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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天九眼眸一转,骂道:“放你娘的狗屁,圣上贵为教主道君,乃仙人矣,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岂能与圣上相提并论,真是好不要脸,若要治罪,那也应当治你们的罪。”
高衙内连声点头道:“对对对,你们这些狗道士真是好不要脸。”
“你…你竟敢骂我等不要脸?”
“骂你怎地?谁让你们这些狗道士玷污了小龙女。”
“我与你们拼你了。”
“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你高爷爷正好手发痒,小九。上。”
高衙内上次被郭京那淫道海扁了一顿,这口气现在还憋着的,正愁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如今恨不得将这股怨气发泄在这几个道士身上。
洪天九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立刻就近抄起长板凳准备开干。
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等等等下,各位请息怒呀,这只是一个误会罢了。”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冲进一人来,拦在中间,只见这人一手执纸扇遮住脸,一手挥舞着,阻挡双方靠近。
“你这厮且让开,本衙内今日非得好生教训下这些狗道士。”
“我可不惧你高衙内,你虽是太尉之子。那又怎样?难道太尉之子就可以为非作歹,胡说八道吗?”
“各位,各位,这只是一个误会。何必了。”
“你让开否?不让本衙内连你一起揍了。”
“靠!我就一劝架的而已,你们要打就给我出去打。”
这“靠”字一出,高衙内等人立刻反应了过来,定眼一看,惊叫道:“李奇?”
那几个道士也反应了过来,转头怒视着来人,这才是罪魁祸首呀。
来人正是李奇,其实他躲在门外看了老半天了,若非他们要打起来,这门肯定不会进。这下好了,始作俑者出现了,双方开始将火力转向了李奇。
“李奇,你这厮会写故事么?写的是啥乱七八糟的东西,太伤我心了,平时叫你多读些书,你非得去做菜,你瞧,这下出大乱子了吧。”高衙内率先开火道。
靠!你这厮跟我提读书?李奇气的是骂都骂不出口了,真是没有最无耻的,只有更加无耻的。
洪天九也极其郁闷道:“是啊!小龙女清白若给杨过,那我们倒能接受,可是给了尹志平,那怎么能行。”
“就是,就是,这不是欺负人么。”
。。。。。。
不仅仅是他们这伙人,就连其余的读者也纷纷开始发牢骚,表示对这一回极为的不满意。
等到这些人发完牢骚,那道士又开火道:“经济使,你唤人在大宋时代周刊上,屡屡诬蔑我道教是何用意?今日若不说个明白,我等绝不离开。”
“是是是,你必须要向我们道歉。”
“仅仅道歉如何能行,你至少要在大宋时代周刊上,发一篇道歉的文章。”
“对对对。”
。。。。。。。
洪天九见李奇还在用纸扇挡在面前,道:“大哥,你用扇子遮住脸作甚?莫不是心有愧疚,没脸见人。”
你丫才没脸见人了。李奇收起纸扇,道:“你们说话唾沫横飞,我若不用纸扇挡住,岂不成落汤鸡了。”说着他高举双手,道:“各位静一静,先听我一言。我知道大家看到这里,会很不爽,也曾有许多人劝过我不要这么写,但是我还就偏要这么写了。”
高衙内好奇道:“这是为何?”
李奇叹道:“故事虽是虚构的,但是故事之所以能吸引你们,就是因为其中也有酸甜苦辣,人生百味,能够引发读者的共鸣。俗话说得好,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岂能事事顺心。正是因为有狂风骤雨,才能见到那美丽的彩虹,若是主角什么都一帆风顺。那故事便与清水一般,有什么看头?想那貂蝉,不也先从董卓,再跟吕布。况且这故事才刚刚开始,大家先别急着骂,我敢保证,各位看到后面。有得只是感动和刻骨铭心,绝不会令大家失望的。”
一人郁闷道:“可是如今木已成舟,你叫我们如何还能继续看下去?”
你不看就不看呗。李奇微微笑道:“其实这也是买卖,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各位若看不下去,不看便是。犯不着为此生气,气坏了身体,吃亏终究是你们自己。而且,你也知道木已成舟,故事已经刊登出来了,你们骂不骂,都是如此。当然。若是没有一个人看了,那我不写就是了,没有必要勉强,我也不靠这个吃饭的。”
李奇口气恁地强硬,倒是让众人有些始料未及,但细细一想,倒也不难理解,李奇如今要什么有什么。这故事给他带去的利益,真是不值一提,写与不写,几乎没啥区别,但是对他们而言,生活中就少了一份乐趣,少了一份期待。更加要命的是,这武侠小说,唯有李奇一人写的出,其余人根本就不懂。更别提写了。
洪天九眼眸一转,搓着手笑道:“大哥,不写那如何能行,这忒也不厚道了,咱们也就是发发牢骚,别无他意,别无他意。”
其余读者权衡再三,也只能接受这事实。
李奇见他们服软了,又朝着那几名道士道:“几位道长,你前面说我诬蔑道教,请问你们是那只眼睛瞧见到的,还是你们的开了糊涂眼,见风就是雨,我倒还想告你诽谤了。众所周知,我大宋时代周刊向来都是用事实说话,那些道士既然敢做,难道还怕人说呀,难道偷偷摸摸是你们道教的优良传统?究竟是我在诬蔑道教,还是你们在诬蔑道教?只要你们能找出大宋时代周刊上任何一篇不属实的新闻,我李奇就愿意向你们磕头认错。难道…你们心中有鬼,才会恁地紧张?”
“谁…谁心中有鬼呢?”
“若没有鬼?那我大宋时代周刊照实说话,干你们鸟事啊!难不成说实话也碍着你们了?”
高衙内哈哈道:“如今开封府都还在审问一对披着道袍的狗男女,一看便知孰对孰错。”
此言一出,众人轰然大笑起来。
那几名道士面面相觑,面色显得尤为难看。
洪天九手朝着他们一指,道:“瞧瞧,现在看来,他们倒真有些像尹志平和那赵志敬等人了。”
又是一阵大笑。
“你们…你们真是欺人太甚。这事没有算完,我等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那几位道士见势头不对,知道今日恐怕难以得逞,一振长袖,扬长而去。
小样!就凭你们几个,也敢来我醉仙居找晦气,真是自寻死路呀。李奇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忽然,一书童打扮的少年来到李奇身旁,垂首道:“经济使,我家主人有请。”
李奇转头一看,暗道一声糟糕,真是棋差一招呀。低声道:“你主人来了多久呢?”
那书童倒也机灵,答道:“回经济使的话,方才主人全都瞧见了。”
李奇一抹额头,郁闷道:“我知道了。”随后他便与这书童去到了三楼的天山人间。
来到里面,只见宋徽宗、蔡京坐在桌旁,除此之外,窗边还坐着两位道长,但都是双目微闭合。左边一位高鼻深目,双颊凹陷,面色泛紫,道号为灵清道人,掌管玉清宫,也就是炼丹的;右边那位面容慈祥,须发皆白的道长,道号水清道人,掌管翰林医官院,有道是十道九医,在医学方面,宋徽宗做的的确无话可说,他利用道教将宫廷的高超医术传入民间,造福百姓,这一点,的确是值得称道,但是比起他所犯之过错,那真是不值一提啊。这二道如今可是宋徽宗最信任的道士。只因宋徽宗太过痴迷于道术,还设定二十六阶道官,所以但凡有名的道士都有官阶的,这二位道士便是属于一阶道官,比武将强千万倍,与儒生旗鼓相当,甚至有段时间还命令群臣穿道袍上朝,由此可见,道士在宋朝的势力绝不容小觑。
俗话说得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莫装逼,装逼遭雷劈!李奇瞥了眼那两道士,心中满是不屑,作揖行礼道:“李奇见过大官人,太师。”
宋徽宗微微瞪了他一眼,沉声训斥道:“好呀。好呀,想不到你小子竟然用这等无耻的招数,来替你的神雕侠侣护驾,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胆大妄为。”
他对此事可是知根知底,如何能不明白李奇此举的用意。
李奇却还叫冤道:“大官人明鉴呀。我也只是为了咱道教着想。”
那灵清道人双目倏然睁开,精芒一闪,望着李奇道:“贫道倒想听听经济使此举究竟是如何为你的道教着想?”
李奇呵呵道:“这位道长,实不相瞒,其实我是一名虔诚的教徒,若非生在厨师世家,说不定咱们如今就是同行了。”
灵清道人冷笑道:“好在如此。否则真是我道教之大不幸呀。”
李奇兀自笑道:“道长何处此言,我可是一心为道啊!”
宋徽宗皱眉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是为了道教着想,那你现在就说个明白。”
“是。”
李奇一拱手,道:“道教起源于我华夏民族,其思想能够造福于百姓,因当受人尊敬。大官人又乃教主道君,对天下修道之人施与福泽,大力推行道教。以至于道教日益强盛,这本是好事。但有句俗话说得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由于道教实力日益壮大,以至于很多人都加入入道教,但可惜的是,其中有许多人都并非潜心修道。他们只是想借着道教这棵参天大树,为自己谋取私利,导致如今得道教是鱼龙混杂,令道教蒙受不白之冤。这就跟那些贪官污吏一样,他们也令天下士子遭受了无妄之灾。李奇虽非道徒,但却有一颗无比虔诚的道心,从射雕中我描述王重阳、丘处机、马钰等令人敬佩的道士就不难看出。我知如此下去,道教迟早要败在这些人手中,才想出此法欲教训下那些害群之马。还是那句话,教主道君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难道那些披着道袍的坏人能够凌驾于教主道君之上么?”
其实相比前一次与士子的舆论战,李奇这次收敛了许多,并没有做的太绝,甚至根本就谈不上令道教受辱,刊登的几篇文章,都是以某一个道士为例,用道教的思想去看待这个问题,等于还是在帮道教做宣传。当然,若非如此,今日就不是几个道士找上门了。
可是,即便如此,兀自还是有许多道士认为自己受到了多大的冤屈,说一千,道一万,他们还是被宋徽宗给宠的,若是换作商人,恐怕商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又来这一招?蔡京苦笑的摇摇头,但是他也从中得到了一些信息,那就是大宋时代周刊已经成为了一大利器,他日应当好好利用才是。
灵清道人听得咬牙切齿道:“好一张伶牙利嘴。”
“过奖,过奖。不敢当,不敢当。”李奇呵呵道。
那水清道人听罢,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别看他须发皆白,但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可见平时保养的不错,道:“贫道早就听闻经济使能言善辩,仅凭一张嘴足可敌千万雄兵,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呀。”
灵清道人微微皱眉,道:“师兄…。”
水清道人手一抬,道:“师弟,经济使此言不错,老子圣人曾言,上善若水,柔弱不争,凡道教中人应当谨守此义,可是世上有许多心怀叵测之辈,借用我教一名,气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