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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间,两员俱各威震天下的猛将双马相近。
“呔,看鞭!”姚弋仲双鞭一荡,一取冉闵头颅、一取冉闵腰胁,凶猛扫来。
“没那么容易!”冉闵双臂一摧,矛戟平空凭空。 正迎击在姚弋仲双鞭之上!
“当——当——”两声轰鸣如鼓的巨响过后,二将错马而过。
姚弋仲勒马定处,只觉得双臂禁不住微微有些颤抖,胸腹中更似如同刚才力架了泰山一般郁闷难受,心中暗骇:“冉闵这狗贼果然好神力!”
冉闵双臂也不禁微感酸麻,诧异道:“没想到这老贼年近七旬,竟还有这般勇力!”
“呔,冉闵小儿。 再吃我老羌两鞭!”姚弋仲性如烈火,宁死也不肯服输的人物,怎么会轻易退却。
“好,本天王今日非砸扁你这个老匹夫不可!”冉闵也是破口大骂,摧马来迎。
瞬息间,双马再次接近。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 冉闵仗着矛长,率先发动攻了击:一矛若平地起风雷、夺刺姚弋仲前胸而来;同时,左臂一晃,奋起神力,‘屠龙戟’亦横斩破空,目标直指姚弋仲脖颈!
“开!”姚弋仲舌抵上颚,狂吼一声,双臂挥动钢鞭,倾力一迎!
“当——!”火星剧烈四射处,那激荡狂涌地音波直震得冉闵和姚弋仲二人耳鼓俱各一阵轰鸣。 险些一时失去了听觉。
同时。 奔腾的‘朱龙’和黄骠马也被那沛然地巨力震得失去了前去的动力,不约而同地前蹄腾空而起。 一阵郁闷地长啸!
姚弋仲只感身躯微微一晃,便觉虎口剧痛,双臂微麻,心中更是如同要吐血一般难受,心道:“果然是年老不以筋骨为能,若能年轻二十岁,何惧这冉闵小儿!”
“呔,看鞭!”姚弋仲绝不肯轻易认输,怒吼声中,苍鬃摆动,双鞭顺着冉闵的矛戟便击向冉闵地空虚的胸腹。 听那凌厉的鞭啸,便知道这老羌王灌注了多大的力量!
“哼!”冉闵冷哼一声,双臂运矛回戟,奇快如风地护在了胸前。 “当——当——”两声巨响处,双鞭倒撞而回,未能攻破冉闵‘矛戟’组成的防线!
姚弋仲正郁闷间,冉闵左臂抬手一戟,已直奔其前胸而来。
姚弋仲无奈,顾不得许多,只得咬牙苦战冉闵。
一时间,冉闵和姚弋仲在阵中大呼甜斗,两军将士只觉得阵中青光闪闪、黑影重重,盘马错鞍更是奇快如风,杀得端地精彩。 这世间顶级勇将的厮杀果然摄人心魄,直看得两军将士目绚神摇、哑雀无声!
不多时,冉闵和姚弋仲已在阵中一阵大杀十数合,兀自不分胜负。 但冉闵毕竟青壮,直越战越勇,精力倍涨;而姚弋仲却后劲渐渐不继,双鞭越来越慢,已有不支迹象。
冉闵见得大喜,吼声如雷处,‘青锋矛’、‘屠龙戟’攻势更加猛恶。 直若银河倒卷、泰山压顶,不仅攻势连绵不绝,而且气势夺人,若风雷齐至,骇人无比!
可怜姚弋仲年已七旬,直战得是热汗奔流、手脚酸软,渐渐败相毕露,看看就要败下阵来。
“天王威武!天王威武!……”‘悍名军’见得冉闵越神越勇,杀得姚弋仲只有摇架之力、并无还手之功,个个欢欣鼓舞,山呼助威。
羌军阵上姚弋仲长子姚襄见得父亲情况不妙,忙大吼一声:“父亲休慌,我来助你!”一拍马,使一柄青锭长柄大砍刀,直奔冉闵而来。
冉闵大笑:“依仗人多,某又有何惧!”挺戟挥矛,双战姚弋仲父子!
战得数合。 姚弋仲手软,被冉闵浓眉倒立,奋起一戟,磕飞左手钢鞭,然后‘青锋矛’呼啸一声,一矛正中姚弋仲大腿!
血光崩现处,姚弋仲闷哼一声。 精疲力竭之下坐不住战马,一个筋斗翻下马去。 一时挣扎不起。
“老贼,受死吧!”冉闵手起一戟,双眸中凶光爆闪,就欲一戟结果了姚弋仲。
姚襄直吓得魂飞魄散,大吼一声:“休伤我父!”拼命驱马向前一闯,奋起一刀,架住了冉闵雷挺万钧的一记怒戟!
“当——”一声巨响处。 戟是架住了,但冉闵那非人地神力也震得姚襄闷哼一声,一张口便喷出一口鲜血!
“父亲——!”“大哥——!”羌军阵上吓坏了姚弋仲诸子,一阵蹄铃声动处,顿时又抢出四将,飞马来救姚弋仲和姚襄!
冉闵焦急,大骂姚襄碍事,怒发冲冠处。 大吼一声:“小贼,死来!”奋起一矛,直取姚襄咽喉要害!
‘青锋矛’在巨大劲力的摧动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地尖啸声,半空中划过一道灿烂地青色光弧,似白驹过隙。 疯狂奔向目标!
姚襄脸色如土,直吓得肝胆俱裂,他年已四旬,跟冉闵早就熟识,岂不知其厉害之处!无奈何,急转身托刀,拼命一格!
“当——”一声巨响处,姚襄的刀杆发出一声令人牙酸地异响后,竟被威猛无比的‘青锋矛’砸得刀杆崩折、如同一根拧曲地麻花一般!而姚襄本人也是再吐一口鲜血,坐不稳战马。 惨叫声中一头栽下马去。
冉闵大喜。 正待结果了伤重不起的姚弋仲和姚襄,这时姚弋仲救驾四子已到。 四将大叫:“休伤我父!不要伤我大哥!”枪刀齐举。 一齐掩来。
冉闵无奈,急回身来战四将:姚虎、姚锐、姚乐、姚平。
战不一合,冉闵大喝一声,一戟刺姚锐于马下,然后回手一矛,将姚乐脑袋削去半个。
姚虎、姚平胆裂,不敢再战,一转马,便要向本阵逃去。
冉闵马快,三两步赶上,一矛一戟,又将二人斩于马下。
一时间,冉闵连杀羌军十将,威风一时无比!
等冉闵杀了姚虎四人,正待回头去寻姚弋仲和姚襄时,却见二人已经挣扎着爬上战马,向本阵逃去!
冉闵大怒,一挥‘青锋矛’,直指前方,神威凛凛地大吼一声:“三军听令,杀破万军!”
“杀——!”三万多‘悍名军’组成地巨大军阵立时发动,方阵如山、兵器如林,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卷向羌军而去!
“弓箭准备!”在阵上督战的姚弋仲次子姚季见状不妙,立即准备防御。
瞬息间,驮着重伤地姚弋仲和姚襄的战马驰回羌军本阵,姚弋仲挣扎着说了一句:“快,退回寨中坚守!”便晕厥过去,一头载于马下。
姚襄也艰难道:“二弟,快退,改日再战!”也自坚持不住,甩手向天,栽下马来。
“弓弩兵断后,全军退回寨中!”姚季见冉闵神威凛凛,无人可敌,也自胆裂,又见父兄皆已伤重,更无战心,当即便下令退军!
这一下可了不得,已自胆裂的羌军只听不得一个‘退’字,军心立时大乱,近十万步骑你挤我、我挤你,纷纷掉头,向大营鼠窜而去。 便连断后的弓弩兵也自心慌意乱,胡乱射了两三箭,见‘悍名军’推进如风,便也掉转身形,向营垒逃去。
一时间,尚未等‘悍名军’全军杀上,羌军已经自挤践踏,死者无数!姚季一时惊得目瞪口呆,万没有想到一向勇猛的羌军如今竟然胆怯成这种模样!
冉闵在阵前见羌军欲退,如何肯让,令周泰令旗一挥,左右两翼周进悠和张昕各率五千铁骑夺阵而出,斜刺里便切向羌军阵后而去。
“浦庸,你在阵中督战,我率‘狼牙军’冲阵!”冉闵大喝一声,令旗一挥,四千多‘狼牙’精锐夺阵而出,如同一柄巨大地斧凿一般当心刺入羌军大阵!
“冉闵来了,快跑啊!”羌军一见神威凛凛地冉闵领一彪凶悍至极的汉军夺阵而入。 无不胆裂,竟无几人胆敢相抗,纷纷东逃西窜,自相践踏中,死者更众。
冉闵大笑:“人言羌军勇悍,我看不过如此!”火速摧动‘狼牙’,当心开花。 左冲右突中,直杀得羌军中心大乱、指挥更是不成章法。
乱战之中。 冉闵夺阵突入姚弋仲中军,正遇上护着姚弋仲和姚襄向寨中奔逃的一众姚氏将领。
“哈哈哈……”冉闵大笑,摧动‘朱龙’,席卷而入。 ‘青锋矛’、‘屠龙戟’挥舞得像两只巨大的车轮一般,光影重重中,杀气纵横,直杀得姚氏诸子碰着地就死、烫着地就亡。 真是一个‘惨不忍睹’了得。
姚季惊得魂不附体,率亲兵和诸兄弟当前开路,一阵乱砍中,不论是敌是友,生生杀开一条血路,拼命姚弋仲和姚襄仓惶而逃!
就在这时,向后逃窜的羌军前锋已挤至寨门口,正欲夺门而入。 斜刺里却突然杀出两支汉军铁骑、气势汹汹地席卷而来。
众羌军大骇,拼命挤向寨门而去,都欲先逃得一条性命。 然而,寨门狭小,羌军人数又多,纷乱拥挤之下。 一时如何能入。 顿时大批人马拥堵在门口,自相挤踏中,死者更多。
周进悠和张昕原本打算截断羌军归营去路,却一时没赶得上,而且见羌军逃命心切,势同疯虎,硬挡恐怕会死伤惨众。 当下二将改变策略,避开羌军逃命势头,只在羌军侧翼轮番冲突,像剥蚕似地一层接着一层从羌军大阵上剐下些肉来。 同些驱赶着那些羌军更加心急逃命。
果然。 这一招非常见效:慢慢的拥挤在寨门口地羌军越来越多,大量羌军不得其门而入。 却被身后的袍泽强推入沟壕中,纷纷被沟壕中预伏的尖桩利刃刺死。
不多时,羌军巨大的死伤竟然填平了大段深达近两太地沟壕,无数不得寨门而入的羌军干脆踏着袍泽填成的尸道,爬上寨栅,逃向营中。
是时,羌军已经完全崩溃,胜负已定,没有任何悬念了!即便龙飞和李农地大军不来增援,恐怕冉闵也能率军一气踏平了羌营!
历史上,往往有些神勇至极的将领能够仅仅凭借着自己的个人能力便力挽狂澜、以寡破众,项羽如此,冉闵亦如此!
战斗依然在继续,或者说,屠杀依然在继续,三面合围、中心开花的‘悍名军’直杀得羌军血流成河,尸横枕籍。
狭小的寨前犹若阿鼻地狱、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和血流漂杵的血泊,令人触目惊心!
……
时间渐渐逼近中午,冉闵已率军跟随败退地羌军攻入营寨,夺了寨门。 密密麻麻地‘悍名军’强力突入,到处杀人、四面放火,直把个浩大的羌营变得火海相似,远远望去,浓烟直冲云霄!
冉闵一个人、一匹马,撇了大队,在乱军丛中纵横冲突、尤入无人之境,杀死羌军不计其数。 只吓得羌军凡见得冉闵地金甲红马,无不望风逃窜,尽皆胆裂。
只可惜,乱军丛中,已不知姚弋仲和姚襄逃向了何处,冉闵苦寻良久,只不可得,心中郁闷之下,杀气更盛,便将那些到处奔逃的羌军当成了出气筒。
‘朱龙’神骏,在冉闵的摧动下四处赶杀羌军,只要冉闵愿意,根本无人能够逃命。 一时间,杀戮极重的冉闵在羌军心目中简直和‘魔鬼’划成了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