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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各位将军请回帐吧!好好歇息,来日攻打皖城还要靠诸将用命呢!”谢安见情况不好,忙强笑着将诸将送走。
诸将也不答话,转身便走。 瞬息间便消失得干干净净。 至此,这些晋将对谢万算是绝望了。
诸将一走,谢安的脸色顿时铁青起来,对谢万大怒道:“三弟,平日里你夸夸其谈的神气都哪里去了!?憋了半天,竟然只说了一句什么‘诸将都是劲卒’!什么叫‘劲卒’,那是形容士兵的,不是赞扬将领的。 你这样说岂不是极大地污辱!唉——,你、你,叫我如何说你是好!”
谢万平日便很是自傲,要不是谢安才学在其上,又是他兄长,才不会让谢安左一句训斥、右一句训斥呢!不过。 这时侯谢万也有些忍不住了,不满道:“二哥,这些武人都是鲁莽粗俗之辈,叫我堂堂文雅之士如何厚起脸面赞扬他们!?他们不满就不满吧,届时军令一下,由不得他们不效命!”
谢安这时已趋绝望了,看着盲目自信地谢万,一时无语。
忽地,谢安苦笑两声,不想再对牛弹琴了。 摇了摇头。 自出帐而去。
天空,仍旧是细雨朦胧、一片阴暗。 谢安躁热悲苦的心被清凉地雨丝一淋,很快平静下来。
“太后将重任托付于我,我怎能就此沉沦,不再理事!”谢安忽地振作起来:“不行,我不能放弃!既三弟那里行不通,我就挨个去找将领们谈话,细加抚慰,让他们尽力帮助三弟!目下,也只能如此了!”
主意打定,谢安说干就干,当即连夜拜访了所有军中主要将领,用自己的个人魅力为谢万说项!
谢安在江南名望卓著,诸将看在谢安的面上,总算一时忍下心中的怒火,勉强答应愿意辅佐谢万。
谢安总算松了口气,心中暗暗祈祷满天神佛保佑北伐平安。
*******
转眼间,三天时间过去了,细雨也停了。
清晨的阳光中,清亮而干爽,晋营中炊烟袅袅起来,军士们开始造饭。
忽地,有传令兵飞马在营中奔过,大叫道:“三军将领听令,大将军有命:早饭后,立即开始打造攻城器械,下午开始进攻皖城!”……
营中霎那间喧哗起来,各营的将士一簇簇地聚积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听说冉魏的援兵快到了,领兵地是丞相王猛,好像有好几万人啦,都是精锐的骑兵!”
“是啊,我也听说了!这王猛可了不得,破雍凉、平慕容,奇计迭出,用兵如神,我们能不能打得赢啊!”
“打得赢个屁!大将军平时什么军事都不问,将军们都人人怨声载道,怎么能赢!?我看,我们能留下一条残命逃回江南就不错了!”
“唉——,苦啊,遇到这样的大将军算我们倒霉了!我死了不要紧,只可怜家中孤儿寡母无人奉养!唔唔……”
……
一时间,营中一片低低的抽泣之声,颇有些愁云惨雾蔽全营的模样。
显然,虽然谢安能安抚得了诸将之心,但安抚不了士兵之心。 因为这些普通士兵们可不知道你谢安有什么名望,他们只知道大将军没能耐,自己就很悬!当然,这其中朱春派来的间谍也在其中使了不少坏!
谢安一早刚刚出帐,心情正稍好一些,便看见了大批脸色发慌的禁军将士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什么。
谢安心中一沉,知道不妙。 悄悄折到附近偷听。 一听之下,那心顿时凉到了底:完了,军心已溃,这仗恐怕要输!
谢安焦急,刚想去找谢万商量,但一想之下,苦笑着摇了摇头。 知道这是对牛弹琴,没有用的!
想了想。 谢安忽地回帐,唤过自己地家兵头领谢觉道:“阿觉,从现在起,所有家兵随时待命。 并且立即准备好马匹、兵器、干粮和水,一旦战事不利,我等马上便走!”
谢觉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些不解道:“老爷。 战还没打呢,您干吗就想着要走啊!”
“还打个屁!”谢安怒冲冲地道:“肯定要输了!据谍报:王猛的大将军离皖城已经不远了,具体人数虽然尚不知道,但三弟根本就不是王猛的对手,必败无疑。 到时候不早做准备,恐怕想逃都来不及了!”
“知道了,老爷!”谢觉吓了一跳,慌忙点头。
“还有。 立即派十个人到江边渡口寻一条大船相侯,以备万一!”谢安忽地想了起来,又道。
“小的明白,马上去办!”谢觉知道谢安向来算无遗策,不敢怠慢,匆匆而去。
“唉——”谢安乱心稍定。 苦笑着叹了口气:“竖子不足与谋,只可惜了我江南八万子弟了!太后,安石无能,恐怕要辜负您的期望了!”
*******
太阳渐渐越过了正中,嘈杂地晋营一片沸腾,已经午炊过地晋军开始列阵,推动着简单的云车、云梯等物开始向皖城进发而来。
一时间,六七万人地庞大军阵倒也密密麻麻,显得非常壮观。
冉魏探子看得真切,飞报与朱春知道。
朱春一惊。 急与刘宏光上城头查看。
果见遥远的天际。 大批晋军士兵蚁聚而来,那铺天盖地的样子倒也颇能吓人。
“哈哈哈!”朱春突然笑了:“军阵空有其形。 但将无战心,兵无士气,虽有兵百万,有何惧哉!”
“将军,可否让末将出阵,让晋军知道下我冉魏军的厉害?”刘宏光少年气盛,跃跃欲试。
“不用,丞相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左右便会赶到,那时候我军再出击不迟!来啊,传令三军,备好滚木擂石、沸油热水,好好招待下咱们的客人!”朱春脸色平静,淡淡地笑了笑。
“喏!”刘宏光应了声,立即传令布置。
当下,皖城上冉魏将士来往穿梭,一阵忙乱后,刀出鞘,弓上弦,虎视眈眈地准备迎敌。
渐渐地,城下晋军逼近皖城城墙,突然,一阵隆隆的战鼓声在晋军中响起。
“杀——”一批晋军有气无力地叫着,越阵而出,冲向皖城!
“放箭!”朱春脸色阴沉,右手猛力一沉。
“嗖嗖嗖……”皖城上立时箭如雨发,晋军中者无数,一片惨叫之声。
无心交战的晋军立时大乱,马上就有人掉头逃跑。 很快,一传十,十传百,还没等晋军摸着皖城城墙一块砖头,那万余人地先锋便已经大败下去。
朱春愕然,没想到晋军地战斗意志竟然脆弱成这个样子,不禁大笑起来。
“哈哈哈……”皖墙上顿时一阵轰然大笑,冉魏将士无不对怯懦的晋军兵士嗤之以鼻!
有过份地冉魏将士更是在城头上脱下裤子,冲着城下撒起尿来,城头上的耻笑声立时更盛!
败下去的晋军中顿时一阵躁动,显然是深以为耻。 不多时,晋军中又响起一阵战鼓声,一批两万余人的军旅列阵而出,冲向皖城城墙。
城头上立时箭如雨下,晋军被射倒无数,血染黄土。 但趁着一时的血勇,晋军奋力突破冉魏箭幕,架起云梯、云梯就要准备攻城。
朱春冷笑一声,右手一挥,城头上一声梆子响处,大量滚木、擂石如雨而下,无数沸油、滚水从天而降,
晋军兵士死伤无数,无数器械化作了冲天地火炬,坚持不到片刻,锐气已失的晋军连城头都没有够着,便肝胆俱丧,再次溃败下去。
“噢——噢——噢——……”城头上顿时响起一阵阴阳怪气的耻笑声,然后便是轰然大笑。
谢安在阵后督军,看见晋军的这两次攻势如此惨不忍睹,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三军不用命,神仙也无法!
“谢冲,告诉大将军,撤吧,士气如此低落,还打什么!”谢安叹了口气,看了看中军方向。
“是!”有家兵应了声,飞马便去见谢万。
谢万这时正在暴跳如雷,以为手到擒来的他看见晋军的攻势如此凄惨,不禁训斥起诸将来。
诸将心中愤怒,三军不用命,他们也没有办法,一时人人面色铁青,只是不语。
“大将军,今日军心不想战,再战也无益,老爷请您撤兵!”谢冲上前禀报。
谢万忍了忍心中怒气,无可奈何地道:“好吧,撤军,明日再不攻下皖城,定拿你等治罪!”说着,哼了声,便要转身而去。
诸将脸上顿时变色,怨恨之色更浓。
突然间,皖城东、西两面号角连天,蹄声疾若滚雷中,两支精悍地铁骑踏着冲天的尘雾左右夹击而至。
秋风拂拂,尘雾漫天中,一杆大纛旗迎风怒展,上面硕大一个‘王’字——王猛到了!
“砰砰砰……”皖城中也是炮声连连,城头大开中,一支冉魏军奋勇杀出,呐喊声如雷,直直来冲晋军军阵!
“不好,王猛来了!”谢安脸上变色,大叫道:“谢觉,不要回营,速速退回渡口!”
谢觉大慌,慌忙扶谢安上马,一行数十人撇下大队,火速逃之夭夭。
“王猛来了,快跑啊!”“天啦,是‘悍名军’,好厉害的,快跑啊!”……
毫无战意的晋军早如同惊弓之鸟,一见王猛旗号,立时肝裂俱裂,呐一声喊,密密麻麻地四散奔逃,竟无一人有迎战的勇气。
谢万大怒,大喝道:“不许逃,给我回去迎敌!”
刘旷等诸将互视一眼,一齐点了点头。 忽地,刘旷大喝一声:“谢万,你这无能之辈,累及三军,今日怎能饶你!”说着,上前将谢万揪下马来,手起一刀,便将谢万杀死在地。
谢万一死,晋军顿时更见慌乱,纷纷大叫:“不好了,大将军被人杀死了!“
刘旷割下谢万头颅,举起在空中大叫道:“谢万无能,累及三军,我已杀之!现我诸将合议,归降冉魏,诸军立即放下兵器!”
晋军大哗,当下胆小的纷纷放下兵器乞降,不想降者,立即脚底抹油,拼命向南逃去。
一时间,晋军或降或逃,乱作一团。
王猛领军杀至晋军阵前,见状大笑,心道:“这谢万如此无能,胜得也太轻松了些,原本以为多少还要费些周折的!”急转头道:“王基,你速领一千精骑南下,直趋长江!谢安机智多谋,可能已经走了,你务必将他截住!”
“喏!”王基领一千精骑绕阵而走,直扑长江。
王猛则自领诸军会合了朱春、刘宏光收降归降的晋军,一时忙碌非常!
当晚,计点战果:共俘虏晋军四万六千余人,攻城战死者三千余人,其余逃窜。
次日晨,王猛点齐九千‘悍名军’,南下追击逃窜晋军,所陷数县望风归降,俘虏逃散晋军更是不计其数。
当晚,王基派人回报,在江边截获谢安一行,已俱监押在军。
王猛大喜,紧急下令将谢安解往邺城,自领大军扫除了晋军残余后,方才搬师回朝。
至此,谢万此次北伐便这般虎头蛇尾,令人可笑至极的结束了。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