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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放看他一眼:“许炎的对敌经验很丰富,你有时间可以跟他学学。”
巫崖重重的点点头,想着昨天轰轰烈烈的那场战役心里的激动总无法平静,不由的感慨道:“太后行军果然厉害,难怪皇上说太后有必胜的把握。”
徐天放想到这里表情更加凝重,昨晚她紧紧带着一千人便吓退了金国的反攻,此等智谋早已不能说睿智而是太谨慎,她竟然想到金国会反扑且早有准备,这份沉稳已经足够她站在这里拥有伏虎城的领土。
巫崖苦笑:“太后从来到这里从无败绩,所日不过是她千万次的积累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大哥,你说我们斗的过她吗?”巫崖突然不那么自信了,看不到希望的坚守还有什么意义。
徐天放闲闲的看向巫崖,认真的看着远方晒太阳的士兵:“你以为咱们在斗吗?但我们不得不继续,他们带着夏国进入了昌盛了时候,我们必须让他们相信我们也有能力做的更好,否则你凭什么从他们身上要他们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
巫崖似懂非的看着大哥。
突然一阵笑声传来,周围的懒散的士兵突然站起敬重的行礼,徐君呢和科斐、科缄形一同走来。
徐天放、巫崖急忙站起来行礼。
科缄形不知说了什么,逗的徐君恩、科斐哈哈大笑,科缄形挠挠头傻呵呵的不知自己哪说错了。
科斐难免得意的对徐君恩道:“我这孩子就是好高骛远,年轻人啊到底是不懂事,让徐兄见谅了。”
徐君恩不在意的笑着从巫崖、徐天放身份经过。
科斐走过后突然纳闷的问:“刚才的是另公子吧?”
徐君恩不解的看眼科斐随后无所谓的道:“或许吧。”没怎么注意,他很少见他们,隐约觉的是长大了?
科斐以为他不愿对自己显摆,不禁对徐君恩又佩服了几分:“徐大哥深藏不露,儿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高的成就,真是好福气!听说跟着太后的是你的二儿子,兄弟,有机会可让他在太后面前多美言我几句,你也知道我和曲云飞不对眼,他要是在太后面前给兄弟使套,兄弟没有招架能力,徐兄,你可要多提醒兄弟。”
徐恩君无奈的点头,心想曲云飞到了京城肯定把你忘了,就是想参你他得想的起来:“走吧,前面就是演武场,让我们见识见识伏虎城演武场的气派。”
科缄形高声道:“小侄为徐伯伯演箭,请徐伯伯多多教导,听说天放的武学就是您亲自指导的,徐伯伯一定是位好夫子。”
科斐摇头失笑:“你不用给你伯伯戴高帽子,他要是不教你我把他劈了!哈哈!”
三个人笑呵呵的走远,徒留两个人影在雪地里落寞的站着。
巫崖见大哥心情不好,哈哈一笑:“走!营里的兄弟们说帮你庆祝旗开得胜!别愁眉苦脸的,多大点事。”
……
雪城的大雪又开始宣扬它的主权,晴了没有半天的天又飘起鹅毛大雪,被战争挤乱了雪地重新盖上一层粉装恢复了原本的艳丽,雪中的首级孤零零的挂着,金国的将士们难过的想给将军戴上一顶帽子。
突然徐君恩带着首级,叹息的交到金国官兵的手里:“天冷了,让啸将军入土为安吧。”说完猜着厚厚的积雪消失里南燕城门之下。
等徐君恩完全消失,守卫才猛然拉起弓想射杀这位夏国第一大将。
南燕城内的士兵突然变的更加沉默,取回将军首级的他们没有一丝满足的喜悦反而更加伤感,啸容天的大儿子在大雪中为父亲举行葬礼。身为金国的将士早已将生死之地置之度外,埋在白雪皑皑的雪城,也是他这一生的归宿。
金朔脸色苍白的立在石碑前,身体瘦了一圈,他手指颤抖的接过刻刀,一点一点的为他的爱将刻字,他知道啸容天不服气!输在两个听都没听说过的人手里!他一定满腔怨恨!
太医权皇上回去。
金朔没有动,他认真刻着,一笔一划异常认真,他没有刻啸容天的战功,他只是刻容天的求将之路,啸容天说过,他的战功世人皆知却不知道他一路走来的坚信,他希望更多的人知道只要肯努力就一定能成为金国的另一个啸容天。
……
修正了十天后,夏国再次拉开了对金国的小规模作战,由夏国新锐率兵老将跟随,攻打南燕周围的城镇,现在的金国犹如摆在面前的蛋糕,只要有嘴就可以吃。
徐君恩扶着盯科缄形的军队,现场指挥他的应敌策略,对他在战争上的疏忽和可能出现的危险一一进行分析。
另一队由科斐率领,主攻是徐天初和徐天放,科斐觉的两个孩子都不错,只是徐天放要更加成熟,显然受过良好的系统训练,甚至有些细节上比他父亲把握的还要谨慎。
徐天初很努力,他不怎么说话,却也有远见,可远远不如天放的发挥自如。
科斐趁大军休息的空挡赞叹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徐将军没少教你应敌的功夫,刚才那一招刀法很有老王爷当年的风采!不简单不简单!”
徐天放谦虚的垂下头:“是爷爷教导有方。”
科斐闻言感兴趣的看着他:“是徐老爷子亲自教你的?”
徐天放点点头,觉的没什么不妥,在京城爷爷辈分的长辈亲自教导孙子的很多,曲太督也是曲老学士一手养大的。
科斐不禁多看了徐天放一眼,心眼果然好根基,难怪徐老王爷偏心,科斐不好意思的看徐太初一眼把面前的兔子腿扔天初碗里:“吃,不对跟我客气。”
“多谢科将军。”
科斐‘含蓄’的垂下头吃饭,心想有两个优秀的儿子也不是好事?“呵呵,叫叔叔,都是一家人。”
徐天放无所谓的喊了一声。
徐天初却没有,他喊叔叔似乎不妥,尤其是大哥在身边,无形中就不敢逾越。
科斐再次‘含蓄’的笑笑,含糊的带过:“吃,都吃。”
接下来的战争纯粹是教导子孙的实战课,新一代的将士被提到前面,真刀真枪的磨练他们的实战!
待到年节结束的时候,夏国的已经拿下五座城池占领雪域山脉。
……
朱砂心情不错的靠在窗前看雪,长发披散下来没来得及梳理,她捧着热茶看着白茫茫的雪色,深思着望着这片土地:这里天寒地冻并不是物资缭绕的地方,这里除了战略意义恐怕没什么好处。
朱砂捧着杯子让热气在手指间蔓延,她想日子应该快了,等孩子出生后,要着手谈盟约的事宜,可派谁去呢?由谁从中做内应:“春江,你刚才说谁来了?”
春江俯身道:“回太后是陆大人。”
……
夏国的都城依然寒冬笼罩,紧张的气氛终于因为边疆的频频胜利有了稍稍的缓和,压抑的空气和连坐制的打压,让京城里说书唱曲的统统关门歇业,静悄悄的京城犹如冬天万物的安宁都躲家里不敢轻易出来。
年的气氛并不热闹,象征的走了下形势皇上便带着皇室成员祭天去了。
流年穿着新衣第一天办公,听说太后打了胜战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深深的吸了口气,觉的世界如此美好。
卫昌隆捧着积压的文案经过,好笑的看眼自家大人,闹道:“人至于吗?不知道的以为大人便溺终于通畅了。”说着就要走。
流年苦笑的拽过好友,语重心长的诉苦:“你是不知道兄弟的难处,年我都没过好,这些天快被庄客烦死了,自从金国的大军到了边境,你看庄客那眼神活像有人吞了他爹一样,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良臣将相,只有做到庄尚书的地步才算功德无量啊。”
卫昌隆深有同感的点点头:“对,庄尚书堪称表率,太后神机妙算,这次总算化险为夷,听说皇上明日启程去国寺敬香,祈祷太后早日归来。”
流年庄重的点点头:“皇上仁孝。”说完,突然小心的垂下头不吐不快的道:“你说太后是不是不安好心,她都多大岁数了还亲征?她把持朝政十年,好不容易把权利给了皇上又突然搞出个亲征,不知道以为她想夺权呢?太后这件事办的真不给皇上面子,简直是越权了。”话压他心里太久了,不说会被憋死他。
卫昌隆闻言急忙看眼周围,谨慎的警告道:“你小心点,要是被皇上听去了,我们全部卷铺盖走人。”
流年却不在意,他觉的他没说错:“你想,太后上台时没有过错的曲继盛都弄下去了,凭什么皇上亲政后不准把曲太督踹下去,我告诉你,这些事无论对错,皇上就该把这些人扔下去,即便小一辈的人扶不上墙,但,管老一辈的人屁事,可你瞅瞅太后党的气焰,分明是不想放权,我要是曲典墨我也跟这群老不休的斗。”
卫昌隆觉的流年越说越不靠谱,只能缓和气氛:“大人,曲太督年纪不大呢?余审法也正当壮年,你怎么能说他们倚老卖老。”
流年想想还是觉的太后这事做的不地道,她当政时杀一儆百凭什么皇上就得用她的人:“这点你不懂,不是说他们年纪老,是他们向着的人老了,如果你是皇上,你天天对着一群歌颂太后的人,你心里舒坦吗!要是我肯定不,看人脸色的事我都做不到更何况是九五之尊,皇上对上面那位不错了,当儿子当到皇上这地步够给上面面子了!”
卫昌隆惊讶的看眼流年,他不想活了,立即避重就轻的转入轻松话题:“你敢说太后老?”
流年真心真意的拍拍兄弟的肩,知道他担心自己,:“呵呵,走,喝酒去,反正庄客听说了太后胜利,一会屁颠屁颠的跑来找咱们。”
两人刚转身,突然小厮战战兢兢出现在两人面前,浑身打着哆嗦不敢看主子们一眼。
流年心里顿时一紧,骤然勒住小厮的衣领狰狞的道:“庄客来过了是吗?他听到了多少!快说他听了多少!”
小厮顿时脸色铁青的发不出声音。
卫昌隆脸上也多了丝凝重,急忙走过去剥开流年的手让他冷静,随后看向小厮:“庄大人听到了多少。”现在正直严打,千万不能出事!
小厮脸色通红怯弱的望着主子:“全部……”说着扑腾一声跪下:“主子,您放过奴才吧,奴才什么都没听到,奴才想通报来着,是庄大人不准奴才出声,主子,您放过奴才吧!奴才对主子忠心耿耿……奴才……”
流年冷着脸挥挥手让人把他拖下去。
“老爷!您饶了奴才吧……老爷……老爷……”
卫昌隆面容严肃的看向流年:“怎么办?庄大人肯定都听见了,咱们还是自己认了吧,皇上已经下了封口令,这时候如果撞到皇上的……”
流年突然转身,心里的恐慌慢慢平静,脸色已经缓和:“说就是说了,我去见庄客,他要是把我送进衙门我认了。”说完直接离开。
卫昌隆看着大人走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有些不安,这两个月皇城一直戒严,甚至下了‘馋口令’不准对太后和皇上出言不逊,流大人撞到稽查的庄大人手里,不知会不会有事?
庄客回到尚书府心里非常不舒服,原来外界的官员是这样想太后的,原来所有人都以为太后霸者权利不放想架空小皇帝,原来他们是阻挡皇帝亲政的人,原来太后就不该出征!
庄客气恼的坐在椅子上,猛然喝完杯子里的茶瞬间把茶杯摔在地上!他不怪流年有自己的想法,流年不在京城为官,他想怎么理解是他的自由!
但是现在是什么时期?皇帝都忍着没有开口,他装什么‘人才’!如果是平日,流年诋毁太后一百句他什么都不说,充其量就是几句废话,现在好了,在风口浪尖上造次!他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