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呸呸!”我翻了翻白眼,对这个想法嗤之以鼻。
豆芽抹掉脸上被我溅到的唾沫,无辜地眨着眼睛:“太后您怎么了?从早晨起来到现在都快满一个时辰了,您还坐在铜镜前发呆。”
目光落在铜镜中的自己面上,我伸手轻轻按住微微肿起的唇,左边嘴角更是有一块小小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咬破了。
“嘶——”
指尖碰到的刹那,嘴唇一阵刺痛,我忙缩回手。
眸光一转,我转而问豆芽:“豆芽,哀家昨夜是否有做出什么失仪之事?”莫不是昨夜我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被人一拳头给打伤了?
“没有……吧。”豆芽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我斜睨她一眼,没有就没有,最后那个“吧”字儿算是什么意思,难道哀家很失礼于人前?
放轻手上的动作碰了碰微微肿起的唇,我撇嘴道。“那哀家的嘴怎么跟狗啃了一样。”
豆芽当时就惊呆了。
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豆芽哀怨地盯着我,那眼神儿幽怨得直让我心里发寒:“太后……”
我哆嗦了一下,结结巴巴地瞪着她:“作、作什么?”
“难道您昨夜……”说到这里,她的眼神倏地一边,眸底闪过一丝名为“八卦”的光。
我莫名的背后一阵发凉。
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袖,豆芽满脸欣喜地凑近我:“您昨夜终于把持不住,对沈太傅做出那禽兽不如的事情了么?!”
她的手抓着我衣袖时顺带着掐住了我的胳膊,我赶紧解救了回来,边揉着疼痛的地方边斥她:“死丫头,就知道胡说八道!”
豆芽嘿嘿一笑,笑容透着那么几分淫、荡的味道。“太后您就别装了,奴婢和绿萝早就看见了。”
我被她说得一头雾水,嗤之以鼻:“什么跟什么啊。”
“明明昨夜太后您就跟沈太傅一起去了,太后,奴婢又不会笑话您的,您终于得偿所愿了,奴婢和绿萝也会替你开心的,毕竟您都对着沈太傅念叨了这么多年了……”
她越说我越是听得糊涂,连忙打断她:“停停停!”
“豆芽,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我跟沈太傅一起去了?”
这次轮到豆芽满头问号了,她狠狠眨眨眼睛:“昨夜太后您不是与沈太傅先后离开锦绣宫了么?”
我一愣,“你说沈太傅后来也离开宴会了?”
“对呀,当时沈太傅将他的未婚妻子柳欺霜交给一个贴身侍卫,命令他带着她回去,然后就向皇上请辞离开了,说是……说是身体不适。”
“你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
豆芽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头:“因为奴婢当时本来想要溜出去的,结果差点被内务总管黄公公发现了,站在沈太傅背后时听到他这么说的。”
我怔了怔,愣住。
昨夜我离开宴席时连墨然也未告诉,我倒是不知道,在我离席后沈离廷也离开了,只是……我出来就碰到韩林秀了,后来秦歌抱着一坛子酒来找我……这些我都记得,我偏偏不记得后来有没有遇上沈离廷,只依稀记得最后是墨然带我回寝宫的。
难道是昨夜喝醉了酒,所以记不得见过他了?
还是,他是真的身体不适,所以借此离场了……
怎么想都是后者吧。
自嘲的勾了勾唇,我幽幽叹了口气。
沈离廷昨夜已经被墨然下旨赐婚于他和柳欺霜,怎么可能还会惦念着我,况且,他本来就对我敬而远之!
越想越觉得内伤,我摆摆头,决定暂时不去想这么令人愁肠百结的事情。
嘴角的伤口令我一开口就刺痛,我捂着嘴,又不敢下重手去碰……
******
正纠结着,门口的侍卫宫婢们突然齐齐跪了一地,我抬头望去,就见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门庭外,墨一样的长发用金冠玉簪束着,身上穿着极为显眼耀目的明黄色袍子,身边更是近乎夸张的簇拥着大批内侍与宫婢,阵势实在拉轰无比。
见此情形,豆芽也不再与我打趣,连忙退后了去,对着来人规规矩矩一福身:“奴婢参见皇上。”
墨然转头扫视一眼身后跟着的大批队伍,漫不经心地摆摆手:“你们下去吧。”
“奴才(奴婢)遵命!”
整齐而响亮的声音齐齐落下,随即,殿中的大批宫婢内侍躬身退了出去,连带着豆芽也一并出去了。
走出大殿前,豆芽偷偷给了我一记暧昧的笑容,我暗自将她颇为意味深长的笑归纳为“淫、笑”两声。
不过刹那,大殿里就只剩下我与墨然两人了,我扭头看向他:“墨然,你怎么这时候来了?”这时候应当是刚刚下早朝吧,他过来我这里素来都是在午时,倒是从未这样早就来我的长乐宫。
“昨夜你喝了那么多酒,我过来瞧瞧你怎么样。”他懒懒勾唇,一抹绝艳的笑浮动着落在嘴角,顿时这金碧辉煌的宫阙都失去了光彩,黯然失色。
我背后飕飕就吹起一阵冷风。
他明显话里有话,我讪笑一声:“我没事。”
墨然未再说什么,自顾自走到窗下的软榻旁坐下,身子往后一仰,人就懒懒倚靠在了榻上,整个一海棠春睡美人眠的绝美画面。
我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每每他出场,我这等凡世俗人便生生成了他的陪衬。
什么叫回眸一笑百媚生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什么的,看看墨然就是!
“拿去。”
他随手扔过来一样东西,我下意识地双手接过。“什么东西?”
我张开手掌一看,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小盒子,跟我平时出宫时买的胭脂盒没什么两样,我挑眉看向他:“胭脂?”
“打开看看。”
狐疑地拧开盒盖,里面是近乎透明的膏状,打开盒盖就有一股薄荷的沁凉气味扑鼻而来,我的眉头挑得更高。
不等我出声,墨然淡然道:“这是我从太医院拿过来的,对你嘴上的伤有好处。”
我双眼一亮。
几步窜到墨然身旁,墨然往旁边微微挪了挪身子,我就这样在他旁边坐下,与他一同挤在并不算宽敞的软榻上,手有一下没一下拍拍他的肩膀,泪目:“墨然啊,果然还是你对哀家最好,哀家这么多年来真是没白疼你啊。”
一直不曾离开门口的韩林秀闻言,直接一个斜眼睇了过来,眼里的鄙视非常明显。
我狠狠一个眼刀飞了过去。
这个该死的韩林秀,看到哀家受伤不但没一点表示,问候关怀就更别提了,甚至一直拿下巴对着我……瞧瞧,天底下有这样嚣张的奴才吗,有哀家这样宽大仁慈(?),有哀家这样待他好(?)的主子吗?!
愤愤收回目光,我转头直视着墨然,谄媚地笑道:“多谢你的药膏。”说完直接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一面镜子,用手指蘸着透明的药膏往嘴角抹。
“好疼!”不太严重的伤口,偏生在手指触碰到时格外疼,我一手捂着嘴唇不敢再妄动,一手手忙脚乱差点将药膏打翻了,好不狼狈。
原本懒懒靠着软榻的墨然见状,无声叹息一声,从我手中拿过药膏盒子,修长的手指勾了些药膏轻轻点在我的嘴角,微凉的指尖触及脸颊的刹那,一股刺痛感令我皱紧了眉,感觉到他正用指腹轻轻抚平药膏涂抹在我唇上……
我十分受用的闭着眼睛。
能让大龙朝皇帝这般服侍的人,现在恐怕也只有我了!
越想越觉得得意,我闭着眼睛嘿嘿直笑:“墨然,要不是你是皇上,哀家是太后,我一定将你拐回我家给我作大房夫……”
还未说完,抚着我唇瓣的手猛地顿住,紧接着重重一用力——
“好痛——”
我惊叫着避开他的手,捂着刺痛的嘴唇瞪着他:“墨然!”
他一只手擒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对上他的视线,挑眉道:“知道痛了?”
我顿时哽住。
窟住我下巴的手力度渐渐放松了,墨然睇我一眼,放柔了动作将药膏小心翼翼涂抹在我的伤口周围,动作轻得仿佛生怕重一点就会伤到我。
“我嘴上不知道是不是被狗啃了一下,昨夜里突然就冒出伤口来了。”嘴唇仍有些肿,我皱着眉叹道。
话音刚落,嘴上的那只手突然再度加大了力度,痛得我嗷嗷直叫唤。
愤愤瞪他一眼,我没好气地吼道:“裴墨然!”
好看的薄唇微微上扬,他微微一笑:“你别动,我还没上完药。”
本来还有些怨气,可是被他这样对待任谁也气不起来了,我嘟囔着嘴,忿忿然指控他:“你是故意的!”
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墨然斜勾起一边的唇角,笑容慵懒:“真聪明。”
我被狠狠噎了一下。
实在不明白,他到底在生气什么。
他瞅我一眼,“下次再这样和人去喝酒,我就砍了那人的双手双脚。”
那语气随意得仿佛是在谈笑风生,他吐出的话却令我无端背脊一阵冰凉,沁骨的寒意。
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忽然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最后干脆就这样凝眸瞧着他。
其实墨然幼时常年体弱多病,所有当初在先帝驾崩后的两年他都未登基,朝中事务都是太傅沈离廷与宰相宁夜华一同辅助他,直至他满了十五岁,他在众多名医的照顾下才渐渐好转,后来正式登基为帝……
许是因为以前常常喝药,他的身上总是都带着一股类似于药草的清苦,是那种极浅的的味道,却让我无端就觉得安心。
“好了。”
他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将药膏放在一旁,墨然揉揉眉心,“你记得多涂抹几次,大抵伤口就会好了。”
“哦。”我正欲继续说下去,但,转头看见他正微微蹙着眉梢,看上去极为疲倦的样子,我忍不住开口:“墨然,不如你现在这边歇息一会儿。”
他点点头就往我的床榻上去了,含糊地呢喃道:“也好。只有在你这里……我才能安睡……”
近日来北方旱灾,想必他每日里在朝堂上也是累极了,我也就未叫住他,任他躺在我的床上,微阖着眸静静休息。
墨然很快便闭上眼睛,似是睡着了,我低头看着脚下的鞋子,怕惊醒了他,干脆就这么毫无形象的脱下鞋子拎在手上,轻手轻脚的出了长乐宫。
走出大门时,我忽然想起来……
墨然怎么知道我嘴角有伤口的?还一下早朝就准备了药膏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评……留言……在哪里?
=…=加班一整天回来写到大半夜,你们好意思霸王我咩?好意思么好意思么好意思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咆哮!我是马教主!
PS:来给菇凉们科普一下,沈太傅已经三十岁了,我之前有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