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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九叔道:“可是钱票不是独一无二的,岂不是很容易伪造?”
李奇笑道:“这你们放心,既然朝廷敢推出这钱票,这方面自然是下足了功夫,多的就不说了,这钱票所用的纸张将会是一种全新的纸张,非常的特别,手一摸就能察觉出来,而且还有官印,密押,但凡参与合作发行的商家,朝廷都会告诉他们辨别真伪,当然,告诉你们的只是一部分,朝廷还会保留一些诀窍,不仅如此,钱票更新的会非常快,而且立法院会同时推出律法,伪造钱票的人,罪名可是不小,所以关于这方面,大家大可放心,绝不会出现伪造的情况。”
“那是,那是,这我们对朝廷有绝对的信心。”何九叔呵呵一笑,这一笑,商人嘴脸是尽显无疑,道:“枢密使,这钱票正是我们迫切需要的,我何九绝对支持,我觉得何不就第一次发行,何苦等到第二次了。”
这当然是越快越好,一旦传出去了,肯定会有更多的商人参与进来。
可是朝廷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得更多商人的支持,肯定要放长线钓大鱼,李奇笑道:“朝廷也想快,问题是快不了,朝廷还得宣传,有意向的商人首先要去商务局登记,而且这钱票里面将会把参与联合发行的商人的一些信息藏于钱票的密押内,便与客户知道,也便与你们识别,但是各位放心,一旦确定联合发行的人后,朝廷就会立刻发行,相信今年秋收时就能发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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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厨师 正文 第一千六百零三章 他好,我才好!
在李奇的字里行间内,未带有丝毫强迫性的,但是却胜过强迫,因为你不与朝廷合作,别人要是与朝廷合作,那你就亏大发了,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随着钱票的普及,这里面的利润将会越滚越大,虽然里面还是有一定风险的,这风险就是来自朝廷的信用度,但是面对这么大的利润,没有商人会拒绝这一次合作的。
那些商人纷纷问清楚合作的手续,然后就怀着欣喜离开了,这将会是变法以来,最具有革命性的一次突破,至于是好是坏,那还得留给日后去判断,但是就目前而言,这钱票是非常值得发行的。
李奇一直送他们到门前,等到他们都离开后,李奇正准备回府,突然,边上驶来一辆马车。
这个狡猾的小妮子。李奇看着那辆马车,觉得好气又好笑。
不一会儿,马车停在门前,只见白浅诺从车上跳了下来,她见到李奇,目光稍显得有些躲闪,嘻嘻一笑,道:“他们都走了?”
李奇哼了一声,没有做声。
白浅诺赶紧上前,一手望着李奇的胳膊,撒娇道:“对不起啦,你是不知道,这些天我都快被他们给烦死了,我现在见到他们都怕。”
也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白浅诺扭捏时,胸前已经在李奇手臂上挤压,这让李奇倍儿爽,半点脾气都没有了,见白浅诺还穿着官服,嘿嘿道:“我说经济使,你好歹也是一个四品官员,强行抱着一个刚刚出狱的帅哥,这合适么?莫不是今日要夫君玩什么制服诱惑,那夫君倒是可以勉强接受你的道歉”
“去你的,什么制服诱惑,真是难听死了。”白浅诺听得脸色一红。急忙松开来,一对明亮的眸子左右瞟了瞟。
李奇哈哈一笑,一手搂着白浅诺的纤纤细腰往府内走去。
白浅诺偎依在李奇怀里,笑嘻嘻道:“夫君,坐牢有不有趣?”
李奇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都不来接我出狱。”
白浅诺瘪着嘴道:“我也想,可是我要上早朝啊!”
李奇哼道:“你不会请假啊!”
“我倒想,可是我总不能跟我皇上说,我要接我夫君出狱,特请半天假吧。”
“呃。。。。”
李奇一脸尴尬。这妮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抽噎了几声,博同情道:“你是不知道,夫君我这些天受了多大的苦,他们…他们…我说出来怕你会哭,你可得好好补偿下我受伤的心灵呀。”
这说着大手就往白浅诺翘臀移去。
“我不会哭的。”白浅诺赶紧挣脱开来,哼道:“夫君,这话你骗骗红奴她们还差不多,休想要骗我。你帮你司法院这么大一个忙,他们怎么可能会亏待你,而且,我听说高衙内和小九最近也犯事进去了。想必是皇上怕你闷,故意安排他们两个进去陪陪你,这番用心怎么可能亏待你。”
李奇哼道:“这你就别提了,提起来我就有气。就那两个家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有被他们气死已经算是万幸了。还解闷,这可是最狠毒的酷刑啊。”
话虽如此,他心里还是挺感激那两个二货的,正是因为有他们在,这几日才过的多姿多彩,特别是看到高衙内倒洗脚水的表情,那真是太爽了。
白浅诺哪里会信,道:“你们关系不是一向都挺好么,而且又挺聊得来。”
李奇赶忙否认道:“假象,这绝对是假象,我和他们那都是应酬,什么交情都谈不上,像我这种高素质的俊才,怎么可能和他们聊得来,这等话莫要再说,免得坏了为夫的名声。”
说话间,二人来到了厅内,相近而坐。
白浅诺刚喝了一口茶,就迫不及待问道:“夫君,你打消那些商人的顾虑没有?”
李奇道:“这是必须的,我可不能让他们再去打扰我妻子了。”
白浅诺白了他一眼,脸上却是笑靥如花,道:“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怎么跟他们说,他们都不相信,总是认为夫君你此番坐牢,一定是出于朝堂争斗。”
“很简单,货币。”
“货币?”白浅诺黛眉一皱,道:“原本去年十月初一要发行新货币的,但是因为金军南下又延期了,这跟此事有什么关系吗?”
李奇笑道:“此番可是皇上即位以来第一次发行货币,而且我们大宋的货币在很多国家都通用,这可是大事件呀,如果我失势了,那我还敢在这上面妄言吗?我还能给予他们很多保证吗?”
白浅诺沉吟片刻,忽然道:“我明白了,你将钱票的事告诉他们了。”
李奇点点头道:“我只要透露一些机密给他们,他们就能够确信我并没有失势。”
“还是夫君你有办法。”白浅诺嘻嘻一笑,又问道:“那他们对这钱票有什么反应?”
李奇道:“这钱票是我一手策划的,我是商人,最了解商人的心思,你大可放手去做,他们都会争先恐后要与朝廷合作。”
白浅诺欣喜道:“夫君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奇对于白浅诺当然是信心百倍,道:“但是任何事都得从长远出发,这钱票可是具有非常深远的意义,所以你在挑选商人参与这一次发行的时候,一定要切记,不要根据他们的身份地位来判断,应该要根据他们的生意覆盖面来看,换而言之,他们的生意越贴近生活,百姓与他们互动的越多,就越佳,因为这样一来,钱票流动的范围就越大,而且,你们商务局得尽快准备了,要赶紧推出钱票,因为后面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白浅诺嗯了一声,道:“我会加紧准备的。”说着她突然想起什么似得,问道:“夫君,日本的事?”
李奇道:“我交给了燕福。”
“她?”
白浅诺略带一丝担心道:“你全都告诉她了?”
李奇点点头道:“这事原本由我去是最适合不过了。但是我现在根本无法抽身,我也想过让骨欲前去,但是骨欲去的话,跟牛皋有些重合了,她们都是擅长打仗,而燕福深通政治之道,能够很好的弥补牛皋的不足,我也是再三思量,才决定告诉她的,其实她早已经猜到一些。”
“什么?”
白浅诺惊讶道:“你说她早已经有了猜疑呢?”
李奇嗯了一声。道:“你应该知道,在我刚到三衙上任后,她帮我很多忙,直到现在,那时候我们虽然都有隐瞒,但是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都是为了大宋好,所以我们其实是知根知底的,但是自从南征以后。我和她渐行渐远,特别是到了燕云,她看得出我有事情瞒着她的,她知道我很了解她。如果是对大宋有利的事,我一定不会介意与她商量,除非…。”
白浅诺道:“除非你与大宋南辕北辙。”
李奇点点头。
白浅诺道:“可是她姓赵。”
李奇笑道:“但她同样也是我的妻子,如果我相信你。而不相信她,这对我们每个人都不公平,而且迟早有一日她会知道的。这晚说不如早说。”
白浅诺略带一丝诧异的瞧了眼李奇,随即嫣然一笑,道:“夫君,我相信你不会看错人的。”
“别说我对此是深信不疑,就算我看错了,我也不会后悔,在我策划这一整套计划时,我已经做好失败的打算,所以我对我走的每一步,都不会感到后悔。”
话虽如此,但是李奇脸上却挂着自信的笑容,又道:“目前谈这些还为时尚早,毕竟我们的军队可能还是刚刚登陆日本。对了,最近秦桧有什么动作?他可是一枚关键的棋子。”
白浅诺道:“如你当初所言,他最近在朝堂上并没有任何动作,一心一意的在安排关于军粮调用的事宜,但是他妻子王氏却是动作频频,据我所知,王氏与张春儿在西京洛阳等地合作开了几家酒楼,而且还在洛阳开了一个当地最大的造纸印刷的作坊,王氏还依靠张春儿的人脉与不少粮商搭上了关系。”
说到这里,她皱眉道:“可是秦桧才刚刚上任不久,他又是出自寒门,家中能有多少钱财,怎么可能一下子开展这么多生意,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李奇轻笑道:“就凭秦桧是少宰,很多少商人都求着与他合作,而且根本不需要他出本钱,他能发展这么快,也是理所当然的。”
白浅诺道:“那就证明他们中间还是有私相授受。”
李奇道:“但是这并不违法,随着商人的地位提高,官商联营,也是大势所趋,为官者,首先要服众,要是不能服众,那你这官这做不得长久,有些事情你必须得做出让步,如果你这也不准,那也不准,那么只有逼这些大官走上一条贪污的道路,毕竟他们可不是圣人,无欲无求,所以适当给予他们一些生存空间,才能更有利的发展,这官员去做买卖,总比去贪污要好,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如果朝中的一品大员都不去贪污,那么地方上的官员就更加不敢。”
白浅诺道:“可是一旦时日久了,难免会出现官商勾结的现象,这与官官相护没有差别。”
“你说的不错。”李奇点了下头,又道:“这就需要律法来平衡,生存本来就是各凭手段的,而人类比起动物来,最大的差别是因为人类的世界存在着规矩,不管他们怎么做买卖,只要不违法就行了,所以立法院才是关键所在,这世上永远不会出现人人平等的现象,我们能做的只是让大家在律法这一层面上做到人人平等,至于生死贫穷,那就得看个人了,谁也帮不了你。如今立法院还有很多缺陷,这是一条漫漫长路啊!”
白浅诺听得微微叹了口气,一个人的能力和生命实在是有限,纵使有三头六臂,相比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