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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王基、孙伏威被慕容恪撵着屁股追了一天两夜,刚见天气狂恶以为鲜卑军会暂时缓追便扎下营寨,谁知篝火刚刚生将起来,身后已是雪雾滚滚、蹄声如雷,慕容恪竟然阴魂不散、衔尾又至!
王基、孙伏威叫苦不迭。 如何敢以五万胡骑敌鲜卑十数万人,只好将仅有的一点辎重也丢了个干净,大军纷纷上马,硬着头皮再次向南逃窜!
须臾,等慕容恪气势汹汹地领军杀至时,赵军早逃得一干二净,于是,赵军第四座营垒便又落入慕容恪之手!
慕容恪见鲜卑军实在已经疲惫非常,冻死冻伤者不计其数,便只好下令大军在此休息一夜。 即日再行追击。 鲜卑军上下无不大喜。 纷纷抢营夺灶,各拒一处。 略略对付了点吃地,便全钻进营帐中呼呼大睡起来!
任谁在马上一连狂奔一天两夜,便是铁人也给你累得折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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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沙坪涧山林深处,密密潜伏着上千顶雪白的帐蓬,几乎和一片银白地山林融为了一体!
天空依然彤云密布,阴风怒吼,漫天飞舞的雪花在空中打着旋儿、随风到处游荡。
不过,此时的天气还堪以忍受,至少不像白天时那般风卷雪雾、直起冰墙那般可怖!
在山坳中的一株巨大的古树下,冉闵、龙飞、杨虎坤三人正肃然而立、望着北方。
三人都是全装贯甲,身后披着雪白的羊皮披风,寒风起处,白浪飘扬,别有一番悲怆雄浑的英雄气度。
忽地,在不远处地山头上突然飞下一人,龙飞看得真切:正是‘狼牙’派出去的探马。
‘狼牙军’极善雪战,出没于山林时,都喜欢在脚下绑上两块光滑的用桉树编成的雪板滑行,可谓来去如飞,如履平地!
不多时,探马激起一溜暴起的雪末滑到龙飞三人近前,猛然间,探马略一侧身,将巨大的滑力横向化解,不偏不倚地正好停在龙飞身前不过一丈之处!
“如何,慕容恪现在何处?”冉闵浓眉一展,立时发问。
“回禀都督,慕容恪正在我沙坪涧以北不到十里处扎营,目下晚炊已毕,全军正在休息!”探马拱了拱手,立即报来。
“哈哈哈哈!”冉闵听了,仰天一阵大笑,踌躇满志地道:“我料慕容恪追至此处,必然力竭休息,今果然如此!”
龙飞心中暗暗钦服,便道:“都督神算,只是慕容恪既然已入我瓮中,不知都督欲如何擒此猛虎!?”
冉闵微微笑了笑,锐利深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调侃的味道:“不急,待本督先摆布摆布慕容恪,然后再慢慢收拾他!”
“噢,都督有何妙计!?”龙飞立时感到可能有好戏看了。
冉闵笑道:“思武,我营中已备有大量金鼓,你立即全部带上,率本部只须这般这般……”冉闵附在龙飞耳旁,密密数语!
龙飞听了大笑道:“妙哉,这般必让慕容恪夜不能寝!只是……”
冉闵明白,只笑道:“思武不必担忧。 等你疲惫了慕容恪后,我自有妙计破他!还有,你率部前出沙坪涧后,可分出二三百人偷至小沙河旁,将河面遍凿冰眼,等慕容恪向回逃窜时好好招呼一下他!”
龙飞见冉闵甚是胸有成竹,心中大定。 便笑道:“都督,那末将便去折磨慕容恪一下!待会就看都督和杨大哥如何破那慕容恪了!”
冉闵微笑着点了点头。 杨虎坤却是跃跃欲试地狞笑道:“想来亲手拧下慕容恪脑袋地滋味一定很爽!”
诸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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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飞率部偷偷潜出沙坪涧,灯火不张、小心翼翼地趁着夜色地掩护摸到了鲜卑军身后。
由于早就摸清了这里的地形,龙飞将部队悄悄领到鲜卑军营北边数里外的一个小山坡上,确定了一下地点没有搞错后,龙飞便令近三千部属一字排开,开始擂鼓吹号!
一时间,只有风吼狼嚎的深夜突然热闹起来。 隆隆的战鼓声似同滚雷一般炸响,深沉悠长地角号声也扑天价般吼了起来,真是好一个金鼓齐鸣、惊天动地!
这时侯的慕容恪正独自在帐中歇息,由于疲惫,他裹着一条厚厚地毛毯、刚靠在温暖的火炉旁便进入了梦乡。 正似睡非睡、似醒非醒间,慕容恪突然听到耳旁声浪大作、似乎天摇地动一般!
陡然间,慕容恪惊醒了,他霍地长身而起。 仔细一听,果然听到北方号角连天、鼓声大作地响动。 慕容恪变色,飞跃几步便窜出帐来,竟顾不得身上只披着薄薄的内衣!
帐外,大量鲜卑军将士也被这突然的金鼓声惊醒了,正在冰天雪地中惊愕得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
慕容恪心中狐疑不定:我军自渡过凌水。 赵军望风而逃,便有少量阻截兵,也尽被我击溃了,如何北面又有金鼓之声!?莫非是自己人!?
正想间,突然北方金鼓齐灭,竟平静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诡异!
慕容恪更是惊疑不定,猛然间,他环顾左右,大呼道:“玄起何在!?阳鹜将军何在!?”
慕容恪正呼间,慕容评匆匆而来。 也一脸愕然地急道:“大帅。 北面如何有金鼓之声,莫非是敌军来袭!?但却为何只听鼓响。 不见敌兵杀来!?”
慕容恪忙问道:“我正要问你,北面莫不是道明所部鸣起金鼓!?”
慕容评忙摇了摇头道:“大帅,不是道明,大帅刚休息时,道明便已经率兵赶到,如今正立营在东边歇息!”
正说间,阳鹜、孙兴、慕容杰也匆匆赶来,人人面有惊色。
慕容恪脸色一时惊疑不定:莫非是敌兵!?急道:“玄起,你立即派出斥堠,向北方打探!”慕容评也知事态严重,连忙点了点头。
“来啊,传我将令:为以防万一,三军俱起,全装贯束,准备做战!”谨慎的慕容属不敢怠慢,立即传令。
一时间,冲天的号角声也在鲜卑大营滚滚荡起,大批鲜卑军刚刚进入睡梦之中,便又仓惶而起,一边咒骂着,一边顶盔贯甲、准备作战!
不多时,顶风冒雪出击的探马赶来回报:“回禀大帅:小地们奉令赶往北方探查,由于风急雪大、搜寻困难,小地们找了半日,未发现一名敌兵!”
慕容恪大吃一惊,忙又问道:“可曾发现脚印或其它痕迹?”探马忙道:“西北方发现大量凌乱脚印,却只是不见敌兵!”
慕容恪心中泛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却只不知道威胁来自何处,踌躇了半晌,知道冉闵厉害地慕容恪不敢大意,便传令道:“传我将令:三军各自归帐,但不许解甲,随时待命!”“喏!”有亲兵传下令去。
于是乎,大批鲜卑军们怒气冲冲、骂骂咧咧地各自回帐,将某些捣乱份子‘蹂躏’得是体无完肤!
“大帅,天冷,您也进帐吧!”慕容评见慕容恪身穿单衣站在雪地之中,连忙劝道。
慕容恪这时才感到浑身上下冷得厉害。 忙入了内帐,穿好了内服,下令亲兵泡上几杯茶来,和慕容评等对饮。
不多时,数人喝了一两杯热茶,身子正暖和间,突然又听西方金鼓大作、号角连天起来。
立时间。 那些刚入帐中假睡半刻的鲜卑军纷纷紧张得又窜将出来,有性急地。 干脆用鲜卑土话破口大骂一起来。 一时间,鲜卑营中骂声一片,那冲天的怒火似乎连漫天的冰雪都能融化!
慕容恪也忽地跳起,脸色发青,大吼道:“来人,快去探查!”
探马刚派出去不久,金鼓声却立时停了。 天地间又恢复了风吼狼嚎的凄凉!
不多时,探马又匆匆回报:“大帅,小地们赶到西边,除了发现大量凌乱脚印后,还是空无一人!”
慕容恪气得快要晕了,咬牙切齿地大骂道:“是哪个无耻小儿,竟如此卑鄙地扰我清梦,待本帅抓住他。 定要将他碎尸万断!”
慕容评也气得快要疯了,鲜卑军累了一天两夜,刚刚睡下,便被这奇怪的金鼓折腾了两次,已是疲惫不堪,不由得红着眼睛、杀气腾腾地道:“大帅。 不若向四面派出精兵,再有贼兵敢来、便逐而杀之!”
“对,杀了他们!”诸将也是红了眼,他们都被这金鼓声坑得一宿没能安睡!
慕容恪犹豫了一下,却摇了摇头道:“不可!敌军必然是有备而来,我军冒然出击,不仅难以览其行踪,若万一这是冉闵诱敌之计,岂非要吃个大亏!且稍待,捱至天明。 再做定夺!”
诸将无奈。 只好忍了!
而这时,龙飞正率本部顶风冒雪从鲜卑军营西面转向南面。 一行人连着‘戏弄’了鲜卑人两次,无不兴高采烈、一路大呼痛快!
“胡朴!”龙飞心情大好,感觉前番的一口恶气出了不少,喜孜孜地道:“你们猜慕容恪他们现在心情如何?”
胡朴也凑趣地笑道:“估莫着是快要气得七窍生烟了!”
“哈哈哈,不知道会不会把那些鲜卑咋种气得吐血!”军中响起一片欢快地笑声。
忽地,有一亲兵担心地道:“将军,鲜卑人多势众,万一他们四面派兵来寻,那怎么办!?”
龙飞不屑一顾地摇了摇头道:“慕容恪为人谨慎,对他来说如今敌情未明,而且天气又非常恶劣,擅自出兵乃是兵法大忌,极易中伏,所以他万万不敢随意行动的!大伙儿放心吧,只管放心地敲、放心地吹!”
众将士大悟,心情大大放松,更是愉悦起来。
忽地,在前面担任尖兵地‘悍名’军士跌跌撞撞地纵马狂奔而回,一头扑在龙飞面前,那脸都吓得变了色,几乎是哆嗦着道:“将、将军,大、大事不好!”
龙飞吃了一惊,这些‘悍名军’老兵哪个不是刀头舔血之辈,见了什么事物竟怕成这个模样!?忙道:“不要惊慌,怎么回事!?慢慢说来!”
军士上下牙齿拼命打架,脸色发青,颤抖着道:“将军,鬼、鬼,前面有好多鬼!”
众军脸色立时大变,这些凶悍地勇士虽然平时纵横天下、无坚不摧,但对鬼神的恐惧却是深深植入了古人的内心,任他如何骁勇,也是吓得心脏狂跳!
龙飞也是愕然,忽地大骂道:“放屁!这世上哪有鬼,你他娘的是不是看花眼了,把树影摇晃看成鬼了!?”
军士忙拼命地摇头摆手:“不、不是,花花绿绿的,怪模怪样的,一定是鬼,一定是鬼!”
龙飞晕了,他在现代没学到什么,但世上没有鬼神那是铁定无疑地,这让他如何肯信!气得大骂道:“废物点心,这世上哪有鬼神!来呀,大家就地歇息半刻,我去看个究竟!”
说着,龙飞一摧马便自去了,众将士中只有胡朴鼓了鼓勇气,也壮胆跟了过去。
龙飞摧马向前狂奔了数百步,刚转过一个小小的土堆,忽然间,土堆后转出一队‘人’来,立时吓得龙飞面孔变色、几乎是魂飞魄散!
便见这些‘人’个个赤身裸体。 身上五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