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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嘀嘀咕咕:“陛下,总有一天我会被你吓掉魂。”
“怎会?不过声音大点而已。芳菲,你该不会是这样的胆小鬼吧?”
“那下一次,换我吓唬你试试。”
“欢迎欢迎,你看朕会不会受到惊吓。芳菲,你又不是没吓唬过朕,朕几曾被你吓唬到了?”
这倒是,这个家伙经吓。
“哈哈哈,好香啊,芳菲,你煮的什么?”
他嘻嘻哈哈地叉开话题,但见某人兴奋起来,径直去揭开砂锅。他一看,好家伙,红红黄黄地炖着一锅肉。
这是她的爱好之一,寒冷的日子,既不会绣花,也不想天天去跟那些人宫斗,最喜欢亲自做三五样小菜,炖一大锅汤,热气腾腾地等着陛下一起吃。
罗迦在北武当就怀念她的小菜不已,但是,那时还没机会做就上路了,而且她当时在赌气,又不肯做。回宫了,她是皇后了,再去做菜,好像有点说不过去。最初还是像一个皇后的样子,可是,时间长了,她却不管,天天闲得要长虱子,做几样菜都不许?
罗迦也不管她,暗暗乐得改善口味。而且,两个人这样吃饭的滋味,当然比御厨大老远地送来,有滋味得多。
厨艺2
“芳菲,这是什么肉?为什么御厨就炖不了这么香?”
“因为他们厨艺不如我嘛。哈哈。”
“又吹牛。”
“岂是吹牛?”
“你加了什么料?”
“什么都没加。只放了一些腌制的苹果干和萝卜干。”
“还可以用苹果干炖肉?”
“为什么不可以?你看,用了这个,香味就非常浓郁,而且是很健康的,御厨们不知道,当然就炖不出这样的味道了!”
某人正在得意,他垂涎欲滴地看那一锅子肉,都是用獐子肉炖的,肥瘦适中,浓香扑鼻,再也忍不住,“快,红云,你们快去摆桌子,朕和皇后要用膳了。”
他边说,边拿勺子舀了一块就开始品尝。肉一入喉,还有点烫。
“好吃,真好吃。这样的冬天,吃这样的肉,喝这样的汤,简直太好了……芳菲,你快来吃,快点……”
膳桌摆开。
这一顿,全是芳菲做的,三个小菜,一锅炖肉,虽然简单,二人却相对大吃。
罗迦眨眨眼:“这个时候,要是有一杯酒就好了。”
“陛下,你想喝酒?”
“算了,朕不能带头先破坏禁酒令。算了。”
芳菲见他明明馋得要死,却偏要装得大义凛然的样子,心底暗暗好笑,悠然道:“陛下,我倒是想喝点饮料。”
“什么饮料?”
她变戏法一般,从旁边的裙裳下面,拿出一小罐东西,揭开盖子。
一阵淡淡的酒味,充满苹果的芬芳。
“这是什么?”
“苹果醋。”
“醋?”
“对,我悄悄试验了一下,本是要酿成果酒的,怎么变成了醋?酸酸的。你要不要喝?”
她边说边将杯子递过去。淡红色的液体,在杯子里晶莹剔透,罗迦一尝,一口酸酸甜甜入喉,又微微有点酒意。入喉顺滑,味道非常好。
厨艺3
“陛下,怎么样?”
“好喝极了。哈哈,以后朕就不用想念酒了,这东西比酒还好喝。”
“当然了,而且还解油腻。”
“哈哈,你是怎么做的?以后推广开去,让大家都喝这个……”
“我拿苹果做了这么久,捂着才做一瓶呢,哪里能推广?”
“好,你告诉御膳房方法,叫他们去做。”
“好嘛。”她狡黠地眨眨眼,“本来就是红云她们帮我的。我只说怎么做,她们就去反复试验。哈哈,你以为我亲自做的啊?”
这个狡猾的人儿!
还居老大一个功。
罗迦见那个小人儿坐在对面,喜笑颜开,脸上又带一点烟火的味道,红扑扑的,就如一只在金秋里盛开的苹果。他在宫里许多年,第一次感到如此寻常夫妻的滋味,内心喜悦:“芳菲,你越来越懂事了……”
这算夸奖么?
她疑惑地问:“难道我以前不懂事么?”
“哈哈……怎么说呢?你以前是个小孩子,现在,才是女人了。”
她撇撇嘴巴:“你想我煮饭给你吃,你就说我是女人。”
不然,还会是男人呢!
“陛下,是不是别的女人煮饭给你吃,你也这么称赞她们?”
他哈哈大笑,一把搂住她的肩头:“除了厨娘,没人做饭给朕吃了。就算有,也不会有芳菲做得好吃。芳菲,你知道一句俗话不?”
“什么话?”
“抓住男人的胃,才能抓住男人的心。你知道朕为什么喜欢你?就是因为朕喜欢吃你做的饭。”
她哀叹:“原来是喜欢我做的饭,还以为是喜欢我呢!”
这个哀怨的表情把罗迦彻底逗乐了,笑得前仰后合:“小东西,朕只喜欢吃饭,几时说过喜欢你?哈哈哈,你每天都要做饭,做好点,要不然,朕就休了你。”
政变1
她小声嘀咕:“巴不得。”
“你说什么?”
“我……我没说什么,嘿嘿。”
罗迦一把揪住她的耳朵:“小东西,你再说来听听?”
兵临城下,怎么敢再说?
她笑嘻嘻地,蒙混过关:“我说呀,我的是,只要陛下喜欢吃,我就给你做。”
“哼,这还差不多!”
他忽然想起什么,浑身燥热起来:“唉,芳菲,要是有个孩子陪着我们一起吃,那该多好?就我们两个人,多冷清啊?”
她狐疑地:“陛下,你是什么意思?”
“朕的意思嘛,就是要抓紧制造小人儿,一起享受你的美味的炖肉。”
二人笑闹成一团。
这个冬天,北国终于发生了一件大事:高太傅病逝。
本来,高太傅是文官,他的死,引不起什么轰动。可是,他的死期,却刚刚是在罗迦准备改革官吏选拔制度的时候。
李奕为工部尚书是早已公布了的。这在北国贵族里虽然引起一阵喧哗,但是工部毕竟不那么重要,喧嚣后,也就算了。但是,王肃的任职,却引起了极大的轰动。罗迦下令,让王肃进入礼部,先做侍郎。
高太傅死后,王肃便亲自主持了高太傅的丧礼,完全采用的南朝制度。这本是经过了太子的允许,没什么好争议的。但是,乙浑、元贺,任城王等,却敏感地嗅出,从这场葬礼开始,南朝的礼仪风俗,已经在无孔不入地渗透着北国的古老风俗。
比如,高太傅不是火葬的,而是入土,土葬的,还设了陵墓,谥号。
王肃进入礼部,早已引起了众人的不满,乙浑等借机发难。
“江山是我北国人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凭什么让汉人进入高位?”
“对,李奕都应该被撤职……”
“汉人只需要做做文书工作,帮我们抄抄写写就行了……”
政变2
“汉人都保藏祸心,比如崔浩,他三朝元老,何等能干?还不是被武帝给诛杀了。就因为他巧舌如簧,每次进攻南朝时,他就拼命阻止,进攻其他国家,他则拼命鼓动……”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要提防啊,陛下三思,万万不能让祖先的基业毁在那些汉人的手上,汉人都不是好东西……”
众人七嘴八舌,吵吵嚷嚷。
罗迦察言观色,发现除了太子没有发言,几乎是一边倒的,全是反对意见,攻击的中心只有一个,就是要把王肃等赶出礼部——赶出朝廷。
他很是恼火,才开始第一步就遭受到这么大的阻力,以后该怎么办?
但是,鉴于朝臣激烈的情绪,他也不想强行压制。因为压制也没用,朝里的汉化势力根本没起来,只有几个中下层的小官僚,能起得了什么作用?
他既没宣布王肃的处理意见,也没提出任何要求,只宣布退朝。
众臣散去,只剩下父子二人。
太子骤失高太傅的辅佐,他本是跟王肃关系又不密切。高太傅生前死后,都获得美名,因为他的忠心,但是王肃呢?他根本摸不准这个年轻汉人的心思。
罗迦不经意道:“王肃在这次高太傅的丧礼上,因为主张土葬,遭到大家的攻击,一律要求撤职,你看怎么办?”
“回父皇。高太傅临终前,就要求按照他老家的习惯土葬。在这件事情上,是儿臣让王肃照此执行的,非是王肃的错。”
罗迦点点头,背着手,走了几步:“现在南朝人才济济,投奔北国者众。王肃的任用是一个大问题。搞得好,就会吸引更多的汉人;搞不好,就会断了汉人投奔的路。皇儿,你现在是什么主张?”
“儿臣觉得,现在乙浑等人态度强硬,父皇先不宜和他们硬碰。他们这些老家伙,说来说去,就是怕汉人进入了高层,威胁到他们的利益。”
罗迦便只好暂时将这项议题搁浅。但心里恚怒,实在难以言喻。
PS:今日到此,明日上午(周六)同时更新;周末愉快:))
后续内容:快要到一个新的高潮了吧:)哈哈哈
美人一笑兮1
北门。
这是一座非常冷清的门,人烟稀少,尤其是大雪天,更是罕有人出入。
乙浑将手拢在胡服的窄袖里,他退朝后,故意避开人,走了这条路。在对面的花岗岩大台后面,一个人慢慢走来。那是一种气场,阴柔的气场。只有他,才明白这个人是谁。
雪白的斗篷,雪白的大氅,就和这冰天雪地一样,完全成了一色。
二人几乎是擦身而过。
“娘娘……”
“打探得如何?”
两个人同时开口,轻微,无声,却立即迅速传达出彼此需要的讯息。
“我已经派人彻底调查了那个贱婢的身世。她根本就不是通灵道长的俗家侄女。通灵道长的俗家侄女早就死了。”
张婕妤心里一喜,果然!
“可是,她究竟是何方神圣,我们也查不到了。娘娘,您掌握的情况也说出来吧。现在,我们需要开诚布公。”
张婕妤低声道:“我要知道了,怎会还要你去打听?我只无意中听说这贱婢身世有异。”
“娘娘……”乙浑笑得很是奸诈。张婕妤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既然是要合作,她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丞相,我该说的都说了。有些东西,合适的时机,我自会告诉你。”对于乙浑,她始终抱着警惕的态度,这家伙,随时可能转变风向。
“娘娘,我不得不问你,你为什么要调查那贱婢?就算她不是道长的侄女,又有什么关系?”
皇帝要一个女人,以他的性子,难道还怕遮掩不了她的身份?
张婕妤,到底想说明什么?
“道长,我说了,时机还不成熟。”
毕竟,他生活在罗迦的阴影之下太久了。就如上一次,之于三皇子和林贤妃的联手。他们尚且是儿女亲家,他也会最后反水,完全投向了陛下!他随时会选择最能保全自己的方法和立场!
美人一笑兮2
“娘娘,那个贱婢的身世虽然有古怪,但是,你做这一切,绝对不能让陛下知道了……”
张婕妤惊异地看着他!
“陛下知不知道她的身世?”
她反问:“这很重要么?”
“陛下不知道,我就会去查。”
“若是陛下知道呢?”
乙浑老眼放出冷冷的光:“那你是在找死!”
那是一种冷淡而轻蔑,甚至嘲笑的光芒:可笑你张婕妤如此自不量力!跟陛下斗,你是蚍蜉撼大树。
张婕妤浑身一冷,立刻明白,这个老家伙,是完全臣服在陛下的脚下!只要陛下在一天,他就一天不敢动弹!
也正因如此,她更是下定了决心,声音冷冷的:“我当然不敢违逆陛下!这一切,当然和陛下无关!陛下,他是受到了蒙蔽!”
“什么蒙蔽?”
张婕妤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