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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头熊好像动了哦……”白秀麒听见其中一个向着另外一个小声说道。
看起来此地不宜久留,现在把花阴给弄醒了,万一来个起床气什么的闹起来也很难办。
想到这里,白秀麒拍了拍花阳的肩膀:“算了吧。就让她再睡一会儿,我来背着。”
“不行!”江成路立刻皱起眉头:“开什么玩笑!”
“放心,我恢复得很好,走起路来根本没有任何问题。”白秀麒的态度也很坚定:“别忘了商老板也不能走动,那个我可背不动。”
“花阴由我来背。”花阳提出了另一个建议。
白秀麒还是摇头:“你的身体现在比我更加脆弱,如果真抱着花阴,恐怕手臂立刻就会掉下来吧?流离岛就在对岸,一切很快就会好起来,所以在那之前,不要再节外生枝了。”
说着他就主动伸手,将花阴从座位上抱了出来。小姑娘的体重比他之前想象的更轻一点,抱在手上并不觉得沉重。他随即表示这点重量完全没有问题,之后江成路才跟着把商大熊给弄了出来。
一人多高的玩偶大熊,看得两个孩子眼睛都直了。白秀麒趁机请他们带路,顺利找到了阿海家的客栈。
那还是一家挺有传统风味的小院子,二层小楼的屋檐下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贝壳跟海螺,里头种着吊兰和其他叫不出名字的小花。
小海的爸开妇联工作会议去了,他妈热情地把人领进门,还想帮着去抱江成路手里的大熊公仔,还好没有得手。院子里有一架长椅,白秀麒和江成路暂时将商大熊和花阴放在了椅子上,商老板装得辛苦,而小姑娘依旧睡得深沉。
虽然是民宿,但是入住手续还得按照规矩来办理。登记房间,江成路和白秀麒一个屋,花阳和花阴则分别单独住一间。
看着江成路一脸严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身份证,白秀麒忍不住凑过去偷看。正面免冠照上的江成路也没能逃过同类摄影作品普遍存在的悲剧——被拍得好像一个几天几夜没睡觉,刚落网就被带来拍照的流窜犯,而他身份证上标注的日期则是29年前的10月21日。
“日子是你爷爷帮我定的。”趁着老板娘不注意,江成路偷偷对白秀麒如此解释。
身份证是陶川帮忙办理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真的。老板娘做了一个简单的登记备案就给了他们三把钥匙,全在一层,面对着小院。
“要吃饭的话,可以到客厅里点菜。”临走之前老板娘还特别嘱咐了这么一句:“不过今天比较特殊,6点半之后就没有了,村里人要去参加祭祀,你们也是要看的吧?”
白秀麒点了点头,又打听了祭典开始的具体时间,这才和老板娘道别,拿着钥匙开房去了。
花阴和商斗星两个,分别被白秀麒和江成路一路抱到房间里,一进门花阳就拉下了前后所有的窗帘,而商斗星则立刻活动起来,从白秀麒的手里接过花阴,搁在了一旁的床上。
“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自己的房间去了。”白秀麒说道:“现在先休息休息,晚上五点我让老板娘做几个菜送过来,吃完晚饭就去看祭典。”
大家都表示没有意见,接着江成路就牵着白秀麒去了另一个房间。
几乎就在房门重新合拢的一瞬间,刚才还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花阴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若有所思。
“怎么样?”花阳显然也知道她之前是装睡的:“被帅哥抱着一路,舒服吗?”
花阴瞪了他一眼,还是没有回答。
☆、第一百○九章 小村的祭典
几乎就在客房门打开的一瞬间,江成路突然从后面偷袭,将白秀麒一把抱起来放倒在床上,又仔细去查看他的手臂和身体的情况。
“我没有事。”白秀麒对他的过度保护哭笑不得,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别担心,我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脆弱。”
然而江成路还是耿耿于怀:“那个臭丫头,等她醒了我得告诉她她是被谁给抱过来的!”
白秀麒笑:“你以为她现在不知道?”
“……”这下轮到江成路无语了,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她一直都……”
“醒着。”白秀麒证实了江成路心里的猜测:“故意装睡和真睡的人之间区别还是挺明显的。我画了这么久的画,这点还观察得出来。”
“你明知道她醒着,还愿意抱着她,哦~~~~”江城装模作样地搭上了白秀麒的肩膀:“你变心了,喜欢上小萝莉了。”
“滚。”
白秀麒一把将他推开,看着江成路朝后面倒去,躺在了床铺上。
嗯,挺满意,看起来手臂的力量已经完全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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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宿之所以被称为民宿,风格淳朴是很大的一个卖点,但淳朴的同时也往往意味着低于酒店标准的设施和陈设。
这间屋子挺宽敞,层高也不低,可惜整体上还是给人以一种陈旧而压抑的感觉。一左一右两张床铺被遥遥地放置在房间的两端,一模一样的硬木板床。铺着的草席让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不新鲜的气味。
江成路挥了挥手,就看见两床之间的墙壁上出现了一扇装饰古朴的小门。白秀麒瞥了一眼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不用,我没那么挑剔。以前出来写生的时候住店住得多了,比这个更差得都有。”
这的确是实话。不过实话还有一个前提——白秀麒的确是自带床单和枕套的,就像当年他第一次在江成路家里借宿时那样。如果条件不足,那么他就会选择和衣而卧。
然而这一次江成路却难得地固执了起来:“这里头可是我的壶天欸,你不想看看里头是什么样子的吗?”
“……你的壶天不是那个放宝贝的仓库吗?”
“那是以前。你出事之后。我又造了一个,新的。”
抵不过江成路希冀的眼神,白秀麒终于点了点头,走过去将那扇小门给推开了。
“这里是——!”
小门里面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一片昏暗,面前似乎是一段窄小的甬道,透出丝丝地底的幽凉。就在白秀麒感觉到诧异的时候,他忽然看见了前方有光亮了起来。
不是灯光,也不是烛光,而是幽蓝色的。鬼火冥灯的光芒。
难道说。这里是地牢?!
惊愕之中。白秀麒转身想要发出询问,可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忽然感觉到站在身后的江成路一掌推了过来。
他就这样被推入了无边的阴暗之中!
“……!!”
毛骨悚然之间。白秀麒猛地睁开了双眼。
原来那只不过是一段噩梦,自己如今正躺在客房的凉席上。在远远的另外一张床上。江成路还在呼呼大睡。
记起来了,刚才江成路明明就是顺从了自己的意愿并没有张开壶天,梦里的事果然还是相反的。
睡意全无的白秀麒低头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该吃晚饭的钟点。他下床走到江成路的床边上,刚想要伸手摸摸江成路的卷毛,忽然发现人居然是醒着的。
“嘘。”
江成路抢在白秀麒说话之前阻止了他,又悄声解释了一句:“这间客栈里头,有人。”
有人?客栈里头当然有人。不过白秀麒知道江成路真正的意思。
虽然四周围安静无声,但是江成路显然感应到了什么不可见的东西……最有可能的,就是鬼魂。
想到这里白秀麒也跟着紧张起来,两个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呆了一分钟左右,江成路终于主动摇了摇头:“……没了。”
白秀麒问:“什么没了?那人走了?”
“说不准。刚才客栈里忽然出现了一股挺强大的气场,弄不清楚源头和身份,于是我试探着放出一点小尾巴去客栈里寻找,可惜被人识破了,那人干脆把气息隐藏了起来。”
说到这里,江成路也一咕噜从床铺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去喝水。
出现在落龙村里的神秘气息究竟属于谁,这个问题暂时没有答案,也就被搁置了下来。四点三刻分左右,江成路出门叫客栈的伙计帮忙炒了几个菜,全都送去了花阳和商大熊的房间。
睡醒了的花阴似乎比早上出发之前文静了一些,但是一提到晚上的祭典,依旧掩饰不住兴奋的心情。
与她相比,她的哥哥和哥哥的男友显然就蔫儿了——商大熊不能够在人前行动,显然无法参与今晚上的祭典,而花阳也表示人多的地方自己容易出意外,不方便前往。
“没关系。”江成路点了点头:“放心把小丫头给我们两个带就好了,绝对不会出事的。”
花阴一听这话脸色就黑了:“都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不用你来瞎操心!”
江成路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忽然觉得心有点累。
还是白秀麒帮忙解释:“阿江不是担心你出事。但你也听说了,这一带有不少流窜犯,也许就会趁今晚人多作案。你长得这么好看,万一他们想对你下手,反而被你打个半身不遂,到时候不管是引来了警察还是同党都挺麻烦。不如我们一起行动。至少那些动歪脑筋的也不会不长眼睛撞上来。”
“……哼。”花阴低低地哼了一声,倒是没有继续反驳。
一旁的江成路默默地朝着白秀麒比了一个“赞”。
匆匆忙忙对付完了晚餐,几个能外出走动的帮忙一起把碗碟端出去还给了客栈里的伙计,还被夸奖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好的客人。他们送完碗碟走到院子里。发现老板娘正在天井正中布置一张供桌,上头用盘子盛着桃子、葡萄和糕点,最引人瞩目的是一条用面粉捏成的,爪握宝珠的胖嘟嘟小白龙。
“欸。看看,是你哦。”
白秀麒用胳膊肘捅了捅江成路,指着那条小肥龙笑嘻嘻。
江成路也跟着笑:“看见它手里头捏着的弹珠没有?那是你哦。”
在落龙村版本的记忆中,江成路爪中曾经紧紧握住的“东西”果然被描绘成了宝珠。坏人企图带走宝珠的邪恶行径反而使得宝珠飞走,而巨龙也随之升天,消失得无影无踪。一会儿的祭奠,模拟得就是以上全部过程。
听完了老板娘的介绍,江成路又对着白秀麒邪魅一笑:“哥以后就管你叫宝珠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甚至还唱了起来:“你是我的小啊小宝珠……”
“……恶心。”
“恶心!”
异口同声发出嘲讽的一大一小。分别从江成路的左右两侧送来了嘲讽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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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布置完了供桌。距离祭典开始也就只剩下二十来分钟了。告别了花阳。江成路和白秀麒领着花阴沿着来时的那条路往海滩的方向走。晚风吹过屋檐下用细小螺壳穿起的风铃,叮叮当当清脆好听。
听老板娘说,虽然腾龙节断断续续地一直持续到现在。但是真正拿来作为旅游项目这还只是第二年。
也许因为宣传力度和前期准备方面的不足,真正来过节的外地游客看起来并不多——这一点完全可以从人群不同的穿着和肤色中看出来:外来的人往往肤色白皙。衣裳齐整,戴墨镜、戴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