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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张瓘,见了我家天王还敢口出狂言,与我跪下!”段兴忠心耿耿,见状大怒。
“跪下,跪下!”几名虎贲军士兵也是愤愤不平,上前按着张瓘的肩膀就要强行让他下跪。
张瓘却是圆睁双目,拼命挣扎,只是不跪。 口中兀自大骂:“龙飞小儿,大丈夫宁为玉碎、不为瓦碎,你给我个痛快吧!”
众虎贲军大怒,当下有人猛踢张瓘后膝,想让这个倔强的敌人屈服。
龙飞这时忽地睁开了眼睛,挥了挥手,笑道:“住手!怎么对张将军这般无礼!?退下!”
见龙飞发了话。 众军只得愤愤退下,但看着张瓘地眼神却都是喷火一般。
“张将军。 今**被我生擒,可愿降我?”龙飞突然道。
张瓘毫不犹豫地冷哼一声道:“不降!我乃张氏宗室,当誓死以报国家,决不降敌!”
“噢!?”龙飞微笑着挑了挑眉毛:“张将军难道就不怕死?”
“大丈夫死则死耳,有何惧哉!龙飞,今日被你生擒,我无话可说。 但要我投降,休想!”张瓘冷冷地瞥了一眼龙飞。
“哈哈哈……”龙飞忽地笑了,直笑得张瓘茫然不解,更笑得众亲兵们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笑什么?”张瓘冷冷问道。
“久闻张将军和谢艾乃是故友,果然也是一条汉子!”龙飞笑着挥了了挥手:“来啊,为张将军松绑!”
段兴忙道:“天王,不可,缚虎务严啊!”
“没关系。 松绑!”龙飞不理段兴。
众虎贲军只好上前替张瓘松绑,但个个手按刀柄,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张瓘,以防意外。
张瓘活动了一下手脚,忽地不屑地看了龙飞一眼道:“怎么,龙天王以为这样便可让我投降了么?”
“非也。 非也!”龙飞摇了摇头,笑道:“只是敬将军忠义,以示宽待。 不过,本王有两件事还需告于张将军,张将军听完后,如果仍不愿投降,那么自会给您一个痛快!”
“好,请讲!”张瓘沉声道。
“一、张祚的为人将军想比本王更清楚:为臣时结党夺权,架空君主,yin乱宫闱。 排挤忠臣。 贪财无义,万民皆怨;后来更是变本加厉篡国自立。 甚至连功全凉州的一代名将忠臣谢艾也被其所杀。 这样的人,将军值得为他一死吗?恐怕将军就算为张祚死忠了,后人也不会为将军掉一滴眼泪,只会为将军感到可怜和可悲!
二、张氏在汉晋以来就一直都是豪门大户,如今更贵为一国之主,何等荣耀!可是张祚乱国,毁了凉国基业,如今的大势将军应该看得清楚了:中原大势只在一统,张祚必灭!将军想过没有,随着张祚的毁灭,张氏家族必然受到牵累。 此时,如果没有一个张氏重臣代表家族向本王表示效命,那么本王无计可施之下,就只有将张氏一族夷平!
请将军三思之:三国时,诸葛家族中诸葛亮效忠于蜀汉,诸葛瑾效忠于吴,就是为了替整个家族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留下一点血脉。 将军非是笨人,张曜灵年幼,不可托,只有将军能够延续张氏一族。 本王窃以为:将军应该不会想张氏一族就此在世间消失吧?”龙飞早已非昔日吴下阿蒙,目光锐利如炬,早就看透了这些名家世家的弱点和处世方式。
张瓘顿时语塞,那如火地眼眸渐渐黯淡下来,低头不语。
龙飞知张瓘心动,又微微一笑道:“只要将军愿意降我,并代表张氏宗族向我效忠,本王可以保证:除张祚一族外,其余一概免罪;并且日后会对张氏族人一视同仁,量才施用!将军以为如何?”
一考虑到家族的存亡和利益,张瓘原来耿硬地脖颈也不禁矮了下来,沉默片刻,忽地涩声道:“张瓘愿降,只是希望天王能够遵守今日的诺言!”
“好,痛快!”龙飞霍然而起,大笑道:“本王一向言出九鼎,绝不食言,将军只管放心!来啊,速速安排酒宴,替张将军压惊!”
“喏!”段兴一脸敬佩,忙下去安排了。
“来啊,赐张将军坐!”龙飞重坐了下来,脸上满是笑意。
有军士替张祚搬了般椅子来,张瓘脸色复杂地坐了下来,一时有些发愣,显然是想不到一向自以为忠义的自己如今竟不得已当了降臣。
龙飞知道张瓘心里一时还没有拐过弯来。 笑道:“张将军在想什么?”
“噢,我、噢,臣在想:臣之计应该颇为周密,不如是何人识破我计?”张瓘不敢说实话,只好扯了个话题。
“呵呵呵,说实话,这次张将军地计谋可真够绝的。 本王都差点上当!要不是王丞相慧眼如炬,今日说不定本王和将军的位置就得换了个啦!”龙飞说得很是坦白。 也有些庆幸。
张瓘没有想到龙飞敢自揭其丑,不禁有些敬佩道:“天王爽直!麾下能臣如雨,实非我凉国所能及!王丞相的英名臣也早就听说过,文武双全,纵横不败,很是了得。 败在他手,臣也算是不亏了!”
“哈哈哈。 ”龙飞大笑道:“张将军过谦了,谢艾将军能以将军为挚友,可见将军亦非凡人!对了,后天本王便将发兵渡过黄河,直赴姑臧!其间,尚有些许关卡,不知将军可否愿意效劳?”
张瓘知道龙飞这是在测试自己地诚意:因为现在凉国主力已经覆灭,凭冉魏的军力大可长驱直入、直捣姑臧。 可却让他效力,无非是要让他跟张祚彻底一刀两断而矣。
“天王放心,过了黄河,到姑臧,六七百里路间,只有七八处关卡。 不是我河州属地,就是我旧部所镇,只要臣出面喊话,无须天王一兵一卒,便可直抵姑臧城下!”张瓘恭声道。
“好,那本王便命张将军为前锋副将,随周进悠将军一起建功立业!”龙飞心中暗暗窃喜:只用了几口唾沫,便唾手而得这许多城池,这生意——值!
“多谢天王!”张瓘点了点头,眼光中却显出一丝难言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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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 龙飞率军渡过黄河。 杀奔姑臧而去。
张瓘领神鸟兵团旧部为先锋,遇关开关。 遇城开城,不过八九日工夫,不费吹灰之力便直抵姑臧城下。
当日,王猛领地冉魏军主力约七万人,也先后攻克了金城等地,并乘着张瓘的东风,杀至姑臧城下,与龙飞合军一处,直将姑臧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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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渐渐到了,白雪皑皑地姑臧城中再没有了往日的繁华和热闹。 空荡荡的街道上,看不到几个人影,有地却只有一地凌乱的脚印和车辙。
不久,随着大雪的飘飘而下,街道上的痕迹渐渐被覆盖起来,一片银色凄冷地世界中,更显得姑臧城冷得出奇。
凉国皇宫中,长着一脸长长的马脸、眼睛阴毒地张祚正呆呆地看着看着身前如雨的告急书信发呆。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当了一国之君还不过数月工夫,屁股都没有坐热,敌人就已经打上家门了!
“不、不会的,寡人的江山铁桶一般,不会亡的!”张祚眼睛发红起来,忽地拼命地在眼前的纸片中寻找起来,期望能够找到一点让自己感到欣慰地东西。
可是,残酷的事实让张祚失忘了:眼前的纸片除了告急,还是告急!
“张瓘,你这个叛徒,你背叛了寡人,你背叛了我们家族!”张祚忽地哀嚎起来,一伸手便将身前的书信统统拔拉到地上去了。
看见张祚接近暴走地模样,身侧几名宦官和侍女一直只有瑟瑟发抖地份,无一人敢上前相劝。
忽地,阶下一阵如飞地脚步声传来,一名禁军士兵飞报:“报——:大王,大势不好,冉魏军射、射了很多大逆不道地东西进来,城中军民很多人看到后,情绪很是不稳。 请大王定夺!”
张祚愣了愣,忽地拍案大怒道:“你们都死人啊,拿、拿过来!”
一名宦官慌了,忙上前接过禁军士兵的飞报,诚惶诚恐地送给了张祚。
这是一张卷得皱巴巴的文檄,张祚展开一眼,脸色顿时如土,檄曰:
姑臧军民听真,我冉魏智武天王诏曰:张祚为臣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为君残暴无德,贪婪好色。 杀戮忠臣,万民皆怨。 如此昏君,怎堪掌国之神器!现我义军大至,从万民愿,解凉州士民于倒悬,匡复中原于一统!本王只问首恶,余者不究。 若能取张祚、赵长等奸人首级者。 更有重赏!望姑臧军民切记:我义军攻城之时,切兀抵抗。 以免伤及无辜,有伤天道!切切!
“混蛋!”张祚暴跳如雷,拼命地将文檄霎那间扯了个粉碎,大骂道:“有寡人在此,谁敢造反!?”
正自愤然时,忽然便听城中纷纷嚷嚷起来,不少地方火光冲天。 不知何事!
张祚正惊慌间,忽然又冲进来一名禁军士兵,脸色如土,急报道:“报、报,大王,大事不好了!城中无数军民暴*,赵长大人等底邸都被冲破,现暴民正冲往皇宫来了!请大王定、定夺!”
“啊!”张祚目瞪口呆。 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江山竟然是纸糊地一般,龙飞还没有正式攻打呢,自己城中就打了起来。
“快,快下令禁军戒备,看见暴民,统统杀无赦。 一定要守住皇宫!”张祚总算醒过神来,慌忙道。
“喏!”两名禁军应了声,正要下去。
“等等,调一千名禁军来守住大殿,保住寡人周全!”张祚忽以又道。
“喏!”两名禁军急急而去。
夜空中,姑臧城里火光冲天,人声鼎沸,大规模的内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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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这时正在帅帐歇息,突然间段兴入帐,急道:“天王。 姑臧城内乱起来了。 丞相、周将军都聚于帐外,肯请天王趁势攻城。 一役而定姑臧!”
“噢!?”龙飞大喜,急翻身而起,帐门外,王猛等人已在恭侯。
龙飞抬头远观:果然,姑臧城上空火光冲天,映天之红,那冲天的喊杀声更像沸腾的滚油一样热闹!
“哈哈哈……”龙飞仰天大笑道:“张祚小儿,这次你还不死!景略,速传我诏命,所有大军立刻就势开始攻城,明天一早,本王要在张祚的皇宫中大宴功臣!”
“喏!”王猛兴奋地点了点头,当下分点众将,率军四面猛攻姑臧城!
不多时,清冷地雪景夜色中,姑臧城四野突然火光冲天,无数冉魏军士兵推动着简易地云车、云梯,四面杀向姑臧城而来。
此时姑臧城守御兵力不过二三万人,有相当部分卷入内乱之中,其余之人也自心中惶惶,无心守城。 一见铺天盖地地冉魏军凶猛杀来,想及文檄所示:降者免死!当下无数凉州兵士纷纷放下武器投降,皆不想再为张祚卖命。
于是,令冉魏军愕然地现象发生了:只一个冲锋间,姑臧城头便站满了冉魏地兵士,几乎就没有遇到什么象样的抵抗。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