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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天下。现在,齐国便是我们最大的阻碍。但是,由于这些年,齐国跟我们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而且上次陛下南征,因为送出小怜,还换得齐帝借道的情分。就因如此,贸然兴兵,师出无名,必然遭受谴责。可是,这一次倒好,齐帝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为了一个美人的荒唐要求,竟然不惜劳民伤财,连一点胜算都没有,就劳师远袭……如果我们此时将你交给他,他岂不是马上就要退兵?相反,留住你,我就很想好奇地看看,他到底能不能带着小怜打到平城来救你?”
她拍着手掌,笑容甜蜜,声音甜蜜,“哈哈哈,张婕妤,你说,你有这么大的功效,我们岂能轻易放你走?张婕妤,你又要立下一个大功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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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婕妤的叫嚣1
张婕妤再一次扑上去:“贱婢,你……该死的贱婢……死肥球,我真后悔,后悔当初对你手下留情……我当初就该弄死你,不给你东三再起的机会……”
“你对我手下留情了么?”芳菲扬起眉毛,好生惊讶:“当初你和小怜,几曾对我留过情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激怒我,故意安排一些宫女在背后散步消息,说小怜得宠,并让我知道……这些,都是你一手安排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张婕妤脸上流露出恶狠狠地喜悦:“活该,你活该,你两次难产,你还想生儿子固宠?你就别做梦了。你这一辈子,就是个断子绝孙的命……当初,我们就该让陛下杀了你这个妖孽,杀了你这个恶妇……这一切,都怪你……恶妇……恶妇……”
一次难产,一次小产,两个成形的孩子,活生生地失去了生命。
不止如此,还有自己亲眼目睹的可怕的厮杀,死亡——那被摔在地下的新雅公主的儿子……那个可怜的小孩子,倒在地下,脑浆迸裂。
永远忘不了那么可怕的白!
芳菲看着她,这一刻,竟然如此地充满了恨。
就如张婕妤痛恨自己一样。
她慢慢地开口,声音如在铁水里浸泡过一般,生硬,坚毅:“张婕妤,你不是说你很想去齐国和小怜一起么?”
张婕妤不屑一顾:“我就不信,你们承担得起那么大的代价,你要是识趣地,早点送我出去,才会避免一场战争……”
“我相信,小怜是想你过去的;我也不怀疑,如果不放你,他们真的会开战。”
“算你识趣!”
“可是,你知道小怜在齐国是做什么的?”她微笑,声音低低的,“小怜在齐国的皇宫,隔三差五,都会举行一场裸体表演……”
张婕妤惊讶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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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婕妤的叫嚣2
张婕妤惊讶地看着她。
“小怜现在是齐帝的摇钱树……据说,齐帝觉得她非常非常的美丽,美得妙不可言,因此,这样的美丽,他一个人欣赏就太可惜了。所以,齐帝就做出了一个利国利民的决策——这是他第一次和人分享东西。他决定把小怜的美丽,和天下男人分享,于是,在他上朝的地方,设立了一张展台,每每大臣们上朝的时候,就让小怜赤身裸体躺在上面,让大臣们欣赏,每人看一次,就给门票千金。据说,因此,齐帝迅速致富……”
“胡说……贱婢,你胡说什么?你以为你如此造谣,撒下弥天大谎,我就会相信你?哈哈哈,你难道不觉得你这个谎言很没有水平?小怜是贵妃,很快就要做皇后了,你以为你这样玷污她的名声,我就会相信你?”
“玷污?”
芳菲看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摇头:“张婕妤,你真是井底之蛙。估计小怜多次向你炫耀她的荣华富贵,却从未炫耀过她的玉体横陈吧?”
“!!!!”
她轻描淡写的:“其实,要知道这一点,并不难。北国好些商人往返于齐国,他们之中的不少人都去豪掷千金欣赏过,回来谈起,无不眉飞色舞,这是很容易求证的,我有什么必要撒谎?再说……”她又笑起来,“张婕妤,你应该很清楚,在昭阳殿的时候,你们不是就在这样训练脱衣舞娘了么?”
张婕妤尖锐地嚷:“哪些是卑贱的奴婢,怎能比得上小怜?”
“小怜难道不是奴婢?”
张婕妤狠狠地笑起来:“死肥球,你是在妒忌,你妒忌小怜,小怜丽色无双,你就拼命诋毁她,要是她在,根本就没有你嚣张的份儿……她要在,你就是个冷宫的命……”
“她再丽色无双又如何?陛下可是把她当礼物送走了;而我,陛下将我请回来做了皇后!”
张婕妤的叫嚣3
这是致命的一刀,又稳又准,又快又狠。
张婕妤颓然坐在地上。
可是,目光终究是杀不死人的。
她恨恨地喘息,仿佛走到了末路的野兽。
“张婕妤,你是不是想效法小怜,也去搞一个土体横陈,裸体展出,为齐帝聚敛财富?”她不屑一顾,“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宠爱?”
张婕妤呆呆地看着她口开口合,那是一种失败者的悲哀和愤怒,在这场争宠大战里,自己成为了彻彻底底的失败者。可是,这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咬着牙关,忽然问:“左淑妃呢?”
“左淑妃安然无恙。而且,我也不准备追究她。”
“赫,她也是一条毒蛇。你不要以为,她就是你的什么走狗了。”
“不,不不不……”芳菲摇头,大大地摇头,“她和你不一样。”
张婕妤怒道:“有什么不一样?大不了,就是你赢了。你暂时凭着陛下的宠爱得势了,你别得意太久,风水轮流转,我当初也受过宠,总有一天,你也会变得和我一样,甚至比我更不如……”
芳菲闭了闭眼睛,心想,会么?会有那样一天么?
“你这个死肥球,你一回宫,就假惺惺地笼络众人,却偏偏拿我开刀,这时,你为什么不假惺惺的了?”
“张婕妤,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你知道为什么我饶恕左淑妃,却偏要找你的麻烦?”
“!!!!!”
“左淑妃跟你不一样,她没你这么下作!”
张婕妤额上的青筋都跳出来了。下作!竟然说自己下作!她向来自诩清高淡雅,孤芳自赏,从小,就因为琴棋书画,被所有人认为高雅,也深得父母的宠爱;在世人眼里,也是有口皆碑的才女,贤淑,在皇宫里,也颇有人缘。这一生,也没听过这样的评价。
张婕妤的叫嚣4
看看琉璃殿的梅花!
梅兰竹菊一般的人物。
冰雪一般的心质,竟敢说自己下作!
“嘿嘿,你说我下作?我哪里下作了?我可没你这个死肥球那么卑鄙的手段,一天到晚,寻死觅活,要挟陛下,醋妒凶悍,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泼妇,恶妇……这皇宫里,你没有来之前,人人都很快活,都很自在,你来了,就什么都不是了……陛下是天子,是九五之尊,我们都是他的女人,凭什么就该你一个人受宠?我有今日,也是你逼的,这一切,都是你逼的,你才是罪魁祸首……”
“张婕妤,这就是你的下作!”芳菲也愤怒起来,这是她今日第一次愤怒,满脸通红,“你知道我为什么每次都饶恕左淑妃?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曾经弄小人针扎我?可是,我还是放过她。为什么?因为她不像你一样,她妒忌,她要争夺,她就明枪明刀的来,跟我厮杀,跟我较量。陛下要宠爱谁,就凭各人的本事,各人的魅力了。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勾结小怜,竟然亲手把另一个女人,作为礼物去贿赂自己的丈夫——你怎么有脸对自己的丈夫实行性贿赂?你真要把陛下当成了自己的男人,你会生生安一个女人在他床上,看着他们俩翻云覆雨?”
张婕妤喘息着,竟然一时反驳不来。
“你这是不知羞耻!你根本就没把陛下当成你的丈夫,不过是你们张家维护荣华富贵的筹码而已。既然你并不是真心真意,我凭什么对你客气?对,我就是看不惯你,尤其鄙视你,觉得你和小怜,都是天底下最最卑贱的女人,两个人竟然可以彼此躺在同一个男人身下,还喜笑颜开,姐妹相称,你们在这样做的时候,难道不会觉得恶心么?你们这行径和禽兽有什么区别?不!我还是说错了!禽兽都很少有群交的……你们这就是群交……兽交……厚颜无耻……”
张婕妤的叫嚣5
芳菲越是愤怒,声音也大了起来:“我第一次回宫,都打算饶恕你了。看在你在深宫多年的份上,只小小地刁难了你一下,然后,基本上就没理睬你了;不料,你竟然贼心不死,又找一个什么小荷,要故技重施……我就很好奇,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愿意看到自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子在你面前OOXX?难道这只能是你唯一的手段?宫斗的方法那么多,为什么偏偏只能用这一种最下作的?我那时就决定饶不了你了,不料,你竟然还变本加厉,居然勾结神殿,挑起天大的血腥;张婕妤,如果你像左淑妃那样,凭借自己跟我争斗,就算失败了,我也会放过你,并且不祸及家族!可是你!你张家不止如此,还贻误军机,贪污军饷,就这一项,就是砍头的大罪了!更何况,还有神殿成千上万的人命……就算我饶恕得了你,那些死去的人呢?死去的成千上万的人呢?他们都是被你害死的……”
“不!他们是你害死的!全是你这个贱婢害死的。你身为圣处女公主,却嫁给自己的父皇,你说我下作,你才是乱伦败德,你更加下作……”
芳菲冷笑一声:“我跟陛下,没有一星半点的血缘关系!而且,我并不甘于做什么祭品。我下不下作,由不得你来定论。至少,我在任何时候,就算是被打入冷宫,被赶出去的时候,都不曾对自己的丈夫进行过性贿赂……”
“所谓成王败寇!”张婕妤愤怒地摇晃着铁窗的窗棂,一根一根地,竟然发出轻微的声音,“你赢了,你当然这么说。如果你今天不是皇后,你又算什么东西呢?你心狠手辣,把这宫里的女子逼得一个个走投无路,你以为,哪个人不恨你?就算是左淑妃她们,她们又有哪一个不恨你的?就算是你的姐妹新雅洁雅,她们就不恨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才是罪魁祸首,你扰乱后宫秩序,独霸宠爱,你凭什么?……”
张婕妤的叫嚣6
“我凭什么?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能和所有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如果这个男人要我,他就必须只有我一个!否则,就算他是天子也不行。你问我凭什么?你怎么不去问问男人?你怎么不这样去质问陛下?难道你认为他在你眼皮底下,和小怜OOXX;,让你亲眼目睹就是理所应当?反而是我,我要求他专一,我就罪大恶极了?”
“你就是罪大恶极!因为古往今来,都是这样。只有男人三妻四妾,没有女人不贞不洁的……你这个恶妇……要是你不出现!我们现在都还过得幸福快乐。都是你,都怪你这个恶妇……你以为你能改变这一切?男人三妻四妾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那我们多找几个男人是不是理所应当?”芳菲愤怒地,也吼起来,“要是我不出现,你们就快活了?你们自己难道没有争风吃醋么?你们其实每一个人都恨不得独霸陛下,可是,一个个偏偏要故作大方的样子,装出贤淑,还性贿赂自己的丈夫,所以,才让男人肆无忌惮地踩在你们头上。你们在陛下面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不怪他不独宠你们,反而来怪我,怪我搅乱了秩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