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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逃避这一切,而是却要弄清楚一切,自己从来都是不甘于被别人摆弄的!
他跳下马车,大声道:“我就是方知晓!”身边的段冲也下马,低声道:“方先生,是不是……”方知晓一笑:“你们侯爷还敢得罪阳平公了?老子当然得过去!”说罢就大步的朝对面车队走去。当先的那名氐人武士跳下马来,恭谨的朝他行礼肃客。方知晓笑道:“好汉子!打过不少仗吧?怎么称呼?”
那氐人武士眼中精光一闪,似乎也为方知晓的气度而有些吃惊。这人如何象一个家将的样子!他微笑行礼,脸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似乎在这一刻都舒展了开来。看起来更加的古怪。
“在下苻登,大秦射生校尉。早闻方先生击败了燕国战神慕容宙,他日大秦第一勇士争夺大典上,一定要请方先生指教一二。”方知晓撇撇嘴,***又来了。老子又不是自己乐意和慕容宙打。全天下都盯着老子了。
见方知晓不以为然的样子,苻登也只是一笑,引着方知晓就走到停着的马车放下的踏板前面。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示意方知晓独自上前。
帘幕在方知晓伸手之前,就被两双洁白的小手殷勤的掀开了。两个清秀可人的侍女低眉顺眼的拜伏在他的两侧。恭迎他的到来。巨大的马车就想一个活动的房屋,里面轩敞开朗。到处都对着软垫,放着胡床小几。一炉炉的薰香翻涌喷吐着缥缈袅娜的香气。这个马车的内部空间,绝对有五六十个平方,十五六个姿色过人的侍女在马车四角照料着香炉和器具。在马车中央,一席胡床之上,一个中年华服的男子,敞着衣领,正在看着一卷竹简。两个侍女在他旁边热着酒插子。
这里面,竟然是别有洞天,自有一种洒脱富贵到了极处的感觉。
听到门口脚步响动,胡床上的那中年男子翻身坐了起来。眉眼依稀就是苻坚的样子。却没有他那种凌厉雄阔。却多了些随性自在的气质。看方知晓在那里乡巴佬一样的左看右看。伸出手来笑道:“方先生,请坐!本公性子疏懒一些,出来走动走动也是图个舒服。不像迎接大宾的样子……祭天大典上只是远远的看了方先生一眼,这次才是真正要看看,击败了慕容宙的后起英雄,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拦路做了一个恶客,方先生不会怪本公吧?”
苻融的言谈倒是出奇的随和可喜。加上他似乎发自真心的欢喜笑容。让方知晓一下就觉得他比今天见到的其他大人物可爱多了。当即老实不客气的找了张胡床坐下来,又狠狠瞅了瞅身边那些侍女一眼。
***,**啊!随随便便就有这么多小美女服侍。老子怎么没这种好命?
苻融拍手笑道:“要说侍女,还是晋人的最好。这些小丫头,都是当年从晋国得来的。训练了不少些日子,服侍人起来贴心周到。要是咱们那些国人的女孩子,真是看看就有些倒胃口……鲜卑女儿虽美,却还是比晋人女子少了几分温存周至啊。方先生觉得呢?”
听着苻融这么一个大人物言笑款款的和自己客气闲扯。方知晓也知道人家这样拦路邀请不是邀请他来赏鉴女孩子的。只有笑道:“公爷,我是秦国一介布衣(在慕容秋教导下,场面上的话他总算能说好了,再不老子***满天飞),公爷有什么吩咐,在下敢不从命。当不得公爷如此客气。”他话是这么说,却浑忘了自己进来连礼都没行一个就这么对坐在苻融这等大人物的面前。严格论起来,就地砍了他脑袋都不冤枉。
苻融一笑,挠挠头:“那自然是有事情找先生的,是什么来着?”言下之意,这位公爷大人自己好像都忘记了。最后一拍手:“啊!是了!听说除了白凤璋,先生手中还有一件逆天灵宝是不是?不知道是什么人在本公面前提了一句,本公也好奇得很。巴巴的就赶来看看……是不是得自慕容宙身上的大火姵?能不能给本公赏鉴一下?大火姵不仅是逆天改元的密宝,其中蕴涵的斗将之力还能造就天下无双的猛将。如果真被先生带来大秦,那真是我大秦之幸啊!先生可不可以给本公一观?”
妈妈的这老小子一下就把屎盆子扣老子头上了?这些东西落在老子手上不交给苻坚,那可是杀头灭族的罪名!这老小子看起来温温和和,无可无不可的。其实比慕容垂和王猛还要厉害许多!大火姵虽然不在老子手上,可是还有一个更说不清楚来历的东西!
方知晓顿时觉得冷汗都下来了。一下从胡床上站了起来。一直恭谨的伏在他脚前,替他轻轻捏脚的晋人侍女被他吓了一跳,娇呼一声就退了开去。
“公爷说那里话来?我们虽然侥幸击败了慕容宙,却还是没有杀得了他!大火姵我们更是只听过名字,从来没见过长什么样!这种异宝,如果落入在下手中,怎么敢不交给公爷?在下只知道一个白凤璋,而且已经奉给大帝了!”
方知晓已经暗中蓄劲,一边沉声回答,一边做好准备。要是这老小子发现了自己右手的秘密。只有夺路而逃,和祖家坞的人抢了慕容秋,有多远逃多远!
下意识中,他已经将那个强加给他的古怪银色印记,当成了血肉相连的东西。
苻融却只是苦恼的又挠了挠头,在这个马车里面。这个中年人没有半点他兄长的那种虎视龙骧的气度,却象一个一直生活优裕,随随便便的中年人。他皱眉道:“先生的话,本公自然是不怀疑的……唉,见了白凤璋,却对其他逆天灵宝更加贪心了,真想有生之年都看看齐全啊……大火姵如果还在慕容宙那里。一直可以吸收斗将之力的他,怎么反而会落败呢?难道传说都是假的?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
方知晓这个时候却只想告辞就走,他摇头道:“公爷说的,在下不知道什么是逆天灵宝,也不想知道他们有什么功用,白凤璋已经交给大秦,这个责任已了。在下只想在大秦好好生活下去……”快放老子走吧!慕容秋还在等着老子呢!回去还要看看慕容垂到底怎么说呢,看看那个老头子又变什么花样!
苻融这时却抬头一笑:“方先生不知道逆天灵宝的来历和功用?来,我告诉你。这已经是这个时代流传了千年的神话了呢。”
“这是隐藏在历代朝代更替背后,最大的一个神话……也是最让人心动的一个神话。”
第六十五章 说了一半的神话
方知晓站起身来,看着沉静的坐在胡床上微笑的苻融。而苻融也同样打量着面前这个精瘦而神态中满是天不怕地不怕气概的青年。这个突然窜起的年轻豪杰,和他曾经见过的每一个胡汉英雄都不相同,但是哪里不同,苻融也偏偏说不上来。
也许只有最善相人的王猛王景略才能说得出来吧……自己……终究是不如王景略的。
苻融坐在那里,微微一拍手。那些晋人侍女们就整齐无声的行礼退入了隔间。原来这么大的一个车厢,还是整个大车车厢的一部分!苻融亲自站起来,从旁边一个壁橱当中取出了一副已经有些变色的陈旧绢帛。对着呆呆看着这一切的方知晓微笑道:“方先生,请看看吧。”
绢帛在方知晓面前缓缓的摊开了,这副绢帛并不很大,不过有十余尺长,卷成了一个小小的手卷。边角已经退色变黄。打开手卷,天头处就是几十方重叠在一处,古意森森的印章。不知道在多少人手中视若珍宝的珍藏过。空白处都是各种各样笔迹的文字题记。真隶篆草无一不备。方知晓基本上都认不得写的是啥玩意儿。他只是有些激动,终于能搞清楚这些逆天灵宝的来历的么?也许自己能知道手上的银光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引领着他一路走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也许还要在种种潮流当中挣扎沉浮下去!
至于秦国如此重要的大人物,阳平公苻融为什么和他摆出这么一副一见如故的模样,还煞有介事的向他透露这个秘密。他现在已经无暇去想了。只是屏住呼吸看着这个也许昭示了自己命运的手卷。
苻融的手指稳定的指着一方位置在最前面,大有尺许的印章。幽幽道:“鬼谷王衍……这就是也许历史上最神秘的人,鬼谷子王衍老先生的自用印章。单单这副印记,就让这手卷已经是无价之宝了……看这后面,还有抱朴仙人葛洪,南阳刘秀,谯国曹操,邺城司马炎……这些曾经开创过一个个朝代的大人物的印章,他们都曾经保存过这部手卷。我苻融何德何能,居然能保有此物……”他的手指缓缓滑过那些已经漫漶的痕迹,然后将手卷朝下展开。
出现在方知晓面前的,是一副图画。
寥寥几笔,就画出了云雾闪电,涛生云灭,沧海桑田。两行高古的墨字汪洋恣肆的侵入了方知晓的眼帘。
在发黄的绢帛上,这简单的墨迹,也同时击中了方知晓的心灵。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些简单到了极处的几笔描绘,竟能蕴涵着他无法表达出来的那么多东西!
苻融的声音在他耳边幽幽响起:“这两行字写的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不是说老天拿我们这些生灵万物当作猪狗一样,而是说在老天眼中,我们这些生灵的变迁更替,都是毫无区别一般的。而只有天意是不变的……真的不变么?”
手卷在苻融手中继续缓缓的展开,接着又是一副图画,七个高冠麻服的人围坐在一个山顶,在他们中间是一个高大的火坛。每个人都仰首向天,嘴唇蠕动,似乎在和头顶威严藏黑的上天在沟通什么东西,在他们每人的手中,都举着一块形状古怪,似金似玉的东西!
这副画面,自己曾经见过!无数的画面顿时从方知晓脑海中掠过。突然之间就将他带到了中流堡的地牢前,这就是他从慕容秋手中接过白凤璋的时候,脑海中掠过的奇异画面!
苻融侧过头看了一眼咬着牙齿出神的方知晓,微笑道:“昔年文王被囚而演易。周人们似乎发现了天地之间蕴涵的一些至理。周人国君即为代表万民与上苍沟通的祭师。对于周人来说,国家大事,唯戎与祀。在多少年和上苍的沟通当中,也许他们发现了什么。但是谁知道呢……总之周人制造了七件最神圣的祭器,用了一系列神秘复杂庄严的步骤,他们好像就获知了天意,改变了天命,甚至逆转了朝代更替的气运!
牧野一战,商汤亡而周兴,接着就是周人八百年的天下。这些秘密还有这些神秘的祭器被慎密的保存在周人的宗庙。只有一些专门记载研究这些典礼仪式的人知道这个秘密。这些研究典礼仪式的人,被称为儒……”
方知晓又听傻了,他咧着嘴有点无礼的看着苻融,迷信真是害死人啊!这故事编得,还没有玄幻小说好看哪!接着他又是心中一动,但是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又该怎么解释?
苻融继续缓缓的展开手中的绢帛:“天生圣人,垂天作则……上天之子秉承天命而抚有天下。要取代他们,是不是就要将他们所代表的天命改易过来?而又要怎样和上天沟通呢?那些秘密,被周王室试图永远的保存住。几百年过去,久远得连他们自己都似乎忘记了……周由西而东,动荡播迁,文记流失。周人似乎不再是天命的代表。天下分裂成无数的国度,互相攻伐征战,无数的人想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