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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身边的可人儿,她的双手,那么曼妙地按在自己的太阳穴和肩头上,每一个穴位都拿捏得那么恰到好处的舒适。
他何尝不知道?也许,这些日子,她每一个晚上都这样等着自己。尤其是她的眼窝,都憔悴了一圈,竟然比自己这个在战场上拼杀的人更加受累,显然是每天每夜,都焦虑操心的缘故。
那柔软的手,柔软的头发,柔软的声音,罗迦浑身的疲倦也在消散,柔声道:“小东西,你一直都在担惊受怕?”
“呵,人家一直在操心,到底准备什么东西,你才喜欢吃嘛。”
罗迦哈哈大笑,起身时,她已经准备了干净柔软的饿睡衣为他穿上。
他一把就搂住了她的腰肢:“皇后,朕真是觉得太享福了…………”
她嫣然一笑,脸贴在他敞开衣襟的胸膛上,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那么咚咚咚的,充满了强壮的力量。
不祥的预感13
她嫣然一笑,脸贴在他敞开衣襟的胸膛上,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那么咚咚咚的,充满了强壮的力量。
“陛下,吃了饭,好好休息一下。”
罗迦答应着,端起桌上大的酸梅汤又喝了一大碗,然后吃饭。
芳菲本是有许许多多的话要问他,可是,深知陛下估计几日没有休息了,扶了他就上床。罗迦的头一挨着枕头,几乎马上就睡着了。芳菲就安静地躺在他身边,一会儿,听着他的呼吸声,也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是中午。
罗迦睁开眼睛,但见身边的人儿,还依偎在自己怀里。
一缕阳光如漏斗一般从亮瓦上照射进来。
他轻轻掀开薄被,看阳光洒在她莹白的身子上,白腻腻的,一如小时候的柔软。
这一下,如何还能忍住?
心跳忽然加速,一把就搂住了她,亲吻下去……
“陛下……嘻嘻……你干嘛偷袭我……”
她已经说不下去了,完全被他的勇悍的攻击所击败。
经历了战争,经历了太过的紧张。这一次,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激烈。
二人喘息停止时,无不满头大汗。
罗迦心满意足,伸展了四肢躺着。
而怀里的小人儿,就躺在他的臂弯里。
他大手一弯,抱住她的肩头,看她睁着亮晶晶的双眸看着自己,他忽然就笑起来:“皇后,你是不是一直在担心朕会打败仗?”
“才不呢。陛下是绝不会打败仗的。”
罗迦脸上的笑容严肃了一些:“说实话,朕这一次,倒真的差点栽了一个大跟头。啊,差一点就真的要大败仗了……一世英名都差点毁了……”
芳菲从他昨晚的沉默和劳累里,其实早就猜到这一点了,但是,听他亲口说出来,而且神情很释然,她好奇地问:“齐帝军里又来了厉害人物?”
不祥的预感14
“高焕!又是这个高焕。这厮,可真是厉害极了。真不知,齐帝这样的昏君,为何竟然会有这样的大将……”
芳菲听他一说,想象源贺一部,几乎被全军覆没的样子,倒真的是吓了一大跳。她好生困惑:“陛下,既是如此,齐帝为何会突然下令收兵?”
罗迦似笑非笑地:“也许……是齐国的贵妃,企图捉住朕,砍下朕的头颅吧……她这人,喜欢刺激,但是又吃不得苦,熬夜观战,她不愿意,不亲眼看到朕死,又不甘心罢……”
芳菲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才问:“小怜?是小怜阻止了齐帝?”
“可不是!据我们的探子得来的最新消息,据说那对男女喊出口号活捉朕……还用脱衣舞犒劳将士……”
芳菲这一下是彻底被囧住了,完全没有语言。
完全是极度的震惊。
好半晌,才喃喃道:“小怜啊,小怜……呵呵,这相当于给我们北国增加了一支强大的军队啊……”
她见罗迦面上有些赧然,知道他想起昔日的荒唐,当即就聪明地不再提小怜了,柔声道:“陛下,你中午想吃什么?”
“哈,但凡是皇后准备的,朕都喜欢。”
芳菲又问:“陛下,既然齐帝收兵,那岂不是马上又要发起反攻?”
“哈哈哈,朕可不会忙着应战了。”
“为什么?”
“先休息。朕先睡大觉,享受皇后的美食,享几天福再说。哈哈哈啊,有朕的小人儿在身边,谁说朕又不是洪福齐天?”他更紧地抱住她,“皇后,朕觉得你这些日子,越来越懂事了……哈哈,这几天,可要形影不离地陪着朕……对了,你的弹琴有进步了没得?”
芳菲张大嘴巴,难道陛下这是要向齐帝学习了?
罗迦见她张大嘴巴,眼珠子乱转,招风耳无风自动,又像一只小兔子躲藏在角落里,仿佛在考虑着如何窜起来一般。
不祥的预感15
他哈哈大笑,一把就揪住了她的耳朵:“小东西……”
“陛下,我知道了耶……你是不是再拖他们几天,要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罗迦笑得更是愉悦,将她的耳朵摇了摇:“聪明。”
她完全顾不得自己又被拉成了兔子耳朵了,凑在他的面前,嘴唇几乎要贴着他的嘴唇了,面上兴奋得红彤彤的,声音软嘟嘟的:“陛下,你是不是有破敌的良策了?”
“李将军已经赶来了,我们只等合围之势了,这一次,朕不是要青州,而是要整个北国了!!!哈哈,皇后,也许这个秋天,朕就可以跟你回到皇宫了。”
芳菲喜出望外。但是,忽然听得李将军来,不由得又想起了太子。心想,这一次胜仗之后,回京,太子是不是又要立太子妃了呢?
李银屏,是下一任的太子妃人选啊。
她问:“殿下的婚事,是不是也可以在秋天之后举行?”
罗迦似笑非笑的:“朕出征的时候,是嘱咐了太子好好照顾你的……”
他将“照顾”二字咬得很重。芳菲何尝不知道?其实是他怕自己偷偷跑出来,要太子盯着自己。她面上一红,来了这么久,罗迦因为开心,并未追究她如何出宫,现在,又要重算旧账了?
她哼一声:“我……这个……我是跟红云换了宫装,悄悄溜出去的……太子,唉,也许他不知气成什么样子呢……”
罗迦恨恨的:“小东西,朕就知道你不安分。朕是之后收到京城发来的密函,才知道的……你呀,你!”
芳菲笑嘻嘻的:“大不了,我回京后,跟太子陪个不是就是了嘛。唉,也不知他会不会原谅我。”
罗迦想起她和太子的几次矛盾,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缓缓道:“皇后……”
芳菲见他面色忽然有点慎重,奇怪道:“陛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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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皇后的隐情1
罗迦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缓缓道:“皇后……”
芳菲见他面色忽然有点慎重,奇怪道:“陛下,怎么了?”
罗迦叹息一声,还是欲言又止
那一次,在太子府的刺杀中,芳菲遭遇险境,太子奋不顾身的救她,可是,事后,她对此根本并不领情,而且,也就是那个时候起,罗迦明显地感觉到了这种变化——芳菲和儿子疏远了!
注意,是芳菲和太子疏远。
而非太子和她疏远了。
好几次,太子来探望她,她都不见;甚至到了后来,二人之间,几乎也是并不怎么说话的,更不要说私下联系了。
在刺杀事件发生后,他仔细回想起来,芳菲竟然再也没有上过太子府。
而且,几乎算得上,从未再单独跟太子有过什么接触。
表面上没有什么,但是,就连罗迦也感觉到了。
本来,太子和年轻的皇后,按理是应该避忌的;但是,儿子和芳菲是什么关系?这一点,罗迦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是救命的关系——彼此都舍身救护过彼此!
而且,是彼此倾慕过彼此。
放在以前,他曾经隐隐地担心,芳菲和儿子之间那种昔日的初恋情怀——也曾因此而多次满不是滋味。
可是,现在倒好,这种顾虑是完全打消了——因为儿子和芳菲之间,不但没有了什么“初恋”情怀,而且,仿佛很大程度上已经形同路人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这样的一份情谊,也会因为宫廷生活而变样了?
本来,他很早就想问问,那一次的刺杀之前,芳菲到底在太子府遇到了什么事情。那些芥蒂,仿佛是李玉屏死后才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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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和皇后的隐情2
这之间,到底是什么缘故?
又隐藏了多少的秘密?
难道其中,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他曾经想过多次,某一次,就是日全食之后,芳菲曾经和太子有过一次争执。那一次,他是清楚的,也算是正常的争执,他也没太放在心底。而且,不足以摧毁二人之间的关系。
这之后呢?
疑团,便是芳菲单独去太子府那一次!为什么对于这一次,芳菲总是讳莫如深?
芳菲见他不做声,问道:“陛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罗迦意味深长:“芳菲,你这一次出来之前,有没有跟太子发生过争执?”
“这……是争执过……”
而且还不止一次。
尤其是太子的那种语调:“你一个女人……”
她每次听到这样的语调,就越来越不舒服。
“芳菲,你是不是恨太子不要你出来?”
恨他?
也谈不上恨太子吧。
倒是在这些日子的接触里,越来越觉得和太子之间的距离远了——比如,太子动不动就喜欢说——女人不要干政!
她有时并不太懂得,什么叫女人干政?
自己干涉了什么朝政?
难道陛下有什么事情问自己,或者自己跟陛下出一些主意,就算干政?
在她的理解里,因为罗迦是自己的丈夫,夫妻之间,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有什么好小心翼翼的揣测着,防备着,有所保留着,那样,还有什么意思?——而且,她没有发现陛下有防备自己的倾向。
所作的一切,自认为是夫妻之间最最自然不过的——
换做其他人,自己根本不可能去管他。就如安特烈,那么要好的朋友,安特烈要怎么施政,要怎么远大抱负,自己就从未提过一言半句,因为,对安特烈说那些,反倒是不合适的。
太子和皇后的隐情3
在安特烈身边,自己往往是听众——听他那些伟大的秘密,伟大的理想。
可是,难道对于陛下,自己也只能做一个听众?
就不能有半点的主见?
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某些时候焦头烂额,而自己闲着没事情,也不可以发几句言论,帮他分忧解难?
但是,就太子的角度来说,自己这些,都是在“干政”!
她心里一凛,如今细细想来,方明白北国的规矩——子立母死——那种对女人,对外戚的防备,已经深入了骨子里。
相反,她从罗迦身上还没如何体会出来,反而是在太子的身上,体会得淋漓尽致——无论太子出于什么目的,说出口就是说出口,也某种程度上反应出他的深刻的介意——反而是陛下,陛下几乎从未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这也是她为何逐渐地,真正爱上了罗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