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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君恩陡然放手,心里像有什么突然蹦断,伤的他遍体鳞伤,她小时候玩闹的样子,她受了伤躲在花丛里的无助,她登上高位后的狠辣手段,还有那一夜她躺在自己怀里因另一个人的伤害请求帮助,她的一切历历在目,他把她放在不容许触碰的角落,用所有时光舔怀,可什么时候起,连幼子都可以伤她!
徐君恩狼狈的支撑自己站立,让他怎么面对她的信任!让他怎么甘心!徐君恩一拳击碎方凳,颓然倒在地上:“朱砂……”他连名字都不敢轻易叫出的人,徐天放怎么可以……他怎么敢……那是朱砂,他心里的朱砂,徐天放怎能愚蠢至此要做出那一步,为什么非要得到!欺她年老心软还是欺她不会反抗!
徐君恩突然不懂,那些他看似没有危险的人为什么成了毒蛇猛兽,本该属于他们年龄的感情为什么沾染了上一辈的人,那些迟来的生命活在她江山下的孩子,凭什么要她!
徐君恩此刻才明白,曲云飞为何处处针对徐天放、时时不放过皇党,那些孩子多危险,他们随时会变成他们无法预计的厉刺,扎入他们心里,那些人连对朱砂起码的尊重都没有,他们不死谁能去死!
徐君恩神情涣散,踉跄的走了两步撞到桌脚上昏了过去。
赵芮希从书房出来后进了儿子的房间,见儿子皱着眉疼的不能安寝,愧疚的坐在床边,泪水肆意的流下:“对不起,对不起……”他再也不会来看你,你最想得到认可的人再也不会因你优秀为你骄傲:“是母妃太冲动……是母妃太冲动……”可她不后悔,这是徐君恩欠下的,他欠这个家太多欠儿女太多。
夜色越加幽静,树叶落下发出擦擦的声响。
沉寂在夜幕忧伤中的人们,无助的哭诉着说不尽的谁欠谁?大风刮过,削弱的又是谁的心尖肉。
……
翌日早朝,徐君恩首次缺席,父子二人谁也没上朝,不免引人猜测,但碍于朝中局势,众臣沉默不敢多加揣测,唯恐一句说错,皇党全部死绝!
夏之紫突然什么都不想管了,这是他的王朝吗!夏国真的是他的王朝?为何臣子不朝他却不知为什么!亲政?多简单的两个字,可太后留给他的山难以跨越,臣子亦无法驾驭,他还不如没事逗逗鸟下下棋,说不定更讨这些大臣喜欢一些。
荣安尖锐的嗓子在大殿之上响起:“皇上有旨,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静心殿的大门刚开,一个身影已经跪在外面不知多久。
开门的宫人惊了一下,立即向主子禀告。
片刻后,春江出来:“王爷,太后让你进去。”
徐君恩不动,身上依然是昨晚的衣服,发尾纠缠在一起,身上散发着古怪的味道,神情萎靡、额头淤青不知谁伤了堂堂夏国的武将之魂!
春江不解,王爷这是怎么了?什么天大的事让堂堂静安王如此不顾形象:“王爷……”春江见王爷不动,有些惊慌:“王爷,您怎么了?太后请您进去说话。”
徐君恩不动,他有什么脸面见她,他徐家五十年前不过是一介屠夫,承蒙先帝和太后抬爱有了徐家如今的地位,可那逆子竟然敢……竟然敢……徐君恩握紧双拳,双目嗜血、青筋凸起。
春江吓了一跳,静安王本就长的慎人,如今这样更让人害怕:“奴……奴婢立即去请太后。”
另一边,曲云飞早朝上了一半,从后面溜了出来,他纳闷徐君恩搞什么去了?在家照顾徐天放?不可能,太阳从西边出来,徐君恩也不会想到他有个儿子;莫非昨晚喝多了掉进了河里?那可麻烦了?得了风寒都是他自己活该,若是因风寒再死了,一生的名声就这样臭了,哎,不好,不好。
七门鄙视眼乱猜的主子,急忙打断他更无耻的猜测:“主子,王爷在静心殿外。”
曲云飞闻言,抬起头:“大清早去静心殿干嘛?”曲云飞不解的向静心殿走去,想不出那家伙发什么疯。
朱砂从大殿出来,衣服都没来得及细穿,急忙把人扶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有事就说,出了事本宫给你担着,何必这样惩罚自己?”
徐君恩闻言,抬起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眼面前弱小的女孩,从未觉的想扶起自己的手如此纤细,她堪堪到他的胸部,胳膊没有多少力道,未着粉黛的脸上露着丝曾经的青涩,她喜欢骑马、任性却不服输,做错了事喜欢骂别人,永远用高高在上的神态俯视众人,岁月变迁,她还是她,失去了保护她不过是个女人。
朱砂见徐君恩不动,有些着急:“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难道你还嗜君了不成!”朱砂焦急的看着徐君恩希望他给点反映,她慌慌张张的起身,还没来得及哄闹腾的曲折就来看他,不就是怕他出事,平日稳重的徐君恩到底怎么了?
徐君恩觉的没脸见太后,徐天放大逆不道,他现在做什么也不能弥补太后的委屈。
朱砂仔细的盯着徐君恩,见他对‘嗜君’两字没反映松了一口,只要不是这事其它的好说好说,但朱砂突然想起什么惊叫:“难到是曲云飞!”这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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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16日,窦子问:鸟你咋表示?
本鸟豪情万丈的曰:您想怎样就怎样。
结果那天我溜去了外太空,今日让窦子迟生两个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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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三更(窦子生日乐吧)
徐君恩不得不开口,愧疚的低头:“太后多虑,不……不是曲太督,是微臣有罪。”
朱砂直起身,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已的身影,语重心长的开口:“到底什么事?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该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你起来。”朱砂也不太相信徐君恩是来替徐天放请命的,但若徐君恩想为儿子讨回公道,她一定处置曲云飞!
春江跟着说道:“王爷,您起来吧,地上凉,太后在这里,有什么事,太后为王爷做主。”
朱砂见徐君恩还不动,心知他脾气上来十头牛也拉不动,但这样跪着算什么事,朱砂口气顿时严厉了几分:“你起来,本宫这就给你处置曲云飞!他怎么伤了你儿子,本宫今天让他怎么样还回来!”
徐君恩闻言顿觉徐天放死不足惜:“太后,微……微臣担当不起……”
朱砂没空听他隐忍的语气,曲云飞打了徐天放她知道,徐君恩不方便说,她今日也要替徐君恩做主:“春江。”
“奴婢在。”
“早朝散了吗?”
春江问了一旁的宫人才道:“回太后,没有。”春江话刚落竟然看到曲太督走了过来,顿时惊讶的掩住嘴巴看向太后:“太……太后……”
朱砂见曲云飞走来,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早朝未散,他为什么在这里!
曲云飞的左腿惊讶的停在半空,都看着他干什么?即便他是来关心兄弟,这些人也不用这样感动吧?
曲云飞很想再调侃自己几句,但见朱砂面色越来越难看,徐君恩还一副死了娘的样子跪在地上,心知大事不妙,准备拔腿要跑。
朱砂先一步吼道:“曲云飞!你给本宫过来!”岂有此!,早朝未散他竟然在外面溜达!他真当夏之紫才五岁!若再不治他,他岂不是要逆天!
曲云飞不想去。
朱砂气的脸色难看,夏朝国威皇家威仪,就算曲云飞不放在眼里!他也是人臣!“来人!把曲太督拿下!”
徐君恩忍下自己的心事,趁机对曲云飞打眼色,让他别反抗,却也暗自惊讶曲云飞竟然胆大到早退,太后看样子真怒了。
曲云飞料到事情不妙,若是不反抗,朱砂一定会下板子,若是反抗,他就要现在跟朱砂翻脸,可是若是今日受点委屈让朱砂如意了……,他就可以实施苦肉计,曲云飞脑海里飞快的转过七八种想法,最终没有反抗,伸手被抓。
朱砂二话不说,宽袖扬起:“拉到乾德殿外用刑!打到散朝为止!”说完愤怒的转身就走!曲云飞太不像话!有本事现在就不要踏入皇宫一步,竟然来了就要受的起跪拜和皇家的委屈,要不然她宁愿曲云飞现在就走!
春江加快脚步追上,心想,曲太督这次真闯祸了!
朱砂回了宫,气的推翻了燃香的琉台:“岂有此理!”朝廷未散他却敢出现在静心殿外,他们至夏之紫于何地!朱砂从不知道曲云飞竟然如此放肆!或者正是她的包容,曲云飞才敢一次又一次挑战夏之紫的权势,难怪曲云飞动了三部之子,竟然没一个人敢说话,果然是曲云飞!好样的曲云飞!
朱砂气的扯下脖子上的饰品,越来越火大!
春江吓的不敢上前一步。
床上的曲折被香炉倒地的声音惊醒,他揉揉眼睛再次坐起来,朦胧中见太后坐在不远处的木榻上,他晃晃悠悠的下来,扑入太后怀里,软绵绵的唤了声:“娘。”
春江松口气,希望小公子能让太后消消火。
朱砂闻言心疼的把他抱进怀里,但只要想到他爹做的事,朱砂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曲云飞是她一手提拔并给予他无尽的权势,即便是自己当朝时,他做了什么错事,她也睁只眼闭只眼,可他今日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挑衅她扶持的帝王!曲云飞是在考验她的耐性还是真以为她不敢动他!
“太后……”
朱砂拍拍他的背:“本宫没事。”曲云飞最好知道,在皇上和他知道她永远选择前者!
曲折察觉出太后不开心,努力的睁开眼睛揽住太后的脖子撒娇:“后后,折,乖。”
朱砂忍不住蹭蹭儿子的小脸,看着儿子想安慰自己的笨拙举动,心里升起一丝暖气:“小折最乖。”心里却惦记着夏之紫如何了,这些日子曲云飞屡次犯他的逆鳞,以自己对皇儿的了解,他肯定隐忍到头了。
想到这里朱砂就有气,她也想带着曲折浏览夏国河山,结果到好,他唯恐夏之紫好了!
……
曲云飞被拉到乾德殿外,执刑的宫人一万个不愿意打,谁人不知曲太督记仇不分身份,今日打了他,谁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可他们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太后收回成命的话语。
两人硬着头皮握起板子,却苦苦哀求道:“太督大人,您向太后认个错,太后说不定……”
曲云飞看着大殿之上,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谁胜谁负不能凭此论输赢:“打!本官恕你们无罪!”
“多谢曲太督大人,多谢太督大人……”
板子一下下打下,啪啪的声音透过风声传入安静的大殿之上,有胆大的向外看了一眼,悄悄的报给了荣安,荣安赶紧在皇上耳边说来什么。
众臣的神情越来越古怪,汇报国事的人赶紧说完口中的话,快速溜回了队伍中。
本该发言的其他人,听说外面打的是曲太督且要打到今日散朝,顿时惊的没人敢出列。
夏之紫态度如常的扫视众臣一眼,龙袍穿在他身上永远平整的像样品,他为每天的早朝忙到很晚,早晨起的最早,唯恐做的不好,可如今他突然不想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换来什么了!
夏之紫不说散朝也不说继续,他就是看着他们,无论他熟悉的还是不熟悉他都一一扫过。
以往,他站在母后身后,听着臣子滔滔不绝的议论国事,无数次的幻想若是自己长成太后的年岁,是不是也能指点江山听臣子妙语连珠,如今他如愿的站在臣子前,可这些臣子早已不负当年的威名,甚至失了当年的血性,这些人当年弹劾太后维护祖制的时候多么的意气风发,可如今也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