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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大王的身体很好,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那侍女抬头深望了芭芭拉一眼,这是他们安息特有的交流方式了,芭芭拉朝着她点了点头,并没有说其他的话,那侍女便当即明白该怎么做了,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既然大王不好意思动手的话,那我便帮助大王动手先处理掉这个祸害吧。陈阿娇你走不了,既然来到了边疆,岂有你说走就走的道理。”芭芭拉已经下定决心要除却陈阿娇了,对于他而言,陈阿娇不是一个好人,而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人,最重要的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于单对她有情。
虽说芭芭拉与于单的感情一般,可是她是安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的男人只有一个,也能是一个。于单断然是不能爱上别人。所以芭芭拉已经下定决心准备伏击陈阿娇等人了。
此时在汉军营中,陈阿娇正在研读于单的书信,果然不出他所料,于单到底还是一个守信之人,答应她了。与她暂时休战,给她两个月的时间。
“这倒是好事情,只是阿娇你得到的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陛下真的已经驾崩了,为何他驾崩了,为何京中迟迟没有传来消息,宫里本宫还有探子,为何?”馆陶公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毕竟一国之君薨世这样的消息实在是太过震动了。从之前陈阿娇和她说,刘启驾崩已经超过三天了,此刻竟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传出来。馆陶公主表示怀疑。
“阿母,我怎么会骗你呢?这一切都发生了,而且都是真的,舅父已经死了,如今太后已经被软禁了,我们必须早点回去,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刘彻一直秘不发丧,其中最主要的怕的就是我们知道。”
现如今刘彻是要巩固自己的势力,趁着陈阿娇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京城给拿下,所以才有了后来的种种事情了,比如此刻的也是。
“若是这样的话,到也说的通,只是阿娇,本宫还是害怕……”
馆陶公主有她的担忧之处,她是这个时代的人,又是大汉公主。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谋反,就连这一次的谋反她也是没有经过充分的准备,一气之下她就谋反了。
“阿母。现在我们没有退路了,若是等到刘彻在长安站稳了脚跟,以后我们会更难了,何不趁着他什么都没有准备好的时候,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这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陈阿娇给馆陶公主分析了一下。最终馆陶公主仔细想了想,还是同意和陈阿娇一起挥师南下,准备杀回长安来。
三日后,刘彻也得到了消息。
“好,实在是太好了,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可惜死的不是陈阿娇!”多日年刘彻都在忙于各种事情,鲜少有这样开怀大笑的时候,这一次竟然有这样大笑的时候,说明这个消息是多么的振奋人心。
“太子,如今馆陶公主死了,只有昭明公主一人,她远没有馆陶公主的见识,这对于太子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而且这一次陈阿娇等人损失惨重了,太子,你可以称帝了,这是最佳的时刻!”司马相如给刘彻分析道。他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带有一丝的轻快,笑的也十分的开心,只因探子来的消息中,卓文君也受重伤了,此时昏迷不醒。这些年司马相如对于卓文君休夫一事,一直耿耿于怀。
“最佳时刻,对,现在是最好的时候,馆陶公主死了,陈阿娇必定受到打击了,此番她根本就无暇顾及我这里,而是要去对付安息和匈奴了,好,就让他们互相斗吧,斗败了,斗的遍体鳞伤之后,我在好好好收拾这两人。来人,发布先皇驾崩的消息,昭告天下!”最终刘彻还是听从了司马相如的意见,选择在这个时候发布刘启驾崩的消息。
而此时在长乐宫中,窦太后一个人端坐在那里,她已经流不出来任何的眼泪,一个月内,她的两个孩子都这样去了,刘启和刘嫖两个人都过世了。
方才得到刘嫖过世的消息之后,窦太后便一直坐在这里一动也不动的。素锦就站在她的身边,本想上前劝慰的时候,又想到她妹妹的惨死,对于窦太后的此时的心情也算是感同身受了。
“素锦,你跟着哀家到底有多少年了?”
终于窦太后开始开口说话了,这是一个小孩子了。
“回太后,奴婢已经进宫二十多年了。”
“哦,都已经二十多年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当初我遇到你的时候,你还那么的小,如今竟然也有白头发了,到底是岁月催人老。这么多年,你怨哀家吗?若不是哀家的话,你与你妹妹也不会成仇……”窦太后抬头看向素锦,素锦是她身边最得意之人了,也是她最信任的人。
“不后悔,当初小妹与梁王之事,太后你处理的很好,奴婢没有什么可怨恨,只是还请太后恩典,让奴婢去看看小妹,如今小妹还被挂在长安城楼之上,奴婢真的是不容心看到她那样,她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何太子逃那般的对待她?”素锦自然早早的就知晓谢如云的事情,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央求太后主持公道,可是太后却一次次的拒绝了她。
窦太后伸出手去,摸了摸素锦的手,对素锦说道:“素锦,你跟在哀家身边这么多年,为何还是这边拿沉不住气呢?如今的太子早就不是以前的太子了,彻儿好似变了一个人似的,比他父皇发疯的时候还要凶残百倍。”窦太后长叹了一声,她心里也是各种的不舒服。总觉得现在的刘彻变化太大了。
“太后,你……”
素锦抬头看上窦太后,但见今日的窦太后一脸的愁容,“唐美人殉葬了,刘发一直找不见,这应该都和太子有关吧,素锦哀家不让你去,也是因为害怕你去了,怕就是回不来了。”窦太后语带保留,对于此时此刻如今残暴的刘彻,窦太后真的想不通下一刻这个人会做出什么。
“太后,奴婢不怕,奴婢只想去接小妹回家,奴婢已经和她分开多年,这一次再也不能……”素锦执意要去接回谢如云了,谢如云已经被挂多天了,尸身已经开始腐烂,素锦再也看不下去了。
“太子到!”
就在素锦和窦太后两人还在讨论刘彻的时候,刘彻此时此刻也到了。
“素锦切莫流露出伤心的情绪。”
窦太后提醒了一下,之后便瞧了素锦一眼。素锦到底是窦太后身边的老人,立马便恢复了正常了,站在窦太后的身边。没一会儿刘彻回到了窦太后的身边,跪坐在地上。
“太子今日竟是来的这么早,哀家还以为太子早就忘记了哀家这个老骨头呢?”窦太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很显然她的话语之中夹带了对刘彻的不满。
“皇祖母,是孙儿不对,这些日子竟是处理父皇的丧事一事,竟是疏忽了太后,还请太后降罪!”在地窦太后的面前,刘彻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加上他今日竟是身着一袭白衣,他长得也倒是俊秀。若是不知他的话,定是会将他当成才俊,事实上他是一个不克不扣的暴君,至少在此时此刻刘彻是真的暴君。
“降罪也就罢了,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哀家这里也无需其他人。”窦太后不想再看到刘彻,便想着要打发刘彻赶紧离开这里才是。
刘彻并没有要离开的样子,而是摆了摆手,示意身边的人将东西给端了上来。窦太后看了那端上来的东西,十分诧异的看向刘彻。
“你这是……”
“还请皇祖母过目,孙儿已经昭告天下,父皇驾崩之事,这是孙儿登基的诏书,还请皇祖母请出玉玺。”
原来刘彻已经拟好诏书,让窦太后交出玉玺了。而此时此刻窦太后十分诧异的看向刘彻,“玉玺,玉玺怎会在哀家这里,玉玺自古都是帝王所有,哀家只是太后,怎会掌有玉玺,当真荒唐!”窦太后十分不满的说道,对于刘彻如此的要求,窦太后果断的拒绝,事实上确实如此,自古玉玺都是帝王所有,从秦始皇用和氏璧造就玉玺那一刻,他就是帝王象征,且代代相传。
“当真不在皇祖母这里?这,这,这怎么可能?”
刘彻之前在刘启那边翻过,没有看到玉玺所在,他原以为乃是窦太后所为,将玉玺给藏住,当时他还在埋怨自己,马上就要称帝,而且他也是步步计算,马上就要成功,却不想遇到这样的事情,实在是……
“那是当然,难不成哀家还会欺你不成,玉玺乃是帝王所有,哀家只是暂时掌管了凤印而已,这也是贾后死后,先皇一直未立后的缘故,哀家又怎么会越俎代庖去掌管玉玺,彻儿,你这般问,难不成还疑哀家与那吕后一样,想要……”窦太后站起身子,便看向刘彻,刘彻并没有言语。
事实上当他听到窦太后那一句玉玺不在她这里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窦太后故意欺骗他,只不过当他在仔细观察了一下窦太后的模样的,发现不是。瞧着窦太后神色到是真的,她是真的不知道玉玺在何处?
“皇祖母,孙儿不会那个意思,孙儿又怎么会疑心你呢?孙儿一直没有找到玉玺的下落,以为是先皇暂时让皇祖母保管,没曾想到,皇祖母竟是不知?”刘彻有些慌张了,没有传国玉玺的皇帝,就是白版皇帝,不会被世人承认了,而且大臣们也不会承认,玉玺便是象征了,但是它找不到了。
“什么,你说玉玺不见?这怎么可能,它一直都在你父皇办公的地方,怎么会好端端不见了呢?”窦太后也十分诧异的看向刘彻,她自然是不信刘彻的话。
然而这一次刘彻确实没有欺骗窦太后,玉玺真的不见了,他派了很多人去寻找,还是没有找到玉玺的下落,如今窦太后这边也没有了,原来一点儿都不答应的刘彻,在此时此刻也开始担心起来。
“是不见,难道是被有人偷盗去了,趁乱……”刘彻现在正在想到底是何人拿走了他的玉玺,他第一反应便是盗家之人。盗家之人,以前刘彻听风木寒说过,盗家的君泽秀号称从不失手了。
“若真的是玉玺不见了,你也不应该来哀家这里寻,而是快些找人找寻才是了。你要知晓,若是没了玉玺,你真皇帝是断然当不成了。玉玺乃是受命于天的象征,此番不见,难道是上天在预示着什么……”窦太后的话还没有落音,有人便已经消失了,那人便是刘彻,刘彻当即便出去,而且是相当的慌张了。
“风木寒,风木寒……”
刘彻要去找风木寒,等他要去找他的时候,才发现风木寒和风慕宁两人早就离开长安,回到的大月氏去了。而作为风慕宁媳妇的君泽秀早也应该回去了,断然不会再此时偷盗玉玺,说不通。而且玉玺守备森严,若是偷盗去了,极为的艰难,普通人断然不会得手了,一想到这里,刘彻就越发的焦急起来。
“项先生你如何看?”
刘彻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项青的身上了,希望他可以告知一二。只不过此事对于项青来说,也是极为的艰难的了。
“如何看?此事微臣倒是不认为是盗家的人所为,若是盗家的人所为,他们必然会留下证据,证明这乃是他们所为,从来都是指名道姓的偷盗。而现在玉玺不见,盗家的人并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这不符合他们所为……”项青分析了一下。他这么分析,刘彻也认为十分的有理。
“那会是何人?”
刘彻还在回想,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