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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云飞刚听说太后没吃饭时,本在闹情绪的心顿时放下急忙想起身去看看,但瞬间又做回原位。压制住心里的担忧派人去打探消息。
曲云飞摸着儿子熟睡的小脑袋,看着他睡眼朦胧的滚入自己怀里,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想到传回来的消息,曲云飞又忍不住面颊发冷,心疼的拨开儿子额前的碎发,喃喃自语道:“别生气,你还有爹爹。”
曲折小腿一踢,露出一半小肚子。
曲云飞帮儿子盖上,眼中盈满宠溺,因为处于半隐退状态,他有很多时间陪伴儿子,或许他做的有所不足,但是心是一样的,没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十恶不赦,他也在努力的教会孩子自保以及生存的能力,可似乎在对待曲折的问题上他们之间永远有分歧,朱砂主张严管,他则认为该随性。
本以为有了孩子会多一层增进彼此间感情的机会,想不到却是彼此感情和分裂点,小折刚出生时的温馨已经所剩不多,他们之间无形中走的远了,或许是时间久了长生的麻木感,或者是他要求的多了开始不知足,不管是那种,他们之间的问题似乎越积越多,没人站出来想好好解决。
曲云飞悄悄的离开床,放下小小的窗幔,希望儿子睡个好觉,或许等天亮了,她还是她,一个不管他生不生气都对他同种态度的爱人。
……
徐天放隐隐听说静心殿出事,他想问却没有立场,他心里急却不敢打听,在尴尬的身份下似乎做什么都尴尬起来。
潜意识里他也不敢轻易打探静心殿的动静,因为觉的不够资格,也怕惊动了里面的主人。
徐老王妃近一年来明显老了,儿子相公频频触碰她的逆鳞,女儿在宫里又不如意,她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在过什么,可还是一天又一天的这么过着。
不管她心里多苦,不管口头上多怨,也放不下违逆她的不孝子,如今儿子不成家她只能安抚不敢强逼,母亲做到她这个份上,实在有些可笑:“怎么还不睡?”
徐天放急忙见礼:“母妃安好。”
赵芮希坐下,给天放送了些吃点的进来:“别总熬夜。”
徐天放称是,恭敬的像个下人,自从发生上次的事,他总觉的亏欠母妃什么,想尽力做到最好可总不能让母妃如意:“母妃怎么还不休息,天已经很晚,母妃多注意身体。”
赵芮希不喜欢儿子眼里的态度,天放不亏欠她什么,要欠也是徐君恩欠她:“我问了,她很好。”
徐天放闻言顿时看向母妃,眼中充满热切:“真的?她没有和皇上对峙?”太好了……
赵芮希见状脸色顿时阴沉,咳嗽一声提醒道:“她是太后,注意你的用词。”
徐天放立即行礼:“孩儿知道罪,太后她……太后是否身体不适?听说皇上一早传了太医过去。”
赵芮希不想回答,她甚至恼怒儿子竟然敢问:“没事。”她还是说了,毕竟是自家儿子,他想要什么她都想为他拿到,可惜唯独这次不可。
徐天放察觉出母亲的不悦,急忙退开一步歉意的拱手施礼,他又让母妃失望了。
赵芮希早已习惯,若说失望儿子给她的打击只是就牛不毛,徐君恩才是她最恨的人。
儿子始终是儿子总要有自己的家庭,相公才是她该依靠的人。
可惜本该她依靠一生的男人,今天连她的房间也没进直接睡在了客房,整整一年了,他对自己不闻不问,好狠的心。就因为她在她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他就不顾她的面子初一十五就这么晾着她,她还有什么好得意的,自始至终她有过什么!
142序幕
夜色渐深,仅有的一丝声响随着子时的临近归于宁静。
夏之紫跪在冰凉的玉石上,龙袍铺展帝气尚在,只是脸色发白,内伤隐隐有发作的趋势。
朱砂已经睡下,静心殿安详宁静。
天微微发白时,早起的宫女太监匆匆而过快速上岗。
荣安躲在假山后焦急的走来走去,不知皇上要跪到什么时候?
凌晨时分春江开了宫门,差异的看向还跪着的皇上,没想到他真没有离开。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早朝的时间已过,荣安跑到乾德殿让大家散去,改为了晚朝。
凤床上的床幔打开,绣功精美的海棠图掀起,宫女们陆续进入。
朱砂起身,梳洗完毕后闲来无聊的涂抹香精,如今正值百花盛艳,各地进贡的香料均是佳品,香气更浓郁一些。
春江为太后挑选着珠钗,为难的拿着一枚皇上为太后定制的琉璃簪谨慎的开口:“太后,皇上已经跪了一天了,早朝都没去,太后不如去看看吧。”
“本宫干脆代替皇上上朝更好!”
春江闻言吓的跪在地下:“太后恕罪,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朱砂慢慢的揉开香料,看了春江一眼,装似不经心的拾起春江挑选的钗子,拨弄片刻,到底不是亲儿子,防来防去还是隔着一层:“簪子果然漂亮。”玉凤为首、鎏金为尾、碎钻为目,雕刻其上的纹刻匠心独运,原来这枚看似普通的钗子要花如此多的心思!
朱砂看到上面的隐龙图纹时,猛然拍在桌上,砸碎了上面的凤冠:“好大的胆子!”
侍女太监瞬间跪了一地:“太后息怒。”
朱砂嘭的一声盖上香盖,怒火中烧,大逆不道!竟敢把寓意龙凤呈祥的皇后图饰刻在她的用度上,好个夏之紫!她这么多年的心血都喂狗了吗!
她花了多少心力在他身上,寄托了整个夏国的希望,可他天天都在想什么!
朱砂紧紧的攥着她曾喜爱的簪子,突然觉的她的容忍就是笑话,夏之紫可曾把她的告诫放在心里,逆子!
春江跪在地上,心里五味参杂猜不透太后为何突然动怒:“太……太……”
“把他带进来!”
春江领命立即下去,心里更加紧张,此刻太后召见皇上绝对不是好事。春江快速跑出去,恭敬的行礼:“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太后请您进去。”
夏之紫惊喜的看向春江,真的吗?太后不生气了?
春江见皇上起身就要往里冲,急忙拦下皇上,小心的看下周围,偷偷的道:“皇上小心,太后不知为何看了去年皇上进奉的钗子后非常生气,恐怕不是好事。”
夏之紫突然停步,去年?去年他共给了太后三支簪子,当时太后非常喜……夏之紫突然紧张的问:“太后看的是哪一支?”
春江吓了一跳:“回……回皇上,是……是凤流离……”
夏之紫心里一惊,脚步明显慢下来,母后看到了?这个时候看到……
“皇……”
夏之紫立即恢复平静,苍白的面色却不见慌乱,脚步稳健的向静心殿内走去。
朱砂挥退了所有侍卫,站在大殿之上,蓝色烫金宫装铺展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庄严肃穆,老练威严。
夏之紫深吸口气,坦然而去,膝盖上的不适比不过他心里的忐忑:“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大门关闭,宽敞奢华的宫殿内只剩母子二人,春江焦虑的守在外面。
荣安不停的向里面探头,企图知道什么?
朱砂冰冷的声音响起,觉的无比讽刺:“你还知道本宫是你的母后!”
夏之紫不敢抬头,隐隐觉得大事不妙却不让自己退却,字第有声:“儿臣时刻谨记!”
——啪!——朱砂瞬间把凤钗砸夏之紫面前,四散的金片划伤了夏之紫手背:“你谨记!”
夏之紫急忙叩首,礼节规范严谨:“母后息怒。”
“别叫我!”朱砂盯着地上半大的孩子,十多年的母子情分,他怎么就……“你也是为人夫的男人,执政已经一年有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心里没数吗!夏之紫!小的时候你明明很听话懂事!怎么长大了如此不让人省心!你至你的后宫于何地!”
夏之紫再叩首,看不出脸上的表情声音却更见从容:“儿臣知罪!请母后息怒!”夏之紫停了一会突然道:“何况早已是说过多遍的问题,母后无需再为此事气怀了身子。”
——啪!——朱砂气的把佛珠扔他脸上:“还敢顶嘴!本宫看你不知罪在何处!本宫尽心尽力把你带大!你可有一日尊重我是你的母亲!”
夏之紫突然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朱砂:“有!儿臣时刻谨记您是朕的母后,不可逾礼!不可放肆!不可有多余的感情!儿臣一直告诫自己,您就是儿臣的生母,儿臣该敬您尊您!儿臣也会孝顺听话,做到您心中的期许!儿臣说到做到!”
朱砂见他如此理直气壮,恨不得一脚把他踢趴下:“你谨记?你谨记会有那枚簪子!”
夏之紫垂下头,声音细弱微小:“那是去年的事……”
“你说什么!”
夏之紫收起愧疚,如帝王般面对他的母后,表情坚定威严:“母后,除了那次错误我没有再犯,最近几年儿臣表现如何您更是清楚,不就是一枚簪子吗,何错之有?如果母后不喜欢直接扔掉就行不必抓着不放。
儿臣纵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也是儿臣的事,儿臣会自己处理于母后无关,母后只要知道儿臣的所作所为由儿臣自己解决不劳太后一次又一次提醒。何况……母后就没错过吗?母后的错可影响您成为一代明后?”
“放肆!”朱砂抬起手一巴掌甩他脸上,手指上的饰品刮花了他倔强的脸颊:“就凭你!”
夏之紫傲然如初,任凭脸上的血丝晕开,却坚持他的骄傲:“母后这是何意?是看不起孩儿吗……”
“是又如何!不要说你是我的养子,就算不是!也轮不到你有那种想法!本宫养你是你的造化!区区一个你,也配在本宫身上动心思!”
夏之紫闻言紧紧的握住左手,倔强的看着他敬重深爱的女人,指甲抠在通透的扳指上划出一道痕迹:“母后不觉的此话伤人?”
朱砂大袖一挥,庄严的坐在大殿主位之上,威严的看着跪着的皇帝,丝毫不顾及他的存在:“伤你又如何?但凭阿猫阿狗也有资格对本宫倾诉那份踟蹰之心吗?就像统计房的宫女太监没资格伺候你一样,你就有资格在我面前说那些话!”
夏之紫从未想过朱砂这样看他,心里像扎了一根刺,戳伤了他多年的努力,夏之紫倔强的移开目光盯着大殿上凤飞呈祥的图腾:“请母后收回此话。”
朱砂淡漠的看着他,突然道:“你并不适合为帝!”
夏之紫狠狠的掐住自己,突然凌厉的看向高位上的朱砂,眼里流露出他无法承受的心伤,十二年的兢兢业业,晨起定醒、晚来挑灯,他可曾怠懈!“母后,儿臣敬您可儿臣更是帝王,这条路不是您说否定就能否定,儿臣付出过……”战战兢兢的在她的功绩下成长,为了她的夸赞和欣赏,他不断的付出,朱砂可以否定他的一切,唯独不可以否定他为了讨好她所做的努力!
朱砂指着地上的钗子,目光讽刺:“那就是你的努力!”
夏之紫愤怒的站起来!他要的不过是她的一句认可!如今一句不适合,否认了他从小到大的所有,这么多年她可曾真心宠过他,他不过是她留名千古的工具,除了学业和婚事她关心过他什么!就连娶亲也是先想到她的侄女,她有没有问过一句他想要什么!她知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凭什么连他最在意的事也否定他!
“跪下!”
夏之紫不!他凭什么跪!他心术不正他该跪但如果是帝王路他绝不承认,那是他唯一能讨好她的存在,也是他五岁开始努力给她看的所有,她不能否认他!
朱砂怒目而视:“放肆!跪下!”
夏之紫看着朱砂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