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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忽的,他走近她,俯身在她耳边喃喃:“楼轩沉,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她不解,可是她分明感受到了他隐隐的怒意,这几天,他从来没有开口叫过自己,然他一开口,就是生疏到可以的楼轩沉,而不是知道她身份以前的小沉。南宫源灏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不平衡的。因为她始终亲昵地称洛离为洛大哥,对他,却是恶狠狠的南宫源灏。
“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他在你心中到底有多重。”带着几分慵懒,他的脸与她近在咫尺。
“南宫源灏,你想对他做什么?”楼轩沉有些急了。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以牙还牙,他本不屑用这种手段,可是现在,他却应用得灵活自如。
“你···”
“我说过,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抛下这句话,他离开了。楼轩沉突然觉得十分懊恼,为什么南宫源灏,就是那么爱跟她过不去,难道仅仅是因为她逃婚让他颜面全无?还是他本身就是一个爱如此斤斤计较的人?
可是事情依旧是发生了。当她被带去见洛离的时候,她看到洛离手中拿着剑,对着四周一群围着他的武士。
“洛大哥!”楼轩沉不顾一切地推开南宫源灏,冲进了武士圈。
“小沉,你?”显然,洛离没有料到她会来。
“不要!”她冲进去立即紧紧抱住了他,眼睛狠狠地盯着周围的武士,似是要将他们悉数杀死。洛离立即反应过来,单手回抱住她,安慰道:“别怕,别忘了,洛离的剑法。”
“可是···”
“没有可是了,既然还救命之恩只有这么做,洛离自然当仁不让。”今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很多,便起身寻到南宫源灏向他道谢,可是南宫源灏并没有接受,只是粲然一笑,告诉他,他久闻他的大名,却一直没有机会遇到,这次救他并不是出于本意,而是想看看他的剑法,就顺道将他带了回来。
洛离当即明白他的用意,便主动要求来一场比试。只是没想到他竟会派出那么多高手将他围堵,现在这种情况哪里是什么比试,分明就是要他的命。他本来有些不明白他为何救他又要杀他,直到楼轩沉出现,他才意识到他是因为她。
也是,他听说过楼国公主逃婚一事,现在楼轩沉被南宫源灏所救,他发现了她的身份自然会盛怒,楼轩沉看重自己,他必然会与自己过不去,这样便能牵绊着她。果然,南宫源灏很狡猾。
而此时,南宫源灏没有发话,只是淡然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的眼睛始终停留在楼轩沉身上,看着她的焦虑,心头的妒火竟直直地窜了起来。
“南宫源灏,你想怎么样?”她回过头,问道。
南宫源灏用拇指轻轻转动着无名指上的玉扳指,看似无意般笑了笑,道:“如果想救他,你就必须拿东西来换。”
“你要什么,我都答应。”楼轩沉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将问题抛回给了他。
“那你想换他的什么?”
“性命和自由。”
“好,用你的性命和自由来换。”他说得轻描淡写。
“好。”干干脆脆,毫不犹豫。转身望了望洛离,道:“洛大哥,这是小沉一定要还给你的,请你务必要接受。”于他,她的心依旧愧疚。细细数来,洛离救自己已经不止两次,现在又为自己受了伤,还被人威胁,一切因她而起,她自然不能再这么没心没肺自私自利下去。
洛离本不答应,可是在她的眼中,他看出了她的绝决,深知现在无论他再说些什么,她都全然不会应承。为了自己,她竟然可以牺牲她的自由。
犹豫间,又听她道:“洛大哥,回中土以后,请代小沉照顾习容。我这个师傅做得不够格,只怕现在习容独自一人被人欺负,所以···”
“小沉你放心,这事洛大哥一定给你办到。”
“嗯。”她点点头,脸上难得的有了一丝笑意。
夜深了。楼轩沉坐在南宫源灏特意给她安排的寝宫内,静静地弹奏着一首有名的古曲——渔舟唱晚。而这里的摆设一如她在楼国的寝宫,除了窗外的景致不同以外,几乎没什么差别。想来都是南宫源灏的主意吧。
一曲毕了,她又想起洛离,她知道现在他一定已经离开这里很远了,然而回头一想,自己居然还脑袋秀逗一般傻傻地呆在这里,明明可以逃的。既然洛大哥已经安全离开了,那么陈国她也没有理由再待下去。要逃难道还不容易么?
思及此,不觉起身,可是还未走到门口,南宫源灏便推门而入,惊得她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又故作镇定背对着他,不客气地问道:“陈王到访不知有何贵干?夜闯深闺,于理也不合吧?”
南宫源灏听得她的口吻,知是她心中有气,便也没有在意,只是淡然道:“如果我要和你说的事情和洛离有关,你会不会对我的态度好一点?”
楼轩沉心中一窒,转身问道:“你对洛大哥做了什么?”直觉告诉她,南宫源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下了毒。”他嘴角一勾,轻轻在她耳边道。
“你说什么?”
29。【第二卷】 莫祈回眸…第二十七章 花园对峙
南宫源灏早已料到她会有如此的反应。满意地看了她一眼,又道:“蛊毒。陈国的蛊毒,可以掌控千里之外,因此没有任何一个逃跑的俘虏,只因他们知道,即使逃跑了,结果还是得乖乖地回来。”
“那你给洛大哥下的是什么蛊毒?”她不自觉地上前一步,而声音却愈发地颤抖。
“那种蛊毒叫做‘子时’。每日子时,便会毒发,他会痛不欲生到想要自尽,而就当他想要自尽之时,子时大概也就过了,那么蛊毒也消失了。每日如此,除非时间停滞。”淡淡闭上眼,毫无情感的字句缓缓而出,他不喜欢她为了洛离而着急的模样。
“解药呢?”她伸手,与他对峙。
“你觉得我会那么容易给你?”既然他下了毒,自然就有他下毒的理由。
“怎么做才能拿到解药?”楼轩沉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狠毒。
“你。”南宫源灏倏地靠近她,修长手指顷刻扣住她的下颚,“用你来换。只要你在我这里安安稳稳地待够两个月,我现在就派人把解药送过去。”他知道,她能从戒备森严的楼国皇宫逃跑,自然能从这里逃走,如果没有什么东西牵绊她,只要一不留神,她或许会再次彻底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为什么?”她不解,难道他猜透了自己的想法么?可是为什么又说是两个月?她还以为他会关她一辈子。
“没有为什么,只有值不值得。”这句话,似乎暴露了什么。
“好,两个月。”楼轩沉应道,又问:“两个月就能痊愈?还有,你怎么找到他?”
南宫源灏松开了手指,道:“他走的时候我就派人跟着了。‘子时’解药共九粒,每七日服一粒,七九六十三天之后便能痊愈,所以只要你中途离开,他的毒就解不了。一切尽在你的选择之中。”带着几分淡淡的威胁,他背过身去。“而且,我希望,你不要用这样拒人千里的态度对我。否则我一不高兴···”他意犹未尽。
原来他早已算准她会逃。好一个南宫源灏,居然将她当成了他手中玩弄的棋子。既然他要和她玩,她就陪他玩到底,如果她不将整个陈国皇宫闹得鸡犬不宁,她就不叫楼轩沉,而且,她记得皇陵里的藏宝图。于是扯开一个笑脸,回道:“当然可以。”
是日,天气晴好。楼轩沉独自在皇宫的花园里晃荡,自打受伤进宫以来,她很少有在这里的花园走动过,这里小桥流水,桃花满枝,比起楼国来更有几分美意。不远处一位雍容华贵的女人在一名丫鬟的搀扶下缓缓朝这边走来,看她的打扮,楼轩沉琢磨着应是南宫源灏生母之类的角色,想来自己是“客”,还是不要打扰为妙。
方想转身离开,却被那妇人叫住。楼轩沉回过身,只是点点头淡淡一笑,以示招呼。谁知那贴身丫鬟竟先开了口,“哪里来的野丫头,看见太后竟然不行礼,还要不要脑袋了!”
楼轩沉瞥了一眼她,没理。好歹她也是一国公主,竟然被一个无名丫头劈头盖脸地责骂,心下不免有气,再者自己是被南宫源灏硬生生的“囚禁”在此,即使是太后又能奈她何?而且既然是太后,必定会德高望重,她的丫鬟得罪了楼国公主,若是挑起两国纷争,可不是一句砍头就完事的事。
“你···”那丫鬟见她丝毫没有要行礼的意思,还想说几句,被太后一手阻止。
楼轩沉道:“本公主向来无拘无束,不喜欢行宫礼,只不过来者是客,就连陈王都应该礼让三分,没想到竟被一个小小的丫鬟指责,真不知道陈国的太后是怎么管教奴婢的。”
陈太后一听,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之前一直听说楼国公主在宫中,可是碍于她的逃婚逼得南宫源灏颜面全无,并不想拜会,但也不想与她为难,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原本想好生说几句话,可她一来便毫不给自己面子,当下便拉下脸,道:“我倒以为是谁,原来是楼公主。早就听说楼国公主刁蛮,今日一见,真是不假。”
楼轩沉哪会听不出她口中的嘲讽之意,而且什么听闻都是胡诌,毕竟在楼国时她从来都是斯斯文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是父王母后的乖乖女,更是楼国子民心目中的温柔公主,如此一来,哪里会有什么刁蛮之词?“我也早已听闻陈国太后对客人苛刻,却对属下包庇纵容,刚开始我还不信,没想今日一见,确实不假。”
那丫鬟这才听出她们话中的意思,深知自己犯了死罪,吓得忙忙低头,不敢看她一眼。
“你!”陈太后一听果然来了气,道:“好一个胆大包天的楼国公主,竟敢指责我,你可别忘了这里是陈国,是有我说了算,不是你!”
楼轩沉下颚一扬,将手背到身后,毫不客气地道:“如果太后能将我逐出陈国,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我巴不得离开这鬼地方,只不过你儿子好说歹说非要我留下,我实在是迫于无奈,如果太后可怜我,那就快去跟那南宫源灏说说吧。”
“你!”陈太后气急,登时一口气没上来,气得双眼昏花,扶着额头往后退了一步。
“那太后,您慢慢欣赏这美景,小沉先走了。”说罢转身纵身一跃,消失在她们的视线。
陈太后颤着手指着她离去的方向,气道:“快,快把王儿请来。”
南宫雪晴方才经过此处,看到漂亮姐姐与母后似乎在争吵什么,便躲在附近的假山后偷听,听完不禁冷汗涔涔,不觉暗暗佩服起楼轩沉来。这宫里谁都不敢跟母后顶嘴,没想到她一点都不怕。可若是源灏哥哥真的听母后话将漂亮姐姐赶出去,那她不就没伴儿了?
于是灵机一动,拦住了前去请南宫源灏的丫鬟,道:“你别去烦源灏哥哥了,有什么事就跟我说。”
“我的小公主呀,这事的太后吩咐的,奴婢可不敢违抗。”
“那你就敢违我啦?好了,总之母后那有什么事,我担着。要不,你现在就带我去见母后,如何?”
“可是···”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