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小妮子”
“淡定别影响我弟的情绪。”我洗完脸,拍拍还蛮水嫩的皮肤,笑呵呵地道,“我知道你那是担心我,不过你放心,我特别自尊自爱自强不息,绝对不会被一点小事打垮也不会给你和老爸和叔叔丢脸的。”
老妈哼了哼,最后还是捧着肚子叹了一句:“知道就好。”
望着老妈日渐丰腴的身材,不禁想到上一世的她,纵然美丽,却沧桑几经风霜。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叛逆、我不甘、我愤世嫉俗,我打架、逃学、抽烟喝酒早恋,所有有关坏女孩坏学生的行为我几乎都上演了个遍。
我曾偏激的把爸爸的死归结在她身上,恨她太过天真丢了爸爸的事业,恨她太过无知习惯依赖没能早一步发现爸爸的病,恨她像菟丝花离开树的庇护就无根可依
那时的我和她,仿佛不是母女,而是天生的敌人,针锋相对,互揭伤疤,以一种病态的快感看着彼此鲜血淋漓。
如同两只刺猬,看似相依为命,但抱得越紧,越是伤痕累累。
而这一世,我宁愿她永远天真,宁愿那双眼睛永远清澈,不经风尚,不染尘埃。
“小存存!”刚踏出房门,狐狸就一个箭步冲来,揉烂我的发型笑眯眯地说,“为兄好久不见妹子,甚是想念。”
嚓,骚狐狸!
我一脚踹在他膝盖上,“少装!”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一年半没见你啦我的小淳淳。”狐狸弓着他竹竿子似的身材,硬是把头靠在我的肩上,捏着鼻子撒娇道。
“狐狸你够了!”我一掌拍开他的脑袋,怀疑地看向他,“你又想利用我达到你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小存存,我对你的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呐!”狐狸一脸受伤地看向我,像某种被主人抛弃的小动物。如果忽略他那吐不出象牙的狗嘴的话,看起来还是蛮顺眼蛮想蹭蹭他的脑袋的。
“滚!别影响我吃早饭的情绪!”我撇开他,咚咚咚地跑下楼,引得楼下吃饭的几个人都一脸惊愕地抬头看我。
好吧,大家闺秀走路都是用飘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大纲,我的存稿都白存了,呜呜呜~~让我泪奔一会儿~
☆、二十一 情不知所起(一)
五月中旬,太阳滚圆滚圆地挂在天上,光芒万丈,实在让人不敢忽视,我坐在树荫下擦着防晒霜,顺便望了眼依旧白嫩的司源同学,暗暗的在心里不平衡了一下。
芳姐一脸悠闲地靠在旁边的躺椅上,戴着遮阳帽和茶色的蛤蟆镜,估摸着在外人看过来以为她是某大牌明星,而我才是旁边的跟班小妹。…_…|||
“雅淳!工作了!”远处的助理蹦蹦跳跳的朝我招手,听说她是某大学来的实习生,比起片场的一群老油条,看起来要朝气蓬勃很多。
我站在树荫下,望着明晃晃的马路,我把脚步迈得视死如归。演员这工作是流汗的体力活啊!
这是一场打戏,一场我被打的戏,一场我要被江沅打的戏,我跟她坐在一边练习了好几次假动作,默契暂且看起来还不错。
“沈恬,你不错啊!竟然能让我姐栽你手里!”江沅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荷叶领衬衫和黑色百褶裙,看起来真有几分富家千金的味道。
“卡!语气太软了!再盛气凌人一些!”导演不满地挥挥手。
盛气凌人还真不是江沅的长项,至少不是她在大庭广众下的长项。我抹了把汗,心想这种嚣张跋扈鼻孔朝天的形象就应该找何语嫣那货来演啊。
“不行!”
“卡!”
“再来!语气硬一点,表情再傲一点!”
“盛气凌人!你要从心里看不起对方,懂不懂?”
江沅站在导演面前,低着头,一副受教的模样,只是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嘴角微微倔强地抿着。其实她一直是一个好胜心很强的人,从上一世的相处中我就曾发现,无论她做什么,她都想赢。
?
“沈恬,你不错啊!竟然能让我姐栽在你手里!”
唔不错!经过导演的指导,眼神语气都到位了许多。
“宋蒙蒙是自作孽,不可活。”我这话说得特别理直气壮,因为无论是剧中的宋蒙蒙还是现实中的何青青,的确都是自作自受。
她勾了勾嘴角,笑道:“像你这样的贫家女,如果没有白繁在你背后撑腰,你不过是我脚下的一只蚂蚁。”
剧中的白繁沈恬此时处于冷战期,因为沈恬的不断拒绝,白繁那强大的自信心也不禁受挫,不再满世界追着沈恬跑。
我哼了哼,眼神似火地瞪着江沅:“就算我只是一只蚂蚁,那我也是靠着自己的双手自力更生,努力活在这世界的一员;而你们,你们这一群衣着光鲜靠着父母生活做着些毫无意义的事的人不过是社会的蛀虫!”
“啪!”清脆的巴掌声落下,片场的人都一脸呆滞地望着我们,就连我也忍不住呆了呆,娘哎,这姑娘下手真TMD狠!
为了能一条通过保住我的脸,我反应迅速地理了理衣裙,高傲地看了眼江沅:“如果这只是因为你的恼羞成怒,我可以理解。”
“OK!”导演在旁边长出一口气,招来小助理说,“给雅淳敷一下脸!”
江沅站在我面前张了张嘴,低声说:“对不起。”
我摆摆手,表示我不在意。一次性通过就好,要是再被她打一次,估计我就要暴怒了。
“好像有点肿啊!”小助理皱着眉,拿着冰袋放在我脸边轻轻地揉。
江沅一脸歉意地跟着我,道歉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了她一眼,心想你都说你不是故意的了,难道我还要认定你是故意的么?
“没事,拍戏嘛,总会有点意外的。”我靠在椅子上不在意地说。
小助理颇为打抱不平地说:“哎,到时候怎么上镜啊,两边脸都不对称了。”
芳姐在一旁支着下巴,幽幽地说:“再给左脸一个巴掌,脸型就对称了。”
“芳姐,没事出什么馊主意!”我瞪她一眼。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抬头看向发声源,才发现江沅竟然还一副日本小媳妇的模样站在我侧边,“安同学,实在对不起,我刚刚实在是入戏了,一时忘了”
她是想一直跟着我继续道歉么?我无奈翻了个白眼,开口道:“够啦”我没怪你
话未说完,就见王可嘉气冲冲地走来,母鸡护仔似的站在江沅面前说:“雅淳,以前我一直觉得你脾气很好,但是你怎么能这么对江沅?”
欸?我怎么对江沅了?
我疑惑地看了眼芳姐,芳姐耸耸肩,一副小姑娘的争纷她老人家不便干预的表情。
“嘉嘉,你误会了。”江沅努力的帮我辩解,“是我刚刚不小心打到了安同学,不是她”
“导演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刁难江沅!”
“我怎么刁难江沅了?王可嘉你搞个毛线啊?!”我忍不住爆了句脏话,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嘉嘉,别说了。”江沅拉拉王可嘉的手,对着我鞠躬说,“对不起安同学,我代嘉嘉向你道歉。”
“哎呀,你干嘛道歉!我这是为了你!你这么软弱,会被人欺负的!”王可嘉颇有点要跟我反目成仇割袍断义从此势不两立的觉悟。
嚓,姐要暴怒了!
“你!”我嚯地站起来,指着王可嘉说,“闲杂人等不能进入剧组,这位同学请你把地上的脑子捡起来赶紧回家吧!”
王可嘉被我气得小胸膛一鼓一鼓的,她撇开江沅拉着她的手,大声说:“我是江沅的助理,不可以吗?”
“嘉嘉,你别吵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江沅,你不要再为她说话了,上次打你的那群人不是说有人雇了
她们么,说不定就有安雅淳的一份!”
你妹!这货的脑子肯定丢在娘胎里了!
我懒得再和王可嘉争辩,撇嘴道:“二位,无论你们是要讲悄悄话还是谈天说地,请回到自己的地方去,别在这打扰我。”
“走吧,”江沅拉拉王可嘉的手,一脸歉意地看着我,估摸着她这时候也很郁闷,因为从我以前的实践中就曾发现过,王可嘉就是传说中的“猪一样的队友”。
“安雅淳,我们绝交吧!”王可嘉瞪着我,气呼呼地说。
我看了她一会儿,留出余光看了眼表情似乎懊恼的江沅,轻声应允道:“好。”
芳姐瞅着她俩离去的方向,低声揶揄我说:“啧啧,你心还蛮狠的。”她的语气调侃,只是那一双眼睛,似乎是在关心我。
我笑了笑,玩笑道:“没办法,难道我还哭着喊着抱着人家的大腿说‘不要抛弃我’?”
“这种朋友,不要也罢。”芳姐语重心长地叹了句。
我挑了挑眉,乐道:“是啊,我有芳姐这种重情重义的朋友,其他人都是浮云!”
“德性!”芳姐叩了叩我的脑袋,翻了个白眼,“我这年纪做你妈都行了。”
“没事!咱是忘年交。”
我扭头看向王可嘉和江沅的方向,微微眯了眯眼。
人生中应该常常会有这样的境遇吧,在陌生环境中最先相识相伴的人,最终却成为堙没在时间荒流里的陌生人。
仿佛他的出现只是为了陪你适应那一段最无措孤独的时光。
?
我迈着步子,数着我和司源的距离。
他穿着格子衬衫,靠在栏杆上,树叶落在他的肩上,像一只翩跹的蝴蝶。
他看向我,眼神深而悠远,仿佛落在我的身上,又仿佛穿过我的身体,看向远方青色的山峦。
我定在那儿,无法靠近他,却又舍不得退开。
这场戏,没有台词,却更显功力。
老师曾说,一个好的演员,他可以没有出色的外表,但他一定要有一双出色的眼睛。
而我相信,司源一定有老师所说的出色的眼睛。
他站在我面前,眼神漆黑,深邃无波,仿佛一潭古井,凝固了无数时光岁月。
我完全被他带动,被他的眼神所震慑。
我垂下睫毛,一颗泪珠毫无征兆地滑下。也许这一幕在别人看来,觉得我演技不错。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完全被司源带进了角色中,只是那一双沉静悲痛的眼睛,就让我不可抑制地心痛。
他望着我,抿着唇,神情专注而认真。
修长的手指拂过我的脸颊,温柔的帮我擦去脸上的眼泪,而后,毫不留恋地放开我,勾着嘴角轻笑了一声,嘴边的笑容带着三分邪佞三分痞气,头也不回地擦过我身边,又回复成了
谁都不在意谁都不能左右的骄傲的白繁。
我怔怔地望着他,不可抑制的悲伤,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开始汹涌澎湃,我哭得很伤心,感觉自己仿佛是被丢弃的小孩,站在陌生的十字路口,无路可寻,只能嚎啕大哭。
“好!”导演站起来,开心地大喊一声。
司源把我从地上扶起来,用纸巾细细的帮我擦去眼泪,忍不住笑我说:“眼泪真是多啊!”
我接过纸巾,狠狠擤了一把鼻涕,道:“你以为我想?”
“呜呜呜,雅淳,你们俩演得太好了,我们都忍不住哭了!”旁边的小助理和化妆师均是两眼红通通地看着我。
我忍不住破涕为笑,拍拍司源的肩说:“每一个看到他那眼神的女生,都会忍不住哭了的。”
“是啊!司源看你的眼神好深情