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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
其他汉臣已经被贬斥了,李将军势单力薄,招架不住,在鲜卑贵族们的一通猛攻之下败下阵来。
没有任何人做帮手,他几次求助的目光看向冯太后,冯太后也故意视而不见,一声也不吱。
源贺得意洋洋的自动请缨:
“大不了,我率三万精军,一准歼灭这些奴隶。请陛下和太后准允。”
弘文帝问:“源贺,你真有把握?”
冯太后也示意,这一次,并不比得其他。
“请太后和陛下放心。臣半月之内,必将斩获匪首。”
他看到冯太后面上露出犹豫之色,又面向太后:“请太后务必放心,臣一定凯旋归来。”
三年之约11
冯太后笑起来:“源贺,我不是不放心,不过,这一次,李将军的提醒也是有几分道理的,率三万精军,的确有点冒险,这样吧,你不如率军10万。”
源贺久经沙场,当然领会得,见增多十万,何乐而不为?立即谢恩:“多谢太后,多谢陛下、。”
弘文帝给了兵符:“好,源贺,那你就率十万大军出征,朕等着你的好消息。这一次再胜利了,朕给你举行更大的庆功宴,还要在真武广场旁边,给你盖一栋功臣楼,让列祖列宗也知道你的功勋卓着。”
源贺喜形于色:“臣一定不辜负陛下厚望。”
当日,源贺便整军出发。
源贺一走,冯太后立即去找弘文帝。
这么长时间,尽管天天见面,但是,冯太后亲自到玄武宫来,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弘文帝又惊又喜:“太后,你怎么来了?”
“陛下,请你赶紧下诏,让王肃,李冲,贾秀等人回来。”
“为什么?”
芳菲长叹一声:“皇上,我认为源贺这一次必败无疑。”
他一惊:“为什么?上次源贺不是大获全胜么?这一次,叛军虽然有百万之众,但是,源贺也有十万人马啊。”
七千能大胜八十万人;现在是10万对一百万,当然,赢面就更大了。
“皇上,我更相信李将军的判断。源贺虽然能征善战,可是,他在计谋和见识上,远远比不上李将军。你想想,豫州是什么地方?那是我们时常和南朝交手的地方。这里的民众,本来就能征善战,人人都会舞刀弄枪。再说,这些奴隶里,有很大一部分是上一次葛强造反失败,奔逃过去的。他们已经上过一次当了,不会再受到朝廷军队的欺骗,这一次,肯定会拼死抵抗。源贺这一次去,必定凶多吉少。”
弘文帝这时才紧张来:“依你之见,该怎么办?”
芳菲神色凝重:“皇上,我还是坚持这个看法:变法。改革土地制度,真正分给奴隶土地,让他们安定下来,否则,国家会常年陷入无穷无尽的战争里,这边扑火,那边放火,如果南朝借机攻打我们,后果不堪设想……”
PS:今日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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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神色凝重:“皇上,我还是坚持这个看法:变法。改革土地制度,真正分给奴隶土地,让他们安定下来,否则,国家会常年陷入无穷无尽的战争里,这边扑火,那边放火,如果南朝借机攻打我们,后果不堪设想……”
弘文帝还是些微犹豫:“只是不知道鲜卑大臣们,会不会反对。”
“反对是肯定的。陛下,所以这一次急需你的支持。”
“芳菲,这一次,我听你的。”
她抬起头看他,眼睛亮了一下。
弘文帝就是这样,某些时候,他给予的权利,是不可限量的。甚至,名正言顺地让她走到台前。但是,芳菲要的并非是走到台前。
她嫣然一笑:“陛下,我这几年闲着无事,也有一些考虑,李奕他们也给了我很多建议。具体的内容都给你看了,现在,只是一个人手分配和权利调度的问题。这些,都需要你做出决策。”
她一边说,一边拿上去一份计划,非常厚的一个折子,“陛下,这是李奕兄弟起草的一份土地改革谏议。”
并非是昔日的草率提议,而是一个非常精细到了具体细节,马上就可以操作的方案。
弘文帝接过奏折看了许久,脸上露出了喜色:“芳菲,真没想到,你竟然准备得这么充分。你看,我还真少不了……”
“陛下,这也不是我的功劳。我不过是借花献佛,传递一下而已。其实,任用汉臣,不止是你开始,以前太祖开国,也有崔浩这样的名臣,不然,不可能有后来的百年基业。鲜卑贵族打天下可以,但是,治天下,要强大,还是需要汉臣。之前,源贺等人打了胜仗,趾高气昂,谁都不放在眼里,说什么都没用。这一次,他们大败而归,气焰自然会矮下去。也许,这将是我们最好的一次机会,如果抓不住,就稍纵即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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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文帝立即明白过来,难怪当时她会借助机会大规模地贬斥汉臣。枪杆子里出政权,无论是坐稳皇位还是推行政策,没有军队的支持,是不可想象的。
如今,那些基本的准备工作,难道都已经完成了?
他想,可笑那些鲜卑贵族们,还以为冯太后,彻彻底底是站在先帝的立场,完全在维护祖宗的利益和传统呢。
他叹一声:“芳菲,你有些时候,就是比我想得远。”
“唉,陛下,我也是迫不得已。”
按照太祖留下来的规矩,汉人的任用是十之三,也就是说,每一次提拔任用汉人,和鲜卑贵族的比例要保持10:3;但是,实际任用考核上,汉人连这三成也占不到,数来数去都那么几个人。既进不了核心机构,也谈不上强大的发言权利。要指望这样毫无威望的汉臣来推行变法,显然是不可能的。但是,中下层的界限就不那么严格了。相反,下层官吏里许多都是汉人。以前,他们没有任何统领,一盘散沙,但是,王肃,贾秀等人加入进去,显然可以好好地带动,真正将他们统领起来,形成凝聚力。
“可是,把贾秀等人下放到军队里,你认为,就能提高他们的威望?”
“当然能够。这一点,陛下你请放心。。”
她在青州追随罗迦出征的那些日子,虽然没有上阵杀敌,但是,对于军营里的情况,完全了如指掌,从最上层的将领到中层再到低级的军官,都做过仔细的走访。
鲜卑贵族源贺等居上,但是,下层大多数人是汉人军官。鲜卑贵族野蛮,暴躁,动辄打骂军士,奴役是家常便饭,一些低等的士兵,简直跟奴隶没多大区别。甚至一些中下层的军官也逃不过盘剥。军队里,一直怨声载道,对上层的反抗情绪非常大。罗迦在时,还可以凭借他强大的个人威望慑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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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迦在时,还可以凭借他强大的个人威望慑服。而且,他本人之前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一切的一切,本来都是等待青州大捷之后,便雷厉风行地铲除这些痼疾,振兴北国。
但是,罗迦不在了,振兴变革都成了虚空。这些人等来等去,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反抗情绪就越来越激烈。这个时候,将汉族官员安插到军队里,自下到上的层层进行宣传,掌握情况,把军队拉拢了,变法就有了根本的保障了。
自古以来,大变革,都要从上到下施令,从下到上服从,才可能取得真正的成功。
当然,彼时的冯太后,还不可能提出“从下到上”这样的理论,但是,她在实践之中,完全是这样操作的,所以,才有了后来真正的胜利,也是我国历史上唯一一次彻底成功的变革,并影响了今后一两千年的政治格局。其实,直到我国前两年彻底废黜农业税之前,我们的土地制度,还算是从当时演习改良而来的。
一整日,弘文帝都在和冯太后商议。从早上到深夜,连御膳都是一起吃的。
但觉生平,两个人加起来说的话,也不及今天这么多。
到了深夜,还了无睡意。
“芳菲,据你估计,贾秀他们已经准备得如何了?”
“其实,除了王肃,其他人都先下放军队磨砺了一两年了。几个人的能力,在对付乙浑的时候,你也见识过的,陛下,你放心。”
“放心!芳菲,既然你这么说,我完全放心。”
芳菲忽然想起来,便转移了话题:“陛下,李奕这两年服侍我和宏儿,尽心尽力。但是,我认为这不利于发挥他的长处,现在,我这里已经用不着他了,不如让他出去历练历练。”
弘文帝犹豫一下,李奕,目前算是他最信任的臣子,做的一切,也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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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宏儿还小,需要有人保护他的安全。”
“赵立和乙辛率领的那支侍卫就足够了。”
小太子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组成了一支侍卫队,出生后,这支侍卫队已经扩大到了五百人,驻守在慈宁宫外面,铜墙铁壁一般。
小小的一个孩子,哪里需要得了那么多的军队?
芳菲摇头:“北武当没什么太大的危险,有赵立和乙辛就足够了。李奕完全不必留在我身边。”
“好,有机会,我会考虑的。”
弘文帝在这一点,还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并没有立即做出决定。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不容任何的闪失。尤其,他很赞同芳菲的观点,不让儿子困于深宫妇人之手,变成一个软弱的脂粉男子,他本人,也非常认可李奕的文武全才,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在儿子身边,既是侍卫,也可以做老师,两全其美。
芳菲知道,在他心目中,某种程度上,儿子的重要性,要远远大于变法的重要性。
“陛下,李奕兄弟,我认为真的是施行变法的最好人选,毕竟是他们兄弟提出来的。”
弘文帝不以为然:“倡导变法的汉臣人选,也不止李奕一个人可以任用;再说,变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还是宏儿的安全成长要紧。”
芳菲还能说什么呢?
在帝王心目中,接班人,当然是国之根本,动摇不得。
“对了,今日忙了一天,还没见到宏儿。我得去看看。”
“这么晚了,宏儿早已睡了。”
弘文帝兴致勃勃:“那可不行,我得去看看宏儿。一日不见他,我一日不安心,走吧,芳菲,我顺便送你回去。”
芳菲没有推辞。
没有月色,星子非常明亮。尤其是居中一颗老大的,远远看去,如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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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人默默地行走,也不说什么话。
慈宁宫到玄武宫的距离,并不遥远。
黑暗中,宏伟秀丽的建筑,雕栏画栋,肃穆井然。沿途的参天巨树,参差错落,将重重的院落掩映。
到处都是秋日成熟瓜果的香味,秋虫呢喃,叽叽喳喳,整个山野,在合奏一首大自然的交响乐。
如果是太平盛世,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很好的。
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谁不想做一辈子太平之君?可是,要太平,也是需要代价的——先要足够强大,一直有足够的军队,足够的威慑力。否则,成群的狮子,没有道理放任一群大肥羊漫步,而不去吃掉它。
弘文帝心里十分异样,慢慢地开口:“芳菲,我们多久没有这样一起走过了?”
她略略一笑,没有作答。
“芳菲,你还记得以前么?在太子府的时候,我们常常去果园散步。不过,是黄昏,很少在夜晚出去。”
她没回答,那些日子,也许,都忘了吧,至少,已经淡漠了。谁还能把每一个花前月下,都牢牢刻印在心底呢?
“芳菲,宏儿这些日子长得真快。等这次战争结束,我想带他回一趟平城,你认为如何?”
“可以啊。陛下完全可以带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