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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秋阳高照,在东郊的一方一眼无际的良田中,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耀人眼球,但见那金黄的稻黍,羞涩的垂下了脑袋,惹人喜爱,如今可正是秋收的季节,数十名农夫们正躬身于田间,收割这一季的成果。
咚咚咚!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乱了农夫收割的节奏,他们都抬起头,只见一对禁军冲了过来。
为首一名军官,手执马鞭一指,大声嚷道:“停下来,全部停下来,闲杂人等速速退到一旁,朝廷如今要征收这片田地盖建堡垒。”
这人正是牛皋!
那些农夫都傻了,呆呆的望着牛皋。
牛皋见他们这么不给面子,恼怒道:“谁若再留在此处,休怪不将军不客气。”
那些农夫登时醒悟过来,连家伙都不要了,赶紧跑了出去,这若是他们的田,那当然死都不会走呀,可是他们只是帮人打工的,犯不着为此丢了性命啊!
牛皋大手一挥,道:“给我封了。”
“遵命。”
“等下,等下。”
就在这时候,左边突然跑出四五个人来。为首一人乃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这人一来到牛皋面前,就趾高气昂的问道:“你们是何人?要做甚么?”
“你又是何人?”
“我是管这片田的人。”那人道。
牛皋道:“那正好,我乃侍卫马指挥使,牛皋,现在要征用你这片田地。”
“甚么?征用这田地?这…这是谁说的。”那管事的骇然道。
牛皋道:“本官只是奉命行事,尔等速速退到一旁,否则,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且慢。”
那人拦着牛皋身前,道:“你们这等武夫,可知这田是谁的么?谁若敢动一下试试。”
显然,他并不了解如今的禁军已经不是从前那支禁军了。
牛皋二话不说,上前一手抓住那人的衣领,抡起右臂,正反四个耳光,啪啪啪啪,声音何其清脆,足足打落五颗牙齿。那人的左右脸颊都给牛皋给扇凹进去了,嘴角崩裂,鲜血往外直冒。一阵巨咳,人都快被扇晕了,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牛皋哼了一声,随手一扔,那人登时摔倒在地,他手一挥,道:“全部抓起来。”
唰唰唰!
雪亮的枪头立刻伸到了那几人的面前,此时,这些人哪里还有方才那股嚣张的气焰,全部趴到在地。哭喊道:“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
“带走!”
“遵命。”
令人感到讽刺的是。当牛皋扇那人耳光时,远处还有不少农民为之叫好,可见这几人平时没有少欺负他们。
几乎在同一时间,在南城郊外。杨再兴骑着高头骏马在,疾奔到一方良田旁,长枪一挥,朝着田间农民,道:“我乃神卫军教头,杨再兴,奉命征用这片田地,尔等速速离去,莫延误军情。”
那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哪里见过这等阵势。赶紧拔腿开溜。
当然,又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上来质问杨再兴,杨再兴可是土匪出声呀,打不出官腔来。也不想多说,长枪一立,好似在说,尔等是不是要跟它说话。
那些人见这军爷忒猛了,我就是语气有些不好,再说这种时候,语气能好么,你用不着拿这东西来吓人吧。
不过,他们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还真被吓到了,二话不说,转身就溜。
在这一天内,侍卫步、侍卫马两大军方同时出动,光在这京城内外,就封了良田百亩,动作之快,令人嗔目结舌。
李奇这人虽然说话有些绕,又爱卖关子,常常让人欲仙欲死,直想痛扁他一顿,可是李奇做事,那真是历来就雷厉风行,绝不会出现什么拖泥带水,一旦决定下来,就必将付诸行动。
此时,那些商人终于明白,李奇真不是跟他们开玩笑的,就这么封下去,不出几日,他们全都得完了,而且,如今正是收获的季节了,拖一天,就亏一天,眼看着那金黄色的稻黍,就是不能去取,那真是心急如焚,赶紧跑去求后台帮忙,因为这事牵扯到了军方,他们可管不着了。
商务局。
“李奇小儿,快快给老夫出来。让开,你瞎了狗眼,连老夫都敢拦。”
这第二日早上,商务局才刚开门不久,几位身着二品官服的官员就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嘴上大声嚷嚷道。
商务局的护卫,见这几人个个都穿着官府,倒真不敢拦,只好退到一旁去,一人赶紧跑进屋内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一人就急匆匆的走了出来,但不是李奇,而是副经济使秦桧,秦桧这一瞧这来人,心中一惊,这几人中,要么就是大学士,要么就是紫光禄大夫,要么就是太保之类的。
虽然他们如今都没有握有什么实权,但是虚职这么高,那也挺恐怖的呀,威望在这里的呀,而且他们都是贵族,家族在朝廷都算得上一方势力!
秦桧连忙行礼,道:“各位大人上门,不知有何事赐教?”
中间那位须发皆白,但是脸色红润的老者,怒喝道:“快起把李奇小儿叫出来。”
这人乃是观文殿大学士,顾言夫,从二品,比李奇要高出一个等级,那顾家米铺就是他顾家的,当然,他们顾家也是此次封田的最大受害者。
秦桧心中郁闷不已,为什么这一出事,总是我顶在最前面,挨骂的也是我,偏偏那个生事的却龟缩不出。赔笑道:“真是抱歉,大人今日不会来此,各位大人若是有事,下官可代为转告。”
“你少在这里糊弄老夫,今日若见不到那小儿,老夫决不罢休。”顾言夫一摆长袖,他何曾在这东京一亩三分地上,受过此等大辱,连田都让人给封了,怒骂道:“你们商务局是不是瞎了眼,连老夫的田都敢封,你们知不知道那田可是皇上赐给老夫的,你们这是大不敬之罪,我一定上奏弹劾你们商务局。”
秦桧被喷了一脸口水,也有些恼火,直言道:“顾大学士,这…这你是不是找错地了。此事与我商务局没有半点干系,你要找也是应该去三衙,你们在这里哪怕是坐上一年,下官也不能给你任何答复,因为下官对此是一点也不知晓。”
顾言夫登时愣住了。
北宋小厨师 正文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哇!碰瓷?
秦桧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商务局上下顿时都觉得很委屈;泪眼汪汪的望着顾言夫等人。这明明就是三衙的人去封你的地;但是你却找到我们这里来;虽然我们与三衙有着同一个无良的老大;但这也不能成为你大闹商务局的理由呀;你这不是挑软的捏么。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真是太欺负人了。
顾言夫等人也反应了过来;虽然他们都知道罪魁祸首一定是李奇;但是严格来说;他们还真的去三衙;来这里;的确是有些无理取闹了;还让人看了笑话了;又见李奇也确实不在这里;于是就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秦桧送他们到门前;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是长出一口气啊;道:“总算是把这蓄菩萨给送走了。”说罢;他又呵呵笑了出来;喃喃念道:“你们这些老家伙;还真是老糊涂了;跟谁作对不好;偏偏要跟疯子作对;你们这不是找罪受么;谁人不知大人在军中可是有一个外号;唤作鬼见愁。不过;大人这一招还真够狠的;我不及也啊。”
说到这里;他脸上微微露出一丝愁闷之色。
太师府。
“爹爹;是时候喝药了。”
“拿来吧…咳咳咳!”
蔡绦端着一碗药;关切的望着蔡京;道:“爹爹;你身子还好吧?要不要唤郎中来瞧瞧。”
蔡京摆摆手;道:“这都有是老毛病了;不碍事;一会就好了;你用不着担心。其实爹爹能活到这般岁数;已经是得上天垂怜了;若非如今局势不明;蔡家根基不稳;就算是上天现在收走老夫;老夫也没有任何遗憾。不过如今老夫倒还想老天再给老夫两年光景。”
蔡绦忙道:“爹爹一定能够长命百岁的。”
蔡京摇摇头;不愿多说了。
蔡绦见父亲不想多说;心中很不好受;亲手喂蔡京喝药;他虽然为人比较蛮横;在朝中不是很讨人喜;但也确确实实是一个孝子;这是毋庸置疑的。
不一会儿;这一碗药就喝完了。蔡京擦了擦嘴;稳道:“对了。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蔡绦哭笑不得道:“李奇这么一搞。那些粮商当真承受不了。这田里的稻谷正赶着收割;是半刻都迟上不得;可是眼见这稻黍就在眼前;就是取不得。呵呵;如今朝中大臣正满街找李奇算账了;也不知那小子躲到哪里去了。”
蔡京呵呵道:“真是想不到;李奇这小子竟然会用这等法子去对付他们;当日老夫还不明白他为何在殿上说那番话;如今算是明白了;现在就算这小子把天给捅破了;也有皇上在上面撑着;那些粮商可有苦吃了。”
蔡绦道:“这法子倒真是好。只是…。”
蔡京一听儿子这语气;就知道他想说什么;知子莫如父吗;道:“李奇有句话说的好;钱是赚不完的。若是那些穷人或许希望天下大变;可是咱们这些人;若天下大变;那可无一能够幸免了;这点钱不赚也罢。”
蔡绦点头道:“爹爹说得是。”说着他又迟疑了下;道:“爹爹;你说这金兵会不会打到京师来。”
蔡京手指不知觉的跳动了一下;摇摇头道:“这我也猜不准;但是以前我大宋与辽国多有战事;可也就在北方打打;金兵虽然强于辽兵;但是兵马远不及我大宋;而且;宋金二国之间并无恩怨;我想金兵此番前来;也就是想要点钱财去;一旦受阻;他们必定会寻求谈判;到时应该能够化解这场战事。”
蔡绦听着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他们这些人才是最不希望打仗的;只要大宋稳定;那钱财简直就是取之不尽啊!
三衙征用良田一事;很快就在厩内外传开了;照理说;这田被征用了;百姓们应当痛苦才是;可是厩多数百姓却拍手叫好;痛快之极。
这都是因为所征用的土地;全都是那些粮商旗下的;这些黑心的粮商啊;战事才刚刚打响;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涨价了;足见他们是多么的饥渴;这是要吸干百姓的血;吃尽百姓的肉呀;百姓能不拍手叫好么。
当然;一方高兴;必定会有一方忧。
那些粮商此时真是快疯了;这可是非常时期;朝廷在这种时候;从不对百姓讲客气;那都是硬性标准;不容你们有半点反抗;当初王黼如此;如今李奇兀自如此。
唯一的区别在于;王黼是找那些都是普通的百姓;没有啥后台的开刀;而李奇偏偏是找这些大家族开刀;而且动静比王黼那时候还要大;王黼再怎么说;也就是敲竹杠吧;弄点钱来花花;你李奇倒好;手往哪一指;这几十亩地就没有了;这换谁来也受不了啊。
土地可是粮商赖以生存的根本;这地都没有了;还称个p的粮商啊!
他们此时肠子都悔青了;要是早知如此;他们那天就不会与李奇闹翻了;现在好了;稻谷收不了;地也没有了;他们真的自杀的心都有了。
其实最着急的当然还是他们那些后台;这些贵族们;不懂做生意;但贵在土地多;也就靠这些田地发财了;土地没有了;就等于要了他们的命;一家子怎地养得好。有些人都急着直接告到皇上那里去了;说什么李奇强占了他们的土地;陷害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