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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云飞心想自己真的老了,根本猜不出这些少女的心思,曲云飞突然想起了朱砂,从他认识朱砂开始,朱砂从未有过过激的行为,更不会给别人带来困扰,不知她年轻时是否……但是想想他认识朱砂时朱砂才十八。
曲云飞想到这里,随手拿上本折子,准备进宫面见太后。
……
飞檐龙舞的上书房是众人聚集的场所,夏之紫自从十三岁开始大部分的时候都在这里,朱砂已经很少过来,她今天实在看不惯顾事的折子,气的向来镇定的朱砂很烦没有经过大风大浪的孩子。
——“太后娘娘驾到!”——
安静的上书房突然慌了,太后?!
苗帆、秋凯归闻言快速离开座位,扑腾跪在地上!
夏之紫诧异的看向他们,太后还没进来他们这是做什么,就算太后进来了,单膝跪也不会治他们的罪,他们这是怎么了,做亏心事了!
徐天放纳闷的看着他们,同样不解他们这是怎么了,这两天写折子时也魂不守舍的,一向认为字体写的漂亮的秋凯归最近写字更加小心翼翼,还频繁问自己哪里不好,这两个人是怎么了?
苗帆和秋凯归急忙起来,模棱两可的答了句跪早了,然后安静的跟着众人站好,心底却不知道为什么都是冷汗。
朱砂带着众宫女侍卫进来。
苗帆和秋凯归看都不敢看太后一眼,那是从心底的惊吓和佩服,原来太后十八岁当朝,比之当初的太后,此刻的他们就像蚂蚁,自认为的骄傲都该喂狗去。
朱砂坐上首位,直接把折子扔到顾事脚边:“你家的事自有你家处理,你包揽什么责任,纯属莽夫所为!”
顾事顿时跪下,面容不似往日洒脱:“太后,家叔犯下如此重罪,臣子难责其咎,如果不是臣父和臣子纵容,家叔断然不会知法犯法,现在家叔已经立案调查,臣子也该交由审法寺发落!”
夏之紫不说话的站在一边。
朱砂不耐烦的看过去,顾事第一次给她上折子时,她毫不犹豫打回去,这二次上她可以押后,这第三次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谁犯罪他们顾家都该连带责任,还是纯粹以官位威胁朝廷!“这件事审法寺自有发落,你急什么!难道你比审法寺还公正!”
“臣子不敢!”
“这件事不准再提!让你爹也收起那些歪脑筋!不要以为本宫和皇上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如果再让本宫看到这样的折子,干脆顾家就去守边疆!”以为顾家多干净!至于为这点小事要表态,他顾家放心,死不了。
夏之紫默不作声的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心想顾家真会胡闹,莫不是想打垮一个叔叔,让太后为安抚他们家的心让顾家女儿谋个好位置?可惜可惜。
朱砂何尝不懂,所以她懒得跟顾和泽那个老狐狸说话,反到是孩子不该成了他谋求地位的棋子,以后再敢乱来,别怪她不客气:“顾事!”
顾事低着头,老实的跪着。
苗帆看着他,如果觉的被太后点名是很光荣的事!苗帆立即打住自己的想法,不敢见人的躲在最后。
朱砂接着道,似乎是说给他听也似乎是说给所有上书房的新一代听:“本宫知道你们孝顺,但你们也不要忘了,你们是谁的臣子,忠孝仁义,什么在前什么在后你们是瞎子吗!”
众人闻言纷纷跪下,顾事也认识到是真惹怒了太后,急忙表态:“太后息怒,臣子不敢。”
朱砂狠狠的瞪他们一眼:“别动不属于你们的花花肠子!不要以为从小跟着皇上,皇上就容忍你们!你们该恐慌的是落在你们肩上的重担,而是享受皇上给你们的特权,你们看看曲太督和徐将军,难道都跟你们一样不知道什么是轻什么是重!”
“太后息怒。”
夏之紫同时开口:“母后别气坏了身子。”
朱砂看眼跪着的孩子,纵然知道他们小要教育,但他们想出的烂点子就好像别人都是傻子,真以为明君就不能乱打压臣子吗!一群白痴,被自己的爹能耍着玩,将来还不被老臣牵着鼻子:“行了,本宫说的话你们好好想想,这么大的人了,不要你们爹说什么都奉为真理,你们的脑子不是摆设!”
“臣子惶恐!”
夏之紫眼观鼻鼻观眼,就当没听见母后训斥自己的臣子,他们的确以他们父亲的话马首是瞻,可如果太后今日训斥的话从他嘴里说出去就是他当儿子的公然挑衅母后,所以有些事,还是母后说比他说,看着和睦。
朱砂看眼装傻的紫儿,也十分头疼,如此精明的儿子,有时候为什么偏偏不开窍,清平的事现在还没有消息,难不成看不上她这个母后为他选的女人!
朱砂懒得跟这些辈分的孩子说什么,训完顾事后直接走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们掂量着办!
“恭送太后!”
朱砂出了上书房,觉的事情总这么耗着不可,皇上大婚在即储秀宫那么多秀女等着,紫儿为什么还不行房,难道等着这帮兔崽子臣子训练个狐媚子女儿引诱她不因世事的紫儿!没门!
朱砂转了弯,直接要去帝寝殿,后又觉的不妥,又让人传清平来静心殿。
……
朱砂返回静心殿的时候曲云飞已经到了,朱砂没让他说话直接道:“本宫今天有事,如果你的不重要明天报。”说完停也没停的向静心殿走去。
曲云飞纳闷的看眼春江,怎么了?
春江摊摊手表示没事,但是路过曲云飞身边时,提醒了一句:“再过一个时辰再来。”
曲云飞心想再过一个时辰要关宫门了,难道来吃晚饭吗?曲云飞表情不自在的扭曲了一下,心想春江的意思该不会是……
静心殿内:
清平小心的跪下,她有辱使命在先不敢见太后:“奴婢有辱太后所托罪该万死。”
朱砂喝口清水,知道不是清平的责任,可这始终是个问题,以紫儿在皇室的年龄已经算大了,至今没有教习宫女的恐怕就他一个,莫非这孩子有问题?
朱砂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那晚的事至少证明他具备一个男人该有的冲动?或许是太害羞,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紫儿不行房的原因。
朱砂放下茶杯,以过来人的姿态问:“皇上对你说什么了吗?”
清平没想到太后这么问,想了一下如实道:“回太后的话,奴婢刚进帝寝殿时,皇上问了奴婢是哪个宫里派去伺候的。”其它的就再也没有问过。
朱砂自我安慰的说:“这说明皇上对你还算有印象。”朱砂想了一下道:“教习宫女教你的,你可都学会了。”
清平脸色微红,恭敬的道:“奴婢铭记于心。”
“那好,今晚你伺候皇上沐浴,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如果这点事都办不好,本宫可就不得不质疑你的能力。”
清平诚惶诚恐的叩首:“奴婢明白,奴婢定不辜负太后的嘱托。”清平退下的时候,心都处于悸动状态,可又那么无助,服侍皇上她当然愿意,可是皇上似乎……清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的皇上看她的目光充满了防备。
春江追出来,直接喊住她,不似太后般说话婉转:“别把教习宫女告诉你的话都吃肚子里,是你女人,该什么时候主动自己心里没数吗!自己好好琢磨。”
清平愧疚不已:“是,大姑姑。”
……
太阳渐渐落山,宫门依照定律关闭,侍卫宫女换了一批守夜的轮番站岗,宫内恢复了夜里的寂静。
夏之紫向往常一样用过晚膳,去了书房忙碌。
帝华池内,新上任的辛公公安慰着紧张的清平姑娘:“第一次服侍皇上沐浴会很紧张,其实没事,皇上不轻易发脾气。”
清平脸色微红。
辛公公明了的一笑,递给她一小包药粉:“太医送来的,说你吃了对你有好处。”
清平羞涩的接过来,紧紧的攥在手里,不敢看任何人的脸:“多谢辛公公。”
辛公公笑了笑下去了。
荣安也得到消息,不会再乌龙的进行打扰,疏桐纵然不甘可也知道,她无权说。
夏之紫忙完。
荣安依照常规将皇上送进浴池,可没有向往常一样为皇上擦肩,而是悄悄的退了下去。
夏之紫神情一动,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果然,片刻功夫,一双比荣安的手指柔韧的小手搭上他的肩,夏之紫的嘴角冷然一笑。
清平心里异常忐忑,可却不能退缩,颤抖的手指把握不好力道的为夏之紫沐浴:“皇……皇上……太后让奴婢前来伺候……”
夏之紫讽刺的把玩手里的珠子,心烦的时候他总握着一颗珠子,使劲揉捏。
清平怕,面对不吭声的帝王没人不怕,可她必须克服心里的恐慌,否则就对不住万公公出银子为她父亲治病。
清平想到这里,略带颤抖的手抚上皇上胸前,满面通红。
夏之紫丝毫不动,甚至觉得可笑。
清平看不到皇上的表情,她也不敢看,她放下浴巾,嘴唇终于吻住了皇上落在外的肩膀,人也渐渐没入水里,另一只手沿着柔滑的触感一点点向下,雾气熏染了帝华池的奢靡。
夏之紫突然握住她继续向下的手,骤然把清平反按在池沿上,眼里冰冷如霜:“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得到朕的宠幸!”
清平顿时清醒,皇上眼里的嘲弄让她无地自容:“奴……奴婢……”
夏之紫嘴角上扬,另一只手挑衅的滑摸着她的耳朵,似乎在看一件上好的贡品:“你以为你配的上朕?”
清平骤然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她知道他配不上皇上,她不过是位婢女!
“委屈了!”夏之紫勾起她似乎没穿的那层薄纱,想到她是太后派来的就想把她按水里淹死:“你有资格委屈吗?不过是自己送上门的货色!还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
清平连委屈也不敢了,眼前的男人是当朝皇上,他就是让自己死都不可以有任何怨言的人,清平压下心里的委屈,硬着头皮不看皇上:“奴婢……奴婢伺候皇上沐浴……”说真双手揽住皇上的腰全身贴了上去。
夏之紫顿时扬手,不费吹灰之力的把她扔上岸去!丝毫不顾屏风压倒清平,自己冷淡的转过身,没入水中。
清平吓懵了,屏风压在身上,不敢哭出声的隐隐忍耐。
荣安、疏桐、辛公公听到声音急忙赶来,见清平衣衫不整的倒在地上,屏风上的碎片割伤了她的脚踝,血不断的流出。
荣安、疏桐、辛公公紧忙跑过去扶她起来。
夏之紫平静的声音传来:“荣安,为朕沐浴。”
疏桐、辛公公看眼荣安,谁也不敢说话的把清平扶了出去,心想她也挺倒霉,挑皇上心情不好的时候。
……
这件事立即传入了朱砂耳朵里,朱砂气的瞬间摔了手里的杯子:“他真的那么说你!”
清平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更不知道谁跟太后告状,望着太后盛怒的样子,她不敢不如实以告:“太后,皇上也许只是心情不好。”
朱砂无意跟下人聊她伟大的皇儿怎么了,好样的!她把他养这么大是让他打女人的吗:“春江!”
春江心想不好,所幸她已经让春月去帝寝殿报信,希望皇上已经想好了说词:“奴婢在。”
朱砂宽袖一挥:“摆驾帝寝殿!”她倒要看看她的好儿子给她个什么解释!
春江立即劝道:“太后,皇上也许只是一时——”
朱砂气恼的高声开口:“摆驾——”
春江不敢再说什么,立即命人摆驾。
夜深人静时,帝寝殿因为太后的到来依然灯火通明!
夏之紫身着睡袍,跪在地上,准备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受处罚:“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千岁!”
春江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