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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君恩不乐见曲云飞放肆的行为,不断的咳嗽以示提醒。
朱砂拉下曲云飞的手坐起来:“没事,只是没睡好。你昨晚是不是也熬夜了?”
曲云飞跳开这个话题,帮她把被子盖一下:“该休息了别熬夜,太医怎么说?”
徐君恩使劲咳嗽,在他心里宏德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任何人不得亵渎。
曲云飞故作不解的看向徐熊:“你咳什么?莫非你也染了风寒?要不要太医也给你看看?”
徐君恩瞥他一眼,气恼的移开目光:“笨蛋!”
曲云飞闻言可怜兮兮的靠向朱砂:“你看他骂我,他竟然骂我。”说着头靠在她肩上撒娇,手指却规律的按在她的谷穴上,热流缓缓注入。
徐君恩见状上前就要揍曲云飞,成何体统!
朱砂淡然一笑的制止,身体明显好一些:“没事,你也坐,正好你们过来,本宫有话要说。”朱砂把他的脑袋往旁边移一下,被蹭的有些痒。
徐君恩知道太后指的是一旁的木椅。
曲云飞本来只是想开玩笑,被朱砂一碰急忙移开,眼里的尴尬一闪而逝,唇角触碰到的温度险些乱了内气的流转,曲云飞慌乱的坐正,手里的力道没有放松。
徐君恩见他移开,脸色总算好些,虽然他默认,但是心里不似自己想象中豁达,为什么他们同为臣子,曲云飞却做到了他却没有机会,徐君恩低下头神情落寞的看着脚底。
曲云飞纠正好情绪,不让人发现他的失态:“有什么不能等好了再说?”
朱砂任他捏着,身体没来由的放松,这种感觉很熟悉却也陌生:“皇上的生辰,你们都知道了,别怪我没事先提醒,各家小姐的评级看的是她们的造化,你们不得用朝权干涉,选秀也迫在眉睫,她们可以晚点到,但少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妖事。”
徐君恩懂:“是,太后。”
曲云飞觉得他家绝对不会出妖事,典心的行事准则信得过。
朱砂看向曲云飞,回答呢?
曲云飞茫然,还有自己吗:“是,太后,但……”曲云飞故意看向徐君恩:“徐家小姐反而让人操心,虽然小时候听说文静懂事、还弹得一手好琴,但是听说现在马上功夫和骑射也不在话下,不知长的像徐大将军多点,还是徐夫人多点,不会连贵人都选不上,要求着太后恩典吧?”
徐君恩冷哼一声:“不劳曲大人操心!”众所周知曲家、卓家出丽人,可他们家天晴也不差。
曲云飞拭目以待,那个小丫头还是八年前见过,朱砂平时并不办宴席,见的机会不多,希望不会是缩小版的徐君恩,否则真为那孩子捏把汗。
朱砂觉得不至于,小时候虽然不是很漂亮但也不错,至于说那么难听,当着人家爹的面说人家女儿的不是,曲云飞的脑子果然没开化:“卓家到时候你们多注意些。”卓律退去后卓家在朝中的表现一般,这次恐怕卓家也想东山再起。
徐熊刚想问注意什么,春江端着药进来。
曲云飞松了朱砂的手站起来:“吃完药睡一觉,微臣和徐大人先退下。”
徐君恩闻言站起来准备告退。
朱砂点点头,她的意思很简单,闺女送进来后全屏闺女自己的造化,不准家族参与后宫的女子进阶斗争,多关注卓家,小心卓家有什么变动,相信他们懂。
……
徐君恩出来后不解的看向曲云飞:“卓家能怎么动?”为什么要注意卓家?
曲云飞见鬼的看着真不懂的徐君恩,笨蛋就是笨蛋,没悟性果然悲哀:“问你儿子去。”
徐君恩才不问,显的自己都没当爹的威严,况且,他本就不想管儿女的将来,他们想怎么样是他们的自由:“到底要注意什么,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件事?”
曲云飞心想白痴能有什么事,他所有的事都写脸上了:“你说?”
“你先。”
曲云飞让一步:“男人为了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尤其还是一个手握天下的男人,他如果想扶持一个曾经的家族易如反掌,懂了吗?”
徐君恩不太懂,男人带兵打仗他懂:“那又如何?”
曲云飞撞死的心都有:“先说你的事,说了我就告诉你。”
徐君恩脸不红气不喘的道:“行,你的手下今天表现不好,需要调教。”
“就——就这事!你的手下就好吗?”
徐君恩平静的道:“左侍郎是新人,不懂情有可原,文官里没有新人,所以是你没调教好属下。”
曲云飞心想,了不得呀学会反击了:“说你傻你就傻,事出反常你不会想,比如……”做贼心虚?曲云飞看着徐君恩一幅傻傻的样子,直接把他推开:“省了。”脑子单纯的让人窝火,所幸四肢发达,否则徐足风还不惭愧死。
“你倒是说呀!”
“不说。”
“说吧,我不说出去。”
“不说就是不说!”
“你真不说?我给你告诉太后有个小姑娘成天缠着——”
“好,好,现在说——”
……
春日的清晨显得清冷一些,阴云密布的时候更添寒意,中午十分春雨细细的降下,滋润着勃发的万物,为神秘的大夏皇宫罩上一层薄薄的雾霭。
整座京师沐浴在春风中,妖娆、华丽。
因为天气太暗,上书房点起了宫灯,随后各大宫殿的宫灯也依次亮起,照亮了整座皇宫。
夏之紫合上折子,披了件外衣:“太后好些了吗?”
荣安放下砚台:“回皇上,静心殿刚传过来的消息,无大碍。”
疏桐为皇上系上披风的带子,吩咐众人撑盖。
荣安急忙跟上,知道皇上这是要亲自去看看。
……
夏之紫走进静心殿的时候,朱砂还未睡醒,夏之紫免了众人请安,小心的走进去,红皇交织的静心殿寝床上,她静静的躺在哪里,呼吸均匀,脸色微红。
夏之紫屏退荣安,待身上的寒气散了后,小心的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床上人。
从小到大,他所有的记忆都有她的影子,似母似师,她教会他生而尊贵、勤能补拙,告诉他万物皆王、万事用心。
第一次临朝、第一次吓哭,第一次赛马、第一次写赋,第一次挨打,她总在那里坚定威严,不厌其烦的叮嘱、耐心的教导,她是他的母后,这一生该用生命用权势去敬重的女人,不会算计他不会推他下位的一人,将来的日子里他会陪着她笑、陪着她老去陪着她白发苍苍、直到亲手为她盖棺,走完她光辉的一生……
他之于她只是儿子,她之于他之能是母,她的存在是警惕自己不要犯错,他的存在是保她荣华,仅此而已吗?
夏之紫伸出手,几乎碰到她的青丝时又缓缓收起,这样也好,就这样吧……
夏之紫站起来小心的为朱砂放下床幔,回头看了眼默默守立的侍女,安静的走出静心殿。
夏之紫走了一回突然变了路线:“去祝安殿。”他想为父皇上柱香,想看看曾经戎马天下的先帝。
荣安、疏桐急忙命人跟上,不明白皇上为什么突然改了目的地。
祝安殿的大门在雨中肃穆,七十八位帝王的陵墓安放于此,恢弘的大门沉重厚实。
六个粗壮的侍卫合力推开祝安殿的大门,龙灯次第亮起,威武的侍卫瞬间跑过,齐刷刷的站成一排,在雨中形成一道不被撼动的风景。
夏之紫看着皇宫中最庄严的地方,挥挥手制止后面的侍卫跟随:“荣安一个人伺候就行。”说完,抛弃头上的皇盖向祝安殿走去。
荣安急忙撑起伞跟上,雨水打湿荣安的臂膀,却打不散大夏国众位帝王的气派。
夏之紫走进后,祝安殿的大门缓缓关上,里面的青门、木门、宫门依次打开,形成一道道华丽的风景,这要多少代帝王的呕心沥血才有今日的辉煌。
夏之紫慢慢的向里走去,印象中母后如有解决不了的事总喜欢来这里上柱香,他今天也想来看看父皇,或许父皇能让他清醒一些、或许这里提醒起他该担起的重任。
荣安点了一柱香,交给主子。
夏之紫看着木刻的排位,突然间想不起父皇的样子,先帝过世时他才五岁,除了模糊的笑声和他苍白的发鬓,其它的早已烟消云散:“父皇……”为什么他才十五岁,当年的你想了什么让自己接位,父皇,可知道这么多年她是怎么撑过来的,可知大夏国不能没有她?
夏之紫叩拜,安静的祝安殿大堂寂静无声,木质的阴沉气息消散不去。
荣安接过香放入木堂上。
夏之紫如此看着,看着大夏国的历代先辈,提醒他体内流的是何种血统,提醒他光辉的大夏国精神,他大夏国是大陆首屈一指的强国,以前是、现代是、将来也是,大夏不会在他手里衰败,他更不能为大夏国蒙辱,他会娶妻,会听她的话接纳属于他的女人,他会进他的本分走他应走的路,将来他的子孙也会以他为榜样,兴大夏国的百年昌盛。
但为什么!夏之紫看着父皇碑位前空出的位置冷笑,那个位置绝对不会埋下她,父皇,如果你泉下有知是否想爬出来掐死你的不孝子,可父皇!说不定真会违逆你!不会把她的棺木盖在你的身侧。
荣安看着周围安静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打颤,阴寒的冷风更是让他心有余悸,阴雨绵绵的窗外树羽幢幢,让人忍不住背脊发凉,皇上在想什么,为什么还不走。
就在荣安快坚持不住时,夏之紫动了:“走吧。”
夏之紫刚踏出一宫的门,灰暗处突然闪过一道阴暗的身影,夏之紫眼神陡然阴冷,骨节分明的五指向虚空处一抓,一个人影跌了出来,夏之紫眼中的寒气才慢慢淡去。
荣安吓的要喊刺客。
夏之紫先一步点了他的哑穴,祝安殿戒备森严不可能有刺客,充其量是被贬到这里的太监,而他不想因为刺客的喊声,惊动了她!夏之紫刚想继续走。
那抹人影突然跑过来想抓皇上的下摆。
荣安眼疾手快的拦住,敢触碰帝王可是死罪!
赵公公惊吓的收回手,似乎被打怕了不敢再往前:“皇上,救奴才,求皇上救救奴才。”
荣安闻言一脚踢过去:“大胆!竟敢冲撞皇上!”
夏之紫浑然未觉的向前走,这样的人宫内何其多,救不救有什么意义。
来人突然趴在地上使劲磕头:“皇上救救奴才吧,皇上你不记得奴才了吗,奴才以前在静心殿伺候,如果不是失了圣心,奴才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求皇上救救奴才,奴才一定做牛做马报道皇上!求皇上救救奴才!”小赵不断的在地上额头,血和雨水顺着他狰狞的脸庞滑落,分不清什么多一些。
夏之紫突然停下脚步,她的人?却没有回头:“以前……在静心殿……”
赵公公见皇上停下,如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爬过去,卑微的生活早已让他失了以前的清雅:“是,是,奴才是太后的推拿小太监,皇上您不记得奴才了吗?奴才以前为太后推拿还见过皇上……”
荣安怒道:“大胆,你等贱——”
夏之紫制止荣安:“让他说。”
荣安一头冷汗,他想起跪着的人是谁了,干爹处之后快的赵公公,万一皇上……应该不会,不会……
赵诚闻言如获大赦,晶亮的眼睛在阴雨中异常夺目,谁也无法否认即便被毁容,他依然有双颠倒众生的眼睛:“皇上,当时您还小,奴才也只有幸见过皇上两次,一次是皇上去拜见太后,一次是为皇上沏茶,当时太后还……”
夏之紫想起来,因为太久远费了些时间,讽刺的是他真的能想起来了,是因为他曾在太后身边伺候吗?夏之紫不远多想,之记得当时母后说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