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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栗。
神殿,前所未有的变成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地狱。
所有人,都如遭遇了生平的大敌,只知道往平城冲。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就连火把,也似乎永远也照不亮未来的路。
芳菲惨然低下头,陛下是平抱着自己的。她睁开眼睛,还能看到路边一晃而过的那些帝后步辇的仪仗、伞盖——层层的法架,那么威严地来,那么狼狈地去。
信仰的力量,何止要杀人!
就算是皇帝,皇后,也并不是真正能一手遮天的。
否则,朝代就不会那么频繁地更替了。
肚子一阵一阵地疼痛,胸口压抑得几乎要彻底窒息。她惨然闭上眼睛,几乎要晕过去。自己不该来的,真的不该来的。
要险中求胜,可是,这险——已经变成了噩梦。
“皇后……”
是罗迦的声音。
“芳菲,你支持住,我们就要到了,马上就要到了……”
“芳菲……”
她只觉得累了,实在是太累了。
却知道,陛下,比自己还要累了。
她紧紧咬着牙关,坐得稳稳的。甚至不能让自己的痛楚,有一星半点流泻出来。
烈火焚情12
护城河边。
高高的桥。
这座桥,才修好两年。
非常宽大,可以供三辆马车,并排而行。
但是,此刻,桥已经开始摇摇晃晃,被砍得七零八落。
前面的士兵惊呼一声:“陛下,桥断了……桥断了……”
罗迦心里一沉。
路边都是尸体——无声无息的尸体。
仿佛是刚刚才倒下去的——在关键的部位,陷落了老大一块。显然是刚刚才破坏的,因为,安特烈等人的尸首不见——也就是说,是他们都离开了之后,才被毁坏的。零散的石块,散了一地。冲在最前面的一匹顶马来不及收蹄,已经冲进了河里,悲鸣一声,挣扎几下,就陷入了河心。
就是趁着那钟声响起,阿当祭司自焚的时候开始的。
连时间,都计算得十分精妙,没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驻守大桥的士兵,像是遭到了一次突然的袭击,死得如此无声无息,甚至连警报都来不及发出。
兵部尚书陆丽冲到前面查看桥梁的被毁坏程度,这时,已经有好些人惊恐地大喊起来:“天啦,失火了……”
“平城失火了……”
一股灼热,一股热浪,一股火海……几乎如火山爆发一般。
可是,却不是从神殿的广场出来的。而是从平城发出来的。
平城里,一股冲天的浓烟,呼天抢地的呐喊,火光几乎映红了半边的天空。比刚才阿当祭司的自焚,何止壮观千百倍?
平城失火了。
能听到隐隐的哭泣的声音,男女奔逃的惨呼……整个城南,一片血红。
这时,两名探子飞也似地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跪下:“陛下,不好了,失火了,平城失火了……引起了极大的骚动……有一股子匪徒,在城里纵横抢劫,无恶不作……”
罗迦抱着芳菲的双手,重重地颤栗了一下。
芳菲的身子也颤栗了一下。
文武百官也立即意识到,这是平城遭遇了极大的变故和骚动。而且,这次骚动,很明显是和神殿遥相呼应的。
阿当祭司的惨呼还在耳边,平城就失火。
原来是早就里应外合好的?
打倒罗迦1
文武百官也立即意识到,这是平城遭遇了极大的变故和骚动。而且,这次骚动,很明显是和神殿遥相呼应的。
阿当祭司的惨呼还在耳边,平城就失火。
原来是早就里应外合好的?
罗迦还是保持着镇定:“到底是怎么失的火?”
“火势先从城南开始蔓延的。风一吹,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城南,正是平城的汉人聚居地。
但是,这火焰,是从整个皇城蔓延的。并不限于城南。
“桥是怎么断的?”
“是有人一直藏在桥墩下面,破坏掉的。”
这桥,并不是豆腐渣工程,都是坚硬的石材构筑,要破坏,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可是,这些人竟然把桥都弄毁了。
在辩经会的时候,他们想必就一直在行动了。
芳菲手心一冷,但觉陛下的掌心也冷了一下。
现在,桥也断了。
只能靠渡河。
李大将军已经查看了地形跑上来:“陛下,可以渡船……”
“能找到多少船?”
李大将军面露难色:“只有两艘。”
昔日,小船是渡河的唯一工具,所以,每到狂欢节的时候,小船就非常多,负责担负运输客人的功能。这两年有桥了,小船失去了生意,当然很多就改行了。
别说处心积虑的敌人消灭了小船,就算是不做什么手脚,一时三刻,也根本找不到几艘船。
“陛下,您和皇后马上上船。老臣麾下,好些士兵在南朝水战多时,能够泅水渡江。”
“不!朕就在原地!”
罗迦心越慌,外表越是镇定:“李大将军,马上派士兵渡河……”
这时,太子忽然跑回来,“父皇,桥尚未被完全破坏,只是断了一丈多宽,儿臣已经派士兵用巨石堵塞,骏马可以跳跃过去……”
打倒罗迦2
这时,太子忽然跑回来,“父皇,桥尚未被完全破坏,只是断了一丈多宽,儿臣已经派士兵用巨石堵塞,骏马可以跳跃过去……”
“好,就这样,皇儿,你先率一支人马过河。”
太子稍迟疑一下:“父皇,您和皇后呢?”
罗迦十分威严:“你先过去。”
芳菲此时反倒镇定下来。也不知为什么,肚子也不疼了,只是心底挺着老大的一口气,这么凶险的时候,还有陛下,还有千军万马。
自己挺着这个大肚子,是根本无法骑马过那个断桥的。
罗迦立刻道:“皇儿,你先不要管我们,你马上回去,平城的乱军一定要先诛灭。”
他立即转向:“快,马上想办法回平城。京兆王、陆丽……”
“臣在。”
“你们二人最是熟悉平城的布防和格局。请你们马上协助太子殿下,调动兵马,平息平城火灾。京兆王率五千人南门进,陆丽率三千人北门进,太子居中军,一起进平城,对所有敢于趁机打砸抢的匪徒,一律格杀勿论。”
“臣遵旨。”
“儿臣遵旨。”
京兆王等皇族成员,见起了骚动,比别人更是紧张,一领命,就先往断桥冲去。
这是太子第一次大规模地带兵,而且非常危险。
罗迦终究还是不放心:“李将军,你派士兵泅水过去,协助太子……”
“是。”
太子却立即道:“父皇,现在这里的局势不明,李将军应该保护在你身边。而且,儿臣有京兆王和陆尚书相助……”
李将军本是记挂太子,毕竟是自己的女婿,而且,太子明显经验不是那么充足。但是,神殿的局势更加不明朗,陛下的安危当然更是重要,也道:“陛下,现在局面混乱,老臣一定要先维护你的安危……而且,这里还有皇后……”
打倒罗迦3
“也罢,皇儿,你要多加小心。”
“儿臣遵命。”
太子匆匆而去。
众臣闻声,都松了一口气。但是,人人都知道,这绝非是简单的一次火灾。
不早不晚,偏偏是在辩经会结束的这一晚。
罗迦心里却更是紧张。唯有他才知道,为了这次辩经会,自己早有准备,在平城布置了许多的防范。这么大的火,根本不可能是二三十个歹徒就能做到的。一定是军队里出现了什么变故——若非有军队混进去,根本不可能造成如此巨大的火灾。
旁边的乙浑,更是震惊,黑瘦的脸上,一双小眼睛不停地转来转去。他穿的官服上,汗涔涔的,渗出一团一团的汗渍,已经快要六神无主了。
他紧张地判断,一遍一遍地权衡,一时,却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黑夜遮挡了他的神色,但是,黎明很快就要到了。
身后,是神殿巨大的怒吼声,群众的声音排山倒海一般:“杀死圣处女公主,维护神殿尊严……”
渐渐地,就要冲破御林军的阻拦。
前面路绝。
后有追兵。
虽然名义上是文武大臣,可是,北国很长时间是全民皆兵,所有的大臣能坐到高位,几乎都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浴血奋战。
但是,他们昔日面对的都是外敌,几曾面对过如此可怕的内乱?
也许,昨日之前,彼此还在谈笑风生,把酒言欢,今日,却已经倒戈相向,血流成河?
神殿的人,如疯狂一般,黑压压地拥挤而来。那些,都不是敌人,都是自己国家的民众。可是,此时,他们挟持着阿当祭司的阴魂,在神殿一些人的带领下,已经铺天盖地的杀来!
仿佛对面是自己天大的仇人!
仿佛陛下是天大的仇人!
仿佛那个素未谋面的“圣处女公主”,比杀父杀母的仇人更加——深仇大恨!
打倒罗迦4
御林军遵旨,一直只是在维持秩序,并不杀伤。可是,愤怒的教徒们,已经开始动手了。石头,瓦块,拳头,棍棒……尤其是混在里面的一些别有居心者,已经抽出身上私藏的匕首等凶器,和御林军混战起来。
一见了血,第一个人倒下去,便不可收拾了。
民众的暴力被煽动起来,双方,立即演变成了大规模的战争。很快,便是一阵阵的惨呼,厮杀,到底的声音,伤亡者的哀嚎,血肉横飞,到处都是断臂残肢,惨不忍睹……
所有人,都感到了惊恐。
罗迦呆在原地,一时,竟然下不定主意。
李大将军惊道:“陛下,不能再等了……来不及了……”
罗迦还是皱着眉头。
乙浑这时忽然普通一声跪下去,“陛下,不能再犹豫了,那些疯了的教徒,会把我们统统杀光……”
罗迦咬了牙关,忽然大喝一声:“灰衣甲士。”
魏晨立即道:“臣在。”
“立即出动。”
“是。”
树荫婆娑里,一股一股的人影跃出来,灰色、黑色……融为一体,一时之间,完全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颜色。
人群还在蝗虫一般的涌来。
形成一股疯狂的海洋:“杀……杀……杀……”
御林军已经抵挡不住,不停地倒下去。
教徒们,更加拼命地杀将过来。
但是,他们很快发现不对劲,御林军的攻击已经转变了方向,灰衣甲士的包围,也在呈现出一个奇怪的形状杀来。
PS:刚更文的时候,一阵剧烈地摇晃,原来是地震了。这几天,地震又非常频繁。真是烦死了。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跑出去,耐着性子等着,看显示器摇晃,玻璃窗户也轻微哗啦啦的声音。真是太可怕了……虽然估计只是5级左右,但是,头也被摇得晕乎乎的。唉……
打倒罗迦5
教徒们都是凭着一腔热血杀来,没有什么战阵,更谈不上什么兵法,完全是一盘散沙,各自为阵,他们虽然赤手空拳,一个个算得豪勇,可是,毕竟没有任何的配合,现在,遇到久经训练的灰衣甲士,很快,便被冲得七零八落。
一阵冷风吹来,众人仿佛清醒了一下,黑夜的厮杀,似乎小了一点儿。
眼看,教徒们清醒过来,已经有点动摇了。
这时,一个声音忽然响起:“杀死圣处女公主,替阿当祭司报仇……血祭大神……”
众人刚刚才偶尔转上头顶的那一点点的理智,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大将军气急败坏,亲自拿着那个犀牛角的扩音器,大声地喊:“退下……赶紧退下,退下者,一律不予追究……”
可是,没有任何人理睬他。
随着越来越多教徒的倒下去,后面的人,更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