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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便过上了那既辛酸又叫人兴奋的流浪生活,确切的讲,那就是一种逃亡的生活。”
冷月听后,也暗自替爹娘这对有情人难成眷属的恋情暗暗感伤,刹那之间,内心之中不禁迸发出了颇多感慨,但这么多的感慨,不光源自于父亲同母亲曾经过的那段遭遇,也源自于黎顾雏的那言简意赅,发人深省的那夜别语。
在这个多情的时代,往往也深陷着好多好多的虚情假意。贫富的差异,地位的悬殊,往往使人恋而分离,离而不合。
什么是真情,又有谁可以看清。到底是不是真情,是否真能用肉眼去看,用心去思索就可以分辨的了呢?
顷刻之后,西门豹又道:“后来,我与你娘躲进了深山里,共同去练那部《飘香秘籍》上的剑法,共同去揭露寒刀之迷,希望可以通过那张藏宝图与那把寒刀找到慕容放留下的宝藏。在那段岁月里,我与你娘生活的虽然很清贫,很殚精竭虑,但我们每日都能欣赏到那苍翠山峰,日出日落时的美景,聆听于那流水潺潺天籁之音。有时候真的觉得很幸福,也就是在那段如梦之中的桃源仙境般的生活里,你出生了。”
西门豹说完之后,又看了看冷月,回首当年,冷月仅仅是个女婴。现如今,冷月已是年华豆蔻,貌美于昔日郑拨江那般年华时的样子。岁月的点点推进,更新着每时每刻的生活,轮回于一代又一代的人生。它推动着一个人走向青春,也在催促着一个人到儿立之年,应变成熟,更告知人们,老之将至,残烛晚年,该去轮回……诸多感触,就在西门豹眸视着冷月的这一瞬,不禁荡然而生。
欢乐之后,终会有伤心之事,只有在那悲苦凄切之中,才会让一个人真正体会到,所谓人生给予我们的味道。
在兴奋之刻,没有谁会去改变,只有在那辛酸之余,人才会学着适应,将自己改变。
在得意之中,没有谁能成长,只有在坎坷之后,才会发现,自己在趋于成熟。
西门豹道:“不知怎的,在江湖中传开了我与你娘的事,在那个时候,除了郑南鹰之外,没有人会在意我同你娘的行踪。之所以能有那么多人打探我们的消息,只因为他们知道,《飘香秘籍》与寒刀的下落,凡是对那两样东西感兴趣的就是对我们性命感兴趣的。”
听到这儿,冷月大骇,冷汗不由得从皮肤上任何一个毛孔中溢出。
西门豹又道:“当我与你娘知道我们所在的那桃源已不再是个隐秘之处,于是我们匆匆地带着你去了云南,躲进了一家客栈,但祸不单行,一日那客栈的老板看到了那寒刀,于是将此事喧嚷了出去,但经历太多的颠簸的我们,也已无处可藏了,我们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冷月忙问道:“最后?”
西门豹道:“最后,我们还是遇到了那时的一位剑客,黎逊。黎逊的剑法出神入化,就算我与你
第26章
冷月一阵激动,只觉得胸口被一团积血哽咽住了,这让冷月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畅,于是她用尽自己的内力,深吐一口气,只见一团鲜血就如喷泉一样,从口中涓涌而出。
此刻,西门豹倍感惊恐,连忙走向了冷月,为冷月拍肩垂背,口中问道:“女儿,你没事吧,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淤血吐出口,看似吓人,其实冷月要比刚才好受多了,但是,她觉得自己此刻很疲惫,摇头道:“阿爹,我没事,只是感觉有些累了,我想自己静一静,再休息休息。”
西门豹用自己内力感知到冷月目前真的已无大碍,再看她那焦黄而又憔悴的脸庞,自知现在不易于再将她打扰,应该让冷月好好地休息才对。于是,西门豹轻轻地触摸了一下冷月的额头,象是给她以安慰,又好似给她以温暖,起身,转身便走出了冷月的房间。
那是一间很破的古庙,一尊佛像似乎遭受到了千刀万剐的虐待。四壁萧然,稻草堆叠,残渣堆积在一起,散发着浓浓的腥臭味儿。
在古庙中间,有一堆被烧黑了的木桩摊在那里,一身绯红色衣服的女人扒在了那里。她身子张开,姿势难看的就如一名喝得酩酊大醉的凶汉睡过去似的。倘若我们不看她的身材,不看她穿的是一身红艳艳的长袍,我们绝对不会想得到,她就是红满古城的名妓,红妩娘。
红妩娘似乎已经在这里睡了好久好久,睡得她仿佛都没有了知觉。
正当午时,炎炎烈日的光直奔这间破庙而来,透过那已经没了窗子的墙,直射于红妩娘的身上,只见她那绯红色的长袍,显出了一深一艳两种的红色。
这里的地很脏,在红妩娘身下所压的那堆稻草,凹凸不平,支支翘翘的,但她好象还是睡的很香,很甜,很美。
红妩娘在草铺上翻动几下,似醒非醒。一个看似娇柔的女子,竟在这里睡的跟在仙境休憩时一样香甜,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江湖上,能受得了如此罪的女子,恐怕惟有那红妩娘一人了。因为她从小到大,起落无常,过的全部都是这样七凌八落的生活。
日光毒打在红妩娘那紧闭的那双眸子上,她只觉得在那昏天暗地的世界里骤然看到了明亮,刺眼,毒辣……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但很快就闭了回去,因为她实在受不了这日光对自己的热辣。
红妩娘这时将手放在了自己的眼前,缓缓地坐了起来,并且渐渐地睁开了眼睛,环视了一下四周,脏乱无比,而又叫自己感到陌生。透过那毒辣的日光,她看到了无数的尘埃,如雾一样盘绕在自己眼前。看了看自己睡过的那不比猪圈强多少的地方,不禁轻声自乐,道:“真是奇怪,我怎么会在这里?”
正在红妩娘搔首思索昨日的事情时,庙门突然被打开了,在她眼前出现了一位装素不象中原人,但长的却很英俊潇洒的青年男子。
中原人的装素看起来很轻便,给人一种轻装上阵的感觉,但那个人的装素却显得很沉重,手中拿着柄长剑,到觉得他是一位武功不错的剑客。
红妩娘问道:“你是谁?”
那人道:“昨夜是我救了你,你的第一句话竟不是道谢。”
红妩娘疑惑,因为她只记得自己同冷月交过手,并且受了很严重的伤,对于其余的,犹如自己失了记忆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红妩娘道:“哦?你说你救了我?”
那人似乎显得很无奈,苦笑一声,然后顺势将手中那刚烧好的野兔扔给了红妩娘,道:“看来你真的是不记得了,若不是我救了你,恐怕你现在早就见阎王了。”
红妩娘看着手中的野兔,笑道:“怎么?这是你烧给我的?看来你很体贴嘛!”
那人“哼”的一声,说道:“光体贴有什么用,反正你也不领我的情。”
也许是因为红妩娘性情的直爽,也许是由于那人与红妩娘有着那相似的性格,所以两人才能刚一相见,尚未相识,就有着很多话,就如同睽别经年的朋友再度重逢一样。
红妩娘道:“我们刚见面,为何又要对我这么好,莫非你在这野兔中下了什么毒药,想害我不成?”
红妩娘看似说笑,其实,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对眼前这位不知名的来客真的是有几分畏怕,还存有着那么几分猜忌。
那人道:“我若想害你,昨天就不用救你了。”
红妩娘道:“那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好的却让我有些害怕。”
在红妩娘的生命中,她觉得对自己好的除了双亲之外,便只有那位八岁大的男孩黎顾雏了。她在玉箫情风楼从妓多年,看到的人无数,但是真让红妩娘指出谁在她的心中是好的,恐怕她也会因此而难住。
那人道:“看你昨夜受如此重的伤,不知你得罪了谁,看来在江湖中,你有好多敌对的仇家。”
红妩娘道:“也许吧,但是我昨夜并不是被我的仇家所伤,而是我把她当作了仇人,自讨没趣罢了。”
那人道:“看你文静大方,并不象个会找事儿的人呀!”
红妩娘道:“光看外表,你怎么又可以揣测到我的为人呢?就象我第一眼看见你,觉得你并不象个好人,可是是你救了我,所以我就认为你是一个好人。”
也许,在这个世界,好与坏,善与恶并不是绝对的,只要是对你好的人,不管他对旁人怎样,你都是
第27章
在北方,奔马飞腾的大名就如飘香剑客与幻扇书生在中原一样。但红妩娘听到这等人物,竟然没有丝毫的反应,这不禁令他感到极其的诧异。
奔马飞腾道:“你难道在中原没有听说过我?”
红妩娘哂笑道:“奔马飞腾这个大名,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奔马飞腾自命不凡,自认为自己的名声已在外传播甚远,没想到,今日听到中原人说对自己的大名闻所未闻,不禁觉得有些沮丧,顿时,也喟然长叹一番,道:“没想到我奔马飞腾在中原武林,竟然无人知晓!”
红妩娘看到了奔马飞腾的无奈与痛苦,想去安慰他,但她却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去安慰他好,因为,她从来就不会安慰人。也许,在她眼中,根本就不曾有人值得自己去安慰。
红妩娘道:“你也不要太难过,只要你有在中原武林闯荡下去的勇气,我坚信你一定会有一番作为的。”
奔马飞腾道:“我此次来中原的目的,就是要打败天下无敌手,在中原这片是非之地,闯出一片天地。”
红妩娘虽然对名权不甚相争,可是她欣赏有志向的人。倘若她真的嫁出去,那么她一定不希望自己所嫁的郎君整日在家中陪伴自己,她一定会支持丈夫去江湖闯荡,即使她知道。作为一个江湖人所走的道路的坎坷与最后所要沦落的命运和自己所付出的代价。
但红妩娘并不知道奔马飞腾有几斤几两,是否能在这个如仇似海,看似多情却又无情的中原武林中立足。不知怎么,红妩娘一时很担心他,一种从未有过的担心荡然而生。
红妩娘道:“看来你很自信。”
奔马飞腾猛然握紧了他那长为三尺二寸,重达三十二斤的长剑,手上的青筋条条绽出,双牙紧咬,目光炯炯,瞬间,象与红妩娘有仇似的看着她。或许,奔马飞腾现在已不再把红妩娘当成一位花枝招展的姑娘,而是把她假想成为武林中的一大高手,一位对自己很有威胁的高手。
红妩娘并没有畏惧他那种盛气凌人的煞气,她的眼波依旧清澈而柔和,浮浮荡荡地打在了奔马飞腾的眉间之上,这也不禁叫奔马飞腾怦然心动,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奔马飞腾说道:“要闯荡中原武林,那自信就是一种前提。”
红妩娘很肯定他的说法,在他的言辞话语中,不禁也使自己联想到了一个人。
红妩娘道:“在江湖上,我也认识一位和你同样自信的人。”
出自红妩娘口中的人,奔马飞腾自然会感到很有兴趣,“咦?”的一声感慨,道:“我想能在你口中说出的那个人,在中原武林中肯定会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红妩娘听后,暗思,这是奔马飞腾对自己的赞扬吗?于是问道:“从何看出,你可能是抬举我了。”
奔马飞腾轻声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