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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弘文帝可以原谅!他当然可以被原谅。
他可以妒恨李奕,他可以裁决他人的命运,他可以责怪自己不懂得避讳——
可是,他呢?他妃嫔成群,他儿女成群的时候呢?难道自己就不会嫉妒么?
无论爱不爱,无论感情的深浅。
如果你为一个男人生了一个孩子,终生保持着那样尴尬的身份,你绝无可能做到对他的风流成性无动于衷!
何况,还是初恋的情人!何况,某一个时刻,她是动摇了信念,真想嫁给他,做他背后的女人,温馨和睦的过一辈子,自己,儿子,都有所依靠。如果不是逼得无奈,谁愿意一直做女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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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微妙的情绪。
只有女人自己才明白的微妙——无声的反抗。
他能有那么多女人,自己身边,为何就不能有男子行走?
她也不是不曾妒恨过的!
只是压抑着!
不敢有丝毫的表露!
何况,还不是真正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自己越是退让,弘文帝越是逼迫!
他凭什么?
他就不能也知道什么是妒恨的滋味?
尤其是李奕之死,更让她感觉自己受到了背叛和欺骗——被那种微妙的信任、妒忌、愤怒交织一身的男人的欺骗。
尤其,是自己根深蒂固地认为,他在这样,也不会伤害自己的一个男人!
为什么弘文帝妃嫔成群理所应当,自己就该安安全全,如一块腐肉一般呆在角落里,对他忠实如一条走狗呢?
这才是弘文帝要求的!
也是全国人民要求的!
就如一个女人,哪怕她刚定亲,未婚夫就死了,但是,她如果真的高尚的话,就该一辈子守着亡夫的灵牌——等那一层处女膜自然老化消失跟着人一起死去!
这才是世人对女人的最高标准!
只是,他们往往不知道,或者,不承认——他们名列列女传的女人,往往跟狗也会OOXX的!
不然,蒲松龄干嘛写犬奸?
越是标榜贞洁的国度,卖淫嫖娼越是无耻,一如今日之中国!
芳菲觉得疲倦,非常非常的疲倦,只是慢慢地:“道长,你说,如果我不用李奕,那么,我还能用谁?”
道长一时,无言可答。
每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都站着无数的男人。是啊,如果她不用李奕,她还能用谁?纵然是一个黑老道,身边也得有一二亲信;难道改革那么大的功臣,没有真正足够信任的左膀右臂,传递信息,收集情报,缓解压力,出谋划策,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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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宏儿那么尴尬的身份,自己敢用其他的谁人?
就算是贾秀,李冲,王肃等人,又岂能如李奕这样安全可靠?
呵,真是可笑,这些人,还指望自己赤手空拳,一个人就打下来江山呢!
如果一个人足够万能了,皇帝还要那么多臣民干嘛?
“道长,你想必知道先帝临终前告诉过我什么!”
道长一震。
“先帝要我务必对他的儿子手下留情。现在,我只是告知他一声,并非是我不留情。而是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打了我的左脸,我绝不会伸出右脸再给他打!”
原来,她是来下通牒的——最后的通牒!
“太后……”
她甚至没有听通灵道长再说什么,大步就走了。
通灵道长一直追到门口,看着她单薄的身子离去,脚步很稳,如一块坚硬的磐石一般。这跟她的身子,几乎形成一个鲜明的对比。
许久后,帷幔才掀开。
一张雪白的脸,和他银色的头发。
竟不料,终究还是这样!不是他杀她,便是她杀他!
道长小心翼翼的:“主上,太后现在一时冲动,她岂能绕过陛下杀了李欣?”
“李欣,就是以前的相州刺史李欣?”
“正是。”
他仔细地回忆,这个人,当年还是自己启用的呢!转眼间,就做了十几年相州刺史了?而且,贪污了十几车的金银财宝。冯太后抓,弘文帝放!给天下人看笑话。
“我知道一个办法,确定可以杀了李欣!”
道长一愣,罗迦,这是要干什么?他不但不劝阻冯太后,反而要将矛盾扩散得太大?
“道长,你明日去找太后,告诉她!”
“主上,这……如果冯太后真的杀了李欣,岂不是大大折损陛下的权威?他们之间,岂不更加势同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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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这……如果冯太后真的杀了李欣,岂不是大大折损陛下的权威?他们之间,岂不更加势同水火?”
“这不是折损皇儿的权威!是给他一个警告!他需要得到警告了!这些日子,他已经完全过分了!”
罗迦的脸色,更是雪白!
心里恨得吐血,这个混小子,竟然糊涂到这样的地步。前妻前女友都是一种亲情财富。善待她们,作为自己的财富那样保护她们,是一个男人的优秀品质。不懂得珍惜自己曾经拥有的,反而让自己的前妻出丑,让普通俗气的人随便辱骂,他认为这就是他的男人气概了?
别人在辱骂她们的时候,谁说不是男人自己本身的耻辱?他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了?
何况做男人已经占尽优势,他后宫成群,女人勾一个手指头,争着地赶上来,永远不会缺少,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而且,两个人还有一个共同的孩子,那么可爱的孩子,当他看到他父亲对他母亲无情打压羞辱的时候,难道不是一种相当残酷的心理伤害??
这个畜生,竟然糊涂到这个地步!
看看弘文帝用的人,再看看冯太后用的人。
陆泰李欣集团,和贾秀东阳王等集团,那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如果这口怨气得不到发泄,她是绝不会罢休的!
如果不出声警告,儿子,必然死路一条!
这是他更加不想看到的结果。
“道长,这些日子,你要派一些道士出去,毕竟,你们在北武当行走,更便于行事。李欣等人,必将有一波强烈的反扑。要警惕上一次乙浑之事重演。”
“好。贫道这就安排人手。”
“魏晨。”
“主上请吩咐。”
“你安排灰衣甲士,严密监视陆泰几个人的一举一动,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报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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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安排就绪,罗迦心里不但没有丝毫的轻松,更是空荡得厉害。人生,如此复杂,感情,就如一剂毒药,稍微份量多一点,少一点,整个就变质了。
他走到外面,看美丽富饶的北武当山脉,下面波光粼粼的银月湖……那么多美好的记忆,却不料,到了今日,阴差阳错,你死我活。
他才觉得自己真的老了!比通灵道长还要老,一生心力交瘁,到头来,一切都是一场空!爱的爱不到,恨的也恨不了!
这一日,弘文帝率亲信去北武当后山射猎。
冯太后上朝。
这些日子,太后和陛下的裂痕已经闹得纷纷扬扬,尤其是李奕之死,所有大臣们都在观察风向。本来以为冯太后闭门不出了,她的雌威已经被彻底打压下去了。再怎么着,出了这样的事情,总该躲几日吧??不料,今日却堂堂皇皇的上朝了。
大家跪在地上,行大礼。
冯太后穿一身盛装,精神并不颓废,尤其,她今日选了一身暗紫色的太后服,头发梳理成发髻,戴了高高的太后凤冠,坐在高台上,脸色雪白,双眼明亮。
大家看不出她的憔悴和悲哀——传说中,她不是整天躲藏在屋子里哀悼情人被诛杀么?
纷纷扬扬,传言四起,贞洁太后,内宠面首……越刺激越八卦!
本来不知道的,也变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谈。整个北国的大小官员们,一聚会便是热议此事,仿佛传闻铁铮铮地变成了现实。
芳菲完全知道——这样的耻辱,其实,是弘文帝带给自己的。是他一手自己戴了绿帽子。
她环顾四周,看着承办李奕一案的陆泰和任城王。李欣等几名豪强则不在。
这些年,积威之下,二人对她多少还是有些害怕,一个个低下头去。
“对于李敷贪污一案,大家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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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环顾四周,看着承办李奕一案的陆泰和任城王。李欣等几名豪强则不在。
这些年,积威之下,二人对她多少还是有些害怕,一个个低下头去。
“对于李敷贪污一案,大家怎么看?”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还以为冯太后会回避这一问题呢!谁知道,一来就开宗明义?
没人回答,冯太后点名:“陆泰,是你主持的这个案件吧?”
陆泰跪在地上,硬着头皮:“正是臣。”
“这个案子很大,李敷贪赃枉法,死不足惜,也许还有许多同党还没被查抄出来。现在,北国大力肃贪,不容任何人逃脱法网,无论皇亲国戚,无论宗亲王室,无论王子公主后妃家眷,甚至我本人!只要犯了错,就要一视同仁!今后,增设一个御史大夫,专门负责监督彻查此事!你们说,谁最适合做御史大夫?”
东阳王道:“老臣认为,大臣李世安最合适。”
李世安站出来,高高瘦瘦的一个男子。
又是个姓李的。实在是陇西大族,李姓人太多了。此人可是跟李奕等毫无关系。
冯太后听过他的名声,点头道:“好,今后就由李世安出任御史大夫。”
众人听得原来是冯太后增设御史大夫,都松一口气。
不料,冯太后立即回到了正题上:“好了,御史大夫有了,今后有了监督的部门了。继续回到今日的话题,陆泰,你把整件案子的卷宗全部交上来我看看。”
陆泰和任城王对视一眼,叫苦不迭。
冯太后集中火力在陆泰身上:“陆泰,卷宗呢?”
“这……回太后,没有卷宗……”
“没有卷宗?这么大的案子,会没有卷宗?那你们的情报是从哪里来的?”
“这……那些档案,是有人秘密送来的……所以,没有留下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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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些档案,是有人秘密送来的……所以,没有留下卷宗……”
“哈,办理这么大的案子,查处封疆大吏,连卷宗都没有,你就私自做主了?”
陆泰暗叫不妙,这是弘文帝做的主,自己再是狗胆包天,如果没有弘文帝支持,岂敢随意诛杀李敷?因其如此,弘文帝不愿意留下把柄,尤其是太监朱翊钧等私自到相州诱捕李敷上当,如果传出去,成何体统?所以,一开始,就没得真正核心的卷宗,李奕一死,干脆就不了了之。
“太后……臣,臣办事不利……”
“办事不利?好!好得很!你们还算不利?二十天之内,可以让一个封疆大吏抄家灭族,还说办事不利?陆泰,你们这样的效率,还有谁比得上?”
陆泰跪在地上,再也不敢开口分辨。
任城王更是跪着,一声不吭。
“啪”的一声,众臣但觉心惊肉跳。是冯太后一掌拍在案几上,几乎几本奏折都飞起来了。
“陆泰,你还不从实招来?你到底受到了谁的指使?”
“是臣失职……臣严重失职……”
冯太后大喝一声:“御前侍卫……”
四名御前侍卫抢上来。
“你们都听清楚了?陆泰是怎么说的?”
四人上前就分别捉住了陆泰和任城王二人,压到一边。
众人做梦也想不到,眨眼之间,冯太后干脆将这二人抓了。明知道不对劲,却又没法,因为,陆泰等人是亲口承认的,自己失职。
渎职论处,当然可以被抓起来。
“在李敷一案里,陆泰等人失职,至于如何处置,等陛下回来,自有论断。”
二人听得是交给弘文帝处置,立即松一口气。
忽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