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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灭亡的燕国到北国的皇城,十年行来,她竟然是一直这样在死亡的边缘挣扎徘徊的,从来就没有过安心的时候。
大燕的灭亡也好,皇宫的争斗也罢,其实,都跟她无关,她一辈子被禁锢着,连吃饭要付钱都不知道,所以,怎能祈望她一下就变成一个“贤惠大度”的成熟妇人?
自己只带了她进来,却忘了教会她生存的法则。
从来都没有教过,却希望她无师自通。
一旦不通,就是永远的责罚。
太子和林贤妃母子的斗法,他曾在内心深处不以为然,就算是儿子,也会利用芳菲!唯有自己,才是真心实意对那个小东西好!就算曾隐隐有《新台》的羞愧,也很快就消失无影踪了!他从未因此而觉得愧对儿子。
——那是心里的隐私,无法言说的卑劣的自得感。
原来,自己也从没真心实意对她好过?
……
她久久得不到答案,只看着他的目光阴晴不定,刚刚浮起的一线希望又黯淡下去,垂下了头。
不,他不会放过自己。
他宁愿把自己羁押在冷宫一辈子折磨,以讨好小怜和张婕妤。
“好,你在这里也可以。不过,你记住,你必须先养好身子才能出宫……”
她再次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她眼里那丝毫不掩饰的光彩,仿佛昔日北武当山脚下的少女在复活!
“你先养好身子……否则,就一直只能呆在这里——冷宫!”
他最后的两个字拖得那么长,风从破旧的窗户里吹到他的脸上,带着深切的寒意。
他蓦然站起身,转身就走。
张娘娘急忙道:“陛下……”
他没有停下脚步,只说:“你们好好照顾她。”他边说边走,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密密匝匝的丛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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憧憬1
这样的结果,是红云红霞,尤其是张娘娘,根本就不能接受的。
仿佛一瓢冷水浇下来,从头到脚,寒到了心底,什么希望都破灭了。陛下这算什么?一锤定音么?
他这是彻底把冯昭仪给废黜了?
只是不居住在冷宫,而是去北武当?
三人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只是恸哭,一个女人,被赶出了皇宫,到底还能如何生存?尤其,冯昭仪又没有什么亲眷。这样的结果,真真比留在冷宫还要糟糕。
“娘娘……”
芳菲慢慢地坐起来,靠在床头,看着哭哭啼啼的三人,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干涩的嘴唇吐出几个字来:“我饿了,我想吃饭……”
这个时候,她竟然还能有心情吃饭?
红云只好去拿了饭菜。
冷宫的饮食是外送的,由于天气转冷,每每送来,饭菜就已经冰凉了。太子下令弄了个火炉来,总算可以简单地温热一下。
芳菲捧着白米粥——已非昔日的燕窝粥了,可是,那香甜的滋味,那热气腾腾的滋味,依旧是鲜美的。
其实,这世界上,并不只有燕窝才鲜美。
她一连喝了两碗,靠坐在墙壁,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色和逐渐累累的果实。外面的秋天,比这个壮丽,连绵起伏,蓝天白云,群山壮丽……其实,很多地方都远远比皇宫更加美丽。
红霞一边收碗,一边垂泪,张娘娘也坐在一边唉声叹气。
吃了饭,芳菲的精神好多了,看着那三个伤心的人,比自己还难过的样子。
她笑起来:“其实,你们并不知道,外面比皇宫好得多……”
张娘娘忍不住出声埋怨,“外面怎么及得上皇宫?你一个孤身女子,就算去了北武当山,也只能做女道士,青灯古佛,比冷宫还可怕……”
“……”
“娘娘,你何苦要这样执拗地跟陛下斗气?”
憧憬2
“娘娘,你何苦要这样执拗地跟陛下斗气?”
她想告诉张娘娘,自己这一出去,也能养活自己。可是,告诉她们,她们也不会理解的。都是深宫女子,不知道外面的世界,以为全是风霜刀剑。也的确如此,不过,自己靠着医术,也真的能勉强糊口,饿不死的。
“娘娘,你是陛下的妃嫔,出去了,也不能改嫁他人,一辈子无依无靠,寂寞到老……唉,你去求求陛下……我看陛下对你情谊未绝,只要你求他……”
她微微一笑:“做女道士也不可怕啊。我认识一个很有趣的道长,就是通灵道长。他学问渊博,北武当里教徒众多,风景秀丽,比这里好多了……”
“唉,娘娘,等你去了,就会后悔的。”
她摇头,并不和她们争辩。自己在那里才是如鱼得水,怎么会后悔?
心里忽然非常放松,又非常兴奋。
“唉……我们真该再去求求太子……现在,只能靠殿下了!”
“太子!”
她微微失神。这样的结果,应该是他为自己争取的吧?干涉后宫,本是大忌,可是,殿下,竟然不顾一切帮助自己。
昔日,自己总认为他胆小懦弱,谨小慎微。或者利用自己。
此时,自己毫无价值了,他反倒不顾一切地施以援手。
那个红苹果,仿佛是贴在心口揣着。
微微的疼痛。
她什么都没说,又躺下去,养足精神,一定要快点好起来!马上好起来!
张娘娘看看那个来之不易的火炉,长叹一声:“娘娘,北武当山脚下能吃到热饭菜吧?”
“能,当然能!我自己会做饭。”
“天啦,真的?”
“当然是真的。如果以后你们能去北武当山玩,我还可以做饭给你们吃。”
三人面面相觑,更是悲痛。
唯芳菲躺在床上,情绪却前所未有的雀跃。北武当、小木屋,甚至通灵道长,他那么渊博,自己跟他真是有种无形的渊源,一定得好好向他请教。
你们都要喜欢朕1
琉璃殿,早早地点燃了火炉,整个屋宇收拾一新。
小怜穿一身彩色的纱衣,整个人,仿佛是一只轻盈的蝴蝶。两名侍女为她梳理着长长的头发,拿了香料替她熏好。那是一种特殊的催情的香,也是贡品。这些日子,罗迦在这里欲仙欲死,除了她的天生尤物,这种香也占了很大的原因。
张婕妤慢慢走进来,她随着季节,换了一身淡黄色衫子,是淡菊的颜色,仿佛一支清雅的雏菊。她本就擅长打扮,而小怜受宠后,女人的心理那么微妙,就算是“同伙”,但在容貌问题上,也总是要暗暗较劲的。
可是,她看着小怜这身彩色的纱衣,尤其是她那一身柔媚到无骨的胴体若隐若现时,就算是她,也顿觉沮丧,自己再怎么打扮,也不是她的对手——毕竟,小怜才十五六岁啊!
二八芳龄和二十五六的女人相比,当然是有很大差距的。
小怜正懒洋洋地在贵妃椅上享受着侍女梳头,闭着眼睛假寐。
张婕妤轻轻咳嗽一声。
她睁开眼睛:“姐姐,陛下来没有?”
张婕妤摇摇头,也微微愤怒:“陛下竟然去看哪个死肥球这么久?凭什么?”
小怜也忿忿不平:“是啊,哪有天子去冷宫见妃嫔的?而且,一去就是这么久……姐姐,那个狐媚子该不会要使用什么手段再勾引陛下吧?”
“说不准。那个死肥球,有时也蛮狡猾的。小怜,陛下再来,你可一定要‘喂饱’他……”
“姐姐,你又取笑人家……”
“皇上驾到……”
一声通报,二人惊喜交加,立刻迎了上去。
罗迦满面怒容,带着一身冷风进来,沉着面色,坐在御塌上。
“陛下……您这是哪里不开心了?”
罗迦一把将小怜抱在怀里,阴晴不定的脸忽然转为哈哈大笑:“不开心?朕开心得很。朕的好日子来了,哈哈哈……”
你们都要喜欢朕2
“陛下有什么喜事?”
“哈哈哈哈……朕终于赶走了朕最讨厌的人……朕最痛恨的人,终于要消失了!滚,都滚了好,全部滚开最好!你们都给朕记住!今后,凡是忤逆朕,真就马上赶走,不论是谁都赶走!”
小怜可怜兮兮:“陛下,您不要吓唬奴婢,奴婢尽心竭力伺候您……”
“对,小怜可人儿,就你好,你最好!”
“陛下不会赶走人家吧?”
“当然不会了!小怜,你比一只小狗更忠心。来来来……”
小怜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陛下,是不是还在为冯昭仪操心?”
罗迦勃然大怒:“朕会为她操心?她算什么东西?朕早就不将她放在眼底了,哈哈哈哈,小怜,你才是朕的可人儿,这天下,再也没有比你更可爱的人了……”
他狠狠搂住怀里的人,一口就亲下去,仿佛那是自己养的一只猫,随便搓圆捏扁。
“唔唔唔,陛下……你好坏……”
“可人儿,只有你才能安慰朕,只有你听话……”
他一边说话,一边手上用劲,狠狠地掐住她的柔软的腰肢,简直恨不得一把掐断。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心里积压着一阵愤怒——深深地,超级的愤怒,比伤心更愤怒。
“小怜,你喜不喜欢朕?”
小怜眯着眼睛,吃吃地笑:“喜欢,奴婢当然喜欢陛下了……”
“你为什么喜欢朕?”
“嘻嘻,因为陛下给奴婢许多赏赐,许多恩宠啊,奴婢当然喜欢陛下了……”
“好,好宝贝……”
他一伸手,用力,狠狠地用力,将她身上的纱衣撕得粉碎。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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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要喜欢朕3
“奴婢喜欢陛下……喜欢陛下……喜欢……”
他欣喜无限,仿佛她每说一句“喜欢陛下”,他就亢奋一分。
“说,快说……”
小怜的声音断断续续,不停地重复:“奴婢喜欢陛下……喜欢陛下……喜欢陛下……”
忽然听到那个声音变了:“不,我绝不会喜欢你!就算一辈子把我关在冷宫,就算你将我挫骨扬灰,我也不会喜欢你!绝不!”
愤怒一起爆炸,他一伸手,狠狠地揪住了那一把青葱的头发:“你说,为什么不喜欢朕?你竟然这样!竟敢……”
强烈的疼痛,不同于以往的轻微的施虐,就算是小怜,也觉得不对劲,惊得泪流满面:“陛下……小怜喜欢你……奴婢喜欢你……”
喜欢你!
是小怜!
“说,你要一直说,不停地说……”他狠狠揪住她的头发,“一次也不许停……”
“陛下……”
“你才是可人儿……朕的可人儿……其他的,都滚吧……滚得远远的……要滚就滚开,你们都滚,都给朕滚出去……来人,拿酒来,拿酒……”
他提着小怜,瘫坐在地毯上:“来,喝酒,都来喝酒……喝酒……”
酒送来,张婕妤在门口,但见陛下如此疯狂,心里很是不安。
“姐姐……”
罗迦已经连喝了三大杯了:“来来来,张婕妤,你也来……”
“陛下……”
“马上过来,脱了衣服……”
“陛下……”
“滚过来,脱衣服……”
张婕妤从未见过陛下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目露凶光,她不敢与之对视,本是不愿意的,她不是小怜,就算是争宠,也不愿这样的羞耻,可是,小怜却毫不为意。
你们都要喜欢朕4
她手臂一疼,已经被罗迦拉在地上,狠狠地压住:“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朕?”
她一惊,陛下怎么会这么问?这些年,谁人曾问过这个问题?陛下,他怎会问这样的问题?而且,就算她本人,也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妃嫔之于皇帝,这个问题,有问的价值么?她看看陛下怀里的小怜,又低下头,心里顿时无比的惶惑。
罗迦见她久久不答,目中的凶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