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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一怔,接着突地大笑了起来:“太师难道还看不明白吗?”收了笑声,他重重一叹:“光是凭貂蝉的一句话就将太师陷入了如此境地,若是貂蝉说念着的是王寒生,那吕布现在会对付谁?”
董卓神色一震,双眼爆出凶残狠厉的神色,沉声道:“牛辅,你带人给我挡住吕布;李傕,你带其他人给我全力捕杀王寒生的侍妾!”顿了一顿,他又补充道:“若是能活捉那是最好。”
闻言李傕一脸喜色而牛辅一脸土色;两人刚要拨马而动,王允抬手拦道:“太师且慢!”
董卓一挑眉头,双眼微眯的望着王允道:“司徒大人还有什么话说吗?”
尽管董卓的话里透着一丝阴冷,王允也只是笑了笑,道:“太师难道忘了吗?”他眼光一扫不远处的王寒生侍妾等人,续道:“王寒生的那些侍妾可不是普通女人啊!她们每个人都有大将的实力,若只是这些士兵上去,恐怕是不能对付她们的,一旦让她们再次逃了出去,那可是后患无穷啊!”
董卓一下沉吟了起来,眉头皱了几皱:“那司徒大人的意思是?”
王允冷冷一笑道:“吕布之勇早已传遍天下,现今太师带来的这些士兵光是对付他就很难让人乐见了,更何况还要分一部分人去对付那几个女人”说到这,王允眼角瞟了瞟董卓,见他虽然没有插口打断自己的话,但神色间满是不郁,心内笑了两笑,续道:“王允从没有带过兵打过战,但愚认为:先用这些士兵全力对付吕布,至于王寒生这乱臣贼子一伙,恐怕我们不去惹他,他也不会主动来对付我们的。”
董卓一阵沉默,良久才缓缓道:“王寒生一伙虽然人少,但无异于千军万马但她们真的凭一己就能抵挡我数万数十万大军吗?”
话音一落,他双眉一竖,喝道:“牛辅,你速速赶回洛阳将金甲军带来,我还真想看看王寒生是如何在我大军下哀告求饶的!”
接着便是一阵狂笑,此时王允轻叹了口气:“金甲军可只有三万人,这是不是”
董卓看着王允,冷笑数声:“三万人?哼哼!这三万人可是本太师征战天下的精良之师,队中将士都是以一当十的人物!”
王允听了两眼放光,捻须笑道:“太师可真是练军有方啊!”
就在此时,一直没有任何举动的吕布开声吐气了,刹时间,每个人的耳里都听到他清朗的声音清晰的传了出来:“入—世—飞—天—击—!”
随着这一字一字从他唇齿间吐出,仿佛间可以看见吕布的身上爆出一股青白色的光。面容清冷着,手上的画戟便似急速运转的车轮,随着那一轮轮的舞动,竟凭空生起了一道劲风。
就这一下,那些刚刚抢身冲上去的士兵居然就被这些吕布带出来的劲风给刮飞了去,哀叫声在空中拖得老长。
董卓全身一震,眼神微带恐惧的看着吕布,可与吕布如电的眼神一对,他的手上一紧,跨下的马儿也发出了一声嘶叫,前蹄不停的打着地。
“太师,吕布虽有万夫之勇,可毕竟是你的子侄辈”在这当儿,原落后董卓一个马头的王允竟将坐骑催前了两步,变成了与董卓齐头。
“我岂会惧吕布,只是吕布素来都是我的爱将,也是我的亲人,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啊!”转眼看到王允嘴角的一丝轻笑,董卓咳了咳,面无表情的说着。
“哈哈,董卓小贼,这话你也说得出来?”似乎听到了董卓的话,震开身围数十个士兵后,吕布冷笑数声,“若是你真的爱我如子,亲我如儿又岂会对貂蝉有染指之心?”
董卓气得发须乱颤,怒喝道:“貂蝉难道是你的吗?”
“我与她从小就识,不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张嘴大笑,吕布将手中的画戟重重朝地上一顿,“你出来与我相斗,若是吕布输了哼哼,自然是掉头就走!”
董卓一下语塞,可眼珠一转,瞧了瞧周围道:“与你相斗?哼,你先杀过我这些士兵再说吧!”
吕布怒视他良久,方缓缓提起画戟,道:“本来我还想留董卓你一条命的,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与你废话了,有多少人就看我吕布如何杀个精光吧!”
说着他一声低吼,双眉倒竖,双手持戟,人如脱匣老虎,将一道白色的影子投向了那重重士兵中去了。
画戟翻飞,人如流光,而士兵的惨叫声却从没有停下来过,且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短促。而就在这一道道溅起来的鲜血中,刺耳的叫声中,董卓的脸色也就越来越难看。
“吕布,你你不要太狂妄了。”连不成串的话从李傕嘴里吐出。虽然拍马迎了上去,但瞧那颤抖的枪尖,就知道李傕绝对是没胆子跟吕布斗上一斗的。
仿佛杀得兴起,听到有人说话,吕布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戟。那戟象是长了眼睛般,准确无误的磕在了李傕的枪头上。一股大力传去,李傕在马上禁不住张嘴哇叫一声,鲜血如散花般飞舞开来,脸色灰败,接着人就从马背上飞了出去。
待看着眼前一个士兵的人头从脖子上飞了去吕布才回头一看,禁不住嘲讽的笑了笑:“ 你这种人也敢与我对戟?杀了你还嫌污了手!”
“难道真就没有一个人可以治得住吕布了吗?”看着完全是吕布单方面的屠杀,王允不禁皱起了眉头,喃喃说道。
董卓脸色铁青,叹着气道:“吕布勇冠三军,威名早在我军中传开,这些士兵虽然是冲上去了,可骨子里没有一个不害怕的没有与之相称的大将对战,光是士兵”又叹了口气,董卓无奈的摇了摇头。
“吕布再怎么勇猛,毕竟精力有限。对付他就象对付王寒生一伙人一样就是了!”王允眯了眯眼,“光是太师那三万金甲军只怕为除后患不若太师将其他军也调来助战。”
“不行!”董卓断然拒绝道:“若是三万金甲军都对付不了的,其他军来了也是任她们宰杀。更何况袁绍狼子之心,谋我权位久矣。此番洛阳之战虽然落败而遁,但并没有伤到他的元气,我若是为了吕布和王寒生一伙尽起洛阳之兵,那洛阳不保矣!”
“唉,还是太师考虑周详啊!”王允移开看着董卓的眼神,捻须叹道:“不过袁绍就一定会知道太师将洛阳城中的兵都调走了吗?”
“哼哼,”董卓了冷笑两声,“袁绍是什么人?就算洛阳城是在我的监控下,袁绍也是会派暗探的。不光是他,其他的几个诸侯又有谁不会这样做?会朝之期,他们没有准备岂敢来洛阳?”
“太师的意思是他们虽然只带了几员大将进城,但城外还是有他们的驻军?”王允一脸惊讶。
董卓一沉脸色,没有说话,倒是吕布狂笑道:“董卓你仔细算算,还有多少人就轮到你了!”
董卓再也忍不住,反驳道:“吕布,你够胆就放马过来,本太师在这里等着你!”
挑飞一个士兵后,吕布回头一瞧董卓,此时的他满身都溅满了鲜血,神情可怖,对着董卓狞狞一笑:“好,就等着你这句话了!”
虽然吕布杀了近千,其实场中的士兵还有千余,可一来吕布那疯狂的屠杀劲头和残忍手段让所有士兵退避三尺;二来吕布威名甚着,让他们心里害怕不已,几乎没有人是会主动找上吕布的,被杀的士兵都是躲避不及而被杀的。
瞧着那些躲开的士兵,董卓就是奋力催吼也无济于事,只能瞧着吕布拖着画戟朝自己走来,而那画戟在地上拖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印。
吕布刚走了两步,便听到传来的急速的马蹄踢踏声。吕布一凝神朝来声处看去,而董卓脸色一喜,也朝那来声处看去。
“白脸小儿,你家张爷爷来了,今次我哥哥同意我跟你斗上一斗了!”人还没到,那公鸭般的嗓子就大大咧咧的吼了起来。
“你这黑碳鬼也敢在我面前叫嚣?”吕布冷笑着,还没等人明白过来,双足在地上一顿,画戟高高举起,当先朝张飞冲了过去。
张飞在马上双眼瞪得铜铃大,手腕一抖,丈八蛇矛一阵急颤,便似幻化出数条吐着蛇信的蛇朝吕布的身影迎了上去。
画戟和蛇矛毫无花巧的磕碰在一起。一声巨响,吕布退了两步而张飞跨下的马却是前腿发软,跪了下来。“好!”张飞禁不住叫了起来,单手持矛从马上跃了下来,“想不到你这白脸小儿也有如此臂力。”
他咧嘴一笑,形容更是凶怖:“若我还在马上,就算赢了你也是占了便宜。来来来,你家飞爷爷下马跟你再斗过,定要叫你降伏!”
“呸!废话那多。”吕布不屑的撇了撇嘴,气息一沉,低声吼道:“接我这招‘入世飞天改’吧!”说着,吕布单手抡戟,单手成拳,仿佛间那拳那戟都散发出一股清清浅浅的青白色光晕。
“来得好啊!”咬牙一赞,张飞的脸色变得凝重,长伸粗臂握在了矛尖,另一只手却半握半放的垂在了胸前。足下用力,手腕在矛柄上一磕,那握着矛尖的手顺势一滑,那蛇矛就变成了朝天之势。
“离手势,反斗七千矛!”沉闷的喝声从张飞嘴中吐出,就在吕布似乎还在蕴气的时候,张飞那滑落的手五指相叠,一根接一根的在矛身上敲击着。
这五声敲击如淬铁之声,一声紧似一声,当最后一声还在刚刚响起的时候那矛就如离弦箭翻滚着朝吕布而去,随之带起的呼呼破空声就象一下重锤敲在了牛皮鼓上。
吕布一直紧绷的眼神突然露出一丝笑意,似乎在嘲笑着张飞,缓缓的他的嘴张了开,一个字慢慢的随着接近他的矛而吐了出来:“裂!”
持画戟的手笔直一伸,在众人的眼中那一直轮转着的画戟便似停止了般,接着便是蛇矛的矛柄敲在画戟的戟尖,再是蛇矛的矛尖敲上了画戟的戟尾。这一下的情况极其怪异,矛与戟相碰的时间真如电光火石,可在场的人,包括那些普通士兵也是瞧得清清楚楚。
矛并没有掉落下来,就象是粘在了吕布的画戟上一般。“如此可笑的招式也敢拿出来献丑?”冷笑着,吕布面无表情的看着有些发愣的张飞。他的话音一落,便听到“哧,咔嚓!”的一声,那蛇矛已然是从矛尖到矛尾裂开了一道口子。
“你奶奶的!”张飞愤愤骂了一句,熊着一张黑脸,健步一跨,抖手冲了上去,“没矛老子一样干赢你!”
“愚蠢!”清声骂着,吕布眼里闪现一丝玩弄的意味,“徒手相搏,我还怕你吗?”
手臂一抡,竟将手上的画戟高高抛起,嘴角一斜,道:“方天落地之时就是你落败之时!”
话音一落,张飞的拳就到了吕布眼前。吕布举拳格挡,可小腹却在同时传来了一股力道,将他整个身子朝后推去,同时张飞那难听的嗓子也响了起来:“落败?我看是你吧!”
“是吗?凭你这种拳?就象你的矛一样,在我面前是没有任何威胁的!”嘲笑着,那一直握着的拳陡然打了出去,似乎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等张飞察觉到的时候那拳头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鼻梁上。
细细的鼻梁骨断裂声在张飞愤怒的嘶吼声中根本没人听到。“真是可惜了你这黑碳鬼的一副尊容啊!”一边说着嘲讽的话,一边将另一只拳头勾在了张飞的下巴处,将他整个人击打得凌空躺了起来。
“不过就这样放过你似乎对我没什么好处啊!”冷冷说着,吕布脚尖一铲,笔直得朝张飞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