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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趣的是郝金风,颜如玉与他相处的几日听说宝贝儿子一身好功夫竟然不会轻功,气得差点跟郝九龙翻了脸。后来听郝九龙说,“特意留着给你教呢”,心又差些化了。用了三天时间颜如玉给郝金风讲轻功的心法,还嘱咐小刀,一定要好好教她大哥轻功。
别说,郝金风别看平时愣头愣脑的,学功夫也算是奇才,几天下来,轻功已经十分过得去,总算不用再做秤砣那么尴尬了。
路上行走了接近半个月,众人终于来到了北海派。
小刀算算日子,这兜兜转转一整圈,从上次离开北海派到这次再回来,有快一年时间了,薛北海那妖怪不知道咋样了,见面要先踹他两脚。
“二少爷,您回来啦。”开门的小厮刚一打赵虎,就被迎面飞来的一只精致的绣花鞋底一脚踹飞了起来。
“哎呀!”
那小厮仰面载到后,捂着脸上的鞋印仰起脸一看,脾气瞬间没了,陪着笑,“小刀姑娘。”
颜小刀虎视眈眈看他——这小厮,正是当日联合薛北海一起骗她的薛福。
重华皱眉,“不是说你和你家主人一起失踪了么,怎么回来了?”
薛福一笑,“诸位有所不知,是因为……”
“我来说吧。”
说话间,从北海派门内走出来了一个人,一身官服器宇轩昂,众人都认识——魏新杰。
“薛福乃是英勇的忠仆,他当日并非失踪,而是不远千里告状,告到我处,说是北海派几个门徒暗害庄主,图谋占据这天下第一大的门派。于是我派人彻查案件,薛夫人也来投案,详细说了薛邢、方桐里一众是如何谋害薛掌门,并嫁祸给他人的。”魏新杰对薛北凡拱了拱手,“既然薛家的新当家回来了,那么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哈哈。”
薛北凡皱眉,看了看薛福,问,“那我大哥呢?”
薛福摇头,“掌门没有回来。”
薛北凡皱眉,不太信任薛福。小刀也不信任,薛北海逃走的时候摆明了和这薛福是串通一气,他伤得那么重,没人帮忙怎么可能逃得掉?
“呦!”
这时,里头一声娇媚无骨的笑声传来,“北凡回来啦!”
小刀就一缩脖子,伸手摸下巴,鸡皮疙瘩掉一地,这姑娘吃咸酥鸡长大的么?那么酥呢?
走出门的,是个婀娜多姿,十分艳丽的女子。小刀一瞧前凸后翘的身材就认出来了,是那天于方桐里厮混,喂薛北海吃毒药,最后反咬一口诬陷方桐里入狱的那位薛夫人。
薛北凡对她笑了笑,给众人介绍,“我大嫂苏姬。”
小刀差点咬着舌头——敢情还真是咸酥鸡!
苏姬热情地往里让众人,魏新杰一直站在门口,直到楼晓月经过自己面前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声,“晓月姑娘,我……”
晓月站住了看他。
魏新杰从怀中取出了一幅画像来,摆到晓月眼前,打开……就见画像上是一个身材曼妙的极美女子。
“真像啊!”小刀看了一眼,都忍不住惊呼,“晓月,和你好像!”
晓月也盯着画像发呆……她觉得胸中似乎有一些已经忘记多年的感觉涌上。看到这个人,就有浅浅的暖意,就好像最初看到颜如玉搂着小刀叫“宝贝”时候的感觉一样。暖暖的,也酸酸的。
重华忽然说,“进去坐下再说吧?”
“哦,是我太着急了。”魏新杰赶紧往里引路,晓月和小刀并排往前走。
小刀偷眼看身后重华和沈星海。
重华看着晓月,眉头微皱眼含担忧,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她那淡淡的伤感,莫不是想起了自己的娘亲?而沈星海则是看着魏新杰手里的画卷,他微微有些疑惑。这画卷看起来,怎么那么新呢?
小刀暗暗一笑——骗聪明人其实比骗傻子更容易。骗傻子要注意细节,而骗聪明人,最好的法子就是忽略细节!因为他往往比你还注重细节。
北海派里头,各个院子之前小刀都转悠过,比较熟悉,薛北凡的屋子却是没去过,她此时才想起来——之前似乎从来没人提起过,薛北凡的房间在哪里。
苏姬很热心地给众人安排了住处,小刀抽空拉住了薛北凡,跟他说,“唉,你大嫂也有份害你大哥的。”
薛北凡点了点头,“我知道。”
“那你就不管呀?”
薛北凡失笑,“她不是没害死么,她若真害死了,我认她做娘都行。”
小刀捶了他一记,薛北凡佯装被捶重,可怜兮兮看她,“痛!”
“对了。”小刀兴匆匆问,“你的房间呢?”
薛北凡一笑,“怎么,想一间屋睡?”
小刀眯着眼睛。
薛北凡赶紧摆手,“在后面。”
“后院呐?”小刀好奇。
薛北凡笑了笑,摇头,“更后面。”
小刀就纳闷了,“更后面是哪里?”
“我带你去。”薛北凡带着小刀,往北海派后山的方向走去。
穿过一条长长的小路,又穿过一个大大的花园,最后走过了厨房、走过了下人们居住的屋子,又走过了储藏室和祖宗祠堂,最后的最后,走到了一处院墙。
小刀眨眨眼,“没有了啊。”
薛北凡打开了院墙的角落处的一闪小门,带着小刀往前跨了一步,边喊一声,“小心啊。”
小刀惊得一蹦,低头一看,好家伙……这门后就是悬崖峭壁。
在峭壁的一个缓坡处,可以看到盘旋而下的台阶。
小刀狐疑地看薛北凡,似乎有些不解。
薛北凡拉着小刀的手,小心翼翼地走下了台阶,就来到一处瀑布下。瀑布水不是很多,下边一个深潭,白色的水花飞溅。四外浓密的树林,如今正直秋冬,树叶大多枯黄,厚厚铺了一地。
“汪!汪!”
几声狗叫传来,薛北凡脸上出现笑容,一猫腰,“来!”
随后,山林里跑出了几只野狗来。小刀看着狗大大的耳朵,真的是野狗不是家里养的笨狗哦!
薛北凡指着瀑布旁边一座竹制的小楼,“那里。”
小刀呆愣愣地站着,瞧那小楼,半晌,蹲下问正拍几只亲密蹭自己手的大狗脑袋的薛北凡,“那个不是一个凉亭么?”
薛北凡微微一笑,“北海派,就只有那里是我的住所。”
“他们让你住在山里?!”小刀皱眉,“那个东西都不密封的吧?冬天不是很冷的么?”
薛北凡笑了笑,“一切的困难其实也只在小的时候,长大了还真是没什么所谓。”
“你小时候就一个人住那里啊?!”小刀惊讶,“怎么可以!”
“还有地下室,关禁闭的时候会去那里,比较黑,但很暖和。”
小刀早就听晓月说,从重华和沈星海那里听来过,薛北海的妈记恨薛北凡的娘,所以对他百般折磨,原来真的啊!这毒妇蛇蝎心肠啊,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让个小孩子住在这种山林小木屋里,可以想见晚上鬼阴森森树影婆娑,年幼时候的薛北凡一个人住在这儿,又冷又饿,会吓成什么样子。
薛北凡轻轻一拍几只大狗的脑袋,那些狗就跑走了。
小刀好奇,“这些狗不是你养的啊?”
薛北凡想了想,带着小刀到了木屋后边,林中的一块空地上。小刀就见那里密密麻麻的十多个小坟墓站立在那里,简易的木碑或者石碑充当着墓碑,都有精心雕刻一番。
“这什么?”小刀不解。
薛北凡想了想,伸手一个一个指过去,“嗯,最大那座,是唯一一个人,一个以前院子里的老婆婆,经常给我送些吃的。然后稍微大一点的那两个是我收留的两条狗,这边是几只猫,这边是山里的兔子,还有几只小花栗鼠,那边是一条蛇,还有这边几只小鸟。”
小刀双眼亮晶晶,“你小时候是好小孩啊!都给死掉的小动物弄坟墓!”
薛北凡笑而不语,摇头“这里没什么好玩的,回去吧。”
“可是,老太太没有亲人么?”小刀问,“为什么也叫你埋葬掉?”
薛北凡微微皱眉。
小刀心里头咯噔一下,好像听晓月说起过,说是喜欢薛北凡的,都被薛北海母子弄死了,而薛北凡喜欢的,都叫风无忧给弄死了,该不会……
薛北凡见小刀一脸震惊,轻轻一笑,“没什么,都过去了。”
“太可恨了!”小刀愤愤,“你后娘的坟在哪里?我啐她唾沫去!”
薛北凡哭笑不得,“她都死了,熬到最后的还是我!”说完,带着小刀上了台阶。
刚走两步,小刀突然一回转。
“小心!”薛北凡一把接住她,石头台阶很滑,若不是他手快,小刀非一屁股坐泥地上不可。
“你好好走路成不成?”薛北凡无奈地看小刀。
“嗯……”小刀犹豫了一下之后,小声问,“你是不是怕那些大狗也被害死,所以跟它们玩一会儿,就把它们赶回山里?”
薛北凡笑得无奈。
“那……你身边还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么?”
薛北凡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影子,“它……还有。”说着,指小刀,“你。”
平平淡淡一句话,都没有薛二平日拍马屁那一股子认真劲儿的万分之一,小刀偏偏就好似是心被狠狠戳了一下,隐隐滴钝痛。不自在地扁着嘴,继续往前走了。
薛北凡跟在她身后,上了山顶。
小刀又瞧他一眼,那样子像是在瞧一只弄丢了主人的大狗。
薛北凡摸了摸她脑袋,“都说了,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小刀没多说什么,捏着手指头跟在他身边。
“怎么?”
“难怪。”小刀嘟囔了一句,“难怪你说话都看不到真心的样子,原来是习惯啊。”
“我的习惯是越喜欢的东西越不可以靠近。”薛北凡说完,看着小刀。
小刀往一旁挪开两步,“那你还跟膏药一样粘着我?”
薛北凡鼻子哼哼了一声,“人偶尔也会昏一次头。”
小刀一愣。
薛北凡凑近一点,在她耳边说,“我总不能一辈子被那娘俩牵着鼻子走,对不对。”
小刀点头,觉得很有道理。
“总会什么人出现。”薛北凡挑起嘴角,“叫我爱不释手,于是……得救!”
小刀脸通红,又感觉心里“刺溜”了那么一下,像是被什么细细的针刺了一记。
走进角门那一刻,小刀觉得心情好好的,刚才替薛北凡不平或者还有隐隐约约一点点的心疼已经完全不见了。可出角门的刹那,小刀忽然一摸后脖颈,回头瞧了一眼。远处,只有峭壁和浓得跟幕布一样的树林。
“怎么了?”薛北凡问她。
“没,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小刀撇嘴,“好似被蛇盯上了似的。”
薛北凡脚下微微一顿,随即低头,快步带着小刀进入了角门,反手将门关上。
“我们把第五块龙骨也找出来吧?”小刀仰着脸问。
薛北凡却极其认真地抓着小刀的双手,低头盯着她眼睛说,“小刀!”
“嗯?”小刀有些紧张,脸通红,“干嘛?”
“你一定要小心风无忧这个人。”
小刀打了个愣神,“就那个俏老板娘?暗恋你那个!”
薛北凡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