵琶声,走上一道桥,便可清晰的听出那琵琶声是从下面靠岸处的一艘舟蓬里传出。
琵琶声细腻,点扣之间带着丝哀怨,让人听了凭添三分忧伤。拨得两响,那琵琶声遏止,便听舟蓬里一女人叹道:“白公子,这后面的曲是不是太伤了点?”
一男子答道:“长恨便是如此,只怕还要伤人些才对。”
那女子又试着拨了拨琵琶,曲调更见悲伤,顿了顿便听到那男子道:“是啦,恨为求伤,恨是无奈唉!”
文姬妺喜几女都围了上来,素素眼眶泛红,想问我却见我一脸沉思,便轻轻的伸手揪住了我的袖边。
“白公子,你这般写当今太上皇,不怕吃官司么?”那女子轻声一笑,隐约可听出她笑声殊不欢畅。
那男子倒是爽声笑了出来,道:“这情之一字,便是太上皇也避不开躲不掉赖不走,他且不惧天下人说词,我又何怕他来治罪?”
“是啦,道出人间真性情”那女子说了这么一句便奏响了琵琶。
先声中和,婉婉如诉,随着琵琶那女子口吐清音,唱道:“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她声音清秀,与琵琶相偕,从舟蓬上远远的飘了开。
听着她唱这后世闻名的《长恨歌》,如在耳边述说这故事,我的心也随着这词相和、翻滚,一时间感慨万千,泪意上涌。
其后曲调中而一折,虽然突然却不离析,口中的词也到了“马嵬坡下泥土中,不见玉颜空死处。君臣相顾尽沾衣,东望都门信马归。”
我长长一叹,闭上了眼,只听到身后传来嘤嘤的细哭声。长至一段琵琶都撩人悲伤,再至后那琵琶声却急促如雨,闻之心情也焦虑起来。那女子声音拔高,却随着琵琶宛转而下,琵琶轻柔,每一弹却又压到半着,让人心也似随着压了下去,语调凄婉,如向情郎耳语,但又清晰明白,口口声声那词道:“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